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皇后遭禁,以後不准再消失了
皇后宮中瞬時大亂。
石嬤嬤跟宮女們手忙腳亂的攙扶著皇后,想把她送到殿內。
然而皇后卻受驚過度,不讓那些宮女靠近。
石嬤嬤只得獨自上前扶住皇后。
「快,快傳太醫。」
很快有宮女請來了太醫。
皇后哆哆嗦嗦的靠在石嬤嬤身上,任由太醫開了方子,為她止血。
紅色的鯉魚躲在荷花葉子底下,咧開魚嘴,一個勁的奸笑。
「皇上到……」遠遠的,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
石嬤嬤等人稀里嘩啦的跪了一地。
於淼淼從荷葉底下探出身子,想看的更仔細些。
只見一個身穿金色龍袍的男子在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來到近前。
從近處看,皇帝大約五十來歲,白麵皮,肚子微微有發福的跡象。
看他現在的長相就能想像出,在他年紀時,也算是英俊瀟灑了。
嘖嘖,皇帝都五十多了,太子才六歲……看來他還是挺努力的嘛。
池中鯉魚腹誹。
就在她探頭探腦的時候,忽然看見皇帝身後跟著一人,身上穿著一襲暗色蟒袍,行走間,那袍子上的暗紋就像流動的水流,又好似一團烏雲,滾滾而至。
這個氣勢她太熟悉了。
是鬼爪子王爺!
在她看到衛九瀟的時候,衛九瀟的目光正好投過來。
於淼淼心頭一緊,迅速沉回到水中。
她現在只是條鯉魚,鬼爪子在岸上沒可能會發現她吧?
皇帝與叱幽王來到皇后跟前。
皇帝看了眼一旁跪著的太醫。
「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紛紛起身,然而卻沒人敢抬頭。
「皇后這是怎麼了?」皇帝目光從皇后的身上掠過。
就算之前石嬤嬤替皇后整理了衣裳,這時也顯得有些凌亂。
再加上脖子上的血染了衣裳,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皇后的臉上毫無血色,光是站在那裡還在瑟瑟發抖。
「回皇上……臣妾……臣妾看到了妖怪……」皇后身子搖搖欲墜。
「休得胡說。」皇帝眉頭一蹙。
這可是皇宮,宮裡各處都有馭魂師設下的法陣,專門用來保護皇室成員免受鬼氣侵擾。
怎麼可能會有妖怪闖入!
「是,是真的,臣妾親眼所見,那妖怪還傷了臣妾……」
皇帝眉頭越蹙越緊,神色中似乎帶著不耐煩。
石嬤嬤見狀心中疑惑。
以往皇帝與皇后娘娘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了,今天皇帝這是怎麼了,毫無預兆的便突然到了後宮。
「皇后娘娘怕是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叱幽王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冷淡,就像是帶著冰碴子,讓人聽了背後不禁生出寒意。
「皇后宮中怎會有不乾淨的東西。」皇帝臉色更是不滿。
「……這可就難說了,許是下人身上帶回來的也說不定。」衛九瀟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皇后,放肆的目光令皇后格外不滿,但是這會功夫皇帝也正盯著這邊,所以皇后只能忍住心中不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威嚴。
衛九瀟繞著皇后身邊走了半圈,突然停下來。
他彎腰從地上拾起了一片荷葉。
「這就是那個妖怪留下的。」皇后緊張道,她再也不想碰那個荷葉了,她甚至準備著等皇上走後,她命人把池子裡所有的荷葉全都清理了。
衛九瀟手裡捏著荷葉,看了看葉莖。
斷口清晰的留著被咬過的痕跡,看樣是被某種鋒利牙齒咬斷的。
這個齒痕……他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衛九瀟愣了一下。
「衛王爺,可是有什麼不妥?」皇帝問。
「皇上還是請宮裡的馭魂師過來看看吧。」衛九瀟隨手將荷葉丟進了荷池。
唯一證明過「妖怪」來過的證物慢慢被水浸沒。
皇帝越看皇后的這身狼狽越是不悅。
除去脖子上的傷口不說,單是看皇后這樣子,就像是被誰強過似的……
皇帝的心裡老大的不痛快。
「皇后娘娘身邊怕是有人沾了鬼氣,容易吸引妖物。」衛九瀟幽幽道。
皇后愣了愣,她身邊的人向來都是她的心腹,怎麼可能會有人沾這晦氣。
「皇上,還是請人來看一看的好,免得日後鬼物作祟,皇后不安。」
皇帝面色陰沉下來,「聽說今日皇后派了人去了叱幽王府?」
