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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小蘇蘇被人看上啦,年關

    南方小城,筠州。

    驛站內,古躍接到當地官員送來的請柬。

    「赴宴?」古躍看著兩份請柬,另一份的上面寫著蘇垣的名字,「這次又是什麼宴請?」

    自從他們到了南邊的小城,當地官員數日一大宴,幾日一小宴,正事卻是沒有辦多少。

    「還有,這是秋月小姐送給蘇先生的信。」小廝遞上一封信,「麻煩古先生幫著轉交蘇先生。」

    古躍挑了挑眉,「為何你不親自交給蘇垣?」

    小廝苦著臉,「蘇先生不見客,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來求您了。」

    「不見客啊……」古躍微微一笑,接過了小廝遞過來的信件。

    待小廝走後,古躍拿著信和請柬來到蘇垣的房門外。

    「小蘇蘇在嗎?」古躍揚聲叫門。

    「不在。」門裡傳來蘇垣不悅的聲音。

    古躍笑出聲來,也不管蘇垣同不同意,直接推門進去。

    蘇垣正在桌案前調墨,見古躍進來手上動作一頓,「出去。」

    古躍笑嘻嘻的,也不惱,「這裡有官府送來的請柬。」他把請柬和信一起放在桌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垣的臉。

    「那位秋小姐給你寫了信,你要不要看一看?」

    蘇垣目光落在信上,微微皺眉。

    這微小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古躍的眼睛,「你要是不想看,那我替你看吧。」說著他把信拿了起來,直接撕開。

    「你……」蘇垣怒沖衝去奪信,古躍動作敏捷,一下子躲開了。

    「我看看秋小姐都在信上跟你說了什麼?」他展開信。

    蘇垣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抓住了古躍的胳膊,將信奪了回來。

    古躍不肯鬆手,結果信被撕成了兩半。

    蘇垣見信破了也毫不介意,直接把他手裡的那一半揉成一團,丟進了作畫用的廢紙簍內。

    「小蘇蘇生氣了?」古躍嗤嗤的笑,把手裡另外半張信也團了丟掉。

    蘇垣冷冷瞥了他一眼,「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古躍看著桌案上鋪著的畫紙。

    「你成天躲在屋裡不露面,鳳塔那邊到現在也沒有招齊人手,再這麼拖下去,我們幾年內都別想回皇城了。」

    「你想回便回,誰攔著你了。」蘇垣諷道,「新帝繼位,你們古氏一族又折損了不少人手,想來他是不會怪罪你的。」

    古躍摸著下巴,「說的也是,小皇帝就算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也不會怪我。」

    「那你就快些回皇城好了,別在這裡礙眼。」蘇垣揮袖趕古躍出門。

    「我走了你怎麼辦。」古躍認真道,「叱幽王到現在還沒有來,我留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只怕就連修鳳塔的石料都要讓人偷光了。」

    「你……」蘇垣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

    古躍說的沒錯,鳳塔的修建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處置得了的,當地官員陰奉陽違,根本就不辦事,真要是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只怕十年也修不起來鳳塔。

    「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啊?」古躍語氣誘惑。

    蘇垣目光暗了暗。

    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能。

    「我知道,你是擔心與小公主的婚約吧。」古躍笑道,「正好新帝繼位,你如果就是不願娶公主的話,可以向皇上遞摺子,小皇帝在書院時是個什麼樣的你我都清楚,他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雖然年紀小了些,但卻是個能做大事的。」

    蘇垣聽著古躍的話,眼中掠過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門外急急跑來一名小廝,「古先生,蘇先生……叱幽王到了!」

