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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死者不自知,被煮了魚湯

    於淼淼在車裡換完衣裳出來,外面眾人也全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拔營。

    「早飯還沒用呢,現在就走?」於淼淼驚訝道。

    衛九瀟沉著臉色沒說話,明如顏見狀解釋道,「大夥都帶著乾糧,路上吃也一樣。」

    於淼淼卻不以為然,啃乾糧哪有吃正經的熱呼飯菜舒服。

    不過衛九瀟已然下令拔營,她也只好老實的回到馬車中。

    「三千,你說我今天早上是不是見鬼了?」於淼淼望著靜靜立在車廂一角的黑色油紙傘。

    自從他們離開皇都,三千鴉盡殺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喂,你真的是三千嗎,不會是被人調了包吧。」於淼淼用手指去戳黑傘,「你要是不喜歡跟來就走嘛,我又不會攔著你。」

    三千鴉盡殺仍然一聲不吭。

    傘柄上繫著一條銀色的流蘇。

    「對了,你的那塊紅寶石我拜託衛九瀟幫我打磨好了。」於淼淼起身打開車廂里柜子,從裡面取出裝著紅寶石的小盒子。

    紅寶石的一端被打磨出一個小圓孔,可供細繩等物穿過。

    「我來幫你系上吧。」於淼淼說著,抓起黑傘,一下子就把傘柄上的銀色流蘇解了下來。

    黑傘突然間動了動,化成了一隻烏鴉的模樣。

    三千鴉盡殺像是被驚呆了,它瞪著眼睛,望著於淼淼將紅寶石穿在它的流蘇上,然後打了結。

    「好了,這顏色真的很配你呢。」於淼淼笑嘻嘻的把流蘇系回到三千鴉盡殺的脖子上,得意的端詳,「哎?三千,你怎麼了,不會是睡多了覺,變傻了吧?」

    她覺得三千的樣子怪怪的,於是伸手去戳它的腦袋。

    「笨女人,誰允許你擅自動我的東西啦!」三千鴉盡殺怒沖沖叫起來,「我可是司陰殿下的聖物,除了司陰殿下外,任何人都不能摘下我的封印……」

    於淼淼愣住了。

    她想起來了,之前二皇子因為無意中摘下了它脖子上的流蘇,一人一鳥還打的不可開交。

    當時戀生殺就曾經說起過,那條流蘇是為了封印三千鴉盡殺身上的力量,是司陰殿下親手為它戴上去的,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摘下來。

    可是現在,二皇子摘下過一次,她也……

    「三千,你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於淼淼大膽的推測著,「你別是被誰洗了腦……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聖物吧,這也許只是條普通的流蘇,就連我都能摘下來,你那所謂的司陰殿下真的存在嗎?」

    三千鴉盡殺惱羞成怒,「笨女人,你敢說司陰殿下的壞話,我跟你拼了!」

    馬車裡響起於淼淼的驚呼。

    明如顏聽到車裡響動急急奔到車前,「王妃,發生什麼事了?」

    掀起帘子,只見一人一鳥斗在一處,於淼淼的頭上插著幾根鳥毛,一手掐著三千鴉盡殺的脖子,三千鴉盡殺拼命撲扇著翅膀去啄咬於淼淼的腦袋……

    一場人鳥爭鬥後的結果就是,三千鴉盡殺老老實實的變回黑傘,獨自待在車裡,於淼淼被迫與衛九瀟共乘一騎,隨時接受他的監視。

    「我剛才真的只是在跟三千鬧著玩。」於淼淼試圖向衛九瀟解釋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我知道它是小戀派來保護我的,我怎麼會傷害它呢?」

    衛九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王是怕它傷了你。」

    於淼淼愣了愣。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三千……不可能會真的傷她吧。

    衛九瀟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心裡更是有氣。

    似乎只要關係到戀生殺,她就會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車隊前行,行了不到半個時辰,天空突降小雨。