皇后不明所以,「皇上您指的是……」
「聽說你身邊的人在叱幽王府外還教訓了王府的人?」
皇后哪裡知道這些事,這都是石嬤嬤做的,她身為皇后,只關心太子的事,石嬤嬤回來後自然也不會對她說這些小事。
石嬤嬤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帝眼中露出殺意,「太子晚上又病了?」
「……太子沒什麼精神,許是去了叱幽王府……」皇后話音未落,忽聽叱幽王冷笑了聲。
皇后心裡一陣陣發緊。
「今日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小公主都去了王府,就連書院的蘇先生與古先生也去喝了杯閒茶,真巧偏偏只有太子身子不舒服,還有……便是皇后你這裡……」
衛九瀟冷眼打量著周圍,「看來應該是皇后宮中鬼氣太重,宮裡的咒符要壓制不住了。」
聞聽此言,皇后白了臉。
在宮裡頭,皇帝最怕的便是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鬼氣。
就因為這個,從繼位後,皇帝一直子嗣困難,以至於只生下了大皇子一人,這幾位小皇子還都是近十年內出生的。
皇帝怎能不忌諱。
要是太子再出了什麼事,以他這年紀,怕是再也生不出別的孩子來了。
皇后知道皇帝最怕的是什麼,而且這也是她最害怕發生的事。
所以她才時時刻刻的盯著太子。
「來人。」皇帝冷聲道,「去請宮裡的馭魂師過來,皇后宮中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自出入,為命者斬!把石嬤嬤帶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
為了防止身上沾染鬼氣的人在宮中作祟,皇帝寧可錯殺一萬,不想放過一個。
「皇上……」皇后顧不得脖子上的傷痛,急急向前搶上半步,道,「臣妾不需宮裡的馭魂師來看,皇上若是不放心,還是請丞相府的淳琪夫人來看一看就行,她同為女眷,進宮來也方便。」
只要換成是丞相府的人進宮,到時只需說此事與石嬤嬤無關,她便能救下自己的心腹了。
然則聽到丞相府三個字後,皇帝反而笑了。
「你是想請丞相府的人來清除鬼物,還是想請他們進宮給朕下咒?」
「皇上?」皇后震驚不已。
以前皇帝雖然也處處戒備著丞相府的事,但是卻沒有像今天表露的這麼強烈。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為什麼突然間就對丞相府翻了臉呢?
皇帝無視了皇后的苦苦哀求,果斷命人把皇后宮中封了起來。
所有宮女太監全都嚇的跪倒在地,就連求饒都忘記了。
他們心裡清楚,說是請馭魂師來清除鬼物死氣,其實就是變相宣布他們的死期。
皇帝是不可能留著身上沾了鬼氣之人在宮中的。
衛九瀟冷眼旁觀皇后宮中大亂。
太監宮女們一個個抖的像只瘟雞,被宮裡的侍衛們一個個拖下去。
宮裡的馭魂師們很快趕來,一個個神神叨叨的圍繞著皇后身邊轉來轉去,嘴裡念叨著什麼,手裡還拿著一大把符咒,時不時的拋灑幾下。
「時候不早了,臣先回去了。」衛九瀟淡聲道。
皇帝正站在那裡,任由幾名宮裡的馭魂師用符咒為他周身清除「晦氣」,根本沒功夫顧及其他。
衛九瀟轉身離去,身後隱隱傳來宮女太監的慘叫聲。
雖然聽上去不太真切,像是都被堵住了嘴。
他卻連頭也沒有回。
宮中之所以鬼氣太重,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此。
冤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皇后坐在殿內,聽著門外時不時傳來的嚎哭之聲,心裡一扯一扯的疼。
那些人都是她的心腹,這些年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就這麼,在一夜之間全都沒了。
「皇后娘娘,茶來了……」一個弱弱的女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皇后愣了愣神,發現在自己身邊站著個小宮女,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你是……」
「奴婢原是太子宮裡的,這邊人手不夠,奴婢便過來服侍娘娘。」
皇后眼睛一亮,皇上只封了她這邊宮裡頭的人,並沒有把手伸到太子宮裡去。
皇后褪下手腕上的一隻玉鐲,戴到小丫頭的手腕上,「這個顏色還挺配你的。」