    古躍與蘇垣同時一愣,緊接著兩人同時向門外奔去。

    結果門口太窄,兩人全都擠在門中間,出不去進不來。

    古躍忍不住笑起來。

    蘇垣恨恨的退後一步,讓古躍先出了門。

    兩人來到驛站外時,叱幽王的車隊剛剛停下來。

    於淼淼在明如顏的攙扶下跳下馬車。

    「我的天啊,我的腰都快要斷了。」於淼淼捶打著後腰。

    這一路顛簸的,險些把她晃成兩半。

    自從他們離開小村後,衛九瀟便命令隊伍加速前進,一連數日,他們連驛站都沒住過,日夜兼程。

    於淼淼正捶打著自己的後腰,忽覺一隻大手落在了她的身上,用力揉搓著。

    「啊啊……輕點輕點……」於淼淼表情這叫一個銷魂,「對對,就是那裡,再輕點……」

    周圍眾人紛紛側目。

    衛九瀟面無表情的替於淼淼揉搓著後腰。

    「你先去休息,本王還有事要跟古先生他們商議。」

    於淼淼故作乖巧的點頭,「你也要早點回來哦,我等你。」

    眾人無不覺得牙酸。

    衛九瀟認真頷首,竟然還應了她。

    於淼淼笑嘻嘻的,踮起腳尖來,想給他一個法式勢吻。

    怎奈衛九瀟的身高……她只能親在他的下巴上面。

    不過就算這樣衛九瀟仍是很滿意,摸了摸她的腦袋,先讓明如顏帶她進了驛站去休息。

    驛站最好的房間全都被蘇垣和古躍他們包下了,房間環境都不錯。

    於淼淼痛快的泡了個澡,懶洋洋的躺在浴桶里不想出來。

    就在她腦袋枕著桶邊想要打個盹的時候,聽見外面傳來女子尖銳的聲音。

    「讓開!」

    於淼淼側耳細聽。

    「你們是誰。」靜亦淨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又是誰?」陌生女子的聲音聽上去極為高傲。

    於淼淼迅速從水裡起身,取過乾淨的衣裳穿在身上,然後出了淨房。

    房間門口,靜亦淨攔在那裡。

    門外站著兩名女子,看著年紀都不大,一個是小姐打扮,另一個則是丫鬟的模樣,正怒沖沖瞪著靜亦淨。

    「我們是來找蘇畫師的,你是誰?」

    「蘇先生不住這邊。」靜亦淨淡淡道。

    於淼淼走出來的時候門外的兩人愣了愣,視線落在那鬆散的領口上面。

    於淼淼隨意的披著外袍,腰帶只系了一道,露出鎖骨優美的弧度。

    門外兩人看了,眼睛都直了。

    「她們找誰?」於淼淼隨口問靜亦淨。

    「是找蘇先生的。」靜亦淨回道。

    「哦。」反正只要不是來找衛九瀟的就行。

    於淼淼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內室去,「我去小睡一會,蘇先生他們談完事後你再來叫醒我。」

    她還想等著陪鬼爪子一起用晚飯呢。

    「站住!」門外女子突然怒聲喝道,「你……你到底是誰,你竟敢勾引蘇畫師……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驛站的另一處房間內,衛九瀟等人俱都在坐。

    古躍把從他們到筠州後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連同那些官員間相互推諉,都工減料的事也一併報了出來。

    衛九瀟左手玄鐵套甲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面。

    「最近又有宴請?」衛九瀟問。

    「是。」古躍看向蘇垣,「是秋府的宴請,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

    衛九瀟不易覺察的揚了揚眉。

    一月四次宴請,這可以稱得上是相當殷勤了。

    「秋府想要拉攏你們?」衛九瀟問。

    古躍抱著肩膀,「筠州此地不比皇城,當地官員勾結,我們空有工部批下來的銀子卻買不到好的石料,就連修塔的工匠都湊不齊。」

    衛九瀟冷哼了聲。

    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這種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王爺!」門外有侍衛急急趕來,「王爺,不好了。」

    眾人向門外看去,只見一名侍衛進了稟道,「秋府的秋小姐來尋蘇畫師,不知怎麼走錯了門,進了王妃的屋子,跟王妃打起來了。」

    衛九瀟眸光陰冷,直射向蘇垣。

    蘇垣懊惱的蹙著眉頭。

    古躍最先開口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王妃吧,秋小姐可是個難纏的,別讓她傷了王妃就不好了。」

