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驚人的消息
「正是。」雲崕正色道,「天還沒黑呢。」
這魂淡!馮妙君用力捶了他一記,才低聲道:「有人來敲門沒?」閉門到午後,恐怕同伴都知道他倆做了什麼沒臉沒皮的事,這會兒再忸怩也來不及了。
「你那忠心耿耿的侍衛來過兩次,第二回玉還真也來了,還把你的鴨油燒餅和酒釀點心拿去吃了。」
所以,果然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雲崕望著她臉上神情,好笑道:「怕什麼,以你身份何須在意旁人目光?」
「說得也是哈。」她橫了他一眼,本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撫著下巴沉思,「哪個君王不是正大光明召嬪妃侍寢?也沒有藏著掖著。」
話未說完,雲崕就來拽她身上的薄被,一邊咬著牙冷笑:「看來不必等天黑了!」
「住手,住手,說正事要緊!」她抓著被子飛快切換話題,「你看清我丹田當中那個印記的紋路沒有?」
丹田中的……印記?雲崕心裡咯噔一聲,才想起來這件事。自己對她說過,唯有雙修之法可以輸送靈力進入丹田,他將神念附於其上,就可以窺探氣海中的印記全貌了。
可問題是,他在極樂時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裡還想得起那個印記?
不過雲崕的反應也是快極,很自然道:「還不曾。那印記太過複雜,須得慢慢參悟。」
那豈不是說,她還得跟這傢伙反覆地……馮妙君咬了咬紅唇,倒不疑有它。那種時刻頂多只能持續幾息,氣海中的印記圖案卻繁冗得她都無法複製,雲崕一次兩次看不齊全有甚奇怪的?
還好,這事兒也不是那麼討厭。除了初回痛得死去活來,後面倒是漸入佳境。
雲崕卻捏著她的臉蛋倒打一耙:「你願意委身於我,不過是想解開那道詛咒,嗯?」他只是她用來消咒的工具嗎?
是麼,是麼?
如果是,那就……放心大膽地使用吧!
「胡說八道!」她鳳眼圓睜,注意力果然被引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換個男人她肯麼?早大卸八塊去餵猴了。
「說到便宜。」他唉了一聲,把腦袋埋在她頸窩,「人家守身如玉多年,一朝失身於你。說吧,你要怎樣負責?」
她把玩著他的長髮,噫,這傢伙發質黑長直,要羨煞女人了:「莫怕,孤不會虧待你的。有空必定傳喚你來侍寢。」
他抬頭,桃花眼裡寫滿委屈:「竟然不給個名份嗎?」
馮妙君撫著他的臉龐,故意嘆了口氣:「暫時要委屈美人兒了,孤也是迫不得已。」這人好看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如能朝朝暮暮也不知有多養眼。
可惜,他們不能。
雲崕發現她藏在眼底的沮喪,遂抵著她的額頭道:「放心,必有轉機。到時你想不嫁我都不成。」
馮妙君還他以一笑,而後推開他翻身下榻:「餓死了,連點心都沒了……」話尾變作一聲輕呼。
足尖踩地,雙腿就躥上來一陣酸軟,虛不受力。她一個踉蹌,竟然沒能站穩。
雲崕適時抬臂,將她細腰一把抱住。
魂淡!她運力才能站定,臉上紅暈未褪:「放開,我要出去用飯。」還得穿好衣服悄悄溜出去。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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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崕對於侍寢這種事積極主動又熱情,幾乎每晚都要溜進她房間來。
事實證明,男女之間的姦情是瞞不過人的,隊伍當中其他修行者看過來的眼神中都帶著瞭然,陳大昌更是能感覺到,女王和雲國師之間的張力已經大到旁人多插嘴一句的餘地都沒有了。
不過雲崕說得對,時人將男¥¥歡女愛看作天經地義,他二人身份又是隊伍里最高,修行者們並不詫異。
馮妙君向來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最初的羞澀過去之後,也就享受得心安理得。白日遊山玩水,夜裡相偎相依,做些兩人都愛做的事。
她心底知道,這樣的好時光不會太長了。待回到新夏、坐回王位上,她就要變回那個高高在上、與魏人有血海深仇的女王。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仿佛一轉眼間,他們就越過了邊界,進入嶢地。
馮妙君當日坐收漁利時,其實是原嶢國領土被一分為二,西邊大片領地歸魏國所有,東邊則併入新夏。所以新劃定的魏夏邊界離原本的嶢都印茲城很近,只有數十里之遙。
走到這裡,隊伍已經放慢了腳步。進入雲崕曾經呆過的烏凜鎮後,他更是駕輕就熟領著馮妙君去鎮上最大的茶樓吃茶,美中不足的是她還邀了玉還真——畢竟馮妙君想遊說人家來當新夏國師,總不至於冷落了她。
既然有外人同行,那麼陳大昌理所當然也要跟隨過來守護女王大人安危。
所以此刻就是兩個電燈泡卡在雲崕眼皮底下。他皮笑肉不笑看著兩人,把情緒都寫在臉上,玉還真端起茶盞,輕吹一口氣:「雲國師何不定居新夏?從此也免了相思之苦。」
這話說出來,馮妙君面色微紅,雲崕卻哼了一聲:「正有此意,不過我怕搶了你的飯碗。」
玉還真正要回上一句,不過聽到附近茶桌上傳來客人的低聲議論,不由得微微側頭,將注意力移了過去。
其他幾人也都換上了凝重神色,只因他們聽到的內容也太驚人了些:
「我們嶢國血脈,真地丟失了?」
「這都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嶢地傳得沸沸揚揚,你今日才問起?」
「這不是今日才從山中回來?消息是假的吧?」
「不不,這回很可能是真的。我姑姑才從印茲城回來,聽說那裡頭已經戒嚴,軍隊上路一趟一趟巡邏,平民想出城都要先報備再等上三天呢。想來城裡真發生了大事。」
「嶢太子留下的獨子不見了,這當然是大事。」又有人冷笑,「照我看,跟新夏人有關。」
「我猜是魏國搞的鬼。」
隔桌的客人也聽到了,插嘴道:「印茲城風聲鶴唳,新夏人嚴禁我們談論此事,有一個抓一個。聽說就是三五天裡,大牢都滿了。我還親眼見到一個多嘴的被鞭子抽得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