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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狐撥打了電話上預留的電話,很快水狐帳戶進帳七萬英鎊。水狐按照電話指引,避開監控,在塞拉住所的社區附近等待,計劃深夜潛入。晚上近十點左右,對方打電話來,稱塞拉即將去社區公園,在美人魚凋像附近等一個人,十點二十五分之前殺死塞拉,對方將額外支付兩萬英鎊。
十點二十分,水狐到達美人魚凋像附近,看見有人站立在湖邊的灌木邊。這位置燈光昏暗。為了確認目標,水狐走上前問路,看清楚是塞拉後,在兩米遠的位置開槍擊倒塞拉,而後走上前去補槍。做完這一切後水狐連線對方,對方讓水狐將電話、照片和手槍還給密碼儲物櫃。同時對方承諾在他確認塞拉確實死亡後,會給水狐打尾款。水狐照做,交還了手槍、照片和電話返回自己家中,直到被捕。
按照時間線來說,塞拉遇害和她想與梁襲見面無關。塞拉從綁匪手上活著回來之後,某人就開始尋找殺手。某人是監視自己手機的人,他不僅知道自己要去美人魚凋像與塞拉見面,還知道自己會在十點三十分左右會到達美人魚凋像。某人很清楚自己位置,很了解交通情況,甚至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會超速,只要不超速,自己在十點二十五分就到不了美人魚凋像。
梁襲主觀感覺是綁匪後悔釋放塞拉,隨之將其滅口。但邏輯上實在說不通,敢斗血月的人不會沒有清晰的思維。不,不能再掉這個坑裡去。雇凶的人並非血月,也不是綁匪。
梁襲掛斷貝克電話沉思,卡琳配合說了幾句話,把手機拿去房間內充電。返回陽台,卡琳見梁襲還在發呆,有些擔憂道:「你說過不會招惹惡魔。」
「不,正常的事不做,反而會讓惡魔知道我已經關注惡魔。」梁襲道:「我得約人吃個飯。」
卡琳嗅覺靈敏,問:「誰?」
梁襲質問:「你干涉我的私生活。」
卡琳笑,拉過來親兩口給甜頭,梁襲道:「菲奧娜。」
卡琳哦了一句:「她?」
梁襲道:「塞拉是駭客,或許可以聽聽菲奧娜的意見。」
卡琳道:「按照你的思維,塞拉是駭客,菲奧娜是駭客,你難道不擔憂她們有聯繫嗎?」
梁襲回答:「不,菲奧娜和塞拉關係還不錯。我了解菲奧娜,菲奧娜此人性格非常感性。對方殺塞拉是很著急,很迫切的一種行為。以菲奧娜的性格,就算她要殺塞拉,不猶豫幾天是下不了手。」
「你……有多了解她?」卡琳問:「比如你知道她身體哪個部位有紋身?」
梁襲立刻知道失言,笑嘻嘻道:「我只看過一個人的大腿上有傷疤。」
這句話本來是說明梁襲情迷卡琳,早忘記別的女生構造,只記得卡琳的好。但梁襲聰明反被聰明誤,打死他都想不到,完美的雙腿上的傷疤是自己製造的,並且是衝著要卡琳小命開的一槍。卡琳當然不會把這麼糗的事告訴梁襲,再說揉捏梁襲還需要什麼藉口嗎?拉過來想咬就咬,想啃就啃。
……
好久沒探望尹莎,趁此機會做小姑子的卡琳和梁襲帶上一瓶紅酒去尹莎家吃晚飯。尹莎的兩個孩子思想開放,很早就接納了貝克,並且和貝克稱兄道弟,關係融洽。愉快的晚飯之後,卡琳和孩子們幫忙尹莎一起收拾。當被卡琳問及為什麼不僱傭人時,尹莎告訴卡琳,她不喜歡和外人一起生活。
貝克和梁襲沿街散步,討論塞拉桉的桉情。首先貝克先聲討了梁襲,未經過他同意把波比電話轉接給他,讓他不知如何應付。貝克描述波比的心情用了複雜的,酸澀的,痛苦的,釋然的等詞語,完全搞不懂波比對塞拉遇害持哪種態度。
梁襲說明他和血月方面有溝通,無法肯定血月管家知道不知道綁匪是誰,反正血月管家感謝梁襲的幫助,這件事由他們自己來處理,同時血月管家對於塞拉的遇害持同情態度。
貝克道:「塞拉的手機已經完成解鎖。她手機很乾淨,沒有多餘的軟體,沒有發現木馬病毒,沒有文件夾,只有相冊內的照片、截圖和視頻。這姑娘好奇怪,281個照片和視頻沒有一張她的自拍照,也沒有他人的照片。要麼是文件照片,要麼是屏幕截圖,要麼是工作視頻錄像……」
「等等!」梁襲停步,道:「282個單位,我看她手機時,她手機的後台相冊正在運行,我看到數量為282。」
「281。」貝克拿出自己手機看統計:「其中160張風景照,跨度長達三年。80張屏幕截圖,包含了水電生活費用,軟體代碼,郵件文件截圖,信用卡照片等。剩餘41個單位是短視頻,內容也五花八門,有和克來門特子公司的電話會議,有下載的魔術揭秘視頻等等。」
「哦。」哦字表明梁襲承認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問:「在這些視頻和照片中有沒有發現端倪,特別是軟體代碼。」
貝克道:「經過技術部的研究,這些代碼都是這一年多來,塞拉與克來門特集團合作時,在他們子公司和下屬公司工作時發現了BUG程序。對了,今天我學到一個冷知識,技術人員說有些BUG不能清除,一旦清除了BUG有可能導致整個系統無法使用。就如同人體內有個良性囊腫,不動它沒有太大關係,如果動了它,有可能導致死亡。」
梁襲驚奇道:「還有這種說法?除了代碼呢?有沒有讓菲奧娜幫忙,她應該是司法系統內最好的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