    三人這才出了屋子。

    老遠便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其間還有女子的哭聲。

    古躍和蘇垣不由加快了腳步。

    叱幽王卻是走的不急不緩。

    待來到出事地點,只見秋小姐的丫鬟眼睛通紅,哭著呆立原地。

    靜亦淨手裡拎著根門栓站在那,丫鬟敢動一步,門栓就落下去,打在她的身上。

    秋小姐被倒吊在驛站門口的晾衣繩上,於淼淼叉著個腰,手裡還抓著半截繩頭,繩子的一端綁在秋小姐的腿上。

    「你……你放了我家小姐……」丫鬟哭道,但是卻不敢上前。

    於淼淼甩著手裡的半截繩子,「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上門來主動表演節目,你們太熱情了,一會表演完了我會給你們賞錢,不要謝我。」

    丫鬟放聲大哭,「小姐!」

    倒吊在繩上的秋小姐嚇壞了,只顧著尖叫,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於淼淼忽地放鬆手上繩子,秋小姐失聲尖叫,大頭衝下栽了下來。

    然而在她將要落地的瞬間,於淼淼重新拉緊繩子,將她又吊了回去。

    「刺激不?」於淼淼笑著問繩上吊著的秋小姐,「喜歡不?」

    秋小姐先是點頭,後來又拼命搖頭,「你,你可知我是誰?」

    於淼淼再次放鬆手裡繩子,再度折騰起秋小姐來,「我管你是誰,反正是你們主動要表演節目給我看的,太可惜了,沒有照相機,不然給你們拍下來一定很精彩……對了,不如就請蘇畫師來給你們畫下來。」

    聽到蘇畫師的名號,秋小姐再也忍不住,崩潰的放聲大哭起來。

    古躍與蘇垣趕來,站在那裡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秋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古躍摸著鼻子。

    蘇垣輕了輕嗓子,「你管她做什麼,快點把她放下來。」

    「小蘇蘇心疼了?」古躍戲謔的問。

    蘇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是怕王妃闖禍。」

    秋小姐見蘇垣過來,捂著臉,不敢見人。

    「王妃,秋小姐恐是認錯了人,請你放她下來吧。」古躍也上前求情。

    「認錯人?」於淼淼卻沒這麼好說話,「她是把我當成了蘇先生的……嘖嘖,那個應該叫什麼?對了,是姘頭!看來蘇先生平時沒少往驛站裡帶女人啊。」

    蘇垣臉色一下子就青了。

    古躍覺出蘇垣惱了,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難受。

    「王爺,於姑娘這般胡說,你就不管管嗎?」蘇垣黑著臉看向衛九瀟。

    於淼淼才不管蘇垣生不生氣呢,當初他畫魚的時候險些折騰死她,這事她到現在還記得呢。

    衛九瀟好以整暇的負手站在那裡看熱鬧。

    一旁明如顏含笑道,「她不是什麼於姑娘,而是我們的王妃。」

    蘇垣臉色更差了些,「王爺不是還沒大婚嗎?」

    「大婚不過是個形式而已,當初老將軍已然允了這門婚事。」明如顏笑意盈盈,言外之意,於淼淼的身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要不……先讓王妃再玩會?」古躍提議。

    倒吊著的秋小姐嚇傻了。

    就連她的丫鬟也呆呆的瞪著眼睛望著他們。

    這些人……說的還是人話嗎!

