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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永清公主做何取捨,蓮業島主邀請眾人

    永清公主進入小樓內,屋裡的下人全都低著頭退了出去。

    西亭侯於顏傑背朝著門口,坐在躺椅上,靜靜的凝望著窗口。

    永清公主的目光落在他的頭上,只見他的發間摻雜著數不清的銀絲,若是不知道他年紀的,從後面看甚至會以為於顏傑六十多歲了。

    什麼時候他的白髮這麼多了?

    永清公主微微蹙眉。

    她還能記得當年第一次在宮中見到於顏傑的時候,他那英俊的樣貌,她一眼就看中了他。

    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才配得上與她生下優秀的子嗣,優秀到足以能繼承鳳國大統的子嗣。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於顏傑仍是一動不動。

    永清公主緩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語不發的看著他。

    「原來是……公主殿下。」於顏傑唇角輕挑,似乎在笑,但他的眼睛裡宛如一灘死水,不起任何漣漪。

    「你便是這樣向本宮見禮的嗎?」永清公主沉默半晌,冷冷道。

    於顏傑雙手扶著躺椅扶手,艱難的站起來,向她施禮:「見過公主殿下。」

    永清公主抿著朱唇。

    於顏傑的態度不卑不亢,不含畏懼。

    「你不怕本宮了?」永清公主問。

    於顏傑「嗤」的冷笑出聲,「公主想做什麼,儘管做好了。」

    他被囚禁在這裡,每日能面對的都是那扇窗,他已經沒了任何期盼。

    「……你還有什麼願望未了,可以說與本宮聽。」永清公主幽幽道。

    於顏傑眸光忽閃了下。

    「和離書呢?」

    永清公主面上頓時褪了血色,「於顏傑,你當真不怕死!」

    「自從我奉旨娶你之後,我便已經死了。」於顏傑目光穿過永清公主,望向窗外,似乎在看著更遙遠的地方,「如果……淼淼跟隨叱幽王回來了,你不要告訴她我是怎麼死的,也不要讓她認祖歸宗了。」

    「她不是本宮的女兒。」永清公主厲聲道。

    那只是一個異魂,占據了她女兒的身體。

    「不管怎樣,她始終都是我的女兒。」於顏傑微微一笑,閉上眼睛,「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永清公主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然而她的雙手卻在袖中收緊了。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良久,永清公主甩衣袖走向門口。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是本宮的夫君,本宮怎麼捨得讓你死,再說你死了,本宮還能跟誰懷有子嗣……」

    於顏傑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永清公主。

    他年過四十,永清公主只比他小上幾歲,雖然她外表看上去像個少女。

    「你這話什麼意思?」於顏傑追問。

    永清公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本宮乃是皇室血脈,必須要有子嗣方能繼承大統,瑛兒身體不好,本宮覺得還是應該快些有其他的子嗣為好。」

    於顏傑渾身顫抖,「你,你想對瑛兒……」

    「你無需擔心他,這些天本宮會派人好生幫你調理好身子,希望到時你不會讓本宮失望。」言罷,永清公主走出門去,陰暗的大門合攏了,也同時關閉了於顏傑心中最後那道光亮。

    永清公主所指的調理身子是怎麼樣的一回事,他比誰都要清楚,當初他們大婚之夜便是被她的咒式所控,於瑛和於淼淼這兩個孩子都是這麼懷上的。

    現在……永清公主決定重新懷子,難道她想對於瑛……

    想到這裡,於顏傑猛地站起身,向著門口撲去。

    還沒等他碰到大門,從外面湧進來十幾名侍女,上前把他攔住。

    有人向他的身上貼了張符紙,緊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永清公主來到於瑛院中時,小廝正端著湯藥進來服侍。

    於瑛抬手把小廝打發出去了。

    「母親此來所謂何事?」

    永清公主垂著眸子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論起長相,於瑛生的非常像她,不管是眉眼還是性格,但是他的身體已然被毀了。

