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軍閥(6)
夜家的地牢,此刻正關押著兩個人。
白老爺子和安尉南正坦然的坐在其中,比起其他地牢的髒亂,風秉儀給了兩個人還算不錯的地方。
雖然任務並沒有要求風秉儀對白老爺子和這安尉南做些什麼,但是若是不解決掉這個事情,自然會影響到之後。
一身隨意的打扮,依舊是那副妖孽的外表,風秉儀淡淡的笑著,踏進了地牢。
「白老爺子、安參領,怎麼樣這個地方?」就像是在問天氣一般自在,保鏢們把綿軟的板凳放在地牢之中,讓風秉儀舒服的坐在上面。
好幾天吃的不如意,睡的又是這樣的地方,生生的讓兩個人都變得憔悴了幾分。不過沒有風秉儀的命令,沒有人敢對兩個人下手。
所以在這地牢里呆的幾天裡,還算過的平穩。
可是風秉儀的到來,自然要讓這樣的情況有幾分改變。淺笑的望著兩個人,睥睨天下的狂妄感,讓白老爺子和安參領兩個人看得牙痒痒。
「不知道夜少爺準備的多久放我們離開?」此刻,就算是白老爺子也不能再維持住自己的淡定。
風秉儀把玩著手中的玉石,目光盯著地,輕鬆的說道:「這就要看白老爺子和安參領的意思了。」
「夜少爺,你把我們拘在這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半眯著眼,安尉南似是警告。
不可置否的撇了安尉南一眼,風秉儀把手中的玉石一收,「我只是想要知道,到底安參領想要在這地方做些什麼?若是安參領能夠老實回答的話,夜某自然會放你離開。」
「夜少爺這是在說笑嗎?」儘管處在這種地方,可是安尉南還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他怎麼可能把要做什麼事情告訴風秉儀。
「既然這樣,可能安參領就要吃點苦頭了。」說著,風秉儀的嘴角勾起笑,比之前的笑容更來得開心,仿佛折磨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你敢!」
「哎呀,夜某生平就是有個愛好,安參領不知道嗎?」神情驚訝的看著安尉南,風秉儀繼續說道,「別人越問我敢不敢,我就越要告訴他我敢啊,男人嘛,不要認慫對不對。」
「來人!給安參領試試第50個刑法,怎麼樣,我其實蠻喜歡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安參領會不會喜歡了。」自顧自的說著,風秉儀的神情好像真的像是擔心了什麼一樣。
嘴裡的酷刑,在他的心裡就好像是一個美好的玩具。
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從地牢那處跑來,對著風秉儀低聲耳語道。
原本還想留下來看男人醜態的風秉儀臉上有些可惜,「真可惜,都不能看安參領享受的模樣了,不過白老爺子倒是可以繼續看看,我覺得您肯定會喜歡的。」
說完,邁出自己的大長腿,從地牢走了出去。
到了光亮的地方,看著原主信賴的手下已經站在一旁等候自己的到來,風秉儀一笑。這種感覺就像是重新回到了軍營的生活,他負責指揮,而他們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坐下說。」指著桌子邊的板凳,此刻的風秉儀難得的認真了幾分。
那幾個手下順從的坐下,一個個均是嚴肅的樣子,最後是左邊的人開始說話。
「老大,白家那邊開始蠢蠢欲動了。」
「哦?」
男人接著道:「好像和民政黨的總部聯繫了,可能這段時間就要出兵了。」
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窗外,風秉儀的手摸上了兜里的雪茄。一拿出來,身邊的人就自發的給他燃上了煙。
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噴涌,形成一個大的雲團又慢慢消失不見,風秉儀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給白家的人發消息,若是不想見到白家老爺子還有白家的少爺缺胳膊斷腿的,就老實點。」
「否則的話,」風秉儀的眼有些晦暗不明,可是那眼底的危險卻誰都能看得清,「或許還給白家的就是一天一個腿,一隻手,或者是那男人根了。咱們一步步慢慢來。」
身邊的人已經習慣了風秉儀這性子,這個在風秉儀發明的刑法之中並不算是最殘忍的,而這個方法卻是最能夠震懾住人的。
「若是他們不信,就叫他們試試看,我會很樂意奉陪的,你說是吧,小五。」
被叫小五的人就是剛才匯報的人,此刻聽到風秉儀的話,面上也是淺笑著,點點頭。和風秉儀說完這個之後,就自發離開了屋子。
剩下還有兩個,風秉儀督了一眼,還有小三和小二。
「老大,最近蘇小姐操作了一個男人,是之前跟她有過牽扯的男人。」小三是一直負責監督蘇倩雯生活的人,本來最近這段時間就是多事之秋,沒有功夫再監控的。
沒有想到原本生活平淡的沒有什麼變化的蘇倩雯,這段時間又突然增添了許多變化,讓人根本不能放下心什麼都不管。
基本上每個月一匯報,而今天又到了這一個月匯報的時間。
「不過,這次蘇小姐不是對那個男人有舊情,打聽了下來,蘇小姐對他的態度突然轉變,這次的安排,表面上是對男人好的,而實際上,卻是另有一番策劃。」
風秉儀的眼神看向了小三,然後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小三,你以後不用監視她了。我給你安排別的任務。」
小三一怔,風秉儀就這麼信任蘇倩雯嗎?
