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襲認為理查沒說實話,梁襲很真誠道:「理查,17層高的公寓,遺留很多生活垃圾的情況下,要找一個你都描述不清楚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你應該多告訴我一些信息。」
理查思索一會,道:「好吧,是儲存有螺絲公司財務信息的一個儲存設備。賣出倫敦地皮,買進曼徹斯特地皮,公司進行了一個合法避稅的行為。這種行為被人誤會為逃稅。」
誤會者是一名財務副主管,名叫蔡舞,女性,三十三歲,居住在公寓樓的15樓。蔡舞拿到證據後並沒有報警,而是勒索螺絲公司。螺絲公司派人和蔡舞談判,蔡舞告訴螺絲公司,東西就在公寓樓,給錢後她可以立刻帶人去拿證據。並且保證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雙方就價錢問題進行了商討,因為雙方預期金額差了一位數,因此蔡舞給螺絲公司三天時間,讓公司考慮清楚再聯繫她,她不想浪費時間。可未曾想,蔡舞返回公寓路上遭遇車禍身亡。螺絲公司派遣人員花費了三天時間沒有找到東西。三天後,職工已經全部搬離公寓樓,破爆公司接管了公寓樓。經過一周的測量和計算,破爆公司將在三天後安裝藥炸,拆除這棟公寓樓。
因此螺絲公司請律師尋找專業人氏協助,理查在十多年前請約翰辦過案子,因此今天就找上門。
理查道:「我們可以提供詳細的公寓樓曾經住戶資料,包括蔡舞在公司好友的住所。不過我們沒有徵得破爆公司的同意,如果你進入公寓樓尋找物品被人抓住,螺絲公司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的。以律師的專業角度,我可以告訴你問題不大。因為你入侵的公寓樓管理權為破爆公司,如果立案調查你非法入侵,公寓樓就不能準時拆除。」
呵呵!吧你?要挾你公司的東西找不到,你不僅不偷著樂,還發動公司的人去尋找,生怕知道的人不夠多?現在還找上偵探,想盡辦法要把它找出來。
梁襲為難道:「我是偵探,犯法的事我是不乾的。」
理查不吭聲,拉開公文包拉鏈,將一摞面額50英鎊的鈔票放在茶几上:「五千英鎊作為預付款。如果你能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你還可以拿到一萬英鎊。」
我們?梁襲很能捕捉細節,從理查說的我們,梁襲就知道理查不是一個人。因此理查這夥人肯定是想辦法翻找過公寓。因為公寓樓即將拆除,他們現在病急亂投醫。這錢可以拿,又不可能拿,關鍵在怎麼操作。如果你以為拿了五千預付款之後,能躺著睡覺就行,那就大錯特錯。
梁襲想了一會:「我不需要預付款,找到東西後,我要五萬英鎊。」
梁襲坐地起價,等對方落地還錢。可沒想到理查一口答應:「成交。」
理查拿出一張只有電話號碼和一個網站的名片:「資料在這個網站內,下載密碼六個六。找到東西後撥打這個電話號碼。順便說一句:知情者只能是你一個人。」
梁襲半開玩笑道:「你們不會在公寓樓設了陷阱,準備挖腎臟吧?」
理查一怔:「啊?什麼?」
梁襲笑道:「沒事,偵探的玩笑。」
第十二章 過往
理查站起來和梁襲握手:「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梁襲看了眼理查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以他的判斷理查只是一個帶話的人,看來這個案子背後很有故事。不過偵探要有好奇心,又要沒有好奇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幫助了壞人做了壞事,在法律上問題不大。類似計程車司機運載殺手去殺人一樣,知情為罪犯,不知情為證人。知道的越多,判的越慘,死的越快。
送走理查之後,梁襲非常激動拽拳跳起來,五萬英鎊代表了什麼?對於沒有遠大志向的梁襲來說,五萬英鎊代表自己最少能苟上一兩年。
找東西?沒有難度。要知道最會找東西的不是偵探,而是小偷。
說到這裡不得不介紹一下樑襲的身世。梁襲的父親是一位魔術師,他跟隨著馬戲團全國巡遊表演,參加各種嘉年華,梁襲三歲時就成為父親的小助手。可惜好景不長,因為梁襲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最終選擇了離婚,並且很快和一位男子結婚,離開了英國。
在離婚之後梁父非常頹廢,並且開始酗酒,徹夜不歸。他並沒有意識到婚變的原因是自己在家時間太短,將婚變的主因歸咎於貧困。於是在一次酒桌上,馬戲團的幾名魔術師組建了一個入室盜竊團伙,利用全國巡迴表演的機會,在全國到處作案。
這種作案方式一直到梁襲六歲,因為盜竊目標特殊的建築構造,梁襲成為一名盜竊團伙的最小成員。為了讓父親開心,梁襲努力訓練。當梁襲盜竊成功時,梁襲看見了父親難得對自己露出的微笑,梁襲在這一刻也收穫了成就感。
依仗身形小和學東西快的優點,小梁襲的盜竊技術突飛猛進。加之大家都喜歡他,把自己看家本領都教給了他。經過6歲到9歲的三年磨練,梁襲成為了一名專業的小竊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終於有一天,盜竊團伙在利物浦被警察盯上。因為夜晚和暴雨天氣,他們在逃跑中發生了車禍。包括梁父在內的三名竊賊死亡,一名竊賊受傷,梁襲幸運的連擦傷都沒有。竊賊被捕後招供了一切,梁襲家所有資產,包括房子等不動產全部被沒收。梁襲進入了利福院,因此去了藍外套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