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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蘇垣一族的隱秘,悄然離去

    衛九瀟把於淼淼帶回書房。

    於淼淼眨巴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麼。

    衛九瀟微微皺眉。

    「衛九瀟,你說……蘇垣真是男的嗎?」於淼淼突然冒出一句。

    衛九瀟愣住了。

    「這事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他認識蘇垣又不是一天兩天,他們都在書院擔任先生之職,如果蘇垣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一定會注意到的。

    於淼淼摸著下巴,「我覺得,蘇畫師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衛九瀟越發覺得搞不懂她的想法。

    於淼淼抓著後腦勺,「我覺得……他好像有胸部。」

    衛九瀟抓著筆的手頓在那裡。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啊,女扮男裝也是有可能的啊。」於淼淼理直氣壯。

    「就算是能女扮男裝,但身體卻是騙不了人的,穿衣方面總會露出馬腳。」

    「有沒有可能以前蘇垣是束了胸?」

    衛九瀟思索片刻,「蘇垣雖不喜被小廝服侍,但他身上有沒有纏著束胸,不然終會被人看出來的。」

    「誰能看出來?」於淼淼好奇的問。

    「古躍。」

    「呃……為什麼是他?」

    「古躍是琴師,他平時在書院裡就愛纏著蘇垣,以前還曾一起飲酒結果兩人醉倒在書院的琴樓里,早上起來衣衫不整的。」

    於淼淼兩眼放光。

    沒想到他們還有過這麼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呢!

    「這麼說古躍看過蘇垣的身體了。」於淼淼追問不放。

    衛九瀟再也沒有心情處理公務了,他放下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蘇垣是個女人。」於淼淼認真的看著衛九瀟的眼睛。

    衛九瀟沉默良久,表情複雜。

    「喂,衛九瀟,你不是不相信我的直覺?」

    「直覺?」衛九瀟揉著額角。

    「你不相信我,哼!」於淼淼憤憤提著裙子往外走。

    「去哪?」

    「我去證明給你看!」

    「坐下。」衛九瀟越發覺得頭痛。

    於淼淼嘴巴撅起老高,「告訴你,我的感覺絕對沒錯,以前為什麼你們沒看出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敢跟你打賭,蘇垣的身體絕對開始變化了。」

    「什麼變化?」

    「變成女人了呀。」於淼淼眼睛彎了起來,「而且我覺得,她來了那個……」

    「哪個?」衛九瀟煩躁道,「有話你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完。」

    「來月事了。」

    衛九瀟一口氣沒喘勻,嗆的咳了幾聲。

    「怎麼,你不信?他讓我幫他買紗棉還有棉布的事你忘了?」於淼淼眼珠子轉亂,「還有,剛才我們躲在柜子里時,他的胸口就貼在我身上,我能感覺得到啊。」

    一提起這個,衛九瀟臉色唰地變了。

    「本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跟蘇垣躲在柜子里做什麼。」

    於淼淼委屈萬分,「又不是我願意的,他一聽古躍來了就慌的想要躲起來,我只是個無辜的路過群眾。」

    衛九瀟沉著臉。

    先不管蘇垣是男是女,單是他跟於淼淼一起躲在柜子里,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丟名聲的可是於淼淼。

    「下次再去蘇垣那時,你要把明如顏帶在身邊。」衛九瀟命令道。

    「這……有些難辦吧,如果蘇垣真是個女的,明如顏在的話……說話不方便……」於淼淼不太情願。

    「這事就是這麼定了。」衛九瀟決定的事,向來沒有更改的餘地。

    於淼淼只能幹瞪眼。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裡,蘇垣居然沒有再找她。

    因為古躍被他的陰兵傷了,這幾天一直都是蘇垣在照顧他。

    於淼淼偷偷向明如顏打聽。

    蘇垣能主動照顧古躍,是不是證明他們兩個……

    於淼淼在心裡幻想著。

    明如顏苦笑,「因為古琴師鬧了脾氣,蘇畫師不去的話他就不肯喝藥,也不讓人幫他換藥……蘇垣拗不過他,只得去照顧。」

    於淼淼捂著嘴笑出聲來。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轉眼便是正月十五,驛站又收到了秋府宴請的帖子。

