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玉芙公主
玄琰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卻不想竟掉進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還渾然不自知。
鳳蓮夜目光幽深的看著他,緩緩道:「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對魔界出兵?」既然兩人一拍即合,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玄琰對此已然迫不及待。
這明明是鳳蓮夜同夙非離的恩怨,可他卻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積極,他自己就不會覺得奇怪嗎?
「剿滅魔界可是一件大事,總得慢慢來。他既然害死了本尊的帝妃,本尊自然是要讓他付出代價,若是一下子就結束這一切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看來,他果真是對夙非離恨之入骨,費盡心思的想要報復他,如此,便讓玄琰越發放下心來。
「那依妖尊之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鳳蓮夜轉過頭來看著他,那俊美的臉龐分明帶著笑意,卻讓人莫名感覺到後背生涼,如同臘月的冷風嗖嗖的吹向心田。
「來日方長,本尊自會同仙帝好好商議,在得出結果之前,就少不得要叨擾幾日了。」
什麼?玄琰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他的意思是想要留在這裡?
這怎麼可以,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就要活在他的監視之下,這仙界的一舉一動也會被他盡收眼底?
看到他的猶豫和遲疑,鳳蓮夜的目光陡然轉冷:「怎麼看來仙帝很是不情願?若真如此,本尊也不會強人所難。」
楚凌寒自然是要發揮好助攻的職責,頓時冷笑出聲:「看來,仙帝還是在防著我們啊。那仙妖兩界的關係,我們是不是也該好好地考慮一下了。」
當著這滿殿上下仙官靈將的面,玄琰根本就是騎虎難下。
在旁人看來,這不過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可若真的容許鳳蓮夜在仙界進出自如,這跟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
可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不然先前說了那麼多「肺腑之言」,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麼?
罷了,那就讓他留下來吧,好不容易才跟他達成共識,可不能因此而惹怒了他,壞了大計。
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連忙賠笑說道:「怎麼會呢?本君歡迎還來不及呢。來人,立即把紫宸宮收拾出來恭候妖尊。以後我們二界親如一家,不必見外。」
「那本尊就不客氣了!」鳳蓮夜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
目的已經達成,他連最基本的應付也不屑去做了。
若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仙界,他又怎麼能伺機尋到靈兒的下落呢?
……
接風宴結束之後,鳳蓮夜一行人便在仙娥的帶領之下前往紫宸宮。
這也是她們第一次見到傳言中的妖界帝君,果真是名不虛傳。
無法想像,世間竟然會有男子生的這般絕色無雙,就連女子在他的面前都會自嘆不如,看一眼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他身姿挺拔俊逸,容顏俊美,鳳目妖嬈,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極度的貴氣和優雅。
神色清冷,目光淡漠,如同皎月照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乃是真正的容華天下。
除了「美」這個字,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他的容貌所帶來的震撼。
還有他身邊那個狼族君上,也是一個俊朗非凡的男子,盡顯尊貴霸氣,難道說妖界的男人都是這般氣質出眾嗎?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紫宸宮的門口,那些帶路的仙娥卻還是沉浸其中,毫不自知。
直到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她們才終於回過神來。
前方的宮殿輝煌壯闊,氣勢巍峨,正殿中央的牌匾上,寫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紫宸宮。
「已經到了,妖尊請!」
鳳蓮夜等人的身影消失許久,她們那痴迷的目光還未曾收回。
……
現如今的玄琰,猶如芒刺在背。
哪怕心中萬般不情願,他也不得不強顏歡笑把人給迎進來。
就連他想要安排幾個侍奉的仙娥作為眼線,都沒有這個機會,因為鳳蓮夜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什麼侍女、守衛都直接帶了過來,根本就用不著他來操心。
可是,他卻不可能就這樣若無其事下去,讓自己完全陷入被動之中,他一定要想個辦法。
思來想去,他眼前一亮,終於有了主意。
「來人,去請玉芙公主。」
……
女人多的地方,定然是非不斷。
這幾日,仙帝在瑤池醉生夢死,寵幸舞姬,這不禁讓仙后阮嫣然大動肝火。
寢宮之中,幾位服侍的仙娥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還要被動的承受著主子的怒火。
那女子一身錦衣華服,金釵步搖,丰韻美麗,可臉上洶湧的怒氣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重重的砸了出去,正中一位仙娥的額頭,那可憐的女子便被砸的滿臉是血,霎時間便暈厥過去。
「不中用的東西!」阮嫣然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怒罵出聲,「都是你們這些下賤胚子勾引了陛下,來人,把她們全都送到誅仙台,處以極刑。」
那些仙娥拼命的在地上磕頭:「仙后娘娘饒命啊!」
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處罰她們?
只可惜,在這種品階等級制度分明的地方,下人的命就如同螻蟻,純粹只是因為主子心情不好,所以拿她們出氣罷了。
這個時候,自門口響起一個清澈動聽的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悠揚婉轉:「若是你認為,用這樣的方式便能留住帝兄的心,就未免大錯特錯了。」
這對這些陷入惶恐的仙娥們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啊,看著那個出現的女子,她們便感覺到自己終於有救了。
「玉芙公主,求您救救我們吧。」
看著那個緩緩走來的女子,明眸清澈、燦若繁星,朱唇皓齒,氣若幽蘭,好一個絕色的美人啊!
那雲錦製成的紗衣穿在她的身上更顯的她身姿婀娜、柔弱無骨,肩頭的披帛仿若無風自舞,就連走路的步伐如舞姿般輕盈動人,
阮嫣然臉上的怒意尚未完全褪去,但也是減輕了不少,顯然這個女子地位還是舉足輕重的,讓她也不得不給對方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