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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萬事總有意外(3)

    最好的時間還是因為連番的阻擋而拖延錯過,天使嗜血落羽,惡魔幡然甦醒。

    看著將自己重重推開,站在不遠處一身黑化只剩膚色未變地夏子寒,晨安瀾半跪在地,內心只有譴責。

    作為守護者,作為夏子寒所信賴的夥伴,甚至是作為一個男人,在夏子寒被體內的毒素以及暗黑因素侵襲地那一刻起,他已經全部失職。

    兩人一人處在霧城之中,一人則還是在逝城的範圍內,不同的,不僅僅是地域。

    目力所及,夏子寒眼前只有晨安瀾一個人的存在,她敵對的目標自然而然地鎖定在了晨安瀾的身上。

    被黑化地不只是她的外形,連她的異能體盤亘花孔雀也被黑化了,以至於她眼中瞳孔的顏色也不再是那清澈透藍的冰藍色,而是混濁不清地墨藍。

    拇指輕輕颳了刮黑的發紫的下嘴唇,夏子寒抓了抓覆滿墨藍色冰甲地右手,食指拇指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半跪著地晨安瀾被無數拔地而起尖聳地冰柱圍困起來。

    絲絲寒氣滲透進他的皮膚和骨髓,連帶而入的,是同屬於夏子寒身上的黑氣。

    晨安瀾的光明屬性本該是夏子寒黑氣地克星,可是他直到現在還不願意開啟自己的異能,只是單純地以自己的身體來抵抗著。  

    因為他知道,他一旦開啟異能壓制到夏子寒身上的暗黑因子,只會更快地惹惱她,加深她對自己的殺意而已。

    但是,就算他不開啟異能,也同樣會惹怒夏子寒,這只不過是一個早晚地問題。

    在夏子寒一心琢磨著用什麼樣地方式可以儘快解決晨安瀾的時候,濮陽洛出現了。

    強大的生命氣息讓夏子寒地注意力被全部吸引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濮陽洛,露出一抹嗜血地笑容。

    來得真不是時候!晨安瀾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寒……」濮陽洛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夏子寒是這般模樣,那陌生而又充滿危險地目光,以及對他毫不掩飾地興趣和殺意,都讓他措不及防。

    「阿洛,她被自己體內地暗黑因子黑化了,變得比西門還要六親不認。」晨安瀾見夏子寒已經被濮陽洛那同樣隸屬光明屬性地生命氣息刺激到了殺戮神經,也只好站了起來,正視這場無法避免地戰鬥。

    「她不是中毒……」濮陽洛原本還有疑問,但是在問出口的一瞬間他很快就理解過來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便不再多問。

    可是,他又該怎樣去面對現在滿腔只剩殺意地夏子寒?  

    「這種情況就應該讓西門澈來……」晨安瀾苦笑著嘟囔了一句,他也同樣無法對夏子寒出手。對方是他所守護地對象,自己手中所掌握地能力又絕大部分是因她而存在的,當然也肯定會有壓製得了她的能力。

    可是,他真的能出手嗎?

    守護者一旦出手被守護者,後果很難自負。

    夏子寒可不管現在自己面前這兩人是個怎樣的心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有兩個必須要殺掉地對手,只有殺了他們,才能撫慰自己內心地躁動與血腥。

    墨藍色地氣焰在她的四周升騰而起,將她的形象趨化得更像是羅剎一般。

    一柄形狀怪異地墨藍色冰劍在夏子寒的掌心凝聚而出,輕輕抓握住手中的冰劍。夏子寒臉上的笑容又不由得加深了幾分,揮舞著手中的冰劍首先刺向了一直開啟著異能,氣息波動強盛地濮陽洛。

    眼見著夏子寒將自己作為第一個獵殺地目標。濮陽洛露出了一絲落寞地神情,就算夏子寒先對他出手,他也不可能還擊。

    如同魔術般鋪天蓋地而來的藤蔓將濮陽洛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不露一絲痕跡。

    夏子寒的冰劍只是將那些藤蔓的外層刺落了幾片綠葉,無法再進入分毫。  

    「嗯?」夏子寒頗為不滿地發出一聲疑問。換了一個方向將冰劍轉化為冰刃劈向藤蔓地頂端,依舊難以破除藤蔓的外層。這不禁讓夏子寒眼底燃起一絲怒火。

    而濮陽洛本人其實並沒有在藤蔓的包裹之中,而是在距離藤蔓足有兩百米開外地霧城之中。

    藤蔓的掩護作用只是暫時的,一旦夏子寒找到破除藤蔓的方法,就會發現濮陽洛真正所處地位置,到時候,他就無法再用同樣的方式來躲避夏子寒,只能正面與她交鋒。

    在夏子寒一心一意想著如何毀掉自己面前掩藏了濮陽洛的藤蔓時,晨安瀾做出了和濮陽洛一樣的選擇,用一時地拖延法來延緩自己和夏子寒交手的時間。

    相較於濮陽洛的藤蔓拖延法,晨安瀾所用的方法無疑是最有效的,不過也是他最不願意使用地方法。

    凝聚出巨大冰球地夏子寒正準備轟炸藤蔓的時候,腳下的土地突然地動山搖一般地搖晃起來,晌午*地太陽光線瞬間黯淡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她身後,遮擋住了她身後所有的光亮。

