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玉置迦野與亡殃
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個男人,戴著一頂殘缺了一塊的草帽,過耳的黑色順毛,戴著七個黑色釘子的左耳,舊舊發黃的白色襯衫和水洗的破洞牛仔褲,近兩米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只剩下一副骨架。
手裡拿著一把似乎是用骨架打造出來的尖刀,尖刀刀柄的造型像極了一個紅眼魔鬼,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佛有絲絲黑氣在刀刃處環繞。
這人是誰?而且他手裡的尖刀不是傳說中的不祥之刃」亡殃「嗎?
」豹狊?不對……「晨安瀾剛說出一個名字,又立馬否認了,眉頭緊皺。
「豹狊?那個垃圾跟我一個臉還真是一種恥辱,不過你這個小子眼力不錯,沒有亂說話。」那大個子似乎也認識晨安瀾口中的豹狊,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厭惡。
「這麼防範?我對你們可沒有敵意,只不過……」大個子突然停住不說下去。
沉寂了半晌,晨安瀾有些耐不住性子問:「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大個子摸了摸手裡的尖刀,「我手裡的『亡殃』似乎並不跟我心意相同。」話音剛落,刀柄上的紅眼魔鬼目光閃爍,就像真的魔鬼復活一樣,發出「咔咔」的笑聲。
果然是亡殃!
感覺到晨安瀾一下子抓緊了自己的手,夏子寒不由得多看了那男人一眼,這人應該不是剛才陌菀房間中的那個人,可是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不過這亡殃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刃,不管是誰得到了那把尖刀,都會變得精神失常,極其嗜血,殺光自己所有親人之後便會自盡而亡。大個子手中的亡殃自然不可能是異能體,這應該是他的身外武器,不過看大個子的精神狀態並不像是傳聞中那樣,難道時隔太久,亡殃已經失去了它的效用了嗎?
」玉置迦野參上。」將手中的亡殃反手握住,刀尖朝後,大個子自報家名。
「自報家門?是想打一架?」夏子寒審視著玉置迦野手中的亡殃,能夠在這意識深淵之中看到傳聞中的不祥之刃,倒也算是種機遇。
不過夏子寒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身於意識深淵中的自己竟然完全不抵抗這意識深淵之中所發生的事情,就那麼順其自然的跟著事態發展下去。
低著頭「咔咔咔」地乾笑了幾聲,玉置迦野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瞳孔顏色已經變得和亡殃刀柄上的紅眼魔鬼一模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夏子寒看。
被玉置迦野注視著的夏子寒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要被對方的眼神勾攝剝離一樣。
不能使用自己的靈力,這讓夏子寒無法抵禦玉置迦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屬於亡殃特有的殺戮和嗜血之氣。
能夠使用亡殃,玉置迦野本人也受到了不少影響,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嗜血起來。
無數音符紋跳動著圈繞在夏子寒的身體四周,將她包圍在一陣曼妙地音樂之中,悶痛感頓時褪去,呼吸也漸漸恢復了平穩狀態。
一身白金色光芒環繞的晨安瀾臉頰上不斷閃過金色的紋路,目光如水般地看了夏子寒一眼,將她護在了身後。
「拓源·安瀾·晨,參上!」
「咔咔~拓源一族的?這是做什麼?想跟我手中的亡殃比試一番嗎?」玉置迦野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磨娑亡殃的拇指突然停頓了一下,一抹血紅在刀刃上暈染而開,但眨眼間就從刀刃上消失不見,就像被吸食了一樣。
「是你先挑起的。」晨安瀾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玉置迦野,看到這樣的晨安瀾,夏子寒意識到剛才玉置迦野的意圖之後明白過來,不過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晨安瀾真正動怒的原因。
遠遠的,一個黑影撲天而來,手裡揮舞著一柄黑色鐵錘,口中發出泰山「盪鞦韆」時的猴叫聲。
「垃圾來湊熱鬧了。」玉置迦野歪了歪嘴角。
「我滴個娘耶,這人怎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像我這張風華絕代的臉居然會被撞臉撞得如此徹底,真是太叫人傷心了!」剛站穩腳跟的男人一看到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玉置迦野,頓時驚恐傷心地捧著臉怪叫。
這男人的五官和玉置迦野十分的相似,要不是兩人從氣質到穿著上都大有不同,都要以為他們是在照鏡子了,這個男人,難道就是剛才晨安瀾口中的「豹狊」?
「親愛的相公,你也在這裡啊,來麼麼噠!」豹狊一看到夏子寒就激動的想要撲過去,被晨安瀾不動聲色地伸出一腳絆倒,摔了一個狗啃泥。
「噁心夠了沒?噁心夠了就跟我走。」玉置迦野鐵青著一張臉,斜了地上的豹狊一眼,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你要幹嘛?我可是有夫之夫,有違道理倫常的事我可是寧死不從的!」豹狊一臉貞烈的抱住自己的胸膛。
有違道理倫常……夏子寒嘴角抽搐。
「你再廢話……」玉置迦野難忍不耐地想用手中的亡殃捅豹狊幾下,但最終又不得不忍住。
「不要不要~雅蠛蝶~」豹狊驚恐地狂搖頭。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晨安瀾和夏子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要退出面前這對堪比雙胞胎的奇葩人物的視線。
「啊真是——」玉置迦野一看到豹狊就好像無名火往上冒一樣,直接照著豹狊的屁股飛起就是一腳,豹狊頓時姿勢不雅地捂住屁股嗷嗷直叫。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了!幹嘛這麼粗暴地對人家的小屁屁!」
「閉嘴!我對你的聲音真是受夠了!」玉置迦野說著就要再給豹狊一腳,豹狊一聽趕緊封住自己的嘴巴猛搖頭。
「兩位,後會有期,下一次,一定會好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亡殃』的魅力。」玉置迦野咧嘴一笑,瞪了豹狊一眼,豹狊趕緊忙不失迭地爬了起來,在夏子寒和晨安瀾莫名其妙地注視下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一個聲音叫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