小宮女嚇壞了,一下子跪下去,「奴婢不敢收……」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鐲子而已。」皇后傲慢道,「一會你回太子宮中時幫著本宮做一件事……」
與此同時,宮外。
衛九瀟的車駕離開宮門,向叱幽王府駛去。
半路上遇到了府里明如顏打發出來送信的侍衛。
「於姑娘不見了,府里到處都找不到她。」侍衛稟道。
衛九瀟坐在馬車裡,就連車帘子都沒有掀起來。
「不見了?」衛九瀟幽幽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侍衛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是。」
「明如顏現在何處?」衛九瀟問。
「在府里的荷池那邊,說是在涼亭里發現了於姑娘的衣物。」
「……知道了。」衛九瀟緩緩掀起車簾。
侍衛如釋重負的退開,馬車繼續行進。
眾人心裡都覺得有些奇怪。
前幾次王爺收到於姑娘失蹤的消息都急的不得了,可是這一次他們王爺卻顯得很反常。
馬車經過一座石橋,衛九瀟突然喊了聲:「停。」
侍衛們全都停了下來,不解的望過來。
衛九瀟跳下馬車,來到石橋的欄杆邊,低頭望著橋下的河水。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他們王爺這又是在唱的哪一出。
過了好久,衛九瀟一動不動的站著,就像腳底下生了根一般。
橋下河水泛起一圈漣漪。
衛九瀟單肘靠著欄杆,低頭望過去。
水花翻湧,從水底浮上條紅色的鯉魚來。
魚兒冒出水面,像是心情極佳,身子還躍了起來,歡騰的跳起老高,又「噗通」一聲落回水裡。
「看來心情不錯。」頭上傳來熟悉的男聲。
水裡的鯉魚瞬時僵住,然後緩緩抬起魚腦袋望向橋面。
橋上站著的男人也正在垂眸看著她,暗色蟒袍,金冠束髮,夜色中,他的眸子泛著冷色的光華,宛若開了刃的刀鋒。
鬼……鬼,鬼爪子……
於淼淼瞬時呆掉了。
為毛他會等在這裡?
難道剛才在皇后宮裡的時候,他就發現她了?
不對不對,世上紅色的鯉魚多了去了,他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嗯嗯,一定是幻覺,他不可能認出自己。
衛九瀟眼睜睜看著橋底的紅色鯉魚停止了遊動,然後……肚子翻了上來。
蠢魚!
居然裝死?
衛九瀟心裡原本是帶著怒氣的,他親自入宮就是想替她出氣,可是她倒好,竟然膽大包天的跑到皇宮裡裝神弄鬼去了。
還在皇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本想把她叫上來訓斥一通,可是見她翻了魚肚白裝死的模樣他又覺得好笑。
這女人……天底下可真是獨一份。
就連他都差點被氣樂了。
周圍的侍衛們見他們王爺臉上變顏變色的,全都在心裡暗暗嘀咕。
王爺這是怎麼了,在宮裡被皇后氣瘋了?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衛九瀟大步下了橋,直接繞過橋欄,向下探出手去。
水面上漂浮的「死魚」悄悄擺了擺尾巴。
「過來。」衛九瀟沉聲道。
於淼淼在心裡鬥爭了一番。
是過去呢,還是繼續裝死?
他要是發現自己偷跑出王府,會不會向自己發火?還是要罰蹲小黑屋,不給飯吃……
於淼淼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於是她悄悄往水底沉了下去。
「給本王滾過來。」衛九瀟低喝了聲。
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水裡的魚兒再也不敢裝死,擺著尾巴一下子翻過身來,殷勤的游到衛九瀟跟前。
衛九瀟伸手右手,一把就掐住了魚兒的兩腮,將魚兒從水裡提了起來。
我擦……疼疼疼……
魚兒拼命甩動尾巴。
衛九瀟面無表情的提著魚走回橋上。
「回府。」
眾侍衛眼睜睜看著他們王爺從橋下的河裡捉了條魚上來,就這麼提著進了車廂。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王爺什麼時候這麼饞魚了,這是要捉回府去燉著吃還是要煮湯?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的護著馬車前進的時候,忽聽車廂里傳來女子的聲音。
「疼死了,你放手。」
眾人目光齊齊投向馬車。
馬車的帘子垂著,誰也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不過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就像是……王爺身邊的那個侍女,於淼淼!
