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軍閥(4)
顯然,這個話用來形容一個男人是多麼具有侮辱性。蘇倩雯眯起眼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沒有穿軍裝,又能參加這宴會,說話還那麼沖。
毫無疑問的,這個男人肯定是白家的人。只有白家的人才會做出挑釁夜卿的事情。
風秉儀玩味的看著他,對於他的挑釁並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反而輕蔑的一笑,黑墨色的雙眸若有所思的,「知道自己丑就別在這裡礙眼。」
完全沒有把這人放在眼裡,白遜一聽,頓時就繃緊了身子,死死的看著風秉儀。
而風秉儀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他,直接拉著蘇倩雯從他身邊走過,就像是身邊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一般。
白遜是白家的下一任當家人,可是他的能力卻都被風秉儀給壓了一頭。整個白家能夠和風秉儀說話的也就是白老爺子,其他的看來根本不夠格。
瞧著男人生氣的模樣,蘇倩雯不自覺的也勾起了一抹笑。從侍者的手中拿過一杯香檳,但笑不語的跟在風秉儀的身邊。
或許是這段時間風秉儀已經壓制住了原主夜卿的意識,這次蘇倩雯沒有感受到他對她濃濃的惡意,相反,他很紳士,那晚的躁動就像沒有過一樣。
「廖君瀚的事情我有計劃,不會像上輩子一樣。」蘇倩雯站在風秉儀身邊的說著,語氣有些認真,這個話不是說給風秉儀聽的,是說給夜卿這個身子聽得。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夜卿的思緒會再次影響到風秉儀,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很重要。一個厭惡她的心態自然不如兩個人相對平和的狀態,蘇倩雯只能不斷的釋放自己的善意,讓夜卿這個身體不再那麼抗拒自己。
蘇倩雯的話明顯讓風秉儀一滯,不過立刻他就明白了蘇倩雯的含義。身體的緊繃有些緩解,不過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立刻相信蘇倩雯的程度。
一個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感受得到風秉儀身體的變化,蘇倩雯的愉悅程度也高了幾分。
蘇倩雯和風秉儀兩個人就在人群中不疾不緩的行走著,白家的人和民政黨的人雖然有心想要和風秉儀說些什麼,可是都只是靜靜的觀望著。
說白了,這些都是小兵,只能做個眼線,而真正的大事卻根本沒辦法加入到討論中。
白家的老爺子和民政黨負責溝通的人姍姍來遲,成為整晚上最晚到的兩個人。
對於這兩個人的態度,風秉儀和蘇倩雯都是嗤笑了一聲。這敢情是夜家求著這兩個人一樣,不是白家和民政黨的溝通人來說服夜家一樣。
白家的老爺子六十歲的年紀,儘管頭髮已經花白,但是精神矍鑠,打量著人的眼光讓人不自覺的閃躲。
而那民政黨派來的人是這片區的副參領,名字叫做安尉南。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和這個名字給人的印象有些相似,整個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儒雅而又知識分子,完全沒有一絲囂張。
但是,誰都沒僅憑著印象對人做出一個判斷。能夠混到副參領的人,會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嗎?自然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看到夜卿和蘇倩雯,徑直走上去。先說話的自然不可能是白老爺子,風秉儀也不可能是那個提前開口的人,所以這個說話的人只能是安尉南。
「早就聽聞夜少爺的大名,今日終於見到了。」安尉南看到一旁靜靜站在風秉儀身邊的蘇倩雯,笑著接著道:「這個想必就是夜少爺的未婚妻蘇小姐了,您好。」
蘇倩雯淡淡的一笑,簡單的回覆道:「您好。」
風秉儀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瞄了眼兩個人,寂靜一下就在這四個人之間瀰漫開來。
那白老爺子和安尉南兩個人對視一眼,均不知道風秉儀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接話茬也不回答,就像是對兩個人的不屑一樣。
時間越久,兩個人的神色也開始沉了下來。
「直接說吧,目的是什麼。」突然的,風秉儀開口問道。狹長的眼似乎帶了些蔑視的意味,諷刺的看著兩個人。
饒是安尉南在自己的軍營之中見過無數刺頭兵的人,也被風秉儀這個狂妄的態度給氣的夠嗆。不過他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絲毫看不出著急。
「我們就是想和夜少爺合作一吧。」安尉南笑笑一臉溫和的看著風秉儀,繼續拋出誘餌,「若是這次能夠成功,夜少爺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
似乎是被安尉南口中的好處勾得動了心思,風秉儀挑眉督了他一眼,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那安尉南一看有戲,立刻解釋道:「夜少爺只要讓我們過去這文城,把那潞城還有革城給掌握了,這資源分配,定然少不了。」
「有多少?」一隻手摸著下巴,風秉儀的的眼裡閃著一抹精光,看上去正在為這個利益動心。
安尉南的手舉起來,伸出了三個指頭,然後輕聲說道:「三層,只要夜少爺放我們過去,這利益就給三層。要知道,夜少爺只需要提供個方便就好。」