    永清公主早就知道她的弟弟當初在宮裡對她的孩子下了手,但是她卻沒有阻止。

    這便是身為皇室子弟的命運。

    總要有些人去做那被捨棄的棋子,總要有些人做那冤死鬼,才能換來對她有利的局面。

    永清公主靜靜望著自己兒子,「瑛兒,希望你不要恨本宮。」

    於瑛悠然一笑,「沒有任何人能左右母親的想法,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就是了,就算我開口乞求,想來母親也是不會心軟的。」

    永清公主不屑道,「身為皇族,不應有心軟一說。」

    於瑛垂下眸子,「說的也是呢,父親那裡母親是否去過了。」

    「剛從他那裡過來。」

    於瑛眸光閃爍,「我明白了,母親既然想要,就從我這裡取好了,反正在母親眼裡,我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而已。」

    永清公主眼中掠過怒意,「休得胡言。」

    於瑛卻笑了,「母親既然決定了,還在這裡裝什麼慈母,我的命本來就是母親給的,現在不過是還給你罷了,還請母親放過父親。」

    永清公主緩緩抬起手來,掌中一張符紙貼在了於瑛的心口……

    與此同時,遠在海上的商船內。

    於淼淼掙扎著醒過來,捂著胸口疼的白了臉。

    「蠢魚?」衛九瀟跟著她醒過來,伸手摸向她的臉。

    摸了一手的冷汗。

    衛九瀟迅速起身點了燭台。

    於淼淼捂著胸口彎著身子,整個人就像只蝦子。

    衛九瀟扳起她的臉,緊張道,「怎麼回事,可是哪裡不舒服?」

    於淼淼疼的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不過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一陣劇痛過去,她又像沒事人一樣的直起了身子。

    「現在不疼了。」於淼淼道。

    衛九瀟不放心,叫來明如顏把梅如畫找了來。

    老頭子睡眼惺忪,替於淼淼查看了一番,「王爺,王妃一切正常。」

    「那她剛才怎麼會疼成那個樣子?」衛九瀟皺眉。

    梅如畫搖頭,「但是王妃現在一點事也沒有,一切正常。」

    衛九瀟看向於淼淼:「你真的沒事了?」

    於淼淼摸了摸胸口,「剛才在睡著的時候疼了一會,就像有人拿刀子剜心一樣,不過現在好了。」

    衛九瀟眉頭蹙的更深。

    就在這時,船艙突然劇烈震顫,所有人全都被晃的站立不穩。

    船艙外隱隱響起船夥計們的叫嚷。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衛九瀟吩咐明如顏。

    明如顏出去查看情況,不一會回來道,「是暴風,聽說船被刮的離了航向……」

    商船被暴風颳離航向。

    整整一個晚上,商船都在海里亂轉。

    船上的商客幾乎全都暈了船,船艙里時不時傳來壓抑的嘔吐聲。

    衛九瀟一直都很鎮靜,但是臉色也不好看。

    明如顏還湊合,梅如畫卻是早就吐的癱倒在地了。

    船艙里唯一生龍活虎的人是於淼淼。

    她原本就是一條魚,生活在水裡,怎麼會被水晃暈呢。

    而且她的平衡力極佳,就算船體搖晃的不成樣子,她也能如走平地,幫著衛九瀟把他們想要的東西拿到身邊來。

    臨近後半夜時候外面傳來船夥計的驚呼,聽著好像是船底滲了水。

    於淼淼睜大了眼睛,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衛九瀟,這船會不會沉呀?」她不安的問。

    衛九瀟緊抿著嘴,臉上毫無血色,「害怕了?」

    於淼淼撇嘴,「我怕什麼啊,大不了變成魚。」雖然很可能是一條鹹魚,「我更擔心你們。」

    衛九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船體猛地一個起伏,衛九瀟迅速閉上了嘴,臉色卻是更差了。

