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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安時期(17)

    因為濮陽洛的一句「水土不服」,咳嗽不止的貊菀在大家的一致決定下被一臉不甘願的夏子寒一記手刀給敲暈了。

    對於貊菀,儘管她現在只剩下百分之三的實力,儘管她以後也不會記得跟他們在一起的種種,大家心裡還是對她有些忌憚。

    貊菀暈倒,西門澈不可避免地遭殃,他是背起貊菀的不二人選,沒有人會跟他搶,也沒有人願意跟他搶。

    夏子寒走在最前面,晨安瀾和濮陽洛各自保持著彼此的距離走在夏子寒的兩邊,身後是抱著晨昔瀾說悄悄話地尉閔玄和濮陽昊,再之後,便是背著貊菀滿臉怨念地西門澈。

    「貊菀到底怎麼了?」夏子寒走了一段路,側過頭問晨安瀾。

    「嗯?」突然被問到的晨安瀾一臉倉鼠表情望著夏子寒,顯然不明白夏子寒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

    又在裝!

    夏子寒不悅地撇著嘴,這傢伙每次不老實地時候都會露出這副表情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岔開話題重心,最關鍵地是他老實地時候也是這個表情,真亦假,假亦真,讓人傻傻分不清。

    「阿洛說她水土不服啊,難道子寒有什麼別的看法?」晨安瀾繼續倉鼠樣,還順便把一旁神遊太虛地濮陽洛拉下水。  

    「別以為我沒看到剛才你們兩個人的表情,你們兩個肯定有事。」夏子寒說完斜了濮陽洛一眼,卻發現他根本就沒在他們的談話狀態內,走神走的這麼嚴重還沒摔個狗吃屎,這不科學!

    「我和阿洛?啊,不是,子寒,你要相信我。我打誰的主意也不會打阿洛的主意的,真的,不騙你。」晨安瀾無辜地辯解著,兩隻手還很應景地舉起搖晃著,以顯示自己地無辜。

    「那你要打誰的主意?昊?啊,對了,你們兩個可是打過Kiss的關係啊……」夏子寒調侃地搖搖頭,很快又意識到自己被晨安瀾岔開話題了,登時撅著嘴盯著晨安瀾,「真是!又被你把話題帶遠了!」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晨安瀾更無辜了。「而且,子寒,你別老是繃著個臉。又不是討債的,這個表情不適合你。」

    「表情本來就是人製造出來的,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而且你又不是我,又怎麼知道什麼適不適合我?」夏子寒別過頭,正好對上濮陽洛目不轉睛直視自己地目光。不禁愣了愣,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回瞪了濮陽洛一樣,看向前方。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地濮陽洛歪了歪頭,繼續神遊太虛。

    「我當然不是你,但有時候,我比你更了解你。不是嗎?」晨安瀾眉眼一彎,看著夏子寒地側臉笑了起來,很快便將視線挪開。  

    不是嗎?夏子寒默默在心裡問自己。應該是吧。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了解她自己,別人卻將她看得很清,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知道還用什麼樣地方式和手段來對付她才是最好的。

    她總是把自己最自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到最後。換來的卻是別人利用她的弱點而指向自己心臟地利刃。

    想到這裡,夏子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晨安瀾是對自己不利的人,自己所受到的傷害,恐怕要比颶月帶給自己的來得更多。

    總是會不自覺去關注夏子寒地濮陽洛敏銳的抓到了夏子寒臉上的那一絲苦笑,心裡也不禁跟著有些壓抑起來。

    又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他都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她臉上開心的樣子了。

    走在最前面的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沒有聽到前面的談話聲,晨昔瀾頓時有些好奇地望向尉閔玄。

    「閔玄哥哥,二爺他們的氣氛看起來好奇怪哦!」

    「哪裡奇怪了?只是不說話而已啊。」尉閔玄沒有太在意地揉了揉晨昔瀾的腦袋。

    「明明就很奇怪啊!」晨昔瀾說著「嘎嘣」一聲咬碎自己手裡的棒棒糖,「三大爺她……呃……就是奇怪……」晨昔瀾突然想起來晨安瀾曾經跟他說過暫時不要透露夏子寒的女生身份,後面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鬱悶地嚼著嘴裡的糖渣。  

    晨昔瀾的話讓尉閔玄和一直沒說話的濮陽昊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到自己關注的人的身上,一時間思緒萬千,心裡五味交雜。

