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公主殿下找上門
這樂考結束之後,便是禮儀了,此項非但陸晴兒不適合,顧白羽更不適合!兩個禮儀修煉不到家的,哪裡有別人那種大家閨秀的儀態,禮儀這一項還有夫子當場就給了等次。【全文字閱讀】陸晴兒得了夫子一句憨態可掬,評了個乙良,顧白羽無論是行禮還是走路的姿態,亦或者是她的長相,都一副嫵媚風流樣,讓那評考的夫子看得直皺眉,最後只拿了個乙末,讓陸晴兒好生笑話了一番。
這般評考了一整日下來,陸晴兒可是餓壞了,要知道她可是早晨便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然後就是樂考的時候吃了些點心,對於陸晴兒來說,那點心哪裡能稱得上是吃食,所以評考結束後,陸晴兒便去覓食去了,顧白羽因為今日多數都和陸晴兒在一起,被她如同投食一般餵了各種零嘴兒點心,此刻實在是無法和陸晴兒『人生得意須盡歡』了,只能領著個雲眉,回了自己的寢院。
剛一進入院門,顧白羽便聽見了吵鬧聲,她挑了挑眉,連腳步都未頓一下,徑直走進了貳拾壹號院中。
「往日是我小瞧了,沒成想會咬人的狗竟是從不叫出聲來的!」連那禮儀評考都未去的魏紫此刻氣得滿臉通紅,她面前的王芷臉上還有一個火紅的巴掌印,王芷的頭被魏紫打得偏向了院門這邊,那雙怨毒的眼神剛好被顧白羽瞧了個清楚。顧白羽面上任是淡淡,甚至沒有多看兩人一眼,便要進自己的廂房中去。那王芷見顧白羽進了院門之後,便立馬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上去就讓人心下不忍。
「賤人!」魏紫也看見了顧白羽,今日被那些人用那種奇異的眼神看得多了,魏紫已不向再看見旁人,便憤憤地住了手,橫了那顧白羽一眼,袖子一甩便去了自己的廂房中。
魏紫今日實在是氣不過,她從聽院跑出來了以後,便被瓊玉書院的評考掌院夫子叫了過去,說她的樂考評考等次作罷,禮儀已是最低不用去評考了,若不是因為已入了院的緣故,只怕連這書院也待不下去了。
魏紫這才知道今日的事情有多嚴重,且樂考的時候書院有很多人都在場,不僅僅只是丙院的人,那掌院夫子就是在二樓看到了今日之事,才來找她的。
魏紫實在是壓不下這口氣,偏好又遇見那王芷帶著她那個賤丫鬟回來了,就控制不住地動了手,如今所有的人都說王芷良善,人又念舊情,那犯了錯的丫鬟也要留在身邊。她魏紫就是那等陰狠下作之人,君子不配與之為伍!
顧白羽見魏紫走後,王芷還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只衝她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廂房。王芷被顧白羽那雙幽深的黑眸看得心下一抖,她總覺得顧白羽的眼神似乎能夠把自己看穿一樣……大概是今日事太多了,她太累了吧。
評考結束之後,要修整三日,待評考等次出來之後,才開始真正的授課,而這幾日裡,正是和甲乙院的人結成連脈的好時機。
貳拾壹號院最近很熱鬧,不過這熱鬧主要都是奔著王芷來的,說來許多人也不是真正就喜歡王芷這個人,而是覺得她這個人性子軟弱好拿捏,而有的人呢,只是覺得與這個王芷結成連脈,可以表現自己的風度、善良。
不說那正屋的廂房多熱鬧,卻說顧白羽這邊,也來了一個比較奇特的貴人。
「那奏琵琶的人是住這裡嗎?」貴人穿了件織金小襖兒,下面繫著遍地撒花的粉色羅裙,長相甜美可愛,身邊還跟了兩個低眉斂聲穿著淺紅色比甲的丫鬟。此人便是當今聖上極為寵愛的九公主南錦月,四皇子南煜弘一母同胞的妹妹。其實那日樂考的時候南錦月並沒有在場,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回來以後聽她四哥說樂考時有一個奏琵琶的人,很是有趣,南錦月最是喜歡那有趣之人,便想要來探她一探。
至於南煜弘,雖然年紀已十四五歲了,但卻是今年才入院的。之前一直生病,南煜弘都是在自己的府邸中養病,只是不同的是,皇院的好幾位夫子都曾入南煜弘的府邸中去教導過南煜弘的功課,且他本身是位皇子,自是入了皇院,而不參與到尋常的甲乙丙三院中。瓊玉書院的規定是,皇院之人,哪怕是今年方才入院的,都不必參與到入院評考中去,並且哪怕不參與大考,只參與皇院內部的考試,也可以選擇連脈,且與皇室之人連脈的人,大考等次都會很高,這是對皇室的尊重。南煜弘因為身體這才好轉,要做的事情很多,書院也體諒他身子還很虛弱,不宜過度操勞,便不參與此番連脈了。
「見過九公主,」顧白羽和陸晴兒兩人正在討論這瓊玉書院的飯菜,這位公主就領著人來了,兩人忙起身行禮。
「免禮免禮,你們誰是奏琵琶之人呀!」南錦月興奮地揮揮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兩個人都會很合自己的胃口。一看這兩人不是刻板守禮之人,方才她進來之前,還聽見這兩人在談論的是飯菜,不似尋常閨秀那般無趣,她心中就已經頗為喜歡了。南錦月是宮中那是出了名的難伺候、調皮搗蛋,這位公主因為自小就得皇上寵愛,慣了個無法無天的性情,最是古怪,便是到了這瓊玉書院中,也很少有這小祖宗看得上眼的人。
「我便是,」顧白羽沒有自稱民女,更沒有如同一般閨秀跟南錦月回話一般,還帶了一句回公主的話,南錦月的眼睛一亮,看來這還真是個有趣之人。
「我想與你連脈,可行?」南錦月見她這麼有趣,也不自稱本宮,而是如同交朋友一般,同她商量。跟著南錦月的兩個宮女都感覺不可思議,公主這次居然未挑刺,對待此人還如此和顏悅色,當真是因為四皇子的原因嗎?不過公主說什麼做什麼,她們是不敢管的,只心中略有些驚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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