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端倪初現
楚凌寒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的意思是，碧靈如今歸來，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力量有了足夠的信心，那她為什麼還要狼狽的逃走？」
玄琰解釋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就算她也不例外，按照常理來說經過了千年的籌備，沒有人能夠再阻止的了她的計劃，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天命之女的出現，才讓她感到忌憚。」
天命之女，人人都想占有，不只是鳳蓮夜和夙非離，就連他也是一樣。
他之所以跟碧靈合作，也並不是真心投誠，目的也是想要得到天命之女罷了。
所以在慕靈兒出現之後，他才會不顧一切，鋌而走險，以至於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
楚凌寒眸光一沉，所以說，關鍵的癥結還是在慕靈兒的身上。
不管是冥帝的推測、落紅纓臨死之前的供述，再加上如今玄琰的解釋，都讓楚凌寒不得不相信，這根本就是一場千年前就開始醞釀的陰謀。
他微微蹙眉問道：「說了這麼多，現在你總該告訴我們碧靈的藏身之處了吧。」
「不，我說這些只是為了提醒你們，碧靈此人陰險狡詐，又神秘莫測，精明如她又怎麼可能讓我真正清楚她的底細？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除非她自己願意出來，不然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找到她的。」
這並非是玄琰故意虛張聲勢、信口開河，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楚凌寒沉聲說道：「不可能，就算再強大的人也是有弱點的，我就不信她沒有一絲漏洞可尋，你再仔細想想！」
就連一個跟她相處時間不久的落紅纓都能發現那麼多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玄琰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活命的機會，就算再不甘願，也只能把自己了解以及猜測到的線索全都說了出來。
「碧靈的力量來自於黑暗之淵，按照你們所說，冥帝已經前去探查多次，可並沒有查到蛛絲馬跡，有沒有可能是她已經回到了黑暗之淵，所以你們猜找不到她的下落呢？」
楚凌寒連忙否決：「不可能，那裡的封印夜和凌闕他們每年都會前去加固，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她先前本就受了傷，自然不會冒著這樣的風險。」
這……玄琰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不是黑暗之淵，那麼碧靈又會躲在哪裡？
六界這麼大，若是想要尋找一個人，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他左思右想，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
「什麼？」
「這只是我的猜測，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當眾人激動的想要去聽結果的時候，他又有些遲疑了。
「你先說出來再說，我們自有定義。」
玄琰只能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六界之中，其他幾界各有結界為陣，碧靈現在孤身一人，又曾被天命之女所傷，力量大不如前，肯定不敢肆意棲身。這樣看來，六界之中防守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是哪裡呢？」
阮嫣然還在思索之中，楚凌寒和玉芙就已經不約而同脫口而出：「人間！」
「凡人生性愚昧，壽命又只有短短的幾十年，極易被人蠱惑。從她曾經損害大地之脈的那一刻起，或許就已經給自己留了後手。」
玄琰之前並沒有料想到這些事情，可在聽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之後，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看來，碧靈極有可能就在人間！本王立即就回妖界將此事稟明，一定要將她找出來。」
楚凌寒的心情已經振奮起來，幾乎肯定就是這個結果了。
可玄琰卻不甘的在半空之中掙扎著；「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現在總該把我放了吧。」
他已經在這裡被關押了很久，很想出去呼吸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氣，真的不想再被困在這裡了。
只要意志一變得薄弱起來，他之前的那些堅持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放了你，可以，但是要等到我們成功找到碧靈將她消滅，在這之前你就先待在這裡好好靜思己過吧。」
什麼，這是不打算放他的意思了？
玄琰深感自己上了當，頓時怒叫出聲：「你們膽敢欺騙本君，可惡！」
「可你提供的線索也只是推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是嗎？你應該感謝還能夠暫時保住自己這條命，人應該懂得知足才對。」
玄琰被說的竟然無法辯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仔細想想，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現在被困在這誅仙台並非是一件壞事。
若是他們當真找到了碧靈，引起一番大戰，必定會天崩地裂，兩敗俱傷，到時候戰火就不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了。
……
楚凌寒終於從玄琰的口中掌握到關鍵線索，迫不及待就想回去告知。
玉芙了解他的心情，也只能答應跟他一起回去。
出嫁從夫，仙界就算再怎麼留戀，也只是她的娘家，她終究還是要跟隨自己的夫君一起。
阮嫣然並沒有多做挽留，只是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希望他們能夠順利找到碧靈，解決這一次的危機。
面對著明顯充滿不舍的玉芙，楚凌寒鄭重的保證道：「等一切結束之後，我還會陪你一起回來的，你也可以時常跟自己的親人團聚。」
從誅仙台出來之後，玉芙的心情就已經平靜了很多。
帝兄最後還能夠提供線索，對她來說怎麼都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這樣一來，他們回去之後也可以交差了。
「對我來說，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心裡明白，這並不是結束，一切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如果真的找到了碧靈，他們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一旦失敗，以後……誰都沒有以後了。
「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楚凌寒握緊她的手，冷硬的臉龐浮現出柔和的笑意，褪去了冰冷的表象，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加真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