    只不過這雨雖然是落下了,但是頭頂的太陽還在,一邊落著細雨,一邊享受著陽光,倒也覺得分外愜意。

    「王爺,前面有一處村落,要不要去那裡暫避一下?」侍衛長孔質催馬靠過來詢問。

    衛九瀟遠眺。

    於淼淼也伸長脖子觀望。

    村落很大,遠遠望過去村外還修著一圈矮牆,看上去非常整潔,出村的小路蜿蜒曲折,一直通向他們所在的這條路。

    衛九瀟低頭看了一眼於淼淼。

    於淼淼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期待與好奇。

    「那就先去暫避。」衛九瀟下令。

    聽了這話,於淼淼揚起臉來,小聲道:「衛九瀟,我們能不能多在這裡住幾天啊?」

    衛九瀟垂下眼睛,落下的雨滴灑在他的眉毛上,就像墜著的露珠,於淼淼忍不住伸出手去夠。

    衛九瀟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手指把他眉間的雨珠掃落。

    「你喜歡這裡?」

    「對啊,有山有水的,要是等我們老了也能住在這種地方就好了。」於淼淼自顧自的說著,眼睛裡滿是嚮往。

    衛九瀟眼底顯出些柔光。

    她才多大,現在就想著老了的事情。

    如果能一起到老,住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華發相攜……含飴弄孫,似乎也不錯。

    衛九瀟催馬前向,吩咐明如顏,「傳令,去前面小村內落腳。」

    「是。」明如顏很快傳下令去。

    侍衛們聽說要在村中落腳都很意外。

    像這樣的小雨並不影響趕路,要是換成以前,就是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他們王爺趕路。

    可是現在有了王妃,這一路他們行來就跟遊山玩水一般。

    車隊接近了村落,眾人紛紛拉馬,降下了速度。

    若是騎馬直接進村的話恐會嚇到村裡的人,所以衛九瀟等人全都提前下了馬。

    就在這時,村口處出來了三個人。

    一男兩女,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背著竹簍,邊走邊與身邊婦人打扮的女子說話。

    看樣就像是一對小夫妻。

    在男子的身一側,緊跟著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模樣,穿著一套粉色的衣裙,就像個粉糰子。

    她緊緊依偎在男子身側,盡顯依戀之態。

    「啊!」於淼淼當即叫出聲來,「是她!」

    「什麼?」衛九瀟一手牽馬,抬頭看向她。

    於淼淼一個挺身,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也不理衛九瀟,徑直向著那個女孩子走過去。

    男子與他的婦人見於淼淼過來全都站住了。

    男子不解的望著於淼淼身後的那些侍衛跟戰馬。

    於淼淼來到他面前,指著那個小女孩問,「她是你的女兒嗎?」

    「什麼?」男子迷惑不已,好像完全蒙住了,「什么女兒?」

    「就是你跟前的這個女孩子啊。」於淼淼用手指著,「今天早上我還看到她了,她跑到我們營地那邊……說我撿到了她的簪子呢。」

    說著於淼淼從腰間將那枝桃花簪取了出來。

    「啊!」男子突然變了臉色,失手打在於淼淼手上,將那支簪子打落在地,「你……你是誰,什么女孩子,我不知道……」

    「她就站在你跟前啊,你們都是瞎的嗎?」於淼淼真的有些生氣了,她又不是馭魂師,怎麼可能看得到鬼,原本她還有些懷疑是自己出了問題,現在看來,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女孩子現在就站在這裡,誰還敢不承認?

    男子猛地倒退一步,「我……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說的什么女孩子……」話沒說完,他轉回身,快步往村內走去。

    他身邊的婦人急了,喚著他追了上去,「夫君,你怎麼了……你等等我。」

    於淼淼被晾在那裡,一頭霧水。

    「他怎麼了,嚇成這樣子,我又不吃人。」她憤憤從地上撿起桃花簪,遞向那個小女孩,「魚苗苗!」衛九瀟厲聲喝道。

    「叫這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於淼淼不滿的皺眉。

    「王……王妃,你沒事吧?」明如顏的聲音裡帶著不安。

    「我能有什麼事?」於淼淼不解的轉過頭來,結果在看到衛九瀟等人的表情時,不由得愣住了。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裡,望向她的目光裡帶著驚駭之色。

    「你們都怎麼了?」於淼淼被他們盯的心裡發瘮。

    他們早上都吃錯了藥麼,幹嘛這麼看著她。

    「魚苗苗。」衛九瀟面沉似水,大步上前把她拽到自己跟前。

    「哎,你等等,東西我還沒還給她呢。」轉頭,剛才站在那的小女孩卻不見了蹤影。

    「不是吧,那丫頭跑哪去了?」於淼淼急了,一次兩次的,以為她是好耍的是嗎。

    衛九瀟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隱隱帶著擔憂,「這裡沒有什么女孩子。」

    「啥?」於淼淼呆住。

    不是吧,到頭來還是她見鬼了?

