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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這是你自己主動的

    她忙不跌地推開了他。起身,往不遠處的角落慌忙地走了過去。身上曖意頓時消退,那比原先更冷的寒意襲掃,長歌忙用真氣暖住自己心脈,卻不想那股寒意越漸冰冷,似意識到什麼,她將真氣散盡,果真,寒意消退了不少。

    這裡當真是怪異的很。

    長歌蹲坐在地下,緊縮著身子,將整個身體緊緊埋藏在雙膝之間。這是她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感到徹骨的冷。

    那股冷意仿佛要穿透的五臟六腑,將人活生生的凍成冰塊,甚至她能感覺到雙腳下面開始漸漸凝聚結冰。

    這般下去必然不行。別說是在這裡挨上一夜,就算是挨過兩個時辰也絕無可能。

    長歌牙齒凍得磕磕打顫,她緊咬下唇,蹌踉著腳步想站起身,試圖用活動筋骨來保持基本的體溫,許是她身體被寒氣侵蝕太久,身體麻木的毫無力氣,起身站起的剎那,未曾穩住重心,腳下一軟,直直朝一邊倒去。

    眼看到自己就要跌入地下,長歌臉色微變,足尖一旋,正要穩住重心,未料,腰間驟然地緊,一隻長而有力的大手攬住她腰間,長歌腳下失重,不偏不倚地跌入到了男人的懷中。

    當兩人的身體觸碰到的那一剎那,溫度驀然回暖,長歌覺得整個人好似經歷了烈焰寒涼至春暖花開了一般。

    此刻,她已被凍得神情有些恍惚,層層夜色之下,她望著那雙清雅無波的眼,與記憶中的身影漸漸重疊,視線開始模糊,伸手,情不自禁地拂上了那雙眼,啞著嗓子喃喃道:「無憂……」

    男人動作微滯。

    長歌鬼始神差地張開手臂抱住了他,掂起腳尖,朝那已經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雙眼吻了上去:「無憂,永遠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肌膚相貼,體內的溫度又上了一層,長歌本能地往對方的懷裡蹭,想要擺脫那份被冰寒頃心入體的煎熬之感。

    「這是你自己主動的,可不能怨我!」意識淺薄之中,長歌恍惚地聽到這麼一句。

    環在腰間的手驟地一重,身體天旋地轉,極短的一瞬,她已被放倒在地上。

    轟地一聲,似被天雷擊中,男人身體猛地一僵,愕然地睜開了雙眼,望著那嫣紅的雙頰,一時間忘了動彈。

    冷意又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還帶那生不如死的煎熬,見身上男人突地就不動了,長歌心莫名地一空,主動地貼了他,開始手足無措地輕吻著他的臉頰。

    感受著她炙熱的呼吸和不知所措地的淺吻,君臨眼眸逐漸變得灼熱黯沉,無形之中心底仿似有一團洶湧熾熱的火,妄圖吞噬他,淹沒他!

    他卻按捺住跌宕起伏地心潮立於不動,一個翻身,調轉了位置。將長歌立於上方。

    仰起身,喘息地著她。雖不知她今晚為何會變成這般,但,她難得主動一回,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自然地得好好體會!

    長歌迷離地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卻未料,這短短一瞬,那滔天寒氣瞬間如絕提的山洪,直直往上一衝,衝上腦門,長歌冷得瑟瑟發抖,朝著那能給她帶來溫度的唇瓣吻了下去。

    許久過去,長歌只是源源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臉頰,卻絲毫未有其它動作。

    君臨微蹙了眉,不曾想,她雖已歷****之事,卻對這****之事仍不入其門,低低嘆息了一聲,一個翻身又將她壓於身下。

    一夜極盡纏綿,長歌終是在男人盡情釋放之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豎日,響午,烈日高懸,熾熱滾燙的陽光直射而下,透過洞口照耀在相偎而眠的一雙男女身上,反射出耀眼的金黃色光芒。

    洞外,有鳥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不停。

    長歌眼睫輕動,似乎被這鳥叫聲驚醒,她緩緩睜眼,刺目光芒直射而下,她眯了眯眼,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便見自己不著寸縷正躺在君臨的懷中,身上只隨意蓋了件外裳,而君臨此刻正面色溫和地閉目熟睡。

