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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問昆塔:「這還是有什麼好看的?洗劫嗎?」
昆塔也有些無語:「我只是個打工的。」他也不知道會拆成這樣。
劉真招呼一名探員,在其耳邊道:「你們去薩蘭家,如果家裡有人,把人全部趕出來。扣押他們搬家車輛。」讓我辦案就要給資源。不過劉真知道一切都晚了。
梁襲邊走邊看,情報機構連洗衣機微波爐都全部搬走,櫥櫃敞開,裡面東西擺放在地。別說,櫥櫃內竟然真有一個暗格。暗格內有什麼,梁襲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上二樓到書房,也是一片狼藉,所有書本被翻找後扔到一邊,書桌四腳朝天被翻過來。書桌底部也有一個暗格。
這個暗格形狀昆塔熟悉,道:「這裡應該置放緊急通訊電話,日常關機。一旦開機總部就會收到反饋,立刻派人前來查看。」
「MI5還是多少戰鬥力?」梁襲問,純粹好奇。
昆塔回答:「MI5是一個國內外溝通情報機構。雖然沒有調查和執法權,但因為情報的保密要求,為防止國外勢力破壞與竊取,MI5總部就配置有近百名武裝警衛。他們能力不比特警差,除了接受特警訓練外,還接受MI6反恐作戰訓練。」
梁襲點點頭,沒說什麼。
雖然一片狼藉,但梁襲還是翻翻找找花費了一個多小時。晚上十點多,梁襲等人到達了薩蘭的家。和基米爾家不一樣,薩蘭住的是公寓,MI6的人顯然無法大動干戈,對薩蘭房子的破壞力度比較有限。不過也只是沒有破壞,該搬走都搬走,該翻的都翻了。
因為在基米爾家浪費一個多小時,加之今天一天的忙碌,劉真和昆塔都有些疲勞,更多的是厭煩。兩人陪同梁襲到處翻看幾分鐘後,就在陽台落座,一聲不吭坐著,絲毫不覺得尷尬。回頭看房間內到處翻看的梁襲,他們頗有些慚愧。慚愧歸慚愧,他們不想再跟在梁襲屁股後面翻垃圾,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要翻什麼,也沒好意思問。但不翻更不好意思,畢竟梁襲翻的很敬業。
公寓樓之上,最好賞美景。在劉真看來夜色美麗,如同人生的精彩。在昆塔看來夜色安寧,如同生活的寧靜。一切皆幻想,缺什麼就能看見什麼。兩人坐靠椅子上,一聲不吭的吹著涼風,在內心無聲的獨白。
「嘿!嘿!」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襲的招呼聲將他們拉回現實。
「嗯?」
「來!」梁襲領著兩人到了臥室,面對凌亂不堪的臥室兩人一起看梁襲。與其尋找答案,不如直接聽答案。
梁襲用戴手套的左手指床頭櫃和床邊縫隙地上一條灰色內褲:「內褲。」
昆塔:「喜歡就拿去。」你個傻x!
劉真掃視昆塔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梁襲有多小氣?
梁襲當沒聽見,道:「雖然被翻的亂七八糟,但是可以看出原主人井井有條。兩個洗衣籃在衣櫃邊椅子上,地面上有很多被翻亂的衣物。衣物分成兩類,乾淨的,換洗的。薩蘭用兩個籃子來整理衣服,兩個籃子的顏色也不一樣。」諸如這類公寓通常在地下室或者一樓設置有刷卡、投幣類洗衣機。據說大部分經營洗衣生意的人是華人。
梁襲道:「我們再慢慢仔細觀看現場,能清晰得知情報人員翻房間的急促與粗魯。即使是這樣,你們仍舊能發現他們翻亂的東西都有規則。你們看書櫃,地上雖然很多書,但分類很清晰。歷史類的、地理類的,雜文類的。房間東西不多,即使翻亂也能輕易分組。」
昆塔不耐煩問:「然後呢?」
媽蛋了臥槽!自己就不應該給他50萬,應該給他五千。不,應該讓他出十萬。
梁襲話題回到原點,揭曉答案:「這條內褲不應該在這裡。它要麼應該在洗衣籃附近,要麼在洗手間。只有一個解釋,薩蘭換了內褲,沒有把內褲放到洗衣籃中。他沒換衣服,如果換了衣服,那所有換洗衣褲都應該去洗衣籃。也就是說他趕時間,在趕時間的情況下他還換了內褲。」
梁襲回頭看兩人,手一指問:「為什麼?」
劉真小心回答:「側漏?」
兩人一起看劉真,劉真意識到口誤:「內褲髒了。」
梁襲道:「沒錯!問題來了,內褲怎麼會髒?」
昆塔明白了,道:「他和女人睡覺,但是他又趕時間,回家急沖沖換掉這條貼身內褲。內褲被污染後穿在身上,不僅會不舒服,而且大腿肉容易被來回拉扯。」
劉真看兩人,似乎這兩人有過類似遭遇。梁襲見劉真不純目光看自己,解釋道:「運動時候流汗到內褲後,內褲的邊緣會失去彈性勒緊,走路時會一直拉扯到大腿根部肌肉,嚴重的會出現割傷傷口。」
劉真問:「你什麼時候運動到流汗?」
梁襲想了一會:「閒著也是閒著,把內褲送檢,我認為上面會有第二人體液。」梁襲每當說閒著也是閒著,代表有一定把握,代表只有一定把握。出現任何結果都有可能,閒著也是閒著是先打預防針。」
劉真接通頻道:「來人。」
兩名壯漢揣著突擊步槍從房外進來:「頭。」
劉真將內褲放進物證袋,遞過去:「護送內褲去檢驗,蹲守在檢驗處,有任何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收到。」壯漢接內褲出門拿對講機招呼:「梁顧問要押送內褲,兄弟們都給我精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