嘴巴張了張,又忍不住閉上了嘴,風秉儀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他質疑了,他做的安排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深意,他何必擔心。
點點頭,小三也走了出去。
最後剩下的小二,神情是三個人中最嚴肅的,同時目光也是最擔心風秉儀的。
有些奇怪的皺起眉,風秉儀的面容也嚴肅起來,平時的小二就是一個不會開玩笑,十分正經又嚴肅的人,為何會突然的露出這個神情。
「小二,說吧。」
「老大,我的人找到了您的母親了。」小二的神情頗為嚴肅,看到風秉儀的雙眼一下猩紅,猛地站起身,步伐壓迫的靠近了自己。
身體被那股強烈的意識控制中,那從心中傳來的憎惡還有說不清的感情,埋藏到心中的脆弱一下爆發出來,猛烈得讓風秉儀一時間沒有了身體的控制權。
「你,再說一遍!」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小二看著,美麗的臉,有片刻的扭曲。
小二原本擔心的神情更加加重了幾分,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特別是對風秉儀的影響,簡直是毀滅性的。
深深吸了口氣,小二還是認真的重複了一次,「老大,您母親的蹤跡已經被找到了。」
突然的,夜卿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我們找了她多少年?小二,逃了那麼久,這不是還是被發現了嗎?」
心中的疼痛瀰漫在胸口,不自覺的手就摸上了胸口。
風秉儀一瞬間又掌握了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可是,屬於夜卿的記憶碎片卻還是沒有消失,只是暫時的被壓制住了。
若是可以,風秉儀會讓夜卿掌握住這個身體,可是那是夜卿,而不是一個記憶碎片。記憶碎片只能有一瞬間的思維,並不能長久,只要超過了時間,就會立刻讓這個身子變成一個屍體。
而他,卻是存活在其中的靈魂,*一死,自己這次的任務也就失敗。
閉上了眼,風秉儀傳達了自己的意思,儘管這只是一個記憶碎片卻也擁有猛烈的情感,他能夠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善意傳達過去,並且讓他能夠感受到這外界的感受。
這種複雜的情況,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對風秉儀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他靜靜的坐在一邊,語氣平靜的道:「說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老大,現在您母親……」
看到風秉儀已經舉起的手,小二的聲音頓了頓,風秉儀慢慢說道:「別叫她我的母親,她很早就不是了。」
嘆息了一聲,小二的眼一直看著風秉儀,只看他有什麼不對的反應,點點頭接著道:「穆小姐她現在過得並不好。」
「她不是和她心愛的人遠走高飛了嗎?捨棄了兒子,拋棄了這個家庭,還不好,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好?」猛地睜開眼,風秉儀猙獰的看著小二,妖氣的臉,更添上了陰霾。
小二皺起眉,現在的風秉儀已經有些沒有理智了,平時的冷靜還有漫不經心完全消失,只剩下那股不甘。
他一直很心疼自己的大哥,誰都以為自己大哥從來就很變態,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被逼出來的。
若不是為了尋找那個拋棄自己的人,夜卿不會那麼早去接觸夜家的勢力,他不想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弱點,於是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起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顯然,夜卿就屬於後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夜卿對於自己的母親執著越來越大,以至於已經成為了他的夢魘。
那一幕,那一天不斷的重複在他的晚上,從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後來能夠冷眼旁觀,除了他們幾個兄弟誰也不知道。
而在外人面前強大如他,對別人狠,對自己狠,卻唯獨對那個女人不狠。
小二是厭惡的,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勸服風秉儀,他固執起來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老大,穆小姐和那個男人逃出夜家後,去了西邊。」小二慢慢的說著,「然後,穆小姐並沒有什麼求生的技能,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男人在外工作。」
「但是,在堅持一段時間後,那男人看著一天在家什麼都不做的穆小姐,最後把家中的細軟金銀全部拿走了。」
若是蘇倩雯在這裡,才會發現這歷史總是驚人的巧合。一樣的離開,一樣的結局。