馬車內,於淼淼的下巴被衛九瀟捏在手裡,整個小臉全都揚了起來。
衛九瀟手勁極大,她掙不開,只得順應著他的力道,光滑細膩的肌膚毫無遮掩的緊貼在衛九瀟的身上。
衛九瀟的面孔與她近在咫尺,距離這麼近,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底深處竄動著的怒意。
「好疼,汪爺……泥放宿(手)好不好……」於淼淼被他捏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可憐兮兮的瞪著他。
「鍋(我)還沒穿衣服……」
衛九瀟捏著她下頜的手不但沒有鬆開,而且還越來越緊。
於淼淼身體失去平衡,都快掛在他身上了。
「汪爺,你要做什麼啊,快放開我。」於淼淼嘴巴翕動著,「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你再不放手我要咬人了。」
「咬人?」衛九瀟盯著她,「你若是敢咬本王,信不信本王把你掛到屋檐下面曬成魚乾?」
於淼淼可憐兮兮的睜著一對死魚眼,點了點頭。
她當然相信啦。
鬼爪子什麼事做不出來。
衛九瀟的手卻突然間鬆開她,轉而環在她的腰間。
於淼淼捂著酸痛的下巴,嘴裡咕噥著,「我的臉可算是完了,這邊還腫著下面又被捏碎了……」
「被捏碎還不至於,本王心裡有數。」衛九瀟嘴上說著,視線卻落在她小巧的鎖骨上。
視線下滑,再也收不住了。
於淼淼注意到他在看什麼,於是猛地反手抱住他,把自己整個身子全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麼主動?」衛九瀟眸子裡帶了些危險的光華,「你是在誘惑本王?」
於淼淼使勁抱住他,一對饅頭都快壓成燒餅了。
「為了不走光,我這麼拼命你看不出來嗎?」
「什麼叫走光?」衛九瀟本想把自己的袍子借給她,可是現在被她主動的抱著,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
「走光就是丟臉,就像我現在這樣,連件衣裳也沒有,我可丟臉了,丟的都抬不起頭來,不能自拔,無顏見人……痛心疾首……」
衛九瀟嘴角抽了抽。
「你還有臉?」
「怎麼沒有!」於淼淼認真道,「魚臉也是臉,你要是不信我變成魚腦袋給你看……」
「別……」衛九瀟抬手就把她的嘴捂住了。
那種大魚腦袋的震撼,就連他現在還有些接受不了。
鋒利的魚牙,每次看到他都會覺著身下某處一涼。
於淼淼嘿嘿笑著反扯了他的袖子蓋在自己身上,寬大的袖子遮住她的關鍵部位,暗金的蟒袍反而襯托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你可不要對我動歪歪心思,你還沒向我求婚呢,就算你來強的,我雖然不會反抗,可是心裡卻是不會答應的。」
一句話里的意思轉了十八個彎,衛九瀟一時有些琢磨不過味來。
「你想說什麼?」衛九瀟皺了皺眉。
於淼淼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我的意思就是……你就是奪了我的身,也奪不去我的心。」
衛九瀟揚眉,「要你的心有何用?」
於淼淼一口氣沒上來,衛九瀟脫下自己的外袍丟在她的身上。
「你是本王的女人,還能逃到天上去?」
「這可不一定。」於淼淼撇嘴,「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捉去做成干燒魚了。」
「所以才讓你老實的待在王府里,免得哪一天本王回來,你只剩下了一副魚骨頭。」衛九瀟警告道。
於淼淼將他的袍子穿在身上,長長的袍襟下面露出一雙小白腿。
「我可不想這輩子都只能躲在你的王府里,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
「再沒意思也比你丟掉性命的強。」衛九瀟語氣低沉,這樣的他看上去好像有點傷感。
於淼淼揚著臉看他,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
是她的錯覺嗎?
「看什麼?」衛九瀟目光定定的望著她不動,極具穿透力的視線仿佛已經看到了她的內心。
於淼淼心虛的縮回雙腿,把它們藏在袍子底下。
「沒什麼。」
「今天的事本王暫且就放過你。」衛九瀟一字一頓。
於淼淼心中正在竊喜,忽聽衛九瀟接口道,「不過你要答應本王一件事。」
「什麼?」
「以後,不要再突然消失了。」
於淼淼呆住了。
不得不承認,最後這句真的讓她有點心動。
華麗的情話顯然不適合鬼爪子,還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更有他的風格。
於淼淼眼睛彎了彎,突然湊過去小聲的問了句,「鬼爪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衛九瀟定定的望著她,面無表情。
呃……他為什麼是這個樣子,與她想像中的不符啊。
於淼淼思忖了一番,覺得定是剛才她自己想多了。
「喜歡你?」良久,衛九瀟反問道。
「只有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害怕對方不見了。」
喜歡嗎?
衛九瀟微微愣神。
他真的不知道,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喜歡嗎?應該是喜歡的吧……
這條蠢魚,總是惹是生非,處處給他帶來麻煩,還吞了他的火雲珠。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於淼淼注意到衛九瀟的耳朵尖上泛起可疑的紅色。
「好吧,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於淼淼清了清嗓子,「下次我離開的時候一定提前告訴你,或是告訴小明明,只不過我寫的字你們都不認得,看來以後我要找機會練練字了……」
這條蠢魚,還想有下次?
於淼淼小嘴正叭叭的說個不停,忽見衛九瀟伸出手來,準確的捏住了她的下頜,然後猛地壓下來。
於淼淼眼珠子睜的老大,一下子就被對方的氣息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