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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吶,極有可能就是容納老幹部陰靈的本命物。
為了找到這玩意,蔣天生不但在新媒體運用上面投入了資源推送,並且還聯絡了好幾個同城大v,另外還找幾個助理在各個同城群裡面發出了懸賞令,而陸林也找到了羅熙,向他提出了找尋此物的要求。
羅熙對於這個要求雖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但出於對陸林的敬畏與信任,也將要求分發了下去。
如此一陣忙碌,等到了傍晚的時候,陸陸續續送來了幾個銅嗩吶,來路不一,有的是同城群的人送來的,有的則是附近的二手店拿來的,又或者別的來路,總之各種說法都有,似乎就是陸林要找的嗩吶。
瞧見這些,陸林對於知命堂的執行能力有些側目,不過接下來進入鑑定階段的時候,陸林卻發現一個都沒有能夠匹配得上。
也就是說,這玩意每一個的說法都很像,但沒有一個是真的。
瞧見桌子上擺著的這些嗩吶,陸林陷入了沉思。
顯然,想要通過找尋本命物的辦法,來確定那光明路上活躍的陰靈,恐怕是走不通的。
那……這可怎麼辦?
陸林有些頭疼,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思前想後,感覺難受得不行。
而這個時候,陸林母親又來了電話,問陸林這邊的實習工作忙完了沒有,說他姐姐的房子已經開始裝了,因為不打算大搞,所以簡單的翻新之後,就準備搬過去了,他姐夫準備辦場喬遷新居的酒,好收些禮金補貼虧空,讓他趕緊回去幫忙……
陸林心煩意亂,隨口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隨後靜雅學姐走了進來,問陸林道:「你什麼時候走?」
陸林瞧見這位黃子興的女神,趕忙站起來,說道:「準備再等等消息,不確定呢,怎麼了,有事麼?」
靜雅學姐嬌嗔著說道:「怎麼,現在當了首席,脾氣變大了啊?沒事就不能找你麼?」
聽到她這有些撒嬌的語氣,陸林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今天的靜雅學姐畫了精緻的妝容,並且還穿了黑白波點紋樣的連衣裙,天鵝般的長頸上點綴著一串瑩白色的珍珠項鍊,襯托出了甜美中又帶著幾分俏皮的氣質,著實是有些漂亮。
瞧見精心打扮之後的靜雅學姐,陸林都忍不住變得溫柔了起來,說道:「沒有沒有,只是為了今天的這個案子頭疼呢……」
靜雅學姐問道:「所以你們今天晚上還要去光明路蹲點?」
陸林點頭,說:「差不多吧,還是得去看一看的。」
靜雅學姐是知道這個案子的,白天的時候聯絡的時候,她也有參與其中。
聽到陸林的時間安排,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本來我想著下班了,請你吃個飯,好好賄賂一下你這個新來的首席,回頭說不定能夠幫我轉正呢,但你有事就算了。我知道你剛來,好多人盯著你呢,你要是能夠把這個案子辦成了,那些人就沒有閒話可以掰扯了——行了,加油哦,等你辦完案子了,我再請你吃飯……」
陸林趕忙接過話頭來,說道:「行,回頭我請你吃飯。」
靜雅學姐聽完,淺淺一笑,沒有與陸林爭執到底誰請這事兒,隨後又聊了兩句,接著離開。
陸林親自送著靜雅學姐離開,隨後又回到了大班座的真皮座椅上來,將身子後靠,把腳翹在了大班桌上,回味著靜雅學姐那甜甜的笑容,止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大家都是成年人,靜雅學姐的邀請,背後藏著什麼意思,陸林多少還是能夠揣測得出來的。
瞧見她那媚眼如絲的神態,陸林的心中忍不住有些發熱。
雖說靜雅學姐換男朋友的頻率,比陸林換手機更加頻繁,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魅力,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總感覺能夠發生點兒桃色故事,而且用不著負責的樣子。
不過如果陸林真的與靜雅學姐發生點兒什麼,回頭開學了,讓老四知曉,他會不會拿刀砍陸林?
陸林這般想著,忍不住又想起了劉小靜來。
之前喝了那頓大酒,差點兒就跟她發生了點什麼,只可惜後來李聞雪那小妞把這事兒給破壞了,讓陸林失去了一次機會。
如果當時陸林與劉小靜趁著酒興為愛鼓了掌,他是不是就收穫了一個女朋友?
如果是那樣的話,每天回家,是不是就不寂寞了?
陸林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隨後突然又一想——媽蛋,即便是沒有女朋友,我現在也不寂寞啊?
女朋友哪裡有遊戲好玩?
陸林深吸了一口氣,將被靜雅學姐撩撥得心猿意馬的情緒給收回來,而這時蔣天生也找了過來。
瞧見臉色有些發紅的陸林,他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陸林搖了搖頭,說:「沒事。怎麼,又有新的嗩吶過來了?」
蔣天生說沒有,不過他卻是有一個新的想法,想要與陸林探討一下。
陸林問什麼想法。
蔣天生坐到了陸林的對面,然後告訴陸林,他回來之後,除了幫忙找尋那嗩吶之外,還搜集了不少資料,並且與楊德倉熟悉的人打了幾個電話,對此人的性格和行為邏輯進行了分析,覺得他極有可能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強迫症呢,是一個近年來經常在網上被提及的詞彙,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這樣的跡象,但說起來,它其實是一種非典型的心理疾病,與社會心理、個性、遺傳及神經內分泌等因素有關,有著各種各樣的顯性象徵——蔣天生在日本認識一個學心理學的醫學博士,而就在剛才,他剛剛結束了與那妹子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