「八層!」想都沒想,風秉儀直接就報了這個數,這麼大的胃口一下讓白老爺子和安尉南愣在一邊,皆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嘴角一抽,白老爺子也不能再維持自己高深的模樣,不過他仍然保持著鎮定,眼睛一眯,目光灼灼的盯著風秉儀,「夜少爺確定自己能夠吞下這麼大?」
風秉儀不可置否的看著他,然後露出一抹令人驚艷的笑容,「這個就不用白老爺擔心了,我只要聽一個結果就好。」
安尉南和白老爺子都不是白痴,知道風秉儀說這個話就是一種拒絕。兩個人忌憚的看著風秉儀,知道了風秉儀沒有那麼容易鬆口。
相比起他們兩個人臉色不大好,風秉儀和蘇倩雯兩個人倒是相談甚歡的樣子。沒有顧及白老爺子和安尉南,風秉儀旁若無人的說道:「還想要喝點什麼?」
蘇倩雯挑眉,嬌笑著指著截然相反的方向,挽著風秉儀的手離開了。
就像是已經結婚了一樣,風秉儀和蘇倩雯默契十足,兩個人認識了那麼久,相處了那麼久,自然是了解對方的。
而這個在外人面前卻不是這樣,畢竟蘇倩雯和風秉儀嚴格來說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一個星期前,卻已經如此合拍。
望著風秉儀完全不在意兩個人的神態,白老爺子和安尉南的臉都有些陰沉,這風秉儀根本沒有合作的意願。
風秉儀不是傻子,早在白老爺子和安尉南想要和自己商量的時候就已經研究了一下這三個城之間的關係。
潞城還有革城相對來說是最弱的兩個城,而文城則是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這兩個人才會決定不用武力解決這一切。
可是,白家和民政黨聯盟了,剛好掌握住了文城這附近的城市,若是再把潞城還有革城解決掉,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這個時候,夜家就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這白家和民政黨很明顯不會放過文城這塊大肥肉,現在對著他虛以為蛇,到時候等到文城徹底形成孤島之後,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場較量,還沒開始就已經受到了風秉儀的打擊而隨時會夭折。
安尉南咬了咬牙,這是參謀下達的任務,必要的時候,捨棄白家而拉攏夜家。他渾身氣質一變,整個人嚴肅起來,陰沉著臉想了一會,朝著風秉儀走去。
「夜少爺,我們可以談談嗎?」對著風秉儀,安尉南說著也有一股蛋疼的感覺。明明是比自己小的小輩,自己卻要如此恭敬的跟他說話。
風秉儀低低的笑了兩聲,視線朝著現在整個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白老爺子看了看,俊美的臉彰顯出一股邪魅,「安參領要說什麼?」
安尉南頷首,然後眼神望著一邊的蘇倩雯。
風秉儀把手中的香檳放到一邊,然後不悅的說道:「我想我的未婚妻有資格聽,若是安參領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反正我也沒興趣。」
深深的吸了口氣,安尉南努力讓自己不被風秉儀給氣死。臉色變了又變,就像是個調色盤一樣。讓蘇倩雯看了也覺得有些好笑。
蘇倩雯盡職的當一個花瓶,就在風秉儀身邊儀態萬千的站著,完全沒有接觸大人物的膽怯,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自信,讓人難以忽視。
這份淡定讓安尉南有些吃驚,明明只是一個看上去不到雙十的少女卻已經擁有這樣的姿態,不在乎來的人到底是誰,神采奕奕,看上去尤其特別。
「看樣子蘇小姐和夜少爺頗為般配。」努力含著笑,安尉南自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蘇倩雯不可置否,微笑著點點頭,「謝謝安參領讚美了。」
突然,安尉南的神色正了起來,對著風秉儀認真道:「夜少爺,這八層的利潤太大了。若是夜少爺答應,那麼屬於白家的利益到時候全部歸夜家。」
說著,安尉南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最後一句話就只有三個人能夠聽到。
聞言,蘇倩雯就是一樂,典型的過河拆橋。沒有白家,這民政黨的人想要搭上這夜家或許還需要些時間,可是轉眼,就被這民政黨的人給拋棄掉,沒有一絲猶豫。
在巨大的利益前,人人都有可能被捨棄。
「安參領,你今天既然做了初一,我們是不是也要擔心您做了十五?」蘇倩雯舉起酒杯晃了晃,酒杯混合著黃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異常閃亮。
安尉南眯起眼,正兒八經的觀察起蘇倩雯。除了剛剛那些身為女性的閃光點,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蘇倩雯說起話來簡直和風秉儀說的調調一模一樣。
而風秉儀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聽從蘇倩雯話的樣子也讓安尉南有些吃驚。這兩個人,和資料中的差距甚大。
「我相信蘇小姐也知道,在這幾個城裡,夜家是第一大家族,而我們也需要夜家以後的幫助。」
「還不夠!」
安尉南一頓,他疑惑的望著風秉儀,不知道這還不夠說的是什麼。
風秉儀搖了搖頭,對於安尉南這般不懂有些失望,還以為派來的人會是精英結果是這個貨色。斜斜的看著安尉南,薄唇輕啟,「安參領,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說了,我對你說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明日就可以回去了,慢走,不送。」一隻手攬住蘇倩雯的腰,風秉儀面色平淡的說著。
