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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比看向保鏢長:「以你從軍多年的經歷看,是什麼才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動力?」
保鏢長回答:「親人,或許只有孩子才能讓父母如此牽掛。」
波比不同意:「馬爾上校沒有家庭,有一個私生子又怎樣?不會耽誤他的前程與工作。」
梁襲道:「除非孩子媽媽見不得光。」
波比問:「孩子媽媽有可能是北愛軍的人?」也只有這個理由。
梁襲道:「馬爾與一位反府政武裝女人生了孩子,於是安排女人和孩子到倫敦居住。既然如此,為什麼是集散地?這裡的居住條件並不好,孩子就學也是一個大麻煩。如果馬爾能給女人提供身份,為什麼不和女人結婚,組建家庭呢?」
大家思考著,不愛說話的皮克道:「奸通。」
大家一起看皮克,天才啊!這就全對上了,馬爾和一個女人相愛,但是女人已經成家。愛情的扯淡加上小別勝新婚等原因,促使馬爾一有機會就去和女人幽會。和異地戀慢慢淡漠的感情不同,奸通是越通越香。一,解釋了馬爾沒有結婚成家的原因。二,解釋了他去倫敦的原因。三,解釋了為什麼和水手酒吧無關,因為他們只是在水手酒吧見面。
皮克見大家看自己,有些尷尬,道:「別人的老婆。」
波比不滿皮克比自己聰明,反駁道:「也可能是別人的老公。」
三人眼神立刻不同,梁襲問:「你對我們大英腐國有什麼不滿嗎?」
「哈哈,言歸正傳。」波比乾笑一聲:「既然幽會一定要去賓館,旅館。」
梁襲道:「也可能是目標老公經常去水手酒吧,馬爾把他灌醉,直接去他家。」
這次換成梁襲被三人鄙夷。梁襲也乾笑:「膽子太大了?」
看地圖,距離水手酒吧兩百米處有一家旅館。這家旅館從位置來看,主要客源應該是站在街上的姑娘。因此旅館是不可能如實登記入住者信息。可惜即使有監控,過去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還保留什麼。
梁襲道:「但是說不定旅館的老員工,老闆能認出馬爾。」
波比道:「認出馬爾有什麼用?需要認出那女人的身份。女人肯定會掩蓋自己的身份。」
梁襲道:「女人以為可以掩蓋自己的身份。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有關人士問一問,在那幾年時間內,是否有本地女性偶爾去住賓館。」
波比:「搞一份本地女性入軌名單?」
梁襲道:「對。」
波比道:「就算把女人挖出來,能找到馬爾上校嗎?」
梁襲道:「馬爾上校資料相對情報部門比較公開,知道馬爾有多少熟人,什麼朋友。情報部門現在已經把吃奶力氣用上,肯定查遍了哪怕和馬爾上校一起吃過一次飯的人,至今仍舊沒有線索。我認為是情報部門資料之外的人對馬爾提供了幫助。這個女人很合適,她存在幫助馬爾的主觀意願。」
波比看保鏢長,保鏢長點頭:「我從家裡安排人去辦。」
梁襲提醒:「ca正在調查水手酒吧。提姆雖然曾經向伊莎泄密,但是伊莎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離職,如果有駭客幫助事情會簡單一些。」
保鏢長:「明白。」
波比:「我有一個問題。」
梁襲問:「你想問:為什麼我總是用你的資源?」
波比:「不,你用我資源的原因不是你缺資源,而是你不用不舒服。我的疑問是:為什麼在這裡說?」
梁襲被問住,他不能就這麼輕易對芬妮下定論。波比和反恐辦公室一樣,對自己的判斷持迷信態度,自己說80%,他們會認定100%。實則自己說80%就是80%,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
波比見梁襲這表情,追問:「芬妮不可信?」
梁襲點下頭:「不能完全信。」
「你發現了什麼?」波比再追問。
梁襲道:「波比,舉個例子。今天早上我突然拜訪你,依仗和你朋友關係,直接闖到你臥室。發現皮特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並且沒穿上衣,房間內到處是空酒瓶,滿屋子的酒味。我邏輯判斷:昨晚你們睡覺了。但是不能排除一些客觀的可能,比如昨晚你們喝多了,脫掉了上衣繼續喝,然後醉倒在床上。」
「事先聲明,我特別討厭你拿我當例子,沒有一次是好事。」波比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你無法肯定我和……呸,無法肯定林大少……」
「林大少是誰?」梁襲一臉蒙圈。
「小學時欺負過我的一個同學。」波比補充:「現在挺慘的。」
「行。」無奈。
波比道:「你懷疑林大少睡了米哈……米哈是咬過我的一條狗。但是也有可能林大少沒和米哈睡覺。你不能說出懷疑,因為一旦你說出懷疑,大家會認定林大少和米哈睡覺。這樣一來你認為對不起林大少,林大少雖然欺負過你,但人家已經很慘了。」
梁襲道:「大概是這個意思。」
波比問:「可以吃喝玩樂,但不能談論正事?」
「嗯。」
……
梁襲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演變成生死諜影。梁襲雖走上油的道路,但怎麼也油不過豪斯。兩名喬裝打扮的保鏢出現在水手酒吧附近時,就被豪斯的人盯上。但豪斯的人低估了保鏢們的素養。保鏢不是劍蝶,不過具備保鏢素養讓他們做事非常小心。特別是梁大爺的事,都是動則大規模火拼的活,於是很快發現了自己被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