    記憶翻湧而來,雖不太記得明白,但想到昨晚自己居然與他……

    長歌心膛劇烈一震,霍然起身,見她的衣裳正被君臨壓在身下,她想也想未伸手去扯,身側男人似乎被她的動作驚醒,睜開眼,四目相對,長歌沒有絲毫猶豫,縴手迅速一拂,那衣裳已披在了她身上。

    男人眼波未動,似乎對她的反應在情理之中。

    他緩緩垂下眼,望著自己身無一物,素來寡淡的面色閃過幾分訝異:「這……」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故意拉長了尾音,「長歌昨夜可已盡興?」

    長歌繫著腰帶的手動作一滯。

    盡興?

    莫非……是她昨晚主動?

    她雖不太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憑藉昨晚模糊的記憶,好像記得她似乎將一個人壓在了身下。

    難不成,真的是她趁著他重傷……就把他給……

    耳畔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雖說昨晚重傷有些不適。但,長歌若是喜歡以天地為席,那麼今後我們便以你喜歡的……」姿勢二字還未出口。

    長歌手憑空一抓,一把剔透寶劍已架在他脖頸之上。眼角餘光淡掃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冷冽噬人,視線銳利如刀刃,四周空氣仿佛在那一瞬間冷凝:「昨晚事有蹊蹺,你若在敢胡說八道,我便將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男女一事,在乎自願,你不喜歡,我不說便罷!」君臨唇瓣微揚。伸出細而長的手指推開那劍刃,緩聲道:「不過你說蹊蹺,我到想起一事!」

    長歌收回劍,猶自轉身,卻未答話。

    君臨自顧道:「昨兒夜裡,天氣似乎格外的寒冷,仿佛下雪般!」他抬首望著洞外晴空萬里的藍天,緩聲道:「不過瞧這天氣,倒也不像是下了雪!」

    「雪?」長歌微微一怔,猛然間像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走至洞口,抬眼望去,懸崖下方樹林碧綠翠青,路面乾燥。

    昨晚的大雪是她親眼所見,按理說今日應該有化雪的跡象才對,為何,在一昔之間那雪便通通消失不見了?哪還有半分下雪的樣子?

    若想要大雪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絕無可能。莫非……她昨晚見到的都是幻覺?

    君臨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見長歌怔怔地望著下方,他眼波微動,不疾不緩地走到她面前,柔聲道:「怎麼了?」

    長歌聞聲轉首望著他,清冷的視線掠過他在洞內左右凝望了一番,突地瞧見洞內石壁隙縫一處有一朵朵蔚藍色花。那花極為奇特,葉身為紫,花瓣為藍,而那花蕾卻為粉紅色。

    這花她倒是前所未見。她下意識地走上前,伸手,想欲摘下來瞧瞧,在手剛要觸碰到那花瓣之時,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抓在了半空。

    「別動!」身側溫潤如玉的聲音徐徐響起,君臨低聲開口道,「這花名喚夜藍,通常在夜色綻放,凡靠近者,吸食了它的花粉之後,便會產生幻像。」

    長歌身體一僵,略略側過頭,望向他:「此花是否還會令人產生****?」

    君臨沉呤了一瞬,似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緩緩點頭。

    長歌臉色微沉,怪不得……怪不得昨晚她意識模糊!原來……是著了這花的道。

    想到昨晚荒唐之事,長歌沒來回的一陣心煩氣悶,她無法接受自己與君臨又再次扯上關係。伸手,幻出一把火便將那夜藍燒得徹底,瞬即,掙脫開君臨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君臨遙望著她離去時的背影,開口道:「你去哪?」

    長歌頭也不回地漠聲道:「自然是去尋離開的路,難不成還要待在這裡不成?」

    「這魂河之下何其之大,漫無邊際的走並不是辦法!」

    「那深潭既然那裡可以進來,想必,也定然能夠出去。」

    「沒用的!」君臨幽幽開口,「這裡包含了萬千陣法,地域隨時會變動,縱然你回到昨天那個地方,想必,也不是原來那個地方了!」

    長歌頓住腳步,回首望了他一眼,似有些不信,她又猶自轉首,走到洞口,抬眼望去,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西山,卻不知為何轉變成了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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