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危險的辦法
一朵妖異美的菩參花從尉閔玄的肩頭破衣而出,含苞待放,殷紅的鮮血滲透了尉閔玄身上的米色棉麻襯衫,格外刺眼。
「大哥——」濮陽昊激動不已地想要衝上去,被一隻手拉住,用力一甩卻沒有甩掉,不由火大。「放開我!!」
「你想死嗎?」西門澈大聲吼道,濮陽昊頓時一愣,回頭一望,西門澈雙眸躥動著橘紅色的火苗,異能全開。
不用西門澈再拉扯,濮陽昊自動退到後方,西門澈伸出右手手腕一逆轉,一條長長的火劍凝聚在手中,揮向纏繞住尉閔玄的菩參花。
「白痴!那樣會燒死他的!」濮陽昊大叫著想要去阻止西門澈,這傢伙不用異能就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使用異能的時候腦子更不正常!
一連串曼妙的音符從窗外飄浮進來,纏繞在尉閔玄四周,西門澈揮向菩參花的火劍只是燒到了菩參花的部位,火焰碰到尉閔玄的時候被那些音符彈開。
左手呈彈指狀豎起的晨安瀾憑空出現在了客廳中央,微低著頭的臉顯得有些陰沉。
「安……瀾……」看到這副模樣的晨安瀾,尉閔玄有些不忍地喊了一聲,他從未見過晨安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晨安瀾不該出現,都怪他……
「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發愣!再拖延下去他會死的!」濮陽昊看了看沒有動作的西門澈罵道,「繼續燒它,尉閔玄有安瀾的古音符護體不會被燒到的。」
「喔喔。」西門澈連忙應道。心裡憤憤不平,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在他發動攻擊的時候罵他,害他差點破功。
「真是麻煩。」夏子寒的聲音冷冷越過眾人,大家只覺得一陣寒風飄過。剛才還搖曳著身姿挑釁不已地菩參花瞬間變成了冰雕,就連纏繞在尉閔玄身上的藤蔓和那朵已經進行植入的菩參花也無一倖免。
「破——」夏子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形成冰雕的菩參花應聲而破,碎裂成渣。灑落一地。
少了藤蔓的束縛,尉閔玄也就沒有了支撐點,全身一軟,往地板倒去。
晨安瀾剛要衝上去,突然出現的濮陽洛搶先一步扶住了倒下的尉閔玄,綠繭靈蛹將尉閔玄包裹其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他中了菩參植入,你的極限治療對他沒用,還是讓阿洛來。」濮陽昊上前攔住了晨安瀾。
晨安瀾低下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衝上前去。除了發動異能卻沒有出現的夏子寒。所有人都在要緊關頭趕了回來,雖然尉閔玄沒有出什麼大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絲毫不能讓大家精神鬆弛下來。江湖王妃:冷麵王爺也認栽
「為什麼親愛的到現在還不出現?」撤掉異能的西門澈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夏子寒。納悶地問。
「我知道我沒你們幾個高,但是你們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ok?」盤腿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瞪著幾個背對著自己的男生。夏子寒張嘴打著哈欠。
男生們齊齊轉身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夏子寒,默契地互看了一眼,同時想道,她果然還是對身高這件事很在意啊,明明他們都沒有那個意思她卻自己說了出來。
「沒什麼事讓我睡個回籠覺先,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不想說話也不想思考。」夏子寒邊伸著懶腰邊往房間走去。
晨安瀾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靈蛹裡面的尉閔玄身上,看了眼回房睡覺的夏子寒沒有說話,繼續盯著靈蛹。
其他人或是坐著,或是收拾殘局,客廳里一時間靜無人聲。
夏子寒剛倒在床上還沒鑽進被窩,又一下子彈了起來,瞳孔無限睜大,一隻手掌死死捂住了她快要張開的嘴。
「噓——」低低的嗓音在耳畔輕噤了一聲,熱熱的呼氣聲打在耳背上,讓夏子寒難受的歪了歪頭。
「呵……原來這裡會敏感……」察覺到這一點,聲音的主人繼續在夏子寒的耳畔說道。
被調侃的夏子寒又羞又怒,同時也回過神來,雙手搭在嘴上的那隻手想要把來人摔到地上,卻是抓了一個空,跟著落空的,還有那顆自信能摔倒對方的心。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碰不到我的。」捂住她的手鬆開,夏子寒立刻從床上跳到地上,戒備地看著正悠閒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裴霽!