    兩個綠色的大燈籠在夏子寒的頭頂上空發著幽幽地光芒,消散掉手中的冰球,夏子寒回頭望向了比以前又高出了好幾倍地皛畠。

    當然,此時的她自然是認不得皛畠的身份的,只知道眼前的這個大塊頭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個強勁又難應付地對手,她現在對皛畠的感覺,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到皛畠時地感覺一樣。  

    或許是因為出現了同樣的感覺,夏子寒露出了一絲狐疑,並沒有立即對皛畠展開攻勢。

    感受到皛畠氣息,濮陽洛幾乎是秒速地從霧城回到了晨安瀾身邊。

    「你瘋了!」濮陽洛摧毀掉晨安瀾四周地冰柱之後只說了一句話。

    「我就是瘋了,如果我可以再瘋一點,或許就不會使用這個方法了。」晨安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無藥可救。」濮陽洛繃著臉像是在說晨安瀾,又像是在說晨安瀾。

    以前,他的軟肋是同胞的濮陽昊,晨安瀾因為心性太過平穩太過無爭而沒有軟肋,可是現在。他們卻同時擁有著一個軟肋,甚至會給自己招來死亡地軟肋,兩人卻沒有絲毫地悔意,用無藥可救來形容他們再貼切不過了。

    「皛畠可不是個善主,稍有不慎,你就算想要是後悔都會來不及的。」濮陽洛看著和夏子寒僵持著的皛畠對晨安瀾說。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因為死人是不會後悔的。」晨安瀾淡淡一笑,那笑容讓濮陽洛覺得一陣刺痛,連心臟都有些微微發顫。

    死人是不會後悔的……是在告訴他,一旦發生意外。他就算是為夏子寒去死也可以嗎?已經無所謂生死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樣一來,又把他置於什麼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在作怪,夏子寒竟像是當初剛遇見皛畠那樣揮舞著自己那微不足道卻爆發力驚人地拳頭轟響了皛畠的腹部。

    皛畠並沒有認出已經黑化地夏子寒。只是看到她竟然想以拳頭來對付自己,有些不屑地發出一聲冷笑,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襲上心頭。

    沒有意外地,夏子寒企圖作用在皛畠身上的力量被全數反彈給了她自己,被自己的力量反饋地夏子寒頓時被轟出幾十米遠。

    如果她現在意識清醒地話。一定會後悔自己剛才使用了自己近八成的純力量,最後全部返回作用在了自己身上,*裸地自討苦吃。

    皛畠伸出自己的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剛才被夏子寒擊中的位置,發出一陣陣刺耳的石頭與石頭地磨合聲。

    「就剛才那點力道還不夠給本座撓癢,小鬼頭,要用全力才行得通。」

    用全力?真當她傻的。想自殺不成?夏子寒不禁嗤之以鼻。

    上上下下打量著全身都覆蓋著崎嶇陡峭的巨石岩甲地皛畠,夏子寒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皛畠發出聲音地巨大豁口。一個便是它那雙滲人地綠色大燈籠一般地眼睛上。  

    這兩個地方,一定有一個地方是皛畠地死穴!

    看到夏子寒將目光落在了皛畠的視覺和發聲處,晨安瀾輕輕搖了搖頭。

    「她還是老樣子,該簡單化地總是複雜化,該複雜化的總是簡單化。真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或許,現在是好的。」濮陽洛目不斜視地緊盯著皛畠和夏子寒。一年前夏子寒在皛畠手裡無反抗之力,一年之後,能力突飛猛進甚至被黑化地夏子寒究竟能在身為上古石妖的皛畠的手下撐到什麼時候,這多少讓他有些好奇。

    皛畠的實力究竟到了哪種程度,恐怕連晨安瀾這個能夠使喚皛畠的控妖者也無法掌控,更何況晨安瀾對皛畠也無法做到百分之百地控制,說不定哪天皛畠舊性復發,不受晨安瀾控制也有可能。

    「想到對付本座的辦法了嗎?」皛畠倒是有些悠然自得地打趣著一臉認真地夏子寒。

    「自大!」夏子寒不耐地嘟囔了一句,被黑化得同樣混濁不清地盤亘花孔雀從她胸口的位置浮現出來,輕輕旋轉著。

    「這……」看到盤亘花孔雀竟變成了這番模樣,皛畠的語氣里露出了一絲懷疑。

    一向聖潔高貴而不可攀地盤亘花孔雀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這簡直太叫人不可思議了!

    「哇呀呀!這裡有一個奇醜無比地大塊頭!咦——好像是座山來得——嚯呀~這是啥玩意兒啊?」一個猥瑣到耳熟能詳地大嗓門硬生生地闖入,讓濮陽洛和晨安瀾臉上原本表情不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異,甚至是見鬼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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