    於淼淼從小就是在馬戲團練習各種雜耍長大的,所以對這種顛倒傾覆的感覺早就免疫了。

    「……萌萌?」

    一個聲音低低的喚著她。

    「哎?」於淼淼驚訝的抬起頭。

    「怎麼了?」衛九瀟看著她。

    「你剛才叫我了?」

    「沒有。」看衛九瀟的臉色不像是在說謊。

    過了一會,於淼淼又聽到了呼喚。

    「萌萌,讓船往南邊來……」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是在哪裡聽到過……她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萌萌,快些往南……船要毀了……」

    這次她聽清了,那呼喚是個溫柔的女聲。

    於淼淼猛地跳起來。

    衛九瀟想也不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現在船往哪邊開呢?」於淼淼問。

    「你想說什麼?」衛九瀟覺出她的異樣。

    「哎呀,來不及細說了。」於淼淼急急的想要掙脫他的手,就算她說了,他們也不可能相信她的。

    因為這個聲音顯然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得到。

    衛九瀟抓著她的手不放,不過他還是讓明如顏出去打聽了。

    「船被暴風颳到西邊了。」明如顏回來道。

    於淼淼心頭一緊,「快點讓他們改道,去南邊。」

    「為何?」衛九瀟緊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

    「沒空解釋啦,反正聽我的話准沒錯。」於淼淼急的不行。

    就在這時,船底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砰!

    緊接著船身就傾斜了。

    於淼淼沒有防備,身子隨著船體傾斜的方向倒過去。

    好在衛九瀟一直抓著她,手上用力,一下子就把她拽了回來。

    「糟了,是不是船撞到哪裡了?」於淼淼急道。

    船艙外的吵鬧聲越來越大,衛九瀟等人也相繼出了船艙。

    客商跟船員全都在甲板上搶奪系在大船上的小舢舨。

    雖說這麼大的風雨,就算是乘了舢舨也早晚會翻到水裡,但也總好過待在大船上隨船一起沉沒。

    明如顏極順利的奪了條小舢舨,並把小船放進海里。

    暴風仍然沒有停的意思,海面上掀起的浪頭足有兩人多高,沒一會功夫小船裡面就滿是積水。

    「往南面去。」於淼淼扯著嗓子喊,「往南邊就沒事了。」

    明如顏抹了把臉上的海水看向衛九瀟。

    「就按她的意思辦吧。」衛九瀟發了話。

    梅如畫沒什麼力氣,所以划船這事只能交給明如顏了。

    好在這時候衛九瀟也沒想擺什麼王爺架子,他跟明如顏兩人很快就把小船劃離了將要沉沒的商船。

    其他逃上小船的人們全都聚在商船周圍,海上風大浪急,他們根本沒有方向。

    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你們看南邊!」

    漆黑的天際,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色,就像天明之前出現的晨光,淡淡的,就像是夜裡醒目的明燈。

    「是赤雲島!」不知誰叫了起來。

    「快跟上去!」船員們叫嚷著,拼命的划起小船,向著南邊過去。

    暴風漸漸減弱,浪頭也小了許多。

    於淼淼和梅如畫不斷的往外舀水,把灌進小船里的海水舀出去。

    東邊的天空開始發亮。

    終於,在暴風完全停下來之前,人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小島。

    小船上,眾人歡呼起來,更加賣力的划船,向著小島衝去。

    於淼淼站起身,眺望著島上,不知在想什麼。

    在海上折騰了幾個時辰,眾人全都筋疲力盡,只有衛九瀟注意到於淼淼的異樣。

    「在看什麼?」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然而他什麼也沒看見。

    「衛九瀟,你說我是誰?」於淼淼喃喃自語。

    明如顏和梅如畫被她這話嚇了一跳。

    「王……王妃,你沒事吧?」

    於淼淼眺望島上,「我到底是誰?」

    她現在是於淼淼還是青萌萌?