    當於淼淼看到秋府邀請蘇垣的帖子時,義憤填膺,一腳踏在椅子上,「臉呢,他們的臉呢!上次秋小姐下情咒的事還沒跟他們算帳呢,又來請!」

    明如顏在一旁虛扶著於淼淼,「王妃,你先從椅子上下來。」

    「太欺負人了,就連我這麼善良的人都看不過去了!」於淼淼認真道。

    「是是是,王妃心軟,看不得咱們的人吃虧。」明如顏虛聲哄著。

    門外的侍衛們嘴角眼角齊齊抽搐著:王妃,您還能再「善良」點嗎,平時少讓我們擔驚受怕點,我們就燒高香了。

    「王爺是怎麼回復秋府的?」於淼淼冷靜下來,問明如顏。

    「王爺說驛站這邊事情太多推了。」

    於淼淼老大的不痛快。

    她總覺得衛九瀟這次辦事縮手縮腳的。

    雖然她也清楚,這裡不是皇城,很多勢力都藏在暗處,衛九瀟不得不小心對待,但她還是生氣。

    「三千!」回到房間,她把三千鴉盡殺從角落拽了出來。

    三千鴉盡殺一直是黑傘的模樣好久了,上面都落了一層灰。

    「三千,你給我變回來!」於淼淼敲打著傘面。

    「吵死了,你個笨女人。」三千鴉盡殺煩躁的化成了烏鴉的模樣,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把灰塵抖落。

    「三千,你睡了這麼多天,肚子不餓嗎?」於淼淼眼珠來回的轉。

    三千鴉盡殺不屑的把頭轉開,「說的好像你有金子給我似的。」

    於淼淼聽了它的諷刺也不惱,笑嘻嘻的,「我雖然沒有金子,但是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讓你吃飽。」

    三千鴉盡殺來了興致,「在哪裡?」

    於淼淼手指向它勾了勾。

    三千鴉盡殺飛落在她的肩膀上。

    於淼淼跟它竊竊私語。

    三千鴉盡殺歪著頭,認真的聽著。

    「秋府?」

    「噓……」於淼淼一把捏住它的尖嘴,「你別說出來,當心讓人聽見了。」

    三千鴉盡殺拼命掙扎,好不容易才把它的尖嘴從於淼淼手裡抽出來。

    「你可以利用傘里的空間到秋府去,他們府里可有錢了,我聽衛九瀟說他們跟筠州城當地官府勾結,私下自建了另一座塔,跟衛九瀟他們要建的鳳塔一模一樣呢,為了把塔修起來,他們就要有足夠多的錢,所以去他們府里絕對沒錯啦。」

    三千鴉盡殺聽了於淼淼的話卻顯得很平靜。

    「我不能自己去秋府。」

    「為什麼?」於淼淼不解。

    「司陰殿下為了防止我擾亂世間的平衡,給我定下規定,不得私自偷竊別人府上的金子和寶石。」

    於淼淼呆住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規定。

    不過想想也是,憑著三千鴉盡殺的本事,它要是隨意行動,早就把所有世間的金子都吃光了。

    「那……如果我跟你一起去的話,總可以吧。」於淼淼摸著下巴,「我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

    「可以。」三千鴉盡殺歪著頭打量著於淼淼,「但是笨女人,你認得路嗎?」

    於淼淼沉默了。

    三千鴉盡殺也默默的不說話。

    就憑著於淼淼在傘里辨路的本事,指不定會跑到哪裡去,也許再出來的時候又會跑到世界末端了。

    翻牆去秋府?想都別想,還沒等進院就會讓人捉了去。

    三千鴉盡殺嘆了口氣,「還是叫小戀來吧。」

    「小戀什麼時候醒的?」於淼淼驚訝。

    三千鴉盡殺無奈的搖頭,顯然不想回答她的問話,而是飛出了窗戶。

    從筠州這裡到皇城距離極遠,就算是騎馬也要一月之久。

    三千鴉盡殺的速度極快,也不知它多久才能帶著小戀回來。

    於淼淼並沒有乾等著三千鴉盡殺回來,正月十五時,她央求著衛九瀟帶她出去玩了大半天。

    回來的時候正巧在走廊上遇見了蘇垣。

    「於姑娘,有空能來我房間一趟嗎?」蘇垣壓低聲音問。

    於淼淼偷眼去看衛九瀟。

    衛九瀟面無表情,但她還是看出他眼中的不悅。

    「我讓明如顏在門外等著總行了吧。」於淼淼小聲嘀咕著。

    衛九瀟沒理她,哼了聲自己進了屋。

    於淼淼帶著明如顏去了蘇垣的房間。

    明如顏守在門外,於淼淼獨自進去跟蘇垣說話。

    「於姑娘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蘇垣開門見山,反倒是讓於淼淼有些意外。

    「其實……你是個女兒身吧。」於淼淼目光落在蘇垣的胸前。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幾天時間,她覺得蘇垣的身材越來越像個女子了,若說以前他還只是個少年模樣,現在他的眉眼間已經帶了女子的柔和。

    蘇垣無奈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我準備明天離開這裡,回皇城去。」

    「這也太快了吧。」於淼淼道,「衛九瀟和古躍都知道嗎?」

    「王爺那裡我早就提過了,王爺安排了馬車,還有隨行的護衛。」蘇垣坐到了於淼淼的對面,「古躍那邊……我還沒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低至弱不可聞。

    於淼淼眨巴著眼睛,「蘇垣,你到底是不是女子,給我個痛快話。」

    蘇垣苦笑,「原本不是,現在是了。」

    於淼淼兩眼發蒙。

    這是怎麼個解釋,是欺負她腦子小,聽不懂話嗎!

