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一切歸於了平靜
「怎麼可能!」南靖離的面上一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後退了兩步,站到了王顯和那秦夫子的身邊去。【全文字閱讀】
「來人啊!來人啊,你們這是造反了不成?」南靖離此刻的表情真可以說得上是精彩,南煜弘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驚慌失措的南靖離,再看旁邊不動聲色的南旭澤,這一相比較起來,高下立現。
也對,如今這個局勢,可不就是已經定下來了嗎?南煜弘的唇邊拉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只是不知道這個『旭王爺』會怎麼辦,直接當著滿朝文武官員謀朝篡位嗎?那同這個南靖離又有什麼區別呢?
「造反的人,只怕是王爺您吧。」夏丞相站了出來,這滿朝文武官員都在場,一一將那南靖離的話聽了進去,有著這麼多的人作證,南靖離這一次,便是有著通天之法,也應該是完了。
夏丞相如今倒也不做什麼偽裝了,直接將自己的意向表明了出來。
群臣出來的時候,可是他第一個領著群臣給南旭澤行禮的。
這個時候若是還看不明白的話,那只怕就是傻了。不過這也在南煜弘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面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來人,將這個謀朝篡位,意圖謀害皇上,殘害手足的畜生拖下去!」此時勝負已定,夏丞相也並不覺得就南靖離和南靖離身邊的那兩個人,可以幫助南靖離殺了在場的這麼多的人,所以便是連話也不想和南靖離多說了,直接叫人動起手來!
「慢著!」南靖離面上青白交加,如今看起來是窘迫非常,他已經退無可退,躲到了那王顯的身後,至於秦夫子,從這麼多人忽然出現了之後,那秦夫子便已經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此時面上是又驚又慌,看起來如同嚇傻了一般,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和用處了。
南靖離面上發著狠,恨恨地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張黃色的咒符,那咒符和普通的咒符完全不一樣,黃色的底面之上,竟然是紫色的符咒,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還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讓人拿眼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的物什。
「桀桀桀~」南靖離面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古怪的笑容,他頭髮散亂,目露凶光,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無二了,只那面上還帶著這麼一個怪笑,笑容瘋狂,笑聲聽著也讓人心底發寒,和一個怪物沒有什麼兩樣了去。
「我做不了那個位置,你們誰也別想要做!一起死吧!」南靖離面露痴狂,甚至看起來精神已經錯亂了一般,眾人的眼神都緊緊地追隨著他手中的那一張符咒,心中也是忐忑無比。
秦炙雖已身死,但餘威尚還存留,在不少人的心目當中,秦炙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秦炙,而面前的南靖離,又是秦炙唯一效忠過的主子,若是臨死之前留了一個什麼厲害的符咒給那秦炙,倒也是正常的。
「王爺,您先別激動,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官員當中不少是曾經南靖離那一派系的,如今看他這個模樣,便自發地站了出來,希望能夠先穩定住這南靖離的情緒。
「呵呵呵呵~」南靖離不說話只是笑著,面上還帶著一抹狠絕的微笑。「你們不是換了主子嗎?不是跟了他了嗎?」南靖離的手指向那南旭澤,動作眼神都俱是決絕,如同要把南旭澤給生吃了一般。
「我成全你們的好情誼,難道不好嗎?」他偏著頭,似乎一點都不能夠理解一般。
「是嗎?」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南旭澤忽然開了口,非但開口說話,他還面不改色地上前走了一步,似乎完全就不懼怕那南靖離手中的東西一般。
「你別過來!」看見南旭澤走了過來,南靖離全身的寒毛似乎已經豎了起來一般,拿著那咒符的手忽地轉了一個方向,指向了南旭澤。
他見南旭澤只是挑了挑眉,似乎頗為不在乎地上前走了一步,那面上的表情便變得更加地兇惡了起來,他從王顯的身後走了出來,拿著那張咒符,立起身來看著南旭澤獰笑。
「王爺,小心啊!」夏丞相看南旭澤面不改色地一步步接近那南靖離,心都蹦到了嗓子眼這裡,就怕南靖離一個瘋癲,便將那個符咒扔到了南旭澤的身上去了!
「去死吧!」南靖離面上帶著瘋狂的笑容,將那張符咒向南旭澤甩去,原本站在他們二人身邊的王顯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了那些官員所站的地方去。
「王爺!」看見這一幕的人心都砰砰直跳,那邊江澤已經一個健步沖了上去,可還沒等他衝上去,那邊南旭澤已經劈手躲過了那南靖離手中的咒符,修長的手指一番,那張咒符,竟是便這樣到了南旭澤的手中。
這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旭澤便已經完成了整個動作。那咒符拿在他的手中,他還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這才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你……」那邊手中吃疼的南靖離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指著南旭澤說不出話來。
「愣著幹什麼?」南旭澤此時更是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只轉身往皇帝所睡的龍床邊上走去,路過呆呆站著的江澤身邊,還勾唇笑了一笑。
那笑容裡面,滿滿都是不以為然的味道。
「……是!」江澤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一聲令下,那倒在地上的秦夫子,還有處在震驚當中的南靖離,便已經被這殿中的官兵扣住了。
「王爺。」那邊那些個目瞪口呆的官員們也反應了過來,不少人心中是唏噓不已,這個一向在京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小王爺,卻不想竟是這樣的一個人,謀略、容貌,甚至連膽色都是一等一的。
這樣的人,就南靖離那樣的蠢貨,只怕再來十個,也是鬥不過他的。
「廖太醫,給皇伯父診脈。」南旭澤面上倒是沒有什麼,反而還平靜無比地吩咐那廖太醫過去給皇帝診脈,廖太醫是南旭澤今日特意帶進宮裡面來的,聞言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便從隊列中走了出來,將手搭在了皇帝的手腕之上,細細地診起脈來。
一時間,這宮殿中倒是恢復了平靜一般,若不是那南煜弘還被綁在椅子之上,不少人就要以為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怎麼樣?」南旭澤雖然坐在龍床旁邊看著那廖太醫診脈,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反而如同例行公事一般。
不少識時務的人已經覺得,這個旭王爺,可不再是以前的皇帝那麼好對付了。
這麼冷酷無情,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如此平靜,以後,怕是不能夠敷衍了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