風秉儀的臉僵了僵,他還想要看這穆女士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說著自己的幸福,卻沒想到這個結局的戲劇性。
「穆女士現在在做什麼。」他不相信,她會脆弱的尋死覓活。
「穆女士後來開始打工,然後認識了一個廚子,兩個人攢下許多錢,最後也跑了。」小二說道這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一個接一個,遇到的都是極品。
風秉儀嗤笑,好好的富貴夫人不當,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現在,穆女士在酒店裡給人洗盤子。」小二的神色有些緊張,他有些擔心,風秉儀腦子一抽,決定把這個女人接回來。
風秉儀並沒有這個想法,他對於這穆女士的這個結局說不清是開心還是難過。或許更多的還是開心,心中有著一股暢快。
「你問過了嗎?她後悔嗎?」風秉儀靜靜的問著。
小二搖了搖頭,並不是他撒謊,而是那個穆女士卻是不論怎麼都不願意再回到這個家中,就像這個家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牢籠。
她寧願生活在外面,過著自由的生活,追逐自己的愛情,哪怕被拋棄,被生活沉重的報復,卻也堅持。
「小二,你覺得我可笑麼?糾結一個早已經把我放下心的人。」心中的那抹情感像是即將消散一樣,風秉儀若有所思的問道。
「老大,您不可笑。您是重情。」小二認真而又堅持的說道,在他的心中就是這麼想的,他的大哥不是無情,是對認可的人重情,所以不能容許背叛,而他們也絕對不會背叛。
「是嗎?呵呵,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大!」
「我沒事,我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風秉儀坐在冰涼的沙發上,眺望著,眼神捉摸不定。
小二雖然眉頭緊緊皺著,可是還是聽話的出了房間。
出了門,門外站著小三,靠在一邊,瞧見他出來,神情閃過一絲緊張,「老大沒事吧?」他知道這次二哥說的消息,所以更加擔心,就忍不住在門口等了起來。
「還好,不過看樣子問題應該不是很大。」小二輕聲回答道,回想起剛才小三說的蘇小姐,又立刻問道:「那個蘇小姐是不是老大的未婚妻?」
小三點點頭,不明白自己二哥怎麼突然對蘇倩雯上了心。
「老大最近和她的關係怎麼樣?她的人品,還有做事的風格你都調查清楚了嗎?」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小二不停地問道。
被二哥一連串的話給弄得有些怔了怔,小三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差不多了吧,我沒仔細啊。也是兩個月前才了解的。知道有一個男人和蘇小姐走的很近。」
「那個男人是不是也是一個貧苦人家的男人?」莫名的,小二突然說道。
眼底閃過錯愕,小三疑惑的問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啊?你說的對啊。」
該死的,小二的的神情徹底變了,這樣子不是和穆女士的情況有些想像嗎,他呼出一口濁氣,一隻手搭在了小三的肩膀上。
「走,出去說。」這裡太靠近風秉儀了,小二並不想要自己的想法暴露出來。
兩個人直到出了夜家,到了路邊的一個咖啡廳,選了一個包間,才開始暢談起來。
喝了一口茶,小三不知道為什么小二突然得著急,眼裡含著疑惑,「二哥,你想知道些什麼?」
「最近大哥和未婚妻關係很好嗎?」
小三晃了晃,點點頭,「很好,之前的晚宴兩個人很親密。」
「大哥知道蘇小姐以前的事情嗎?包括和這個男人的事情。」小二神情有些複雜,聽著小三說的話,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三繼續點點頭,還是沒有明白自家二哥想要表達些什麼。
這簡直太奇怪了,明明知道這些事情,難不成真的度過了這困難?無所謂了?
小二和小三還在糾結關於風秉儀和蘇倩雯的問題。
而在地牢的白老爺子,這個時候是真正的意識到風秉儀的變態。
只見地牢里的人不知從哪裡搬來一個木馬,晃晃悠悠的,就跟小孩子玩的一樣。
而那木馬上,赫然是一個跟嬰兒手臂一樣粗的長棍。這個東西,白老爺子和安尉南都不陌生,這就是懲罰那種不忠貞的女子的刑法。
做夢也想不到的是,有一天這個東西居然會用到他們的身上。
白老爺子一張老臉有些發白,看著幾個強壯的男人一下把安尉南身下的褲子給扒掉,露出他常年不見天日的屁股。
看到這一幕,若是還不知道這刑法是什麼,白老爺子就白活了那麼多年了。這不僅僅是身體的懲罰,還有心理的侮辱。
他看著那些人低低的又問了幾遍關於那計劃的問題,對著自己又是曖昧的一笑,恐懼閃過,他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想要背對不想再看,可是身邊的人已經發現了他的想法,一下就把他的身子搬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巨物深入到男人的身體,尖叫還有血液,身子被禁錮在那木馬上不能活動,痛苦已經讓安尉南的雙目狠狠的瞪大,額頭和手臂的青筋已經爆出。
白老爺子的眼睛忍不住閉了起來,可是還是被死死的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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