    蘇垣大大方方的解開了衣裳。

    要是換成普通的女子,怕是早就紅著臉躲開了。

    於淼淼自是不能跟那些「正常」人相比,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垣露出的身體。

    沒錯,酥肌如雪,山巒起伏。

    於淼淼看到眼前這一幕卻仍是眉頭緊蹙,「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蘇垣看上去更像是個少年,別說是胸了,他根本就是個飛機場。

    「這關係到我們家族的隱秘,還請於姑娘能替我保密。」蘇垣鄭重道。

    「等一下,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於淼淼打斷了蘇垣的話,「如果你不說,沒人會逼你。」

    蘇垣微微一笑,「因為……太累了,守著這個秘密……活的太累了。」

    於淼淼不禁默然。

    沒錯,守著秘密在身上的話,確實很累。

    蘇垣取過桌上的茶壺,替於淼淼和自己倒了茶水。

    「鳳國自古信奉朱雀神使,你可知何為朱雀?」

    於淼淼想了想,「應該是火鳥吧,或是鳳凰。」

    「不錯,雄為鳳,雌為凰,我們蘇氏一族相傳是朱雀神使一系的後裔,尚未成年之前,雌雄未定,只有在成年之後,擇雄而嫁而化成雌,選雌而娶而變成雄。」

    於淼淼瞪圓了眼睛,「也就是說,你以前是雌雄未定,但是你被古躍睡了,他是男人,所以你就變成了女人!」

    蘇垣苦笑,「話雖不雅,但是你說的不錯。」

    「太神奇了。」於淼淼上下打量著蘇垣,「難怪聽人說蘇氏一族的女子在成親前是不會拋頭露面的,原來是這樣。」

    雌雄未定,呈現的只是少年之態。

    現在蘇垣被定了女兒身,身上的女子特徵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再過些日子這個秘密就藏不住了,所以我要快些回去。」蘇垣道。

    「可是……古躍那邊,你真的不想告訴他實情嗎,你難道真的不想嫁給他?」於淼淼問。

    蘇垣語噎。

    照顧了古躍這些天,她的心情極其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

    要嫁古躍嗎?她只感到茫然。

    之前皇上下旨要她娶公主的時候,她如果應了,以後她就會變成男人,可是她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逃避。

    應該說在她的內心,還是想把自己當成女子的吧。

    於淼淼看著蘇垣糾結的表情,覺得好笑。

    沒想到堂堂皇家書院的畫師,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

    「你回去後打算怎麼辦?」於淼淼問。

    變成了女兒身後蘇垣就不能再繼續留在書院任教了。

    「回去後父親會對外稱我抱病而亡。」蘇垣道,「這樣一來公主的婚事就可以做罷。」

    也就是說「蘇垣」這個人再也不會存在了。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於淼淼問。

    蘇垣輕笑,「我又不是真的死了,以後我會改名為蘇圓。」

    「然後呢?」

    「什麼然後?」蘇垣不明所以。

    「然後你會嫁給別人嗎?」

    蘇垣再次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

    於淼淼在心裡默默為古躍心疼了三秒鐘。

    好吧,古琴師,你的女人就要跑了,你他丫的還在床上裝病呢,明天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離了蘇垣處,於淼淼在走廊上猶豫著,是不是要去把這件事告訴古躍。

    明如顏跟著她來回的走,轉的頭都暈了。

    「王妃,你晚上吃的多了,不舒服嗎?」明如顏問。

    於淼淼站在走廊上思忖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去古躍那裡。

    「你就這麼想做紅娘?」回到屋裡,衛九瀟剛剛沐浴過,顯然已經等了她很久了。

    「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於淼淼實話實說,「我覺得古琴師心裡是有蘇畫師的,喜歡的人不能留在身邊會很難過的吧?」

    衛九瀟微眯起眼睛,「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體貼了?」

    「什麼叫學的體貼啊,我原本就是很有愛心的。」於淼淼捂著自己右側的胸口,摸著良心說話的人從來都不會感覺到痛的。

    衛九瀟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讓本王在屋裡等了你這麼久,難道也叫做體貼?」

    於淼淼暗暗撇嘴,才讓他等了小半個時辰,就拿大話壓她。

    可惜,她現在再也不怕他的萬年撲克臉了,他冷著臉子也嚇不到她。

    熄了燈,被身後一股大力卷進了懷中。

    於淼淼大大方方的迎合著他。

    跟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雖說過後著實累了些,不過從中她也得到了歡愉。

    再說這種事還能加深兩人間的感情,實乃夫妻間小吵小鬧的最佳解決方法。

    第二天一早,蘇垣乘車離開了。

    於淼淼親自跑到驛站外去送她。

    「真的不告訴古琴師嗎?」於淼淼小聲問,「聽說他早飯還沒吃呢,還在等著你出現呢。」

    蘇垣微微垂了眸子,「不用了,等我走了,你再告訴他,就說……就說多謝他以往的關照,此生再無相見之時。」

    於淼淼吃了一驚,「你真的不打算嫁給他?」

    蘇垣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只是淡然一笑。

    於淼淼看著馬車放了車簾,漸行漸遠,心裡想的卻是蘇垣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想告訴古躍與他無緣嗎?