「表情這麼驚訝真讓我意外,你不是在找我嗎?」裴霽笑著站了起來,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手背,走向夏子寒。
「你來幹什麼……不對,你把貊菀帶到哪裡去了?」夏子寒看著裴霽走向自己,腳步不由向後退,明明裴霽就站在他的面前,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而且剛才她想要弄開他捂住自己手的時候居然什麼都沒有碰到,這種從未遇到過的情況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很安全,比跟你們在一起要安全千百萬倍,如果繼續跟著你們幾個,她會死的比命定還要早。」裴霽在晨安瀾的房間裡四處走動打量著,頗為得意的點點頭。「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這人可不簡單。」
「也就是說,你不打算把她交出來?」夏子寒面上一寒,什麼叫跟著他們會死的早,跟著他就安全千百萬倍?這人怎麼能狂妄到這種厚臉皮的程度!婚後霸愛:槓上特工甜妻
「恩,可以這麼理解。」裴霽微微頷首,見夏子寒快要發飆又繼續說到:「她不適合這裡,相信不用我明說,而且我料想到沒錯的話,已經有人因為你而盯上了她,如果你執迷不悟要把她找出來,相對的,那個盯上她的人也會找到她,你確定,要那樣做?」
夏子寒無言。他又說對了,颶月盯上了貊菀,如果颶月找不到貊菀一定會等著她去找到之後坐收漁翁之利。
仔細想來,她似乎沒有必要真的把貊菀給找回來。當然前提是貊菀很安全的情況下。
貊菀如果待在他們身邊也是一個負贅和隱患,以他們的實力的確可以護她周全,卻要因為她付出太多的精力,似乎。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你到底……是敵是友?」夏子寒不確信的看著裴霽,這個人太奇怪,太難琢磨。
「不是敵人,但也絕對不會是朋友。」裴霽語氣絕對的說道。
「不是敵人就好。」夏子寒稍稍鬆懈,這樣的朋友她也沒打算要。「你突然出現,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裴霽頓時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來是為了正事,只不過是順道來告訴你們一聲。免得你們無頭蒼蠅一樣瞎找。要是沒找到還好。不然麻煩的就是我了。」
果然還是狂妄!「你到底是怎麼看破攜有『忘我』的貊菀的?你和她。什麼關係?」
裴霽沉默了一下,看向夏子寒眼鏡片一陣反光,看不清他的眼色。
「如同你。」
如同她?
夏子寒不解。裴霽卻如同來時一樣,毫無預兆地來。又毫無預兆的消失,就像幽靈一樣,讓她的心裡又留下了一個疑惑。
「幸好。」裴霽剛走,夏子寒的後背又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熟悉的嗓音讓她沒有當場推開身後的人。
「幸好他沒事,你也沒事。」
「大哥恢復了嗎?」夏子寒轉過頭看著腦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晨安瀾,感覺自己似乎又問出了一句廢話。
「對不起。」晨安瀾避開夏子寒的目光,低低說道。
「啊啊?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夏子寒一臉莫名其妙。惡魔老大惹不起
「因為大哥的事而忽略了你,如果剛才他對你做了什麼,我一定會恨死自己的。」晨安瀾的聲音充滿了自責。
「哈?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啊,而且就算我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恨死你自己也於事無補不是嗎?」夏子寒不禁失笑,原來晨安瀾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不,其實他在尉閔玄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孩子氣的人,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出現,他擔當了太多的責任,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孩子氣。
僅僅是因為一個自己,就要他改變自己,做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她不禁在想,晨安瀾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都是職責所在,會不會多少有些不自願?
「不會,不要那麼想。」晨安瀾說著將夏子寒抱得更緊,像一個小孩子在尋求一點溫暖和安全一樣。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夏子寒無奈,乾咳了兩聲,「能不能稍微鬆開一下,我快被勒死了。」
「不要,這是懲罰,我說過的,上一次是最後一次。」晨安瀾孩子氣的搖了搖頭。
「懲罰?上一次?」她有做過什麼錯事嗎?為什麼她都完全沒有印象?
「夠了!」沒關好的門被粗暴地撞開,濮陽洛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房間內的兩人都是一愣。
晨安瀾鬆開夏子寒迎上濮陽洛冷峻的目光,沒有絲毫退步。
「晨安瀾,你確定要這樣?」濮陽洛單手撐在房門上,青筋暴起。
「阿洛,你在搞什麼?」夏子寒不明就裡地看著發火的濮陽洛,他的火氣對她來說有些莫名其妙。
「你閉嘴!」
「子寒,你不要說話。」
晨安瀾和濮陽洛同時說道,夏子寒臉色僵硬,到底是要鬧哪樣?
「你們夠了沒有?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鬧小情緒!」濮陽昊走過來拉住濮陽洛,臉上止不住的憤怒。
西門澈扶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尉閔玄站在門外,沒有插話,似乎也在怪責濮陽洛他們的不懂事。
「是他先挑起的。」晨安瀾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並不想這個樣子,可是事情偏偏不受他的控制。
「啊——」又是一聲尖厲的叫聲,房間裡外的人臉色驟變,紛紛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