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安尉南一怒,低聲警告道:「夜少爺,您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風秉儀沒說話,把攬住蘇倩雯的手鬆開,手掌拍了拍。
霎那間,整個夜家湧出大量拿著槍枝的人。那一旁伺候的侍者控制著身邊的人,整個二樓有一排舉起步槍的人。
蘇倩雯朝著上方一個個看了過去,然後把視線轉到了這一樓的主會場,看得出這針對的人都是白家的人還有這安參領帶來的人。
這文城裡的幾個大腕還依舊談笑風生著,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這個囂張的氣焰。
風秉儀的手中此刻也拿著一把槍,直直的對準了安尉南,嘴角噙笑,「安參領覺得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卿!你以為這樣你就萬無一失了?我告訴你,只要我死了,黨軍會立刻出兵。」安尉南的手心有些發汗,可是仍然厲聲說道。
「唔,出兵就出兵吧。反正這只是個藉口罷了。」風秉儀不在意的說道,黑洞洞的槍口還在安尉南的腦門上。
「夜卿!你!」安尉南此刻是真的意識到了這夜家大少爺的喜怒無常,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上一秒還笑意融融,而下一秒卻已經兵臨城下。
「來人,帶白老爺子還有安參領好好享受一下。」
哪怕是已經拿著槍的人此刻也不敢動手,他們最需要保護的人此刻已經被控制住,擾亂會場的秩序,只會加速死亡,誰也不會知道風秉儀下一秒的決定是什麼。
大量的白家人還有民政黨的人被人架著帶了下去,含著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始作俑者,而風秉儀渾然不覺。
猛地摟住蘇倩雯的腰,他的唇在她的頸邊慢慢遊走著,帶著些喘氣,「真想把你現在就架回床上。」
從來沒見過風秉儀這個樣子的蘇倩雯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嬌笑了一聲。白皙的手指慢慢移到他的脖子,然後撫上他的臉。
「你這個樣子很性感。」蘇倩雯對準風秉儀的耳輕輕印下一個紅印,聲音帶著眷戀,又似乎是感嘆。
然後一下推開風秉儀的身體,現在對兩個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風秉儀的眼眯了起來,莫名的身體湧上一陣興奮。他能夠感受到這個是原主的情緒,莫名的喜歡蘇倩雯做的這個舉動。
就像回到了蘇倩雯還沒有攻略他的時候,那種興奮感。身體和精神的共同刺激,導致了風秉儀做了一個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動作。
橫抱起蘇倩雯,直接到了自己的房間。只餘下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風秉儀像是著魔了一樣,徑直離開。
留下來的幾個和蘇父相熟的人,都是一臉曖昧的看著蘇父,「蘇老闆可真的是生了個好女兒。」
蘇父神情有些不快,這說起來就像是他在賣女兒一樣,明明兩個人正常的未婚夫妻關係,他神情淡淡的撇了撇了那幾人,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勞你們操心了。」
不過對風秉儀這麼直接的動作還是嚇了一跳,但是看得出他還是很滿意蘇倩雯,這就是最好的了。
蘇倩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到了風秉儀的房間,比起女性的房間來說,顯得十分單調,除了基本的東西,剩下的裝飾品之類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帶我來這裡參觀一下?」手指輕輕滑動,摸到的是絲滑冰冷的被子,蘇倩雯翹著腿坐在床上。
風秉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聲音似乎是泄憤一樣,狠狠的說道:「你再挑撥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怎麼個辦,兩個人都知道……
「還是算了。」蘇倩雯一下機靈的站起身,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樣子。她也不是不樂意,可是心中還是有些彆扭。
「先收點定金。」風秉儀目光灼灼,說完朝著蘇倩雯猛地靠近,然後那好看的唇就自發貼上了女人的嘴唇。
口齒交纏,透明的津液從口邊流出,均是死死的抱住了對方。
也不知道這吻吻了多久,蘇倩雯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有些發散,整個身體被風秉儀也不知道摸了多少,風秉儀的外套已經褪下,那襯衫也被解開,露出白皙的皮膚。
不似白斬雞那樣的脆弱,相反,儘管是白皙的,可是也能看到其中鍛鍊的堅信,堅硬的胸膛,讓蘇倩雯不自覺的把手伸了過去。
輕笑一聲,風秉儀對於蘇倩雯的做法似乎是滿意又夾雜了這曖昧的意味,道:「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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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PK,誤惹王爺之王妃要休夫,夢璇璣。甜寵,有興趣的朋友去看看。
我發現我好墮落。不能再這樣了。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