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427沒想到竟跟凌秘書死在一起。(2更)
魎小四犯了難,若要看到石磨的側面,必須身體在虛空之中,也就是懸空站在深淵之上。
若是之前,這根本就不是事兒,畢竟他們本來就是阿飄,可如今卻比登天還難,因為體內的靈力被抑制住了,只能用身體的本能進行奔跑跳躍。
其他三隻見他久久不回,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當即湊過來,聽他說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銀靈子和鬱壘手牽著手,正在奔跑著,忽而發現身後的幾個傢伙不見了,左右看了看,隱約看到邊緣處有幾道身影。
他們都聚在那裡做什麼?難道找到了觸發點?
銀靈子心頭一動,反手拉著鬱壘跑到石磨的盡頭。
待與四小隻匯合,見他們一個個苦著一張臉,心頭疑惑。
「你們這表情怎麼回事?」
魎小四看她一眼,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又把之前的探查結果說了。
銀靈子面色深沉,「所以說,你們覺得現在唯一可能是觸發點的,就是這裡?」
魎小四點點頭,「沒錯,或許這石磨的側面有什麼機關,又或者是什麼詭異的圖文,肯定能破解這懶惰地獄。」
鬱壘跟著幾人一邊奔跑,一邊聽他們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明明每個字都聽的很清楚,卻完全聽不懂話的內容。
最後勉強聽懂了,就是要看石磨的橫斷面!
鬱壘沉吟半晌,忽而開口道:「我可以辦到。」
此話一出,好似石頭如水,掀起波瀾。
銀靈子當即拉住他的手,一臉擔憂,「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險了,下面可是萬丈深淵!」
魑魅魍魎也一臉凝重地看著他,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鬱壘卻很堅定,「反正要有人去做,你是我的秘書,這種事情不該推給下屬,而他們是我們請來的陪練員,不能出現任何危險,若真要選個人去做,沒誰比我更合適。」
銀靈子看著他堅毅的面龐,這就是她認識的郁少帥啊,有擔當有膽識,鐵血少帥名不虛傳!
她也不再一味反對,當即看了看魑魅魍魎,「你去也可以,但我們會一起拉住你,不會讓你出事的。」
鬱壘只是加單地點點頭,義無反顧地往深淵走去,唯一與地面的連接便是銀靈子的手臂了。
他像是一隻孤傲的鶴,身形一展,迅捷如豹,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銀靈子,身體已經懸空。
看著側面古老複雜的圖,完全不知上面到底代表了什麼含義,卻毫不猶豫地踹了上去。
那一瞬間巨大的石磨開始分崩離析,一寸寸縮短,碎裂,飄散成煙。
耳邊傳來轟隆巨響,整個空間開始不停地顫動,銀靈子受到巨大的衝擊,手臂一痛,竟生生被撞開了!
眼看著鬱壘的身體掉下深淵,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魑魅魍魎站在邊緣處,低頭看著兩人,有種在看別人殉情的感覺。
「我們要不要也跟著跳下去?這裡已經開始崩塌了,這個幻境很快就要完全破裂了。」
「蠢貨,肯定要跳下去啊,留在這裡等死嗎!」
「跳就跳,你踹我屁股做什麼!」
銀靈子飄在空中,耳邊是魑魅魍魎的叫嚷聲,卻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她低頭往下看,想要抓住那個熟悉的人,他的下落速度卻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消失在視野里。
銀靈子心頭急跳,大喊一聲,「郁少帥!」
鬱壘的身形急速下墜,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有種失重的壓抑感,腦子一直都是疼的。
他恍惚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還是熟悉的聲音,那一刻他忽然想,這是要死了嗎?沒想到最後竟跟凌秘書死在一起的,雖說年紀輕了些,有些不甘心,但好像也不錯,畢竟有凌秘書陪著。
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強烈的失重感侵襲了他,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魂殿,東殿,幽蓮幻境。
聶嗔嗔本以為水月幻境被破了,崔判官和關雨綢便能從鏡子裡走出來,沒想到的是,兩人又被困在了湖裡。
若是想從裡面出來,是不是要把上一世經歷完?可以確定的是崔修筠死了,而且去地府做了判官,而關雨綢變成了不死之身,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聶嗔嗔其實也很好奇,在大涼山上的時候,崔修筠還好好的,怎麼到了洞房花燭夜,卻好似變了個人一樣?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
好奇好似雪球,越滾越大,使她不得不繼續看下去。
湖面碧波浮動,水上幽蓮迎風輕舞,像極了一場夢。
畫面依舊停留在洞房花燭夜,崔修筠捏著關雨綢的脖子,眼珠赤紅,像是被恨極了她。
「我不過是跟你在一起待了兩日,尤從未對你做過什麼,為何要對你負責?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錢有勢,這樣勉強得來的婚姻,你覺得我們會幸福嗎?」
關雨綢被掐的難受,脖子已經紅了一片,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直直地盯著他的雙眼,似乎有些不解。
她確實不懂,爹爹不是說崔公子是自願娶她的嗎?怎麼就變成了勉強得來的幸福?誰勉強他了嗎?
關雨綢並不傻,三言兩語便聽明白了他的話,也終於知道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疾言厲色,原來一切都是她在強求。
可如今兩人已經拜過天地,也拜過高堂,又該如何是好呢?和離嗎?
關雨綢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她以為真要被掐死的時候,崔修筠卻放開了手,將她往大紅喜床上一甩。
崔修筠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一副誓死不屈,絕不會同房的陰沉臉色。
關雨綢雙手摸著脖子,還在緩解疼痛,過了許久,整個人無力地攤在床上,身體往內轉,雙眼無神地看著帳子上的合歡花,眼淚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大紅被單上。
「既然不愛我,為何要答應娶我?」
她的聲音帶一絲哽咽,又夾雜著些許落寞和悲傷,讓人聽了,只覺難受,細弱的身板還在不停地顫動,像極了被拋棄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