    最後總算是衛九瀟開了口,於淼淼這才悻悻的收了手,把秋小姐放了下來。

    「真是的,耽誤了我睡覺。」於淼淼打著哈吹,「喏,人我還給蘇先生了,以後你可要把自己的女人看住了,別再讓她們爭風吃醋的亂跑了。」

    蘇垣氣的臉都白了。

    古躍見狀不妙連忙解釋道,「這位秋小姐與蘇先生並無關係。」

    於淼淼聽了也不在意,「反正以後別再讓她來煩我就行,我又沒打算嫁給蘇先生,別來拿我當小三。」

    最後這句話令衛九瀟有些不悅,他先讓於淼淼回了屋,然後轉身對蘇垣道,「下不為例。」

    蘇垣惹了一肚子的氣,還不能解釋。

    古躍卻是笑著派人把秋小姐弄到屋裡,簡單的梳洗整理了一番,然後派人送她回府去。

    「我……我是來尋蘇畫師的。」秋小姐顯然不想就這麼離去,「蘇畫師上次在宴席上答應會送我一幅畫……」

    古躍看向蘇垣,「都是你自己惹來的禍,你看著辦。」

    蘇垣緊抿著嘴唇,忽地轉身奔出屋子。

    不一會功夫又趕回來,帶了畫紙筆墨等物。

    當著古躍和秋小姐的面鋪開紙畫,揮毫潑墨一蹉而就,畫了幅美人圖。

    秋小姐看著呆了眼,面色微紅,「多謝蘇畫師。」

    蘇垣看也不看她,收了筆墨頭也不回的離去。

    古躍只好親自出面把秋小姐送出驛站。

    秋府。

    秋小姐回到府中,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先喚來府中管事。

    「父親現在何處?」

    「正在前院跟筠州知縣大人說話呢。」管事道。

    秋小姐帶著蘇垣的畫作去了前院。

    秋老爺正在跟筠州知縣喝茶,兩人說起叱幽王入城之事。

    「叱幽王今日入城卻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連本官那邊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知縣沉吟著,「怕是他想先調查一番筠州的情況。」

    秋老爺微微一笑,「知縣大人不必擔心,叱幽王再厲害也不過是仗著他鬼手的名號,不過他這名號在我們這可不好使,被鬼氣沾了又怎樣,我們這裡的馭魂師可不像宮裡的那般無用。」

