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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道:「說了半天,我還沒見到過俊酷照片。」這個問題搞不懂,就先跳出來。
波比:「網上一大把。」
梁襲道:「真品嗎?」
波比拿出手機:「有真品。」
梁襲接過手機看照片,有很多俊酷的圖片,甚至還有不要臉的網站打上水印,聲稱擁有電子版權,下載圖片還要付費給他們。其中有一張圖片是俊酷主人沙特親王辦公室的照片,親王和善的微笑,攝像機拍攝到掛在牆後的俊酷,這應該就是俊酷的真品。
克里斯側頭一起看到這張照片,有不豫之色:「哼!」
「怎麼?」
克里斯道:「幾百年歷史的藝術品油畫不適合掛在牆上,光線太強會傷害油畫。最要命是你看親王面前的菸灰缸還有半截雪茄,長期在煙霧燻烤之下,連牆壁都會變色,何況是一幅油畫。要說熏上百年問題不算很大,但是藝術品不是留給我們當代人的,而是要傳遞給我們的子孫。如同一棵樹,如果沒人傷害它,它會一直成長。每個路過的人摘走它一片葉子,似乎對它傷害並不大,久而久之,這棵樹即使活下來,也沒有原來那麼健康。」
梁襲接口道:「聽克里斯你這麼說,我想到錘石。錘石這貨一定會說,藝術品最大的價值就是賣給傻X,用傻X的錢來幫助窮人。上次和錘石這個傻X辯論了一會,感覺自己都變成傻X。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克里斯好奇問:「這個錘石是孤老會的那個錘石?」
梁襲點頭:「我們聊過。」
克里斯問:「他幹了什麼壞事?」
梁襲道:「這就說來話長。再說就一劍人,沒什麼好說的。」
波比對錘石話題興趣不足,問:「梁襲,你覺得這次俊酷的事是不是他幹的?」
梁襲琢磨一會:「不清楚。但是如果是他幹的,我認為我們已經追不到俊酷。錘石劍歸劍,但是做事挺有計劃,很擅長借刀殺人,坐享其成。」
波比更關注俊酷,畢竟保險公司要賠兩億,波比道:「你現在能確定副館長有沒有拿俊酷嗎?」
梁襲道:「無法確定。副館長沒有犯罪記錄,也許他能將俊酷藏的很好,但是他肯定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波比,現在是下午四點,讓人在副館長的家裡安裝一點東西,我們晚上觀察下副館長的生活,應該可以得到正確答案。」
克里斯提醒道:「這是犯法的。」
「我從不做犯法的事。」波比看了一眼保鏢長,保鏢長輕輕點頭,離開咖啡廳去安排工作。波比對克里斯道:「同時我也不管別人做犯法的事。」
無恥!克里斯心裡說了一句。
副館長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是最可能追回俊酷的嫌疑人。如果副館長不是竊賊,俊酷已經結束。
波比想到這裡有些惱火:「得弄死錘石這個劍人,兩億直接沒了。」
克里斯疑問:「是錘石乾的嗎?」
梁襲道:「管他是不是,就算在錘石頭上。」
波比非常同意:「這樣最少能找個人發泄憤怒。」
法克油!克里斯贊同道:「情緒轉移發泄,可以,這很科學。呵呵。」
……
保險公司告訴波比,館長將在後天早上召開新聞發布會,告知公眾俊酷被盜。館長要履行行規,在藝術品被盜,無法儘快追回情況下,被盜方會通過媒體告知竊賊如何正確保管藝術品。避免在攜帶過程中造成沒有必要的破壞。
時間緊迫,但兩個長不大的人開始扯皮,波比要求去自己豪宅監控副館長。梁襲要求去偵探社觀看監控畫面。波比的理由是,絲巾殺手中自己有很大貢獻,自己是偵探社老闆,同時本案和自己的克萊門特家族息息相關。
梁襲的理由:你去死。
波比:不給你監控信號
梁襲:你再去死。
波比:你那破地方怎麼呆一晚?
梁襲:你家不破,但人破。
一來二去,兩人在路邊開始推搡,克里斯實在看不下去:「錘剪布!」
波比:「三局兩勝。」
梁襲傲然道:「五局,你能贏一局算你贏。」和一個魔術師玩手部動作,讓哥教你怎麼做人。
波比怒:「來。」
然後波比五局都輸了,開始耍賴:「你出的慢。」
梁襲鄙夷:「還族長?說話不算話?」
克里斯又打圓場:「背對背,向天空舉手。」
梁襲無所謂道:「他肯定還出錘子。」轉身。
法克!波比當即不會出了。出什麼?他看向了站立在五米外的保鏢長,對保鏢長挑下眉毛。保鏢長吐血,自己不想參與這破事。
在克里斯的號令下,兩人背靠背,保鏢長悄悄做了布的手勢,原本舉著拳頭的波比立刻變成剪刀。未曾想轉身一看,梁襲出的是錘子。
波比哀怨看保鏢長,保鏢長:我讓你出布。
波比一攬梁襲肩膀,朝汽車走:「想不想補充藏書?」
梁襲道:「沒地方放。」
波比道:「我把偵探社樓下咖啡廳和餐廳買了,做成穹頂圖書館,」
梁襲看波比:「至於嗎?就一晚。」
波比:「要不去你家,偵探社實在太小了,壓抑。」
梁襲道:「我覺得很舒適。」
保鏢長幫兩人拉開車門,道:「梁先生,無聊看監控時如果能泡上一壺好茶,漫漫長夜也不至於顯得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