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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想證明給你看

    她呼吸一窒,明知她們此刻是在做戲給他人看,然而,心底那道惶恐與不安卻越來越甚,體內似有一股異樣的火焰在熊熊焚燒,而體外,他炙熱的體溫一寸一寸地灼燙著她,甚至於,她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這意味著什麼長歌自然知曉。

    李楨!

    長歌又羞又急,試圖伸手推他,就在她抬手這一瞬,看著頭頂上方有幔簾輕動,她陡然醒轉,那欲推開他的手又轉了個彎,伸手,欲將旁邊幔簾拉下,趁早結束這荒唐的一切,不料,在她的手剛觸碰到那絲滑的幔簾,大手被人緊緊抓住。

    李楨離開她的唇瓣,一路沿著她下顎滑落,那沙啞而低醇的嗓音帶著蠱惑性的魔力,輕輕呢喃著:「放下幔簾這種動作應該是男人做的事。」

    長歌眼眸幾乎羞得要湛出血。

    明明是正常得不得在正常之事,偏偏自他口中說出,曖昧至極。就好像有一雙男女沉浸在****之中,而她,就是那個迫不及待的人。

    李楨的唇落在長歌脖頸停下,他大手一拉,幔簾終是緩緩落下,幔簾輕輕關合,長歌緊繃著的弦一松,身上男人低低地笑出聲來。

    長歌輕蹙眉,這才意識到李楨還伏在她身上,伸手,打算將他推開,李楨已自顧往旁邊倒了下去,還不忘體貼地為長歌蓋好被褥。

    接著,他隨意施了個小法術,那床板竟然自顧地搖動了起來,吱呀吱呀地有規律節奏地響,在這空曠靜謐的四周異常響亮。

    長歌自是知道這是為了做什麼,一時之間臉青紅相交,想指責卻沒有立場,一張臉冷沉的不像話。

    「不是說不來的嗎?為什麼會來?」耳畔輕淡如風的聲音響起。李楨單手枕著頭,側身望著她。

    長歌身體輕顫,在這一路來的路上,她就曾想過他問出這句話時,她該如何回答。

    她也反覆琢磨了無數的藉口,可是,當被那雙視線望著的時候,那早就已經尋好的藉口卻如何說不出口。

    擔心他嗎?

    是的!她的確擔心!

    縱然李楨對她做了無數的荒唐之舉,縱然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原諒他;縱然她話說得在決絕;縱然她在不想承認,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

    季櫟的話就如同一個魔咒盤旋在她頭頂,在她心中!

    她無法坦然地面對李楨的生死大限而無動於衷。

    面對李楨的詢問,長歌眼睫輕顫,答非所問:「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竟然已成駙馬,還出謀劃策要將我嫁於他人,又為何要過來?此刻,你應該陪伴在你新婚公主的身旁。」言語中有意無意地強調著「公主」二字。

    李楨眼波輕動,唇角的弧度擴散了幾分:「你在吃味?」旋即,他又淡笑道,「事態緊急,我也只能想要這個法子了!」

    這個一舉二得的法子!他自然不會告訴長歌,將她嫁於厲玄,完全屬於自己的私心。

    長歌在聽到那句你在吃味之時,便已完全忽略掉了後面一句,有些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

    李楨眼梢輕挑:「那為何不敢回答我剛才所提的問題?」

    長歌霍然開口:「路過!」這句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

    「嗯哼?」李楨輕輕哼了一聲,雙眼卻蘊含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如同上弦的月華,光彩照人。他輕輕地輕輕地開口:「竟是路過,那便留下來如何?」

    長歌身體驀地一僵,移眸,直接撞入了一雙漆煙似墨的眸子,那雙眼深邃得猶如漩渦,稍不注意便能將人捲入其中。長歌心倏地一跳,慌忙地移開了視線。

    她竟然來了,自是為了留下。然而,這話當著李楨的面又是如何也說不出口,只是另尋了個話題:「你將他弄到哪去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與她成親的本尊。

    李楨眼眸微閃,道:「自然是他該去的地方!」

    竟然李楨已經頂替了厲玄的身份在這,那麼,他必然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長歌沒在多問。

    不知為何,這床板這般顛簸著,小腹有些難受,長歌雙眉微擰,只得挪動著身體儘量往邊緣靠。

    這細微的動作在李楨看來,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以為長歌在下意識地拒絕他的邀請,鳳眸微眯,長歌挪進一分,他便不動聲色地往裡移進一分,頃刻,兩人就差近身相貼。

    因移開身體,被褥之下,女子白皙肌膚清晰可見,優美的鎖骨勾勒出完美的弧形,隨著吞咽帶出致命的吸引力,李楨心驀地一緊,既然難已移開視線。

    長歌卻未曾注意到這細小的細節。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你在這裡待的這些天,可查出這些人什麼身份?他們占據蓬萊山究竟有何目的?歸元是否在他們手中?」

    為何蓬萊被滅這般大的事,天族居然毫不知情?

