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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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崕更加用力地貼緊她。這妮子的滋味太好,不過憐她初次哭得厲害,他昨晚還沒敢太孟浪。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當中的異樣,忍不住低吟一聲。
「出去,我不要了!」和回憶一起返回的,是身體的酸痛和不適。她氣苦,推了他兩把,卻被按著雪背壓到他身下。
「乖,聽話,很快便好。」這具嬌軀的每次扭動都能將他本能喚醒,他毫無誠意地安撫著她,被折騰了一夜的床又開始吱呀作響。
他想聽她哭著求饒,就像昨晚那樣。
……
日過中天,陳大昌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女王緊閉的小院門扉。
他今晨敲門兩次了,都沒有回應。
該不會遇上什麼意外?他心裡不安。
玉還真走了過來,肩上棲著小猴子:「女王還未起身?」
陳大昌搖了搖頭。
玉還真看懂了他臉上的憂心忡忡,呵了一聲:「巧了,方才我去找雲國師,他那裡也關著門呢,無人應答。」
言下之意?陳大昌想起自己隨女王潛入印茲城,有一天清晨,他見到雲國師從女王的屋裡走出來吃早飯……
他看向玉還真,後者沖他眨了眨眼:「你很難過麼?」
難過?他為什麼要難過?陳大昌茫然搖頭,待要開口,玉還真已經打著呵欠轉身走了:「看來要多住一天了,這裡的溫泉挺好。」
落雪的天氣,泡個溫泉甭提有多舒服了。
陳大昌叫住了她:「玉夫人。」
玉還真停步回頭,玉頸細腰豐臀,無意中凹出一個絕美的側影。下了整晚的雪,四周一片銀白,她露出的脖頸和柔荑,也像是雪一般的白嫩,要照花旁人的眼。
這個行館客人很多,來回的男人都要多盯她幾眼。
她肩上的猴子倒是一直往這裡瞅,準確地說,是往陳大昌手上瞅。他也未多想,提起手中的籃子:「這裡的點心熱乎,若不嫌棄……」
不待他說完,玉還真就問:「什麼點心?」肩頭的小猴子也伸長了脖子,目光灼灼。
同行十多天,它和馮妙君主僕的關係有所緩和。它胡天可不是一個容易被收買的妖怪,但就連自己的主人玉還真也放下了對他們的成見,它也沒必要多跟他們計較不是?畢竟大人有大量。
「我剛買回來的鴨油燒餅,玫瑰眉毛酥,還有甜酒釀,都是這裡知名的點心。」也是馮妙君昨個兒傍晚欽點的。他方才特地跑一趟買回來,結果吃了閉門羹。再等下去,點心也涼了,不如送人。
但他此時福至心靈,沒將後面這些話說出來。
可是他不說,玉還真就不知道麼?她哼了一聲才轉問胡天:「想吃麼?」
小猴當然點頭如搗蒜。它鼻子靈,早就聞著香味兒啦。
「去拿來。」
胡天當即跳了過來,從陳大昌手裡接過籃子,沖他咧了咧嘴,再飛快跳回玉還真那裡去。
眼前的佳人回送他一個笑容,轉身款款而行,就如風拂楊柳。
陳大昌看著她走遠,不知道今天大家為何都像貓兒般慵懶。
……
馮妙君悠悠醒轉,首先看到雪中幾點紅梅,不由得微怔。再一凝神,才發現雲崕抱著自己靠在軟榻上,正對著窗外的小院。
窗開得很大,她身上只覆一層薄被,卻不覺冷,只因倚著的那人源源不絕給她提供了無盡熱力。
雲崕敞著中衣,她將俏面在他緊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說不出的愜意。到了冬天,這傢伙比湯婆子管用多了,能熨得她渾身暖洋洋。
雲崕抬手,輕撫她柔順的青絲:「舒服麼?」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遠離新夏和嶢地,她就能假裝自己和他只是一對普通戀人,在冬日的午後曬太陽,享受嚮往已久的小確幸。
他聲音裡帶上了笑意:「我是說,昨晚和今晨。」
哪壺不開提哪壺!馮妙君飛快在他小腹上捏了一把:「疼死了!」初回她還以為自己被撕成兩半,當場就疼哭了。這傢伙嘴上又哄又勸,說的都是好聽話,身下反倒越來越狠,到後來瘋了似地折騰她。
那時,她的眼淚可就半點兒都不管用了。
想到這裡,馮妙君氣得再多補兩記,在他腹肌上劃下歪七扭八好幾道紅印子。啊,手感真好,現在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摸,哦不對,是把玩這具漂亮的男性軀體了。
他家的小喵開始找地方磨爪子了?雲崕一把抓著她小手,倒不怕她逞凶,就是撓得他又癢了,身上癢,心裡更癢:「替你上藥了,現在該不疼了吧?」
藥?馮妙君一怔,才隱約嗅到一點藥物的清香,是從下邊兒傳來。不得不說雲崕拿出手的都是好藥,她暗自感覺一番,確已平復如初,澀痛不再,並且好生乾爽。只是身體有些兒酸軟,這就不是藥物能解決的了。
她順便往床上看了一眼,被褥整潔,都換過新的了。
這傢伙,整理內務倒是一把好手。想想方寸瓶里一塵不染的小院,她就釋然了。
馮妙君哼了一聲,翻過來趴在他身上,目光灼灼望過去:「隨身帶著這種藥,你早就不安好心罷!」
這種秘藥的材料都與眾不同,決不是刀頭舐血的修行者手裡握有的必備藥品。
「為夫體貼吧?」她眼神雖凶,雲崕卻不怕,伸手揉著她後頸,喟然一嘆,「裝配許久了,還好,終於趕在藥效過期前用上了。」
馮妙君給他的回應,就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惡狠狠地。
然後才發現,他精巧的鎖骨上已經紅腫一片,看樣子都是她的傑作。
雲崕疼得輕嘶一聲,伸指在她腰間輕撓兩下,她就咭咭笑著鬆了口。
兩人在軟榻上笑鬧一陣,薄被就滑到地上去了,雲崕的眸光也慢慢變深。
他不笑了。
兩人緊挨在一起,馮妙君當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異狀,趕緊揀起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好:「不許再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