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原來是埋酒啊
萬一……再給她算個什麼誘拐孩童的罪名,她這輩子豈不是完蛋了?
小酒心灰意冷,手裡的酒罈子一個沒拿穩,就直接鬆開了。
「唔唔唔!(我的酒!)」。
小酒鬆開抓著牆院的手,一心想追著酒壺,等保住了酒壺才意識到自己要以臉朝下這個姿勢摔下去。
完了,這下容顏不保。
她認命的閉上眸子,想著指不定她這會兒摔得慘點兒,那位宗老會因此同情她幾分,說不定也就不會丟了飯碗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蔓延鼻尖,與此同時,腰被一雙有力的手攬住。
小酒驀然睜開眸子,她她她……似乎落在了誰的懷裡?
一睜開眼,小酒就對上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刀削的劍眉,玉刻的臉龐,還有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竟然引得人望進去就輕易出不來了。
就在小酒沉醉於這張容顏時,一抹微涼從鼻間湧出來,她眸子一群,忙捂住鼻子。
「娘親娘親你怎麼流血了」。
小酒還試圖掩蓋,不讓旁人發現她的窘迫,卻沒想到剛沾地就被祁暄坑媽了。
她沒臉見人了。
「娘親娘親」。
她不開口,祁暄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越發焦急起來。
小酒忙捂住他的嘴,扯了嘴裡的帕子堵著鼻子,「小祖宗,你別再喊了」。
祁暄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和小酒的秘密給說了出來,他捂著唇,一臉無辜,小酒也沒氣對他撒了。
只轉頭望著祁言卿,「你……祁宗老,你別誤會,我……」。
小酒正想同他解釋,可話還未說完,手裡的帕子卻被他抽了去,頓時呆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以及小酒呆滯的表情里,祁言卿拿著手帕一點一點的,動作溫柔的,連眼眸里都溫柔的旁人想沉溺進去。
平日那般端著的人吶!那是南慕的謫仙吶!
此刻竟然在為一個女人擦鼻血?
且小少主還喚此人為娘親?
這是什麼驚天劇情?
作為此事件的女主角小酒,簡直要哭了,她還從沒被這樣好看的人擦過鼻血阿呸!是從沒被這麼好看的人溫柔對待過。
可是,隨即,小酒就反應了過來,眼前這位可是南慕宗老啊!
傳說,他風華絕代,一個笑顏就能令天下女子失心,傳說他聰慧無雙,一手建立了商業帝國,使整個天樞國受益無窮。
可也有傳說,他心狠手辣,從不心慈手軟,傳說,他痛失愛妻,卻從未多看旁人半眼。
滿心只有亡妻。
所以……
他現下對自己怎麼溫柔是在想怎麼宰了她嗎?
小酒心肝顫了顫,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弱弱道:「我……我錯了,我不該趴您家牆院」。
卻見祁言卿勾了勾唇,輕笑了一聲,小酒心臟都差點兒驟停了。
完了完了,傳說的怒極反笑,她小命要玩完了。
「我……我就是想埋個酒……真不是有意的」。
小酒試圖解釋著。
原也沒指望眼前的人會因此心軟而放過她,卻未想,得到的卻是他溫柔的回應,「想埋哪兒?」。
聽著這話,小酒頓時悲從中來,沒想到她芳齡正好,就要選自己的身後墓地了。
「隨便吧!」她吸了吸鼻子,只遺憾自己還沒同桃源村的娘親說一聲。
好歹,她把自己撿回去養了五年,她還沒盡孝呢!
「那就淺言居吧」他溫聲道,將小酒橫腰抱了起來,緩緩進了身後的淺言居。
一行看官眨了眨眼,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祁清如輕咳一聲,回身道:「諸位,今日府上出了點兒小事,宴席就到這裡了,改日,再請諸位來好好敘敘,今日,就都請回吧!」。
眾人不情不願的散了,祁暄轉頭就要往院子裡跑,祁越忙攔下他,「小暄兒乖,你就別進去添亂了」。
「可是娘親她……」。
祁暄擔憂的望著淺言居。
祁越笑了笑,「小暄兒,裡面的可是你爹爹,你爹爹怎麼會傷害你娘親呢?好了,他們許久未見,你若想你娘親能留下來陪你就乖乖的,別去打擾他們」。
祁暄只好點頭,「那好吧!我不進去了」。
「乖」祁越安撫好了祁暄,便忙轉頭望向祁清如,輕聲問道:「長姐,你方才可看清楚了?」。
「好像……清楚了」祁清如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是璃淺嫂嫂嗎?」。
祁越忙追問。
「好像是」祁清如點頭,其實她……也沒怎麼看清楚,不過,祁言卿那般溫柔相待的人,應該不會是別人。
小酒當然不會知道,院外此刻已經聚集了許多了人,等著她以什麼樣的結果出來。
而她正一臉忐忑的被祁言卿放在院中的軟榻上,見他轉身,小酒心底一喜,忙悄悄移著身子下來。
朝院口靠近,剛走了兩步,祁言卿忽然回過頭來,嚇得小酒立即頓住身子。
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解,「你站那兒做什麼?」。
當然是逃命啊!
這話小酒可不敢說出口,只得訕訕笑道:「隨、隨便逛逛」。
好在祁言卿也未多疑,直徑走到她跟前拉著她走到院子裡那顆老樹下。
「這兒如何?」。
小酒欲哭無淚,「土質肥沃,果然是好土」。
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做這顆老樹下的肥料。
祁言卿輕笑一聲,轉頭拿了鏟子就開始在老樹前面挖起土來了。
小酒吸了吸鼻子,回頭悄悄瞥了眼身後的院子門,看著沒怎麼合攏,她心底盤算著這樣闖出去能有幾分活路。
看著……似乎沒什麼勝算,可不跑好像更沒勝算。
小酒眸子一閉,決心一下,只能賭一賭了,可轉身剛走了幾步,眼看著就能摸到門把了。
忽然衣袖被人抓住,她僵了僵,緩緩回頭,就對上祁言卿的目光。
她想著,這下完了,坑挖好了,她該入土了。
卻見祁言卿從她懷裡拿出那罈子酒,埋進剛挖的坑裡,而後轉頭瞥她一眼,「愣著做什麼?過來幫忙啊!」。
「原來……是埋酒啊!」她吶吶道,還沒緩過神來。
祁言卿輕笑一聲,「不然呢?你以為是埋什麼?」。
小酒一愣,訕訕笑道:「我……我當然是以為埋酒」。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抱在懷裡,緊緊的,都差點兒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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