    平靜的聲音至耳畔響起,未免長歌查覺,李楨不自然地視線。他輕咳了一聲,繼而來龍去脈道出:「這些人來自魔域,不知何故,在數萬年前被魔界尊主關在了蠻荒之地,久而久之便繁衍出來一干分支。」

    長歌疑惑道:「蠻荒之地?」

    「不錯!蠻荒之地是魔界囚禁惡徒的地方,那裡寸草不生,一旦進去,幾乎再無出來的可能。與虛無之境相似,不過,跟這裡相比之,卻弱了不少。想必,是前魔尊死後,那裡所設下的結界變弱了,所以,他們趁機逃了出來。」

    李楨頷首:「這蓬萊山靈氣充沛,是修身養性,最容易提升修復法力的地方,他們許是想將這是做為棲身地,所以才將這裡血洗一空。我來之時,蓬萊眾仙已被他們屠殺。然,他們不為世人所容,又做為魔界的叛徒,在未強大到足以與魔界抗爭的時候,自然不是暴漏自己的行蹤。「

    長歌又道:「這裡四周靠海,所以這囈上最適合掩藏他們行跡的——便是歸元?」

    「不錯!」

    「縱然如此,那你又如何確定是他們奪了歸元?」

    李楨望著她,輕聲道:「蠻荒之地與魔界相聯,那裡若被人突破一道口子,自然會發現。我收到消息,蓬萊在一月之前便已遭屠殺,而在水族我又看到了蓬萊島主,聯想一切,並不難猜出!」

    長歌緩聲道:「你既然已算到了這一切,那麼,定然也收到消息,這蓬萊山被人下了手腳,所以說,從一開始你的法術便沒有束縛?」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若被束縛。那麼,他又怎可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厲玄互了身份?

    李楨目光幽邃地望著她:「我雖可率兵一舉將他們擒回,但,這畢竟屬於仙界。這些魔人殺害蓬萊眾仙,雖不是受我指示,亦與我魔族有關。屆時,免不了一場惡戰。我不懼怕與天族開戰,可是,我想證明給你看,仙魔並不是不能共處,是以,未免多生枝節,只得隱藏了自己身份,潛入了進來。」

    「那日,厲桐化身為逃脫的罪犯,正被幾名魔怪欺凌,我隨手將她救下。許是,正因這般,她心系了我,便刻意施法想抹我記憶,之後,她便告知我,我為她駙馬。我想查出歸元在哪,所以,只好將計就計!」

    原本是這般,怪不得在殿內之時,厲桐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長歌眼帘微垂,聲音寡淡而疏離道:「你與我說這些幹什麼?」

    李楨目光幽邃地望著她,輕聲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我與她並沒有什麼!」

    「這與我……」長歌轉頭,何干那二字還未出口,驟然發覺李楨的面容竟已近在咫尺之間,心沒由來地慌了起來,她驚了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不料,後背卻是抵在了冰涼牆壁。

    那床吱呀地動著,她後背猛地一撞,猝不及防,身體一個不穩,從邊緣滾落了下來,直接撞入了李楨的懷中。

    這一瞬來得太過突然,肌膚相帖,長歌里處雖還穿了一件紅色肚兜,但仍舊能感覺得到他身上屬於男性所散發出來的炙熱。

    那床被施了法術還在有規律地有節奏地律動著,兩人的身體免不了相互摩擦。這般著實駭人的緊。

    長歌臉色微變,身子也不自覺地僵直緊繃,想退後一些,腰肢驟然一緊,李楨大手攬住了她的腰,壓低沙啞著嗓音道:「別動!」

    長歌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下的變化,有什麼東西抵在她大腿,雖隔了條褲子,卻仍割得她發慌,她臉上划過一絲尷尬,果真是不敢在動了!

    然而,她雖不動,但那搖晃的床卻越發的晃動得厲害,她既然產生幾分錯覺,這床板比之前晃得更利害了,腰上攬著她腰的那隻手也越發的緊上幾分,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給勒斷。只恨不得將她嵌入到身體之中。

    在這般下去,長歌知道遲早會壞事。她深吸一口氣,打算推開他。

    許是李楨之前那句別動聲音有些過大。

    屋外,「叩叩叩」地敲門聲響起,破天荒地,厲桐的聲音透門傳來:「大哥,怎麼了?」

    長歌心猛地一跳,那欲推開李楨的手滯在了半空中。

    厲桐?

    這麼晚了,她怎麼來了?

    長歌心思轉到了屋內,未曾注意李楨已將頭埋入到她頸間,呼吸有些喘重,沙啞著嗓音道:「我……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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