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成**還不死心
「那你說,這件事情,可還有什麼法子?」田氏強忍著對顧青玉的厭惡,蹙著眉開了口。【】若不是如今顧青玉還能夠用自己的私房銀子貼補貼補田氏,幫一幫顧少卿的話,只怕田氏是再如何,也不可能讓顧青玉進門的。
哪怕是顧家如今已經落魄到了現在的地步,也沒有和一個低等妓女一起來共謀事情的道理!可田氏現在什麼人也指望不上,顧家落魄了之後,顧擬便日漸沉醉於酒色之中,整日裡喝得是一個酩酊大醉,和三房的顧誠一起,徹頭徹尾的成為了一個廢物。
這顧家指望得上的人一個都沒有,田氏又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在身旁,所以等顧青玉讓人拿了銀子來顧家的時候,田氏就和這個已經自甘墮落的女兒形成了聯繫,時不時地,就讓顧青玉悄悄地來這大房中,和她商議這些個事情。
田氏也知道,顧家的男人們對於顧青玉的態度很是明確,哪怕是到了現在,顧擬和顧誠完全沒有絲毫的用處,也不允許顧青玉和顧家再有些什麼關係。這在深宅內院的女人或許不清楚,男人們卻還是知道的,如今再和顧青玉有些個什麼關係,豈不是會害了顧家這一家子嗎?
如今還能夠留著命喝喝酒,要是真的和顧青玉建立起了什麼聯繫,只怕連這條喝酒的命也沒了!
可惜,田氏只是一個深宅婦人,並沒有男人們那樣的頭腦,在她看來,只要能夠幫她的顧少卿脫離顧家這個日漸衰敗的家族,那麼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值得付出的。
沒錯,眼前這個在冬天裡穿著暴露的衣物,還擦著廉價的脂粉,整個人看起來風塵而又庸俗的女人,便是顧青玉了。
顧青玉做妓女有些日子了,她在京中的的花名叫做『青兒』,如今在京中最好的一個花樓中。
她樣貌雖說不是太好,但好在年輕,又慣會使一些勾引的手段,所以這一段日子來,倒是在那個花樓裡面做得很不錯。
在這個花樓裡面,她倒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那位張大人最為寶貴的夫人的出身,還有一些這京中各位大人私宅里的一些秘事,這青樓裡面,倒是比以前在深宅大院裡,能夠做的事情是更多了。
不過顧青玉也知道,現如今憑著她這樣的一個身份,要撼動白羽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一些,只有藉助別人,才能夠幫助她一步一步,將白羽這個賤人,重重地踩在腳下。
所以她韜光養晦,這一段時間,倒是沒有做什麼太扎眼的事情。
而田氏,再怎麼說,也是顧青玉的母親,顧青玉想著,田氏應當會對她有所不同,甚至是幫她的才對。
沒想到,這個田氏心中並沒有她這個女兒麻煩而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用她,來給她的哥哥顧少卿,謀劃一個好的前程呢!
顧青玉心中很是諷刺,可面上卻還是一副為哥哥操心的模樣。
「聽說母親在夏家好像有些門路?」顧青玉的眼神一轉,便將話頭轉移到了這夏家身上。
「夏家?」田氏一愣,她沒想到顧青玉會提到夏家,對於現在已經衰敗到了泥地裡面的顧家而言,夏家,那真的是再高貴不過的門庭了。聽到顧青玉這樣一提醒,田氏倒是想了起來,若是能夠求助於夏家的話,也就不需要那個白羽的幫忙了!
免得那個白羽到時候還要說她家顧少卿不好聽的話!
「我倒是有一個閨中密友,嫁給了夏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夏丞相家一直子嗣單薄,便是夏丞相的那一輩,也只有夏丞相一個子嗣,所以說是遠房親戚,其實已經是遠到不能夠再遠的一個關係了。
不過因為夏家的特殊原因,這些遠房親戚,也很得夏丞相的照顧。
只是夏家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樣的一個魔咒,便是這些個人當中,也很少有生了兒子的,偶然有一個,也是家中的命根子,夏丞相原本是想要在這些人當中挑一個好的,過繼來做自己的兒子。
可看這個樣子,也是做不成了。
「那母親何不走一走這夏家的門路?」顧青玉試探地說道,見田氏的眸中閃爍,她便知道,田氏這便是已經動心了!
「只是已經有多年沒有聯繫了,這貿然去找別人,別人也不一定會幫忙,尤其……」田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顧青玉知道她想要說些個什麼,尤其,是在顧家這樣的一個條件下的時候,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這樣吧,我如今也算是有些個門路,母親將此人所在的地方,還有信物交給我,便由女兒出面,去替母親跑這一趟差事,這樣,母親也不用奔波了,不孝女,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孝心。」顧青玉說著,這眼眶就已經紅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便垂下了頭去,不讓田氏看到她面上的神色。
她低垂著的頭顱正對著那田氏,躲藏在暗地裡的嘴角,卻是冷冷地勾起來的。
她只有做出這一副孝女的模樣,才能夠取信于田氏,讓田氏真正地相信她,然後將東西交給她,讓她能夠找上夏家的門路去。
她這一番作態,加上這一段時間,她確實對于田氏,對於顧少卿的事情很是上心,倒是真的讓田氏相信了她,況且在田氏看來,這齣面的人是顧青玉,要是真的做不成這件事情的話,倒也沒什麼,也省得她出面會丟人了。
這樣想著,田氏就招來了自己身邊的丫鬟,讓那丫鬟去將昔日裡的好友的信物取了出來,交到了顧青玉的身上。
顧青玉眼神閃爍地接了過來,等重新抬頭看向了那田氏的時候,倒又表現出了一副鐵了心要孝順田氏的模樣。
這一番各懷心思的母慈子孝,在別人看來,倒也真的說得上是其樂融融,若是沒有那各自眼中閃爍的神色的話,只怕,就更加的完美了。
顧青玉不知道的是,她的所有的動作,一直,都在別人的掌握當中。無論她做什麼,也無論她想要做些個什麼。
都逃不過背後的那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