    以前她可以很清楚的分清這一點,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因為她失去了一部分魂魄,而這缺少的一部分卻是依靠了萌萌才殘留下來的。

    所以她在是於淼淼的同時,她也是青萌萌。

    「我聽到有人在喚我。」於淼淼指著島上,「有人在喚我上島。」

    衛九瀟蹙著眉頭。

    舢舨紛紛靠岸,人們跌跌撞撞的爬上岸,倒在沙灘上喘著氣。

    衛九瀟等人也上了岸。

    所有人的衣裳都被海水濕透,加之氣溫又低,不少人都開始哆嗦,利用那一身的浩然正氣來禦寒。

    只有於淼淼毫無冷意。

    她是冷熱不懼,自然也就從來不用擔心什麼傷風感冒之類的問題了。

    梅如畫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明如顏和衛九瀟都有武功在身,可以運轉內力來抵禦寒冷。

    衛九瀟目光掃過去,發現商戶中有五、六人與他們一樣,並未冷的縮成一團,其中就有秋府派來的人。

    「盯緊他們。」衛九瀟悄聲對明如顏道。

    明如顏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人身懷武功。

    人們在沙灘上短暫的休息了片刻,便紛紛起身向著島上走去。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但是人們身上又冷又濕,都想早一點尋個暖和的地方,把衣裳換了,如果能再喝上一碗熱熱的薑湯,就再好不過了。

    於淼淼跟在衛九瀟身後,突然衛九瀟腳步停了下來,害的她險些撞上他的背。

    「幹嘛突然停下來?」她抱怨道。

    衛九瀟沒說話,明如顏開口吐出一字:「貓。」

    「什麼貓?」於淼淼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順著明如顏目光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方不遠處,頓坐著一隻渾身雪白的貓咪,最為詭異的是這隻貓長著一雙清透如明鏡般的眸子。

    如同一面銀鏡,眾人的身影盡數倒映其中。

    小白貓蹲坐在那裡,望著眾人。

    人們走近它也沒有跑。

    「哪裡來的白貓?」於淼淼好奇的走過去,蹲下身想去撫摸白貓的腦袋。

    白貓縱身一躍,躲開了她的手。

    「咪嗚……」白貓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於淼淼。

    眾人這時全都跟了過來。

    「哪裡來的白貓?」

    「不像是野生的。」

    「你有見過野生的白貓?」

    光看那毛色就是經常打理的,要真是野生的貓咪怎麼可能有如此潔白無垢的皮毛。

    人們議論紛紛。

    「這應該是島主飼養的白貓。」船老大不知什麼時候擠了過來。

    「島主?就是那位蓮業公子?」顯然不少人都提前打聽過有關赤雲島的事。

    「不錯,正是蓮業公子,聽說他府上便有這樣的一隻白貓,嬌貴的很,從不沾魚腥,也不沾肉食,偏偏只食素齋。」

    眾人紛紛道奇。

    只食素的貓,還真是世間少有。

    白貓見人們對它指指點點,也不害怕,優雅的擺了擺尾巴,衝著於淼淼又叫了聲。

    於淼淼眨了眨眼睛,「它是叫我跟它去。」

    「你聽得懂貓語?」衛九瀟皺著眉,他無法理解一條魚是如何跟一隻貓溝通的。

    按說它們兩個……難道不應該是仇敵關係嗎?

