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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干就干,首先買一張摺疊桌,幾副撲克牌,加上碗和豆子,開上甲殼蟲到伯寧公園擺起攤子。桌子上放一個帽子,開始玩起近景撲克魔術。
近景魔術相對應的是機關魔術。機關魔術花樣就多了,無恥點的磁鐵,中恥點的投影儀,有恥點電鋸,五花八門,不盡其數。近景魔術主要玩的是手法。豆子魔術更是如此,簡單來說就是偷豆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走豆子藏在手中。
今天是周日,公園的遊客不少。剛開始魔術攤只吸引到幾個孩子圍觀,很快因為孩子的驚呼,引來大人駐足觀看梁襲和孩子們進行互動魔術。魔術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怎麼做到的?一旦觀眾有了這個想法,魔術秀就是成功的。考慮到魔術道德,因此不詳細描述變魔術的過程。
收入還算不錯,一鎊為主力。期間有個金髮女孩如同芭比一般可愛,非常捧場,一直在鼓掌。梁襲也非常照顧她,和她單獨玩了好多次。這就是偵探該死的地方,梁襲一眼就發現小女孩戴的是假髮,互動兩句就知道她生病了。
小女孩很喜歡豆子魔術,而撲克魔術更吸引多數觀眾。在玩法傾斜之下,加之附近還有拉提琴,彈鋼琴的人,收入慢慢減少。不過小女孩臉上的笑容,不停發出咯咯小母雞的笑聲讓梁襲玩的很開心。在其母親多次提醒之下,小女孩才戀戀不捨的和梁襲擊掌告別。小女孩父親臨走前,將一張五十英鎊的鈔票放進帽子,並且和梁襲握手表示感謝。
一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名褐色捲髮西裝人,男子,三十五歲上下,穿的如同華爾街金領一般。下巴的蓄鬚和頭髮一樣打理的非常整潔。他坐在長椅看半小時魔術的期間,最少有三名花痴女子找他要電話號碼。梁襲不能否認,這傢伙很有典型大叔的魅力。放在電視劇中不是男一號就是男二號。
傍晚時分,梁襲開始收攤,男子走到梁襲身邊,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查理。」
梁襲看了看叫查理的人,和他握手:「我叫李察。」擠出點社交笑容。他沒給錢,自己不向和他套近乎。
查理不在意,問:「如果方便,我可以請你吃晚餐嗎?」
梁襲呵呵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哪方面的傾向。」
查理這次的笑容也是擠出來:「我也沒有。」
梁襲:「那還吃個屁。」你要扔個五十英鎊,吃飯是可以吃的。你一分錢不給,把我忽悠到餐廳,自己鑽衛生間跑路,留下我買單,我找誰哭去?
查理找自己有事?有可能有,有可能沒有。如果有,他始終會說。如果沒有,自己完全沒有興趣作為綠葉和一位帥大叔一起吃飯。這就是梁襲思路的基本邏輯。
查理果然有事,道:「我想請你找一個人。」
梁襲道:「我不找人。」
查理問:「你不是薔薇偵探社的偵探嗎?」
梁襲回答:「薔薇偵探社不找人,找人街角右拐,那邊有一家私人偵探社。」
查理氣笑:「那你們平時做什麼工作?」
梁襲反問:「平時有工作,我還需要出來變魔術嗎?」在自己態度越來越差的情況下,對方還保持耐心,說明他要很多東西。一個人絕對不會因為魔術對自己要很多東西。查理肯定查過自己的底細。自己的底細能給查理很多東西的,只有小偷這部分。因此梁襲基本可以判定:查理不是好東西。
查理摸下巴的鬍鬚心中納悶,梁襲在變魔術時對大家的態度都不錯,甚至為了哄孩子一笑故意犯二。為什麼對自己態度這麼差呢?
梁襲收完攤子,看著查理,道:「我只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小人物,沒有發財的望欲,再見。」
查理抬下手,目送梁襲離開,撥打電話:「柳樹,他帳戶內有多少錢?」
柳樹回答:「5英鎊。」
查理驚訝問:「全部帳戶只有五英鎊?」
柳樹回答:「扣除外太空我查不到的信息,是的。白樺,對他還滿意嗎?」
查理道:「滿意,但他對我不滿意。五英鎊說明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幫我物色下一個人選。」
……
「哈嘍!」梁襲接電話。
「梁襲?」
「對。」
「我是警察廳劉真,我們需要一位翻譯協助工作,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有。」
「你開車嗎?」
「是的。」
「你到二號碼頭,過了鐵道線後靠邊停車。」
「好的。」
今天是個好日子,梁襲剛點完今天魔術收入八十二英鎊正考慮去哪吃大餐,兼職工作就來了電話。不過,見面地點聽起來不太好,不像是文書翻譯工作。如果只是口語翻譯,自己賺不了幾個錢。梁襲最渴求的工作是警局要求自己翻譯大英圖書館內的所有藏書。
一天工作10小時,每天800英鎊,一個月就是兩萬四千英鎊。做夢都會笑醒。錢不錢倒在其次,主要是能幫助警察維護社會秩序與安定。
……
過了鐵道線,梁襲靠邊停車,等待片刻,一名身穿便衣,三十多歲的女子拉開副駕駛座上車,道:「直走。」
梁襲開車,女子道:「我就是劉真,你是梁襲?」
梁襲點頭:「你好,劉探長。」
劉真問:「華人?」
梁襲用漢語問:「是的,劉探長也是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