    衛九瀟等人進了村。

    早有明如顏派人安排下去,在村里尋了住處。

    村落里只有一處客棧,有些破舊,木頭搭建的二層小樓。

    不過樓上的風景卻是不錯,遠眺可將村中景色盡收眼底。

    太陽雨還沒有停,洋洋灑灑的落下細碎的雨滴。

    於淼淼趴在窗台上,看著手裡的桃花簪,心中鬱悶極了。

    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鬼嘛。

    都說鬼物是很可怕的,但是她兩次見到她,都沒有感覺到有何不妥。

    她有心想問一問三千鴉盡殺,可是這貨卻固執的保持著黑傘的外形。

    看來只有問問梅如畫了。

    她派了靜亦淨把梅如畫尋來。

    老頭子最近一直在忙著他的「研究」,被靜亦淨尋來時還滿腹的不喜,嘴裡嘟嘟囔囔的。

    於淼淼把那支桃花簪拿給他看。

    老頭子用乾瘦的手指接過簪子,翻來覆去的端詳。

    「此物上面確實附著鬼氣,但是卻並不邪惡,奇怪,奇怪。」

    於淼淼不解,「我曾見鬼物身上都是帶著黑氣的,可是那個女孩子身上乾乾淨淨,我兩次見她,她都與常人無異。」

    「身上帶有黑氣……那是因為死者心有不甘。」梅如畫捻著鬍子,「或有痴念,或有期望,或有憤怒,或有仇怨,如果那個女孩子身上沒有黑氣……許是她還不知自己身故,還以為自己仍然活著。」

    於淼淼驚訝不已,「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死了?」

    梅如畫認真道,「許是她死的時候年紀太小,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淼淼不由得想到之前她與衛九瀟在一處小鎮上見到的痴情鬼物。

    這世上,原來真的有「善意」的鬼物。

    「王妃?」靜亦淨的聲音打斷了於淼淼的思路。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梅如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去了。

    於淼淼看了看手裡的桃花簪。

    如果那個女孩子真的是鬼物,她應該也會在這附近吧,也許她就是這村裡的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於淼淼叫來了明如顏,讓他去打聽剛才在村口見到的那對小夫妻。

    「那人見到簪子時非常驚慌,我覺得他應該認識這支簪子。」於淼淼摸著下巴。

    明如顏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打聽回來了。

    「王妃猜的不錯,那對夫妻正是村里人,男名叫成杞,是土生土長的村里人。」

    「那……那個女孩子,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於淼淼追問。

    明如顏猶豫了一瞬,「我覺得……王妃還是不要再追查此事的好。」

    「為何?」於淼淼有些意外。

    「我打聽起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村里人都支支吾吾,王妃若是想在這裡多住幾日,還是少惹麻煩的好。」

    聽了這話,於淼淼不由得撅起嘴巴。

    「你覺得我是那種惹麻煩的人嗎?」她直言相問。

    「是。」明如顏認真點頭。

    你走,再也不想理你了!

    於淼淼以手扶額,「我想靜一靜。」

    「王妃,你叫我?」靜亦淨幽幽來到於淼淼跟前。

    明如顏嘴角抽了兩下,「既然王妃想要靜亦淨,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們都走!」於淼淼怒了,把靜亦淨和明如顏全都趕了出去。

    「王妃因何生氣?」靜亦淨站在門外,兩眼茫然。

    「你別問我……」明如顏苦笑,「是誰給你起的這名字?」

    「梅先生。」

    明如顏默默無語。

    於淼淼獨自在屋裡「冷靜」了好久,心中憤憤難平。

    她怎麼就惹事了。

    她明明是個灰常有正義感的……熱血女青年好吧!

    哼,就連小明明也不理解她,太桑心了,這些人太小看她了!

    就在這時,窗外飄進來一股魚香。

    「娘……您又燉魚頭啦?」樓下隱隱傳來小孩子的說話聲。

    「這是給客人吃的……」客棧老闆娘告誡道,「你別亂動……」

    好香。

    於淼淼忍不住把腦袋從窗戶里伸出去。

    鮮姜與魚香的氣味混合著,飄蕩在空氣中。

    於淼淼深深吸氣。

    美食的香氣撩撥著於淼淼的神經。

    樓底下,客棧的老闆娘正在院子裡拾掇鮮魚。

    她手腳麻利的把清理乾淨內臟的魚丟進木盆里沖洗,換了幾遍水後將魚倒進另一個木盆里,喚來她的孩子幫忙把盆端走。

    「今天客人多,一會你把大鍋涮乾淨。」老闆娘吩咐道。

    於淼淼心中一動。

    看這老闆娘是個精明能幹的,不如向她打聽打聽村里事。

    想到這裡,於淼淼提著裙子下了樓。

    樓梯上守著數名侍衛,見於淼淼出來全都投來目光。

    「盯著我做什麼?」於淼淼惱道,她知道這些人是衛九瀟派來專門盯著她的。

    一方面是保護她的安全,一方面是怕她「惹麻煩」。

    只要一想到這個就來氣!