    白貓向前走了不遠,再次回頭看著他們。

    「快走啦,它一定是在叫我們跟它去。」於淼淼強拉著衛九瀟的胳膊。

    明如顏扶著梅如畫跟在後面。

    眾人見狀也全都跟了上去。

    「這隻白貓應該會把我們帶到蓮業公子那裡吧?」

    人們滿懷期待,跟著白貓往島的深處走去。

    一直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太陽都升起來了,人們身上的冷意才緩和了些。

    突然大地震顫,就像地震一般,晃的眾人站立不穩。

    於淼淼緊緊抓著衛九瀟的胳膊穩住身形。

    「你們快看那裡!」有人大叫出聲。

    遠處,島上的一處山頂噴出火來,煙塵冒得老高。

    「這便是傳說中的火山吧?」有人驚嘆。

    「生不盡之木,晝夜火燃,得暴風不猛,猛雨不滅。」有人搖頭晃腦的顯擺著自己的知識。

    於淼淼暗暗撇嘴。

    不就是個火山口嗎,看把你們給驚訝的,真是沒見過天,姐還見過太空梭呢,怎麼不把你們嚇死。

    火山接連噴發了三次,終於安靜下來,地面也不再震動。

    人們這才跟著白貓繼續前進。

    隱隱的,於淼淼聽到人們的嘀咕聲。

    回過頭,只見人群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湊在一起說著什麼。

    她豎起耳朵想要聽個仔細,然而衛九瀟卻把她拉了回來。

    「別離我太遠。」衛九瀟告誡道。

    「他們在說什麼?」於淼淼眼珠轉著,總覺得那些商戶一個個眼中露著貪婪之色。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窺視著島上的寶物了。」衛九瀟淡淡道。

    「你是說……火雲珠?」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衛九瀟瞥向不斷冒出煙塵的火山,相傳,火雲珠就產自火山附近灼熱地區。

    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這些人的手裡若是沒有持有冰寒珠,那麼唯一能靠近那裡的人,只有他的蠢魚。

    於淼淼像是猜出此刻他在想什麼,悄悄靠過來低語道:「鬼爪子,這次我們一定要把火雲珠找到。」

    「不准擅自行動。」衛九瀟嚴厲道。

    「知道了。」於淼淼笑嘻嘻的,她知道衛九瀟是怕她闖禍。

    眾人跟著小白貓又往前走了一陣,遠遠的山林中閃現出一所豪宅。

    因為被山中林木掩映,人們無法一眼看出這所院落有多大。

    白貓來到豪宅門前,像是覺得累了,蹲坐在台階上不動了。

    就在這時,宅子裡出來了數名僕從,他們魚貫而出,排成兩列,當中走出來一位翩翩公子,身上穿著一襲緋色錦袍,面容俊美,前額處還有一塊紅色的,宛如蓮花般的印記。

    那人走出大門,好看的桃花眼,眼中帶笑,他來到台階上,俯身把那隻白貓抱了起來。

    「小嬌嬌,你又背著我出門了?」

    白貓似乎不想被他當眾這麼抱著,爪子推著他的肩。

    一路行來,它的爪子上全都是泥,在蓮業公子的肩膀上留下了兩個梅花印。

    蓮業卻毫不介意,捉了它的小爪子繼續訓斥。

    「見過蓮業公子。」船老大第一個上前施禮。

    蓮業這才抬頭看向他們,「你們的船又在半路出事了?」

    船老大面露尷尬之色,「是……幸虧看到公子島上的火山發出的紅光,不然我們都要葬身魚腹了。」

    蓮業不以為意,回身命僕從帶著這些「落難」的人群進門休息。

    於淼淼等人進了大門,這才發現宅中的布局簡直跟在外面沒什麼區別。

    這裡並不是按照尋常院落的布局,隨處可見參天的樹木,林立的怪石。

    下人帶著他們來到客房,有人送來熱水,有人送來乾淨的衣裳。

    眾人換洗一新,這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在海里折騰了半宿,不少人都因為受了寒,病倒了,梅如畫更是鼻涕眼淚的一大把。

    晌午時分,陸續有生病的人向府里下人討要熱薑茶。

    於淼淼也想去要幾份來,就算衛九瀟和明如顏沒有顯出什麼症狀來,她還是擔心他們也會因此病倒。

    出門在外,她沒有辦法一個人照顧他們三人。

    正要出門,門外忽地來了一名府里的下人,「蓮業公子請幾位共享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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