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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靠躺發呆一會:「昨晚有人指證1號是線人,極可能是發現了其中問題。不是周六的問題,周六的問題有很多答案。翻找視頻,看接下去的視頻或者照片中,是否暴露監控者的身份。」
波比問:「為什麼不直接讓血月向監控者查證呢?』
梁襲回答:「我們直接問血月,血月可以先找上監控者。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進行可能產生嚴重後果的求證。我的思路應該沒錯,由第三方來監控1號是很正常的,但是因為監控者的身份讓某人將1號列為了線人。」這是一個可以求證的推測,梁襲喜歡可以求證的推測。
第四百九十八章 十天(十六)
梁襲的這個直覺不是感覺,而是多量信息集合在腦部中,無法闡述情況下,自動結合而成的一個想法。好在這個想法可以驗證,因此是梁襲喜歡的想法。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勞動之後,波比先梁襲找到了監控者的面容。監控者切換拍攝設備,下車跟蹤1號繼續拍攝時,汽車後視鏡提供了監控者清晰的面龐。監控者戴了一頂帆布帽,年紀在四十五到五十歲之間,眼神銳利,一眼看上去就可以判定此人雖然年紀較大,但沉著穩重經驗豐富。
「我特?」梁襲非常震驚:「是他?」
「他是誰?」
梁襲道:「我忘記他的名字,他是前MI5特工。你應該也知道,你在劍橋郡放熱氣球大破麵粉加工廠,他是主角之一。」
昆塔和兩名特工因為海外行動失敗,在阿根廷坐牢十多年,而後陸續返回英國。兩名特工搞起了麵粉加工廠。在波比幫助下,警方搗毀加工廠,逮捕了兩人。昆塔回國後繼續在MI5任職,他動用了一些手段,降低了兩兄弟的刑罰。
波比認真看了一會,疑惑看向梁襲:「他不是應該在坐牢嗎?」
「對呀。」梁襲回憶道:「我記得是五年監禁,也沒有他們越獄的消息。」
梁襲道:「要麼是我們認錯人,要麼背後就有故事了。沒錯了,昨晚有人發現了監控者的身份,因此做出了判斷。血月拿到了嘉賓判斷1號是線人的依據,因此肯定會尋找監控者。」
梁襲站起來來回踱步一會:「五年監禁,突然出現。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前MI5特工的身份,他在幫英國官方干髒活。不,1號家在法國巴黎,是6把他撈出來,條件是他要為MI6工作。臥槽!小安案件難道是MI6乾的?MI6盯上了孤老會、可夫家族和血月?」
和改革後的拉跨MI5不同,MI6是一個很有水準的機構。地中海負責的部門是與國內直接溝通、接觸和協助的部門。真正的MI6深不見底。與昆塔上次交談時,梁襲已經基本確認昆塔參與到同日四死案中,但是梁襲不肯定昆塔是收錢辦事,還是其他立場。現在看來,昆塔也在幫MI6干髒活,所不同的是,他在國內干,他的兩兄弟被派遣到國外。
自己的思維又被捲入陰謀中,梁襲自我催眠:「不要理會這些,不要理會這些,我的工作是驗證1號是不是線人。」
波比等梁襲情緒穩定一些,問:「從此人身份是不是可以判斷1號真的是線人,1號很可能是MI6的線人?」
梁襲不置可否,伸手敲回車鍵,重新播放看見昆塔兄弟臉部的視頻,好一會道:「這臉露的有問題。」
「嗯?」波比很默契配合,現在到了梁襲地盤。
梁襲手指視頻解釋道:「法國汽車是左舵,靠右行駛,和英國相反。因此通常來說副駕駛的後視鏡會比較低。我們推測當時拍攝到自己臉部時持有攝像設備的姿勢,他的設備頂在脖子處。除非是項圈拍攝器,否則這個位置太尷尬了。最好的解釋是他故意拍到自己的臉。」
「等等,為什麼通常來說副駕駛的後視鏡會比較低?」
梁襲道:「我本人是這樣。」
「為什麼?」
梁襲回答:「倒車時主駕駛後視鏡看見的停車線和車輪、車身距離存在視覺誤差。你看見是直的,其實是歪的。副駕駛處後視鏡中看見的停車線才準確的,通過副駕駛後視鏡倒車入庫時可以停的很好。因此我的車副駕駛後視鏡一直調整的比較低。」
自己不開車不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波比道:「這不能說明就是昆塔兄弟故意留下自己的線索。畫面很小,後視鏡在視頻中的左下角,只持續一秒不到,有可能是不小心拍攝到的呢?」
梁襲想了好久,重新翻看視頻,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標視頻。目標視頻是監控者開車跟蹤1號汽車拍攝的影像,猜測攝像設備放在副駕駛位置。汽車過減速帶震動,鏡頭跟隨晃動,梁襲暫停,指中控屏幕附近的空調出風口處道:「口罩,出風口掛了一個黑色口罩。他有口罩,他下車不戴?他是老特工,傳統特工,對這些細節應該非常注意。」
梁襲下結論道:「1號不是線人,但他希望1號成為線人,以保護真正線人。或者讓真正線人獲得1號工作。」
波比叫停:「有兩個可能。1號是線人,昆塔兄弟無意間暴露了自己。1號不是線人,昆塔兄弟故意暴露自己,目的是栽贓1號。明明有兩個可能,為什麼你會認為1號不是線人呢?」
梁襲回答:「首先我們要知道昆塔兄弟是什麼人。他本應該在英國監獄中坐牢,但是他出現在這裡,說明了他的行為很可能是英國方面默許的行為。這麼理解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