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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掃尾工作,比較麻煩……
曹文斌此刻,正在與慈元閣的東家歸墟說話。
兩人並沒有在剛才那一場湖面大戰上面,多費唇舌。
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歸墟便低聲說道:「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聲——於業的師父,大會的後天就會啟程,離開太湖,返回西北去,所以你的那件事情,要趕緊弄完,如果沒有辦法引蛇出洞的話,可能就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曹文斌聽了,很是意外地說道:「不是說要在這邊留兩個多星期的嗎?」
歸墟苦笑一聲,說道:「據說是有點兒事——高人便是高人,我們沒辦法去揣度一位真君的想法,你說對吧?」
這胖子說得很客氣,但曹文斌卻聽出了幾分譏諷的意味來。
兩人聊完之後,曹文斌不再停留,臉色陰鬱。
他匆匆離去,趕著召集手下開會。
第9章 狗急了,要跳牆
半小時後,曹文斌召集了手下一票心腹手下過來,緊急商談對策。
隨後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曹文斌最終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
那就是將今天那個剛露面,就有了一點兒小名氣的唐胖子給直接抓起來,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出敵人的消息。
而即便是套不出來,也能夠打亂隱藏著的敵人計劃。
對於這一點,其實有著許多的副作用。
道理曹文斌其實都懂。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如果任由那位天山神君離開的話,他用來對付田家姐弟最重要的籌碼,可就要飛了。
而如果將事情一直拖下去的話,光憑藉著手上的這點兒東西,曹文斌可沒有信心,抵擋住田家姐弟隨時有可能到來的報復……
於是在當天晚上,唐胖子與幾位好友的聚會中,卻被震旦商會以「勾結清除派」的罪名,給直接帶走了。
之所以如此張揚,並不是震旦商會不打算秘密抓捕。
而是那幫人喝起酒來,當真是沒完沒了,感覺好像要通宵的樣子。
而曹文斌這邊,則給手下直接下了死命令。
權衡再三之後,震旦商會終於硬著頭皮,開始動手抓人。
過程其實還算順利,在兩位真人(貪狼道人和華山派的黃一飛)的壓陣下,雖然唐胖子的幾個朋友極力表達了抗議,但最終還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硬生生頂著「鎮壓清除派」的名頭站出來。
所以唐胖子最終還是被震旦商會的人給帶走,隨後一路押送到了震旦商會位於這附近的一家秘密基地中去。
那兒原本是一個養螃蟹的場子,後來被震旦商會收購了,重新改造,做成了一個秘密據點。
震旦商會抓人,是當著其他天師的面下的手。
那幫人,很有可能會將消息傳出去。
對於這一點,曹文斌等人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
在他們的預計之中,最好的結果,就是引蛇出洞,將田家姐弟,或者說那個陸林給引出來,然後才有一網打盡的機會。
當然,也有可能幫著唐胖子出頭的,不是目標人物,而是其他人。
那麼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就必須得抓緊時間,將「漢克唐勾結清除派」這件事情給落實下來。
即便是表面證據,也可以。
所以押送回來之後,震旦商會就組織了人手,對唐胖子進行了嚴刑拷打。
為了達到目的,監工的貪狼道人甚至動用了京都大名鼎鼎的獨眼六。
那個獨眼六,祖上可是清朝粘杆處出身,到了民國,也是一直做著監獄牢頭的營生,這刑訊逼供的手段,那叫一個熟練……
而且在那傢伙口中,已經變成了一種「藝術」。
一種利用犯人內心之中的恐懼、痛覺和敏感點,進行的某種心理博弈……
所以在短短的兩小時內,唐胖子就直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
然而即便如此,那獨眼六也依然沒有能夠從唐胖子口中,掏出什麼有用的內容。
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大天師,反覆不斷地說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田小沖和田小瓶,也不知道什麼清除派……
弄到後來,那傢伙雙眼一翻,昏迷了過去之後,獨眼六沒有再給他打「神經痛感放大劑」,而是回過頭來,找到了監工的貪狼道人,低聲說道:「恐怕抓錯人了——他身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貪狼道人此刻卻有點兒像是輸掉了內褲的賭徒,紅著眼說道:「你到底行不行?」
獨眼六有點兒無語了,說道:「我反正是盡力了,要不然你們換人吧。」
貪狼道人此刻也有點兒歇斯底里了,他大手一揮,叫人將這打算放棄了的獨眼六帶了出去,隨後親自上手,將因為應激反應而昏迷過去的唐胖子弄醒,隨後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怎麼,有恃無恐對吧?小子,你覺得我們弄不死你,對吧?」
唐胖子被這個有點兒發瘋的傢伙也是很無奈,鬱悶地說道:「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貪狼道人問:「你就說,你跟陸林什麼關係?」
唐胖子這回倒是答得挺快:「朋友啊,他跟我以前在一次探險中認識的,後來介紹我到了明城知命堂里做事,我們兩個人,關係處得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