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323我想請一個月的假。(1更)
白洛笙被鬱壘的目光一掃,仿佛刀子一般扎在身上,只覺後背發涼,急忙拿開爪子,好似小媳婦一般,站得筆直,乖巧的很。
鬱壘這才轉身走了進去,目光淡淡地掃了銀靈子一眼,「進來吧。」
銀靈子假裝沒讀懂他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跟著走了進來。
鬱壘剛在椅子上坐下來,白洛笙又不老實了,湊在銀靈子身旁,好似狗皮膏藥。
銀靈子嫌棄地瞥他一眼,語聲冷冷的。
「那麼大的辦公室,你為什麼要貼著我站那麼近?」
白洛笙早已經習慣她面無表情說出無情話的性子了,也沒當回事,依舊是厚著臉皮站在她身旁,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從這一點開看,白大少和白小爺的性子還是有點相似的,那就是黏人,臉皮厚如城牆。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想找你幫個忙,凌秘書,咱們什麼交情,你不會不同意吧?」
銀靈子還真想義正言辭地當面拒絕他,可是見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粘著你」的架勢,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改口了。
「什麼事?」
白洛笙見她有所鬆動,面色一喜,越發靠近她,交頭接耳。
「凌秘書,你一向手眼通天,神通廣大,幫我找個人吧。
我弟弟消失好多天了,也不見給家裡打個電話,爸媽都擔心死了。
我找到他那所謂的經紀人,他卻一直吱吱嗚嗚,語焉不詳,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這事只能交給你了,凌秘書,沒人比你的偵查能力強,我用盡了辦法,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以前那臭小子也做過這種事,但只是小打小鬧,故意讓家裡人擔心,然後再回來提條件,精明的很。
可這次有些不同,你也聽說那個死亡劇組的事情了吧?整個江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我爸媽看了新聞,又聽說他也是劇組的演員,急得抓心撓肝的,生怕他出什麼事,有什麼危險。
我都快讓人把江城的地皮給搜一遍了,也沒找到那臭小子的影子!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找你。
狐朋狗友家裡沒有,老二家裡也沒有,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感覺像是挖了個洞埋起來了一樣。」
銀靈子看他一眼,那一眼諱莫如深。
白小爺可不就在浮生一夢麼,過得那叫一個快活似神仙!哪有什麼危險!
「嗯,這事且等我休假回來再說吧,不過,以為對他的了解,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白小爺肯定躲在某個地方逍遙快活呢,你們不必太過擔心。」
白洛笙一聽這話,徹底放下心來。
「凌秘書既然都這麼說了,看來是真的,我也覺得那臭小子沒出什麼事,否則早就心神不寧了。
不過,凌秘書的口氣為何如此篤定?感覺你好像見過他一樣。」
何止是見過,尼瑪,簡直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躲著避著,也要見上好幾回!
整天拎著個綠毛小畜生到處溜達,想忽略都難!
「嗯,就是直覺。」
白洛笙正要繼續說什麼,忽而察覺面前一束冷光射向心口,身體瞬間涼颼颼的。
鬱壘看著兩人貼在一處的身體,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看向白洛笙的眼神如冰刀。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麼呢!」
銀靈子看向他,察覺到他的氣怒,卻不知他到底為何要生氣。
不過,這種樣子的郁少帥,她早就習以為常了,每天若是不生氣,那才是不正常。
「沒說什麼。」
鬱壘見她一副寡淡不欲多言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把涼颼颼的目光看向白洛笙。
「表哥,我們真沒說什麼,難不成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們還能幹點什麼嗎?你想多了。」
鬱壘狐疑地掃兩人幾眼,最後把視線放在銀靈子身上。
「你今日找我什麼事?」
銀靈子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談正事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少帥,我想跟你請一個月的假。」
鬱壘還未開口呢,白洛笙已經炸毛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凌秘書,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一個月的假?虧你開得了口!」
整個第四軍區的人都知道,郁少帥是典型的工作狂,平時放假都要加班,更何況是正常的工作日了。
果然,鬱壘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一雙眸子射向銀靈子,定定看她,薄唇輕啟,只吐出兩個字,卻威力十足。
「理由。」
銀靈子此時是凌胤人格,對他的威壓絲毫不懼,「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做。
我來這裡的時候,便跟少帥說過,每年把所有假期騰到一個月,需要修整一個月。
想必少帥應該記得吧?也沒有理由阻攔吧?畢竟這個假期,是我用其他假期還回來的,」
鬱壘想要反駁,卻無言以對,感覺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被她一個人說了。
再看她那堅毅的臉,一副誓死不屈的抗爭表情,即便隔著一層眼鏡,依然都看到她眼底閃爍的光。
「確實說過,不過……」
銀靈子根本不給他反悔的機會,打斷他的話,繼續開口。
「少帥還記得這件事,那真是太好了,今日便兌現你的諾言吧,假期就從今天算起吧。」
鬱壘氣得臉色鐵青,沒錯,去年這個時候,凌秘書也請了一個月的假。
雖不知是去幹什麼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十分肅殺,就像是剛從鬥獸場出來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初確實是他親口答應的,完全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兩個字。
「准了。」
銀靈子眼底精光一閃而逝,下意識與他對視一眼,朝他客氣地點點頭。
白洛笙聽完兩人的對話,趕緊也提出了迫切的需求。
「表哥,那我能不能也請一個月的假?」
說完,瞪著一雙自以為萌萌噠的眼睛看向鬱壘,滿含乞求,大有「你若是不答應,我就要撒潑打滾」的意思。
可惜啊,他對自己過於自信了,他又不是凌胤,在鬱壘的眼裡那就是一根草,能答應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