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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告訴昆塔,自己一定會查清事實。但也讓昆塔做好思想準備,這是一場持久戰。
然後就是無止境的等待,約翰每年總會到阿根廷一兩次見昆塔,沒有好消息。一直到三年前,約翰告訴昆塔,歐洲出現了一夥名叫聖旗的恐份。一年多前,約翰通過血月金幣,換取了一份珍妮在20年前一起單獨吃過飯的人的名單。他正在核對名單上的人,查這些人近況。
三個月後約翰遇害。
梁襲想到約翰的遺囑,約翰當時可能已經圈定幾名嫌疑人,但是約翰也感覺到了危險,於是留下遺囑。歹徒殺害約翰時,特意燒毀密室,並非是因為藏寶圖,而是因為約翰的調查資料。
從推斷和描述可以判斷,聖旗並不是一個自發組建的恐份團伙。而是有人發動組建的一個恐份團伙。這個團伙做的是壞事,但是幕後老闆在操控他們做哪些壞事。有些壞事不能做,會損害老闆利益,有些壞事要做,能促成老闆利益。
這就是那個勇士的故事,勇士需要強盜才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強盜在勇士的幫助下能劫掠到金錢。所不同的是,現實版本中,強盜並不知道勇士在利用他們。
聖旗是一個恐份團伙,並且以恐份業務為主,歐洲警方一直找不到聖旗的資金鍊。和傳統恐份團伙不同的是,聖旗的襲擊目標由幕後老闆所決定。或許老闆不阻止聖旗自己做決定,只否決妨礙到自己利益的襲擊。
難怪約翰說只要挖出聖旗,就知道真兇是誰。挖出聖旗,就知道聖旗否決過什麼襲擊提議,被要求對什麼目標進行襲擊,這樣一來很容易就推理出得利者的身份。
蓄養惡奴在古代就有。在古代,一些家大業大的人,或者是大人們,明面上還是要談禮義廉恥,以此來區別自己和普通平民的等級與關係。但是,作為一名君子有很多東西得不到。這時候惡奴就起到了這樣的作用,不僅幫主人做壞事,在事後還要被正法以證主人名聲。
最經典的例子自然是漢武帝時期酷吏們的故事。
對於聖旗的恐份來說,有人願意資助金錢幫助他們的事業,在他們看來就是一伙人,是一路人。或許聖旗的高層知道被人利用,但也甘心被利用。因為在幕後老闆的幫助下,他們才得以成功。
問題就在於:幕後老闆是誰。不,是幕後老闆所代表的利益是誰。蓄養聖旗這種事,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
梁襲道:「可惜倫敦的聖旗被清掃乾淨。」
昆塔點頭,問:「你今天說的湯姆是襲擊菲奧娜的真兇嗎?」
梁襲道:「有一定可信度。」
昆塔道:「我沒見過湯姆。你今天說的A和B是我的兄弟,他們在劍橋郡的牧場做奶酪加工。另外你的推理是錯誤的,我和他們吃過飯,他們知道我的臨時住址和行蹤,我甚至在牧場住了兩天。他們根本不需要為了找我而去襲擊菲奧娜。我非正當入境是因為我準備殺人,然後非正當離境。」
「啊?」
昆塔道:「我本以為警方有殺死約翰的兇手嫌疑人,這次來倫敦就是為約翰報仇。我沒想到是因為20年前錄像帶引發的事件。菲奧娜遇襲後,我兄弟給我電話,說警察找他們問話,說發現了我的蹤跡,警察懷疑是我報復攻擊菲奧娜。我準備離境時被國防警探盯上,最後搞出烏龍,被送到醫院,順手殺了幾個壞蛋,轉身變成了英雄。哈哈!」
昆塔笑容一收道:「在我被送到醫院之後,就有人開始監視我。所以我不能和你單獨會面太長時間,以免引起監視者的懷疑,懷疑我們串通一氣調查約翰案件。我不怕死,你年紀輕輕的,又是約翰的傳人,我可不想那麼漂亮的女特工傷心。」
昆塔:「好在我可能夠壞,監視者不敢靠近我,我甩開了他們。我今天見你一個目的是說明情況。第二個目的告訴你,你水平比約翰差太遠。第三個目的,你要幫我找到襲擊菲奧娜的真兇,我現在雖然是英雄身份,但是菲奧娜的老爸一直盯著我。菲奧娜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寧殺錯,不放過,不會放任我威脅到他女兒的安全。我能理解,交換位置的話,為了我女兒安全,我一定會幹掉我對方。殺錯了又怎樣?只能算你倒霉。」
昆塔道:「20年前在菌方做情報工作,現在是實權人物,菲奧娜的老爸絕對不是善茬,手肯定比墨還黑。記住,不要相信這種人說的任何話。我現在回到MI5,有上多少會有資源,約翰這案子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現在也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看你有沒有資格協助我追查約翰的案子。如果你只會吹牛,我建議你還是忘了約翰,好好照顧瑪麗,就算是幫約翰的忙。」
昆塔道:「我得走了……這什麼破鎖,這麼厲害?我用干擾器都打不開。」電子鎖的克星是干擾器,為了對付干擾器,電子鎖就會出現反干擾器電子鎖。
梁襲道:「你落伍了大叔。這鎖看起來是指紋電子鎖,實則是生物掃描鎖。除指紋外,還需要臉部的掃描核對。正確才能打開,干擾等同錯誤,是打不開鎖的。」
梁襲見昆塔沒太明白,道:「這個鎖市價兩千英鎊。」
「法克。」昆塔驚疑看偵探社:「偵探社東西加一起有兩千英鎊嗎?」
梁襲語塞:「你要走了。」提醒一句。
昆塔切了一聲走人,臨走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攔住他的鎖,看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這東西兩千英鎊?約翰好像養了個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