    回了樓上,經過走廊時她看到古躍門外站著個小廝,一臉無辜的端著托盤。

    「王妃,您行行好幫幫忙吧。」小廝見她來了就像見到救星似的跑過來。

    「怎麼回事?」於淼淼問。

    「是我家公子,這幾天都是蘇先生來照顧的他,可是從昨日起蘇先生就回去了,早上的時候我家公子又鬧脾氣了,要我去請蘇先生過來……」

    於淼淼看了看小廝手裡端著的托盤,裡面裝的是早飯。

    「小明明,你幫古琴師把飯送去吧。」於淼淼對明如顏道,「順便告訴他,蘇畫師託付我轉告他的那句話。」

    明如顏接過托盤,推門進了古躍的房間。

    於淼淼沒有走,而是在門外豎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果然,過了沒有片刻功夫,古躍衣衫不整的從屋裡出來,他出門後慌慌張張的去了蘇垣的房間。

    房門敞開著,屋裡空無一人。

    而且行李什麼的全都收起來了,一看屋裡就知道是沒人住的。

    古躍呆了呆,轉身出來直奔於淼淼,「王妃,蘇垣真的……真的走了?」

    「走了。」於淼淼故意板著個臉,難得認真的點著頭。

    「他……為什麼要走?」

    於淼淼皺著小臉,好像十分為難。

    古躍急的不行,「你到是說話啊。」

    於淼淼向明如顏擺了擺手。

    明如顏意會,把周圍的小廝跟侍衛都打發到遠處。

    等到身邊無人,於淼淼這才故作神秘道,「其實,蘇畫師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麼秘密?」古躍氣息不穩,因為傷了脖子,上面還纏繞著繃帶,看上去有些狼狽,完全失去了以前翩翩公子的鎮定。

    於淼淼以手捂嘴,向前湊過去,「蘇垣身患重疾,沒有多少日子了。」

    古躍臉色瞬時慘白一片。

    遠處,明如顏看到古躍變了臉色,心中默默嘆息。

    王妃的「善良病」又犯了,幸好古琴師是個身體好的,不然早晚都得被她一驚一乍的消息嚇死。

    「他,他得的什麼病?」古躍追問。

    於淼淼苦著臉搖頭,「我哪知道啊,他不肯說,他只說這次回去皇城後就再無機會再與咱們見面,想來是活不多久了,他還要我轉告你,多謝你以往對他的關照。」

    古躍站在那裡,眼尾抽搐著。

    於淼淼繼續在他心上扎刀子。

    「哎,真是可憐,他還說回去後,他父親定會急著讓他成親,怎麼著也得給他的族人留個後……哎,古琴師,你要去哪啊,我還沒說完呢!」

    不管於淼淼如何在後面叫喊,古躍都沒有再停下來,他衝下樓梯,出了驛站後直奔馬棚。

    於淼淼在樓上看著拍腿大笑。

    明如顏湊過來望著樓下。

    古躍從馬棚拉出馬來,直接翻身上馬,飛也似的直衝出去。

    「明如顏,派些人跟上去。」衛九瀟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房間,站在那兒無奈的看著於淼淼笑的毫無風度。

    明如顏下樓派人追古躍去了。

    衛九瀟捏了捏於淼淼的臉,「使壞就這麼高興?」

    「什麼使壞,汪爺你這麼說寶寶會傷心的。」

    「你沒告訴古躍蘇垣的事?」衛九瀟小聲問。

    「我只說蘇垣得了重病,回皇城後不久就要掛了。」

    「你怎麼確定古躍聽了這消息後就會追去?」

    「因為他喜歡蘇垣啊。」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衛九瀟滿意,他就不明白了,要是換成他,是絕對不會對一個男子動心的,雖說那人並不是真正的男子,但如果換成他,他對其只會有兄弟之義,絕無其他妄念。

    「這你就不懂了。」於淼淼用手指戳著衛九瀟的心口,「雖然古躍不知道蘇垣是女子,但他在潛意識裡早就把對方當成了女子來喜歡,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古躍催馬一直追出筠州城,總算是在城外把蘇垣的馬車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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