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暴風前詭異平靜
天方剛露了魚肚白,夏府的下人們就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昨日晚間在夏語蓉院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壓根就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便是夏成,也沒有發現。【全文字閱讀】
「老爺。」夏管事臉上帶著媚笑,走進了那正屋之中,夏成已經進來了,在丫鬟的伺候之下穿上了衣服,見他走進來,便應了一聲。
夏成穿了一身做工極為考究的袍子,面容沉靜,兩隻眼睛卻綻放出同前幾日不一樣的光彩來,原因無他,今日,乃是之前定下的新帝登基之日。
夏成幾乎是早早地就起來做準備了,他心中是胸有成竹的,之前重創了南旭澤,他心中明白,在短短的數日裡面,南旭澤是沒有辦法恢復的,就算是恢復了,那也不足為懼。
很久之前他認識南旭澤的時候,就覺得南旭澤的體質很奇怪,他的能力作用在南旭澤的身上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體質,後來,他才知道,這種體質竟然是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巫法扼緣體。
越加了解南旭澤身上的體質,他對於南旭澤的忌憚,就多上一分,到了後來,他幾乎已經肯定,自己是絕對控制不了南旭澤的,加上南旭澤的種種做法,讓他選擇了放棄南旭澤。
如今,一步一步接近他的計劃。
夏成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芒,只需要一點時間,一點點就夠了,等他養好了身上的傷,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馬車準備好了。」哪怕夏成沒有說些什麼,可這段時間京城沸沸揚揚的,作為夏家的老人,夏管事哪裡會不知道什麼,所以這段時間是更加地端著小心,就唯恐自己哪裡做得不好,遭了夏成的厭惡呢。
「嗯。」夏成點頭,穿戴整齊之後,連早飯也顧不得吃上一口,便大步離開。
今日,對於他來說,又是重要的一日。
只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那個他以為傷勢好不了的南旭澤,早就已經好了,並且還成功地混入了夏府,將夏語蓉掉包,如今心中還滿滿的都是自信,就等著今日一早的新帝登基大典呢!
夏成端坐在馬車之中,眼眸閃爍個不停,這南煜弘看起來倒是一個好控制的,不過他希望這個新主子,能夠聽話一些,無論是娶了夏青蓉,還是他讓做的事情,都能夠辦好。不過從之前南煜弘的種種做法看起來,這個人,還是比南旭澤要好控制的。
至少,身上不再有那些個詭異的體質了。
「老爺,到了。」夏成正出神著,冷不丁聽見了這麼一句話,他收回了自己已經飄遠的思緒,正了正神色,便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
皇宮門外數十年如一日,依舊還是那副模樣,門外站了一群禁軍,夏成眯了眯眼,眺望了一下遠方,再過一段時間,連這裡,也會變成他的。
他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輕輕地禁軍首領點了點頭,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進了皇宮之中,他昨日給自己用了些強身健體的術法,讓他的臉色能夠看起來好看一些,所以此時看著,除去腳步稍微虛浮了一些,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倒是都頗為正常的模樣。
「夏丞相到!」一直行至議事大殿的門外,夏成這才頓住了腳步,大殿門外唱名的太監已經看到了他,尖聲通報了一下,夏成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正準備進入這大殿中。
卻忽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不對,今日的這個議事大殿怎麼會這麼地安靜?就像是……像是裡面壓根就沒有人一般,夏成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可轉念一想,這些個大臣在之前就被他控制了,雖說如今不是全盛時期,但是控制這些個一般人一些時日,應當還是不成問題的才是。
是他多慮了,最近的事情走得實在是過於順利了一些,這一向都是韜光養晦的人,忽然走得這麼順遂,心中也有些不平靜,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他靜了靜心神,走進了那議事大殿之中,一直在想著自己心事的夏成,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唱名的太監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全心全意地,都在想著自己所謀劃的事情。
那太監見他已經走了進去,便看了看日頭,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好像今日的這一場大典,就像是特意在等著這夏成的到來一般,除了夏成,不需要任何的一個人。
而此時,作為新帝登基的主角——南煜弘,卻還在自己的府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主子可是當今雍王!」淸粿去與門外的人爭辯,一張還算俊俏的小臉爭得通紅,原因無他,今日一早,就有幾十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雍王府上。
當真是悄無聲息的,那可不是幾個人啊,而是幾十個人,南煜弘身邊的人不說是以一敵百的好手,也是難得的一些高手了,可這些黑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闖了進來,竟然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還被這些人給困了起來,出也出不去,別人亦是進不來的。
「王爺,這……」淸粿去爭辯了幾次,可那些個黑衣人就像是不會說話一般,不說話更沒有搭理他,只是沉默地站著,可他只要是做出要闖出去的架勢,那黑衣人便會亮起自己手中的劍。
這一整個雍王府的侍衛們都不是這些個黑衣人的對手,更不要說淸粿這樣的一個小廝了,所以幾番嘗試都沒有辦法之後,淸粿也只能夠放棄了,一臉衰敗地走到了那南煜弘的身邊。
也是奇怪,這夏丞相已經在朝堂上面宣布了,要將南煜弘給立為新帝的事情,可南煜弘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甚至什麼準備都沒有。
連雍王府上下的人,都管教了起來,不允許這些人得意忘形,或者私底下議論這個事情。
「王爺……」淸粿喚了兩三聲,南煜弘才稍稍回過神來,他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面,和急切的淸粿不同,甚至都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
就像是,早早地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