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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多笑:「我很喜歡你的想法。」
……
追蹤遊戲結束,當天下午所有人撤離。小鎮再被折騰了半天后也恢復了平靜。這次折騰給當地居民帶來了很多話題,除此之外,唯一的變化就是光頭堂哥被拘。不過檢察官還沒有決定是否對他提出指控。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白天修道院非常安靜,偶爾的蟲鳴讓這裡看起來無比荒涼。到了夜晚,修道院變得無比的陰森,如同一隻怪獸藏身在黑暗之中。
三百米外的皮特使用夜視望遠鏡盯著唯一的道路,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凌晨時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出現。他貼著公路邊拐進修道院的支路,他對這裡很熟悉,即使在夜晚,即使沒有照明,他行走的速度也不慢。
一道汽車強光從背後亮起,此人立刻離開公路,藏身在路邊的石頭後。沒想到汽車就停在他面前,梁襲喊話:「喂,你已經沒有食物來源,也不會有外援,你再躲下去只能餓死。出來吧,我這邊準備了炸雞漢堡,還有牛排和義大利面。」
一會的沉默後,金主從石頭後面站起來,走了出來。還行,沒有很落魄和邋遢,還是很注意個人衛生與整潔。想來也是,躲在這裡只有依靠洗澡洗衣服消磨時間。
劉真和兩名探員上前,喝令金主跪下高舉雙手,在搜身之後給他戴上手銬。金主看著劉真道:「我死定了。」
劉真道:「你沒有多大的事。」嚴格來說,金主沒有在英國境內犯罪。
金主笑,是無奈的苦笑:「進監獄我必死無疑,當你們的污點證人,他的擁躉遲早會找到我。你永遠無法理解極端民粹有多麼狂熱,多麼可怕。他們如同被摘除了腦子的人一樣,自以為掌握著宇宙的正義,卻幹著天下最邪惡的事。」
梁襲在近處,問:「聽你的意思,蘇格蘭極端組織死灰復燃?」
「為什麼這麼說?」金主站起來,道:「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民族立獨,脫離英國的管轄,他們是自己民族的英雄。」
梁襲道:「工投結果已經出來,多數人不願意立獨。」
金主道:「票數相差非常有限,並且是在英國宣布脫歐之前進行的投票。現在他們正在以最溫和的方式立獨,希望進行第二輪工投。」
梁襲笑了:「這叫無恥。如同玩遊戲一樣,我死了可以重來。他們可以第二輪工投,為什麼我們不能第三輪工投呢?只要一直投下去,總有那麼一些契機會導致勝負變化。輸不起就說輸不起,只有結果沒有公平。。」
金主道:「與我無關,我只是告訴你們,我很願意做污點證人,最少可以多活幾天,希望你們將我藏深一點。」
梁襲問:「那位女生是怎麼回事?」
「哦,她呀。她半夜見到我,逃跑中摔倒,頭部受傷昏迷。我發現當晚修道院有人,於是就騎電動自行車把她運到了庫克家。我們接觸了兩天,剛開始關係並不友好,不過她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很快我的經歷就讓她對我產生好感。最終我們達成一個協議,她幫我去找人,我給她一袋鑽石作為回報。這個姑娘挺有意思,她說事成之後,希望我能教她銷贓,處理鑽石。哈哈,事成之後,我會躲到月球上去。」
梁襲問:「你們睡覺了?」
「為什麼不呢?」金主反問:「身體的接觸可以增加彼此的信任,她和我都需要信任。她是一個可信的姑娘,就是笨了一些,沒帶來我的人,卻帶來了我的仇人。她現在還好嗎?你們找到她了嗎?」
梁襲搖頭:「對不起。」
金主點點頭,長嘆一聲,頗為惋惜:「她應該認清楚現實和電影中的不同。」
金主是個老江湖,老油條,聽聞女生的不幸後也不禁長嘆,顯然這兩人在療傷聊天時間內出現了化學變化。話說金主犯罪等級不低,黑山的雛形是他創立的,他敢收買特警當打手說明他的手筆。可是提到戴維斯,老江湖金主是一臉愁容,從他的話語表情中可以知道他沒有在演戲。
或許就因為金主的犯罪等級很高,所以才能認識真正的戴維斯。或許戴維斯不殺他,而是籠絡他,他反而不會出賣戴維斯。不過以戴維斯這樣的人,一定會把命運拽在自己手裡。
司機開車離開,留下其他人,這是為了押送金主的疑兵之計。片刻之後兩架直升機到達,在高處的皮特確認附近沒有人後,劉真等人分別上兩架直升機。皮特等人在隨後不久上了車輛離開了修道院。
塵埃落定,修道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有了這一次教訓,想來不會再有大學生將修道院當作入社禮。修道院有沒有詛咒呢?或許有吧,那位失蹤的女生明顯是和惡魔進行了交易。不管怎樣,對女生父母來說總是一個好消息,他們的孩子按照規則還是可以進入天堂。
……
沒意思!波比回城路上索然無味。自己就和個僕人一樣,完全沒有鏡頭,可惡的梁襲有事也不吱聲,直接拉走自己的保鏢。三名偵探商量事情時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要知道抓到的人可是警方兩次大搜捕想要抓捕的對象,人抓到了,成就感一點都沒有。
更沒意思的是,沒人提獎金的事,和摩多說,摩多一臉疑惑反問:什麼獎金?行,給我記得今天,等將來你們在街頭擺碗要飯時不要後悔。
看旁邊的芬妮,更沒意思,渣女一個!芬妮看著窗外無盡的黑暗若有所思:「梁襲,摩多和可蘭特都是真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