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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玫瑰酒吧。」梁襲招呼一句,保鏢長聯繫雙皮,周邊巡弋的皮特回車坐副駕駛,皮克開車。保鏢長坐廂車靠門位置,梁襲坐另外一邊。車上樑襲認真閱讀黛西手寫的,薩克舊同事提供的信息。
……
薩克母親居住在城郊,比較偏僻。黑玫瑰酒吧建立在出城的路口邊,對面是一家旅館,有一個很大的停車場。有很多跑長途,拉貨運的司機會在這裡休息,不少司機也會到酒吧喝一杯。黑玫瑰酒吧和其他酒吧性質不同,下午兩點開門營業,經營高峰是晚上八點到十一點,通常十二點打樣,如果有客人情況下酌情延遲。
這信息是皮特說明的,他當時陪同黛西到黑玫瑰酒吧,和酒保、兩名服務員聊了一會。
梁襲等人到達時,黑玫瑰酒吧剛剛開始營業。很傳統的一家酒吧,中間是一個不算高的T台,上面鋪設了紅地毯,可以進行服裝秀表演,也可以演唱和舞蹈。圍繞著T台是大小一共十五張桌子。吧檯在t台後,桌面很長,用的是光滑的大理石,方便酒保推酒。
皮特一指距離門口不遠,t台邊的一個三張單人沙發組成的位置,告訴梁襲那是薩克和同事喝酒的地方。
梁襲在吧檯坐下,要了一杯紅茶。鑑於梁襲諸人的氣場,酒保沒有多說,泡了一壺伯爵奶茶,接過了幾張鈔票,和梁襲聊了起來。
信息基本和黛西知道的一致。兩人喝酒,十一點半之前薩克還在。當時還有幾桌客人,酒保不清楚薩克什麼時候離開。酒桌上只留下同事呼呼大睡。因為酒水費用現結,不存在逃單的可能,工作人員也沒有多加理會。
再回答梁襲問題。酒保告訴梁襲,酒吧的客人都很純粹,大部分是貨車司機。倫敦畢竟是內陸,人口多,城市日常所需物資有部分是通過貨車運輸。酒吧氣氛很和諧,大家互相之間也很有禮貌,偶爾有酒後耍橫的,會出去打架,這幾年來從來沒出過什麼大事。
梁襲問:「據說有些貨車會攜帶快遞。」
酒保顯然知道梁襲說的快遞是麵粉,道:「先生,我不清楚有沒有人攜帶快遞,但是如果有,他更不會在酒吧鬧事,甚至不會來酒吧。距離酒吧不到一公里就是一支緝粉隊,專門調查貨車麵粉。我和你說,緝粉隊沒事就帶警犬到對面停車場轉一轉,真的有人攜帶快遞,是不會在這裡過夜的。」
服務員拖地板,聽兩人談話插口道:「緝粉隊是我們酒吧的常客,不會有粉犯作死。」
梁襲點點頭,問:「酒吧有特殊服務項目嗎?」
酒保搖頭:「沒有,我們是正規的酒吧。」
梁襲再給了兩張鈔票,酒保接過去,想了想:「據說對面的旅館好像有提供類似介紹服務。我們是不會讓她們在酒吧攬客,她們通常會在晚上九點左右出現在酒吧附近。有些長途司機難得回一趟家,還是有需要的。」
梁襲問:「她們帶客人去旅館嗎?」
酒保道:「不,除非是通過旅館聯繫她們。附近有不少公寓出租房,她們住在那裡。」
酒保告訴梁襲,這裡的女郎多數是阿爾巴尼亞人,她們主要在法國做生意。根據犯罪集團的安排,她們會持旅遊證件到倫敦等城市定點居住一段時間。因為德國對產業的壟斷,淡季時阿爾巴尼亞的法國犯罪集團會把生意擴張到英國等周邊國家。入冬是行業的淡季,犯罪集團就主動到周邊國家城市找生意。
犯罪集團派遣馬仔了解市場,而後租借廉價的房子提供給女郎們使用。和法國擅長使用暴力不同,這邊的阿爾巴尼亞人會儘可能遵守法律,並且會避開英黑的主要地盤。英黑和法國犯罪集團之間經常有業務往來,無視他們吃點邊角料。倫敦的女郎走高端路線,雖然女人都是女人,但會所的女人是很貴的。
梁襲再給了酒保兩百英鎊,酒保把汽車旅館周邊特殊業務負責人的地址告訴了梁襲。
皮特出了酒吧,問梁襲:「你認為薩克去找女人?」
梁襲道:「薩克妻子懷孕七個月,他又得到了一筆錢,在酒吧多喝了幾杯,路上遇見窈窕女子,說不準會動心。」
皮特道:「他如果找妹子,妹子很可能知道他一些事?男人酒後很喜歡在陌生美女面前吹牛皮。」
「哈哈。」梁襲笑著指了指皮特。
皮特做了個可不就是我嗎的表情。
……
這是距離加油站不到五百米的一片公寓樓。公寓樓和倫敦市中心部分建築結構相似,他們是緊貼在一起,沒有前院和後院。市中心是因為寸土寸金,而且多是幾十年前的建築,這裡是因為早年是工業區,這些公寓都是工廠宿舍樓改造而成。一棟樓占地面積也就百平米,樓也不高,了不起就四層,門口就是馬路。
梁襲看見17號門牌要上前按門鈴,保鏢長示意他後退,自己去按門鈴。按了兩次門鈴,等待十幾秒後,門上的監視窗被拉開,露出一對眼睛:「你是誰?」
保鏢長道:「我找約克。」
對方道:「沒有這個人。」
保鏢長道:「最好有這個人。」潛台詞:沒這個人是不行的。梁襲去交涉會說:我相信他住這裡。這種話對他們來說沒有說服力。
眼睛看向馬路邊,看見了雙皮和豪車,再看保鏢長的打扮,問:「什麼事?」
保鏢長遞進去一張薩克照片,道:「你詢問下X天晚上所有的工作人員,誰見過他,我們要和她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