    知縣也跟著笑起來,「說的是……就算他們奉了皇命,在我們筠州這裡也得老老實實的,就算他是條強龍,到這裡也得把頭給我低著。」

    「如果叱幽王問起石料之事……」

    「本官自有辦法。」

    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一名府里的下人進來稟道:「老爺,小姐求見。」

    秋老爺愣了愣。

    筠州知縣見狀起身道:「既是府中有事,那本官先告辭了。」

    秋老爺親自將知縣送到門口。

    秋小姐正巧進來,向知縣行禮。

    「聽說你今天又去驛站尋那畫師了?」秋老爺問。

    「是。」秋小姐微紅著臉,把手裡的畫放在桌上,「父親請看這個。」

    畫卷展開,秋老爺眼睛一亮。

    「蘇畫師果真不愧是蘇氏一族之人,蘇氏族人歷朝歷代只為皇室效命,尋常之人想求得一幅畫可謂難上加難。」

    「是……但是蘇畫師終於還是幫女兒畫了一幅,父親,女兒心悅於他,求父親成全。」

    秋老爺聽了這話並沒有動怒,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他盯著那畫沉吟著。

    蘇氏一族的本事神秘之極,在鳳國也是相當有名的。

    除了作畫,蘇氏一族還擅長制香,而且他們族中的秘術從不外傳,蘇畫師親制的空畫軸可以封印鬼物,就是尋常沒有法力的百姓也可以用空畫軸來封印鬼物。

    如此不同尋常之人,若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以後秋氏一族在筠州還有什麼可懼的。

    「父親。」秋小姐急急的喚著他。

    秋老爺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父親……」秋小姐露出害羞的表情。

    「既然你看中了蘇畫師,那為父便派人替你提親。」

    「多謝父親。」秋小姐歡喜道。

    秋小姐這邊歡天喜地,驛站那邊,畫師蘇垣卻是愁白了頭。

    「秋府來提親了,小蘇蘇看來又要多納個側室夫人了。」古躍戲謔道。

    蘇垣狠狠瞪他,「哪裡來的側室夫人。」

    「小公主自然是你的正室夫人,這位秋小姐嘛……自然就是側室了。」

    「沒錯,說不準很快還會有妾室上門。」於淼淼不知什麼時候進了門。

    蘇垣鬱悶的陰著臉。

    「蘇畫師不去見一見秋府的人嗎?」於淼淼問。

    蘇垣皺眉不語。

    「秋府的人走了?」古躍問。

    於淼淼搖頭,「還在跟王爺商議蘇畫師的婚事呢。」

    蘇垣急了,「我沒答應這門親婚。」

    於淼淼挑眉,「你又沒跟衛九瀟說清楚,我還以為蘇畫師是因為害羞才不肯見人呢。」

    蘇垣煩躁的將手裡尚未畫完的畫紙撕碎,丟進紙簍。

    古躍瞥了一眼紙簍,早就滿出來了,紙團掉了一地。

    「你真的不想娶秋府的小姐?我看她挺痴情的。」這種時候不落井下石就不是於淼淼了。

    「想都別想。」蘇垣怒道。

    「哎,長著這麼張小白臉還真是麻煩。」於淼淼嘆氣,「我還怕秋府的人看上衛九瀟呢。」

    看著蘇垣臉色越來越黑,古躍站起身來,「算了,小蘇蘇對付這種事最不擅長了,還是我去吧。」

    蘇垣有些意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古躍卻已然起身出門去了。

    秋府婚事被拒,但是卻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幾日後的秋府酒宴,秋老爺熱情的招呼了古躍和蘇垣兩人。

    衛九瀟並沒有露面,因為他沒有公開自己到筠州來的消息,所以筠州官府那邊也裝做不知情。

    衛九瀟不去赴宴,於淼淼也只能老實待在驛站,悶的都快要長蘑菇了。

    「早知道我就跟著古躍他們去赴宴了。」於淼淼不滿的嘀咕著。

    明如顏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王爺怎麼可能會讓她跟著別人去赴宴,沒有他們家王爺在,他們王妃怕是連別人家的屋頂都能給掀了呢。

    傍晚時分,古躍等人回了驛站。

    於淼淼從窗戶里看到蘇垣神色匆匆,直接進了驛站,古躍則直接來找衛九瀟,把今日宴請時發生的事簡單說了。

    衛九瀟在和古躍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她,她大致也能明白衛九瀟他們現在的處境。

    筠州城官官相護,叱幽王的威名在這裡並沒有起到什麼威懾作用,這裡的百姓對鬼物也不像別處那般的懼怕。

    「這裡的馭魂師都很厲害吧?」於淼淼插了句嘴。

    「與別處不同。」古躍認真道,「就連尋常百姓都會些趨避鬼物的法子。」

    「蘇畫師為何沒有過來,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於淼淼想起在窗戶里看到的那一幕,「秋府不會是因為他拒婚而為難他了吧?」

    古躍一時語噎。

    衛九瀟抬眼瞥了他一眼,「發生了什麼事?」

    古躍為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秋府的小姐仍是想嫁過來……所以就……」

    話說到一半,古躍停住了。

    衛九瀟似不明所以,於淼淼卻是眼睛一亮。

    「所以秋小姐就用強了?」

    衛九瀟僵住。

    蠢魚的表達方式向來直接,不過還是會讓他的心臟遭受到莫名的打擊。

    古躍長嘆一聲,「秋小姐的法子並不高明,她趁著蘇垣獨處之時前去私會,還暗中派了丫鬟盯梢,要不是我也派人盯著,今天他就回不來了。」

    於淼淼一個勁的咂嘴。

    筠州城這邊民風可真夠強悍的,直接來強的啊。

    這是要搶劫民夫的節奏嗎?

    衛九瀟蹙眉,「最近少讓蘇先生露面,待明日本王先去趟知縣府。」

    有他在這裡,原本也用不上蘇垣他們,與其露面招惹麻煩還不如讓他老實待在驛站。

    衛九瀟第二日便高調露面,拜會了筠州城大小官員,但是卻對修建鳳塔之事閉口不提,就連購買石材之事也被他擱置了。

    轉眼到了年關。

    明如顏早早的命人把驛站布置起來。

    侍衛們也都換上了新衣。

    於淼淼眼巴巴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因為衛九瀟公務繁忙,所以她也不敢自己溜出去玩。

    桌案上堆著厚厚一堆公文,幾乎要將衛九瀟埋起來。

    他無意中抬頭看到於淼淼臉上的表情時,眸光暗了暗。

    「在看什麼?」他放下手裡的公文。

    「看光景嘛,第一次在這裡過年。」於淼淼一語雙關。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過年。

    衛九瀟卻誤會了。

    因為她之前一直都是鯉魚的模樣,在千年寒潭中,別說是過年了,就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衛九瀟放下筆,伸手環住了她的肩,「想不想去街上走一走?」

    於淼淼驚訝極了,是她的耳朵聽錯了嗎,衛九瀟竟然主動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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