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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表示同意,地中海就是同樣情況。此前伊莎不知道梁襲和地中海有恩怨,甚至連地中海自己也不知道,沒有任何徵兆。在梁襲可以落井下石時,他就毫不猶豫的搬起最大的石頭。最要命是這件事沒完,下次地中海還犯在梁襲手上,梁襲仍舊會舉起最大的石頭。但是梁襲不會將地中海扔到井裡,再朝裡面扔石頭。
有可能梁襲調查了副總裁的兒子,請私家偵探收集信息,恰巧逮住了副總裁兒子吸食麵粉。這個可能合法合規,就算是伊莎也會這麼幹。
羅密歐道:「從資料來看,副總裁前妻很兇悍,如果副總裁犧牲她的兒子前程,她是不會放過副總裁,即使副總裁坐牢,她也會遷怒到副總裁現任妻子和他們生的孩子身上。」
伊莎道:「前提是前妻知道副總裁可以挽救自己兒子前程。」
羅密歐道:「我不是那麼有道德的人,如果沒人告發,我願意以了解情況為理由和他前妻談一談。」
伊莎問:「副總裁能通過正常渠道為兒子翻案嗎?假設他兒子是被誣陷的。」
羅密歐回答:「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第一個可能是真的,他兒子就是個慣犯,想要挽救難度非常高。第二個可能,他兒子被誣陷,被誰誣陷?特工?劍蝶?說實話,我相信他寧可希望兒子是個慣犯,最少還有挽救的機會。那些人出手誣陷一個大學生,幾乎不可能倖免。」
伊莎輕嘆口氣道:「最可怕的是這些人已經盯上他家人。如果他不同意配合警方,那他兒子只是一個開始。」
羅密歐看伊莎,伊莎點頭道:「我了解這些人,既然副總裁是解開獨眼案的重要環節,當有人出手,副總裁就必須開口,遲早要開口。」
說話間梁襲匆匆來遲:「不好意思,怎樣?」
伊莎道:「他們還在討論,怎麼這麼遲?」
梁襲道:「出門遇見米利特,他負責帶隊盤查國警,向我了解你們行動當天的一些事。他投桃報李告訴我一件事,根據他的了解,卡洛曾經被憲兵隊扣押。懷疑他接受一家外包公司的賄賂,未經過調查,就確認這家外包公司的背景。卡洛據理力爭,稱公司沒有問題。他的問題出在他和公司的公關部一位美女員工睡覺,第二天卡洛做出了調查報告,並沒有具體對公司背景進行了解。」
「然後呢?」
梁襲道:「公司唯一的問題是公司的老闆在十年前在警署縱火。因為有攻擊官方機構前科的老闆,這家公司是無法通過背景審查。好在這家公司很負責完成了所有的外包工作,追責與否完全看卡洛上司的意見。國警總監沒有直接做決定,把事情報告給了他的上司總參,總參大人物發話說,既然公司沒有問題,那卡洛也沒有問題。他只是生活不檢點而已。從正面來看,卡洛給了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伊莎問:「哪個大人物?」
梁襲道:「不知道,沒有記錄。詢問總監,相隔了五年,總監無法肯定當時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唯一能確定是對方是總參那邊說話很有分量的人,因此沒敢多問。最後對卡洛做出了降薪留崗的處理決定。」
羅密歐道:「系統不同。放在司法系統,大人物亂說話就是干涉辦案,妨礙司法公正。菌事系統有自己的一套監管程序,對於沒有造成實質損失,過程存在一定失誤的情況,通常不會進行追責。畢竟追責起來,還涉及到監管機構的失職,沒有核對卡洛上報的公司背景調查信息。」
梁襲道:「米利特認為這點恩情似乎還不足以卡洛為誰去死,從卡洛燒毀的材料的行為看,其中還有貓膩。因為保密需要,國警大部分材料都使用紙質保存。卡洛把很多材料混合燒毀,無法甄別到底是哪裡有貓膩。最大突破就是發現卡洛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姑媽為子虛烏有,我推測卡洛是個賭徒,每次度假都去拉斯維加斯。」
羅密歐叫停:「等等,米利特莫非懷疑美國人?懷疑卡洛被美國人收買?找你的目的是想讓你通過豪斯來求證這個猜想。」
梁襲看羅密歐:「伱能休息一會不推理嗎?」
「對嗎?」
「對。」氣!
伊莎無語,她以為梁襲只是在聊天,現在才知道是兩個偵探的日常暗中出考題的較勁。羅密歐聽梁襲比較詳細描述和副總裁無關的事,就知道梁襲在出考題,自己必須儘快找出題目是什麼,更要說出正確答案。
律師出來,道:「我們需要打電話。」
「可以。」
律師轉身要走,回頭補充一句:「我只考慮當事人利益,我會努力讓他做正確的事。」潛台詞是他會勸說當事人開口,沒必要為別人背負罪責。這件事的可怕點不是因為副總裁兒子吃麵粉,在於副總裁招惹到特工劍蝶,如果不處理好,下次恐怕就不是副總裁兒子吃麵粉,有可能是他兒子被吃掉。被自己老婆吃掉,字面意義上的吃。
……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審訊室內仍舊沒有回應。律師在說,副總裁煩躁不安,通過電話監聽得知副總裁給兒子親媽去了電話,兒子親媽放出狠話,你讓我兒子沒前程,我讓你兒子沒後路。
藍河隊長藍河送盒飯:「刀鋒盒飯。」
梁襲看了眼藍河,伸手接過盒飯:「心情不錯。」
藍河:「還好。」一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