    於淼淼鼓著肚子。

    姐在你們眼裡究竟是多不靠譜啊。

    提著裙子下樓,她徑直衝著客棧老闆娘走過去。

    就在這時,她見到院門外閃過一個男子的身形。

    有些眼熟。

    對了,那不就是在村口時她遇到的那個人嗎!那個叫成杞的。

    於淼淼迅速躲到一根木柱後面。

    「聽說老闆娘你這裡要請人手幫忙?」成杞進來打聽。

    「是啊,今天客人太多,我跟孩子忙不過來。」老闆娘一邊拾掇著手裡的魚一邊道。

    「一天給多少工錢?」成杞打聽著,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院裡站著的那些侍衛身上瞟。

    因為客棧太小,不少侍衛只能臨時在院裡搭帳篷,所以院子裡顯得格外亂。

    「你放心,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工錢少不了你的。」老闆娘痛快道。

    「他們這些人……都是打哪來的啊?」成杞壓低聲音。

    於淼淼有些聽不真切,她伸著脖子,但是仍然無法聽清成杞與老闆娘說的什麼。

    想起之前成杞看到桃花簪時的異樣,於淼淼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有問題。

    腳下突然碰到一物。

    於淼淼低頭,只見廊下擺著幾隻木盆,每隻木盆里都裝滿了鮮魚。

    衛九瀟一行來了不少人,看來老闆娘光是忙活這些食材也要折騰好一陣。

    於淼淼眼珠一轉,搬起其中的一隻裝魚的木盆,躲過了院裡侍衛們的視線。

    院裡的侍衛早就看到於淼淼躲在那裡,王爺下了令,不管於淼淼去哪,身邊都要有人盯著。

    所以她下樓時,他們都看見了。

    看到於淼淼悄悄搬走了一盆裝鮮魚的木盆時,這些侍衛面面相覷。

    王妃偷生魚乾什麼?

    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一會,客棧老闆娘收拾好了魚,端著要去後院,成杞上前幫忙,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廚房,往後院去了。

    侍衛們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剛才於淼淼消失的那個位置,然而他們等了好久也沒有見於淼淼回來。

    「王妃該不會是去後院看他們做魚了吧?」有人嘀咕著。

    「還是去看看吧。」有人提議。

    兩名侍衛結伴前去查看,他們一直來到後院,可是他們只看到了在露天的灶台前燒火的老闆娘,還有在她身邊說話的成杞,再就是老闆娘的兒子,一個六歲左右的男娃子。

    見侍衛進來,成杞不安的直起身子。

    侍衛們沒有理他,而是在後院轉了一圈。

    灶台前的幾隻木盆里堆滿了剛剛清理過的鮮魚,一條條被開了膛的魚瞪著眼珠子,目光呆滯,死氣沉沉的盯著天空。

    一條紅色的鯉魚混雜其中。

    侍衛從木盆跟前走過,紅色鯉魚的眼珠子動了動。

    「娘,大鍋的水開了。」男娃子叫起來。

    「那就把魚下鍋吧。」老闆娘道。

    成杞幫忙把鍋蓋揭開。

    鍋里的開水翻著水花,冒出滾滾熱氣。

    男娃子極有力氣,他端起木盆,往水裡倒魚。

    老闆娘也沒閒著,在水裡加了鮮姜段。

    於淼淼從死魚堆里伸出頭來,身子一挺,滑膩膩的鱗片一下子就從死魚堆里擠了出來,她跳到了盆外。

    男娃子倒完了一盆魚後又去倒另一盆。

    於淼淼扭著身子躲在了一隻空木盆後,並沒有被他們發現這裡有一條漏網之魚。

    老闆娘蓋上鍋蓋,加了把柴火,一邊和成杞說話。

    成杞問的全都是有關衛九瀟這些人的事。

    老闆娘不慌不忙的燒著火,「見他們這陣勢應該是從大地方過來的,身份尊貴著呢。」

    成杞不安道,「他們隊伍里是不是有個馭魂師?」

    老闆娘愣了愣,「這個……我哪知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我……我總覺著那些人……有些眼熟。」成杞支吾道。

    「眼熟?」老闆娘驚訝,「你從小就是在村里長大的,怎麼會認識他們?」

    「我……我覺得……小時候,我好像見過像他們這樣的一些人……」

    「你小時候?」老闆娘失神中險些被柴火燙到手指,「你,你的意思是,當初的小桃……就是被那些人抓去的?」

    灶台下的紅色鯉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擦你個XXX……好端端的居然躺槍了!

    要是這會她能說話,一定是吐沫星子四濺。

    你他丫的怎麼就認識我們了,我們明明從來都沒見過的好吧,誰會去抓你的什么小桃!

    灶膛里的火燒的越來越旺。

    於淼淼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離火遠一點的好。

    雖說她身體裡有火雲珠,不懼火與高溫,但她還是不想把自己美麗的鱗片也烤焦了。

    就在她挪動著身體,借著木盆的掩護準備遠離開灶台的時候,一雙手抓住了它。

    於淼淼身體瞬時僵住。

    她在心裡默念:我是死魚,我是死魚……

    抓住她的是老闆娘的兒子,男娃子將它拾起來後隨手揭開灶上的一隻小鍋,然後將她丟了進去。

    沸騰的湯水瞬時將紅色的鯉魚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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