    他們幾人在逝城已經是上了頭條新聞的人,自然不能大搖大擺地走進逝城,只能從逝城邊緣地城市繞過逝城,從邊境城市搭車回炎城。

    在車站內,貊菀會帶來的的麻煩也隨之而來。

    本來他們幾個男生就長得比較引人注目,又湊在一堆,現在又多了一個超凡脫俗,美的不像人類地貊菀,他們想不被關注都難。

    一時間,只有在電視劇小說裡面才能出現的被「粉絲」圍觀的場景上演在了他們幾個人身上。

    看到這副場景,尉閔玄當機立斷找來車站的負責人,直接包下了一輛回炎城的巴士,如果他們和那些乘客一起坐一輛巴士回炎城的話,這一路上他們都不會消停的。

    雖然貊菀現在一直都是一副小女人地樣子緊挨著西門澈,難保一會兒她不會獸性大發之類的。

    坐在有些空曠地巴士內,車子外面還聚集著一大幫想要一睹貊菀真容,好事的男男女女們,貊菀直接走到最後面一排的座位倒了下去。

    或許是真的水土不服,貊菀的精神狀態從醒來之後就一直不好,原本白裡透紅地膚色現在也蒼白無比,特別的我見猶憐。加上剛才又一通推攘擁擠才折騰上車,看起來格外疲憊地她在倒在座位上不到三秒鐘地時間便睡著了。  

    貊菀睡著了,西門澈頓時一身輕鬆地鬆了一口氣,倒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上。

    其他幾人也熙熙攘攘地靠右邊坐著,巴士司機看了一眼車內東倒西歪的幾個年輕人和睡著的貊菀,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發動了引擎,將車緩緩駛出了巴士車站。

    一個人坐在中間的夏子寒咬著下嘴唇將頭靠在前面的椅背上,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自己的腳尖。

    颶月和顏沐風就那麼消失了,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怎麼樣,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引人遐想不已。

    顏沐風和颶月,似乎很早之前就認識一樣,並不是因為她在弗蘭迪學院讀書而建立起來的關係,也絕對不是那種昔日好友地關係,她怎麼揣測,都覺得這兩人有淵源,甚至是不好的那種。

    「咳……」胸口突然傳來的一陣悶痛讓夏子寒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了?」坐在身後的晨安瀾頓時起身彎腰詢問著夏子寒,前座的濮陽洛也側過頭來看著夏子寒,眼裡儘是關懷。

    只不過是輕輕咳嗽了一下,這兩人怎麼反應這麼快?耳朵要不要這麼靈?

    夏子寒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喉嚨突然有點癢。」  

    「哦。」晨安瀾應了一聲繼續做好,對上了晨昔瀾探究地目光,被一個熊孩子用這種意味深長地表情盯著,晨安瀾總覺得有些彆扭。

    濮陽洛依舊側著頭,目光卻不在夏子寒身上,而是看向了最後一排睡得正香的貊菀,見他這樣,夏子寒有些不悅地撅著嘴。

    「美女好看嗎?」

    「嗯。」

    居然還說「嗯」!夏子寒忍不住白了一眼還在看的濮陽洛,「還沒看夠?」

    「嗯。」

    夏子寒抬手就像把濮陽洛的頭扳回去,心口又是一陣抽痛,原本伸出去的手迅速抽了回來,抓住了心口。

    伴隨著胸口傳來的一陣陣抽痛,夏子寒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頭死死抵著濮陽洛身後的椅背,愣是沒有讓自己露出半點聲響來。

    可是她這一切哪裡能夠逃得過一直側著頭,表面上在看貊菀,實際卻一直注意著她的濮陽洛。

    一發現夏子寒不對勁,濮陽洛立刻換了位置坐到夏子寒身旁,冒著綠色光芒地手掌覆上了夏子寒捂住胸口的手掌,一股清涼地感覺貫徹著夏子寒的五臟六腑,讓她多少好受了一些。

    同樣發現夏子寒不對勁地晨安瀾比濮陽洛晚了一步,沒能阻止濮陽洛對夏子寒地治療,不過看到濮陽洛只是將手放在夏子寒的手之上,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清涼感的不斷侵襲讓夏子寒心口的那一陣抽痛感漸漸煙消雲散,可是心裡的困惑卻揮之不去。

    「怎麼會這樣?」夏子寒問出口的同時,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霧城之中的白霧那裡。

    她擁有和彌席黃金瞳一樣能力的目力,霧城中的白霧一直讓她很不安,從霧城出來貊菀就身體不適,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地突然胸口抽痛,這些現象,恐怕和霧城地白霧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

    「你中毒了。」濮陽洛抽回了自己覆在夏子寒手上的手掌,「我只是暫時替你緩解了毒素的發作,再過一個小時,毒素還會再發作,你會比剛才痛上一百倍。」

    「中毒了?」不僅夏子寒震驚,連一直小心警惕注意著夏子寒的一舉一動地晨安瀾也驚訝不已,他一直跟夏子寒形影不離,她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中的什麼毒?有什麼辦法清除毒素?」

    濮陽洛看著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夏子寒和晨安瀾,沉默了半天。

    「可能,沒辦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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