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燃
馮妙君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提氣反擊回去,同時守穩丹田,再催動印記反吸。
同樣的灼寒兩極屬性,同樣的澎湃滔滔如江河。所不同的是,兩人之間的較量就像雄獅與小虎,雄獅雖然力大無窮,但小虎也露出猙獰爪牙,騰挪撲躍間更顯靈活。
他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靈力比拼最作不得偽,分別不到一年,馮妙君就隱約初顯與他分庭抗議的架式。並且她第一次反攻回對方肌體之中,就分兵三十餘路,躲過主人家的追捕,專找最僻澀的經脈攻擊,並且每一路的勁道都不相同。
精微、刁鑽,準確、兇狠,顯出她對靈力不可思議的控制力。這就不單是修為深厚才可了,只有神念極其強大方可辦到。
僵持不到一小會兒,他就咦了一聲,忽然縮腕一個閃身,繞到她身後去,依舊是雙手抱她腰部。
這傢伙真跟牛皮糖似地。馮妙君氣極,轉身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她力量強橫,這一下若是拍實了,金石可裂,何況人身?
然而這一下他竟然不閃不避,依舊很執著地去抄她的小蠻腰,留下胸前空門大露,令她可以輕易將他擊成重傷。
馮妙君那一擊,果然准準兒印在了他的胸口上,但這人卻沒有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因為她在最後一瞬卸去了力道,變作不疼不癢的一推。
她還是下不了手。
他已經抱住了她,這會兒就帶著她後退兩步,一個旋身,恰好將她抵在大柱上,讓她退無可退。
這個姿勢,有些熟悉啊。
馮妙君瞪著他。這傢伙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這麼近距離觀看那雙桃花眼,實在讓人頭暈目眩。他只靠一張臉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再怎麼輕##薄女子,對方也很難真正動氣。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傳回硬梆梆的觸感:「放肆,我要砍了你的腦袋!」
他低著頭,兩人氣息交纏:「王上帶我來此,不就是要寵幸我?」
說話間,他周身傳來「咯咯」的細微骨響,而後身形變得高大,個更高、肩更寬、胸更闊。
這才是馮妙君熟識的體形。
虞琳琅比他更瘦弱細長,難為他用上縮骨功委屈自己。
她臂上寒毛豎起,沒好氣道:「只是找個安靜說話的地方,你退開,我有話與你說。」
「只是說話?」他幽幽一嘆,聲音細若蚊蚋,「安安利用我氣完了傅靈川,就要將我拋開一邊麼?好沒良心。」
他看出來了,她帶他出門不過是給傅靈川火上澆油罷了。馮妙君心中一凜,他卻已經接著道:「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這會兒要收點報酬。」說罷用身體擠著她,手上也不閒著,不知何時拉開她的腰帶,很靈巧地從下擺探了進去,繞過小衣,摸得一手細密軟膩。
腹部突然被大掌貼住,她下意識驚呼一聲,雙手去推他胳膊。雲崕藉機低頭,一口噙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小臉,不許她躲避。
「放……唔……」這個吻可比東青閣里的狂暴多了,她張口想罵,卻被堵得只能唔唔幾聲,深覺自己快要被他囫圇吞下。
雲崕方才被她撩得心頭火起,東青閣里那一記吻對他來說不過開胃菜,她的滋味太美好,這回又加進一點點茉莉花的香氣,讓他渾身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渴望。
這樣吮著吃著,還不能撫平分隔了大半年的寂寞,他的手也沒閒著,往上找准地方摸了摸,又抓了抓,忽然驚訝道:「竟然這麼大了?」嘖嘖,兩年前一馬平川,去年倒是見長不少,卻沒來得及好好丈量……
身下這具嬌軀一抖。
馮妙君好不容易避開他的唇,一時氣短,用力拍了他兩下:「滾開,你不是嫌我的嘴太大!」他這般啃法,就好似他是條狗,而她是個白胖大包子。
女人果然記仇。「剛好適合我親。」
「做戲要做足全套,你是不是想激得傅靈川沉不住氣?」他聲音很低,只有彼此聽得見,「門外站的,不是你的人吧?」外頭有宮人守著,不止三個,以他耳力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她咬了咬唇:「不是。」
她沒帶陳大昌隨行,不好意思。
「那便讓她們好好聽一聽。」說罷,他又低頭,這次的目標卻不是她的嘴了,而是她小巧的耳垂。
麻癢襲來,她打了個寒噤,下意識又想推他,這回卻沒將他推動了。
這一幕就像回到從前魏軍帳中,場景、動作幾乎如出一轍,似乎是漫長的三年時光並未從指縫當中溜走。
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馮妙君嬌吟一聲,在他的熱情中軟了身子,小手卻慢慢撫過他精巧的鎖骨,抱住了他的脖頸。
她從不承認,自己一直想念他,也想念他給予的銷##魂滋味。
雲崕這個名字,從很久很久前就刻進她的心底,讓她不敢有一日稍忘。
其實跟傅靈川、跟她的計劃無關。現在,不過尋個藉口。
她的半推半就,激得他熱血沸騰。但他依舊極盡克制,沒將她的衣衫盡數撕掉。馮妙君昏沉中還保有一線清明,抓著自己襟口搖頭:「不,不成!」
「別怕。」他一邊親她,一邊哄她,「今回我不會真要了你。」
「當真?」她不安地扭動身子,避開他的手,「發個誓來聽聽!」
這也要發誓?雲崕一怔。他向來最討厭立誓,但這會兒情急之下也不得不應著景兒發了個毒誓,特別毒的那種。
他的誓言讓她莫名安心,終於放下手閉上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下一瞬,她身體一輕,居然被他從柱邊抱起,一下壓到了門上。
結實的木門被他的粗暴驚得「嘎吱」一聲悠響。他終於剝開阻礙,一低頭,埋進了衣衫翻飛露出的那一片玉雪玲瓏之中,就好像吃上剛出屜的饅頭,又白又胖,又萱又軟,膩滑柔韌卻又遠遠勝之。
他啃得毫不客氣,於是守在外頭、僅有一門之隔的宮人就聽到門裡傳來了奇怪而曖##昧的聲響,還有他們尊貴的女王抑制不住的嬌吟。
那動靜初如鶯聲嚦嚦,還有兩分脆生生的笑意,後頭卻漸轉甜膩,像是熬煮好久、濃得化不開的蜜糖。再然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