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差點被撐死，王爺你技術不到家啊
第二天，於淼淼乘了馬車，帶著化妝成丫鬟模樣的明如顏，悄悄離開王府。
二皇子親自接了他們入宮，直接去了他的宮中。
未成年的皇子仍然居住在宮內，只有成年後才能搬出宮另立府邸。
不過鳳磊智就算住在宮裡也沒有跟他的母妃住在一塊。
一路上，鳳磊智擺出皇子固有的高傲姿態，就像只驕傲的小公雞。
一進正殿他便把所有宮女太監全都打發了，等到就剩下了於淼淼跟明如顏，他才長出一口氣，身上的高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淼淼看了不禁暗暗嘆息。
身為皇子有時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孩子，天天都要在人前裝樣子，真是心累。
「於淼淼，你這次進宮叱幽王知道嗎？」二皇子有些擔心的看著一旁女裝打扮的明如顏。
「他當然知道了。」於淼淼笑道，「你別看他天天唬著個臉，對你凶的不得了，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關心我？」二皇子驚的雙目圓睜。
這可是他聽過的，最離譜的話了。
於淼淼知道他現在沒有辦法想通這些事，所以也不深究，轉而問起他奶娘被鬼物附身的事。
「王爺說了，若是真的有鬼物在你宮裡邊，他會想辦法。」明如顏接口道。
「他不會告訴我父皇吧。」二皇子擔憂道，「我自小便是奶娘帶大的，我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她了，要是就連她也不在了……」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完，不過於淼淼能夠想像到，原本生活在宮中就十分不易，處處提防別人，要是身邊再沒個任信的人，就連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
更何況二皇子今年才十二，從現代人的角度看，他還是個孩子。
「你們等一會，我去叫奶娘出來。」二皇子先離開了，不一會他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進殿中。
那婦人面目和善，舉手投足間一看便知是宮裡老人，滿身的規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二皇子鳳磊智帶著於淼淼在他宮中轉了轉，他們身後只有奶娘跟明如顏跟隨著。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啊。」於淼淼與鳳磊智竊竊私語。
二皇子的奶娘一直精心的服侍著二皇子，雖然時不時提醒鳳磊智做為皇子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可是處在她的位置上，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
「現在看不出什麼來，一會你就知道了。」鳳磊智苦著臉，「你們早上用過飯了嗎？」
「用過了。」於淼淼奇怪道，不明白鳳磊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一會晌午時你們留在我宮裡用飯，到時你就知道她哪裡不對勁了。」
在二皇子宮中轉悠了大半天，晌午時分鳳磊智便把於淼淼帶回正殿。
「二殿下，到了用膳時間了。」奶娘提醒道。
鳳磊智點了點頭，表情帶著種說不出的苦澀，「今天本殿要留於淼淼一共同膳。」
奶娘應聲退下去安排。
偌大的殿內，只有他們幾個人，就連個服侍的宮女都沒有。
於淼淼更是覺得不解。
午膳很快送來了，奶娘親自服侍著鳳磊智。
明如顏也來到於淼淼身邊，他現在的身份是丫鬟，所以他要服侍著於淼淼用飯。
於淼淼卻不習慣自己吃飯時就連夾菜都要指望著別人，所以便讓明如顏一起跟著坐下。
這本不合規矩，可是鳳磊智卻擺了擺手，示意讓明如顏也坐下來。
「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鳳磊智悲壯道。
有這麼嚴重嗎？
於淼淼與明如顏面面相覷。
桌上擺著十幾道菜，葷素都有，遠比衛九瀟府里的飯菜好上不知多少倍。
於淼淼立時食指大動。
但是等奶娘親自把盛好的飯端上桌來時，於淼淼傻了眼。
碗裡的米飯堆的高高的，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山。
於淼淼嘴巴咧了咧。
能把飯盛得滿成這樣……真的是技術活啊。
她抬頭望向鳳磊智，他面前的碗飯也是同樣，堆的老高，他都不用低頭，飯就能戳到他的下巴上。
「飯太多了吧。」於淼淼對奶娘道，「我吃不完，還是撥回去些吧。」
「不能浪費飯食。」奶娘突然變了臉，剛才還和善的如浴春風的表情霎時間露出猙獰之態。
於淼淼驚的一哆嗦。
黑化的也太快了吧。
明如顏因為也坐了下來，所以他的面前也擺上了堆的高高的飯碗。
「飯食得來不及，怎可浪費，身為鳳國皇室，更是應當以身作則，每一粒米都要吃光。」奶娘殺氣騰騰的對鳳磊智道。
鳳磊智苦著臉應聲，轉而小聲對於淼淼道，「為了今天這頓，我從昨晚就沒敢吃東西……你跟明如顏……自求多福吧。」
於淼淼終於明白鳳磊智之前為什麼要問她早上吃沒吃飯了。
這麼多的飯，就算她餓著肚子，怕是也吃不完。
於淼淼偷眼打量著一旁監督他們吃飯的奶娘，一邊對鳳磊智道，「這飯若是吃不完，會怎樣？」
鳳磊智哆嗦了一下，「她會把你的嘴撐開，把所有飯倒進你的嘴裡。」
於淼淼驚的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
「不能逃走嗎？」她有些後悔了，不應該留在這裡用午飯。
鳳磊智嘿嘿乾笑兩聲，「你要是不信就逃著試試看。」
如果奶娘真是被鬼物附身，他們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好在臨來時她向梅如畫要了些符咒。
於淼淼向明如顏遞著眼色。
眾人都吃飽後，碗裡的飯還堆的老高。
就在這時，奶娘不知從哪端出個瓷盆來，裡面裝的全都是白米飯。
「你們多吃些，這裡還有……」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於淼淼的碗裡重新添飯。
米飯的高度在不斷增加，於淼淼的眼角不斷抽搐。
這是什麼鬼物，她不是馭魂師，根本沒有法子收了它啊。
抬頭去看鳳磊智，結果見這廝吃的極慢，所以他碗裡的飯還幾乎是滿的，所以奶娘沒有給他添。
他正向他們露出得意的笑。
於淼淼再也忍不下去，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
「我真吃不下了。」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一道黑影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有人便把她的脖子掐住了，緊接著有人扳開他的下巴……米飯紛紛傾倒進來。
於淼淼拼命掙扎。
「於淼淼！」
她聽見鳳磊智的驚呼聲，緊接著，束縛著的她的黑影放開了她。
於淼淼用手捂著脖子，俯身狂吐。
「於姑娘，你沒事吧？」明如顏靠過來，拍打著她的背，讓她把喉嚨里被強塞進去的飯全吐出來。
於淼淼吐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明如顏揚起手裡的兩張符咒，於淼淼這才注意到對面奶娘的頭上貼著張相同的符咒。
鳳磊智見狀也急急過來扶住於淼淼，「於淼淼，你怎麼樣，你不會被撐死吧？」
「我要死了就變成鬼來找你算帳。」於淼淼狠狠道。
鳳磊智顯然被嚇住了，「你別這樣，我，我也是沒有法子，只能找你來幫忙了，奶娘她一直待我極好，除去用飯時不怎么正常……」
這已經不能用正常與不正常來衡量了好吧，這根本就是個怪物，強行填鴨的怪物！
於淼淼在黃昏時分回了叱幽王府。
衛九瀟負手站臨水照花二樓的窗前，看著明如顏扶著於淼淼亦步亦趨的上了樓。
「……王爺，我們回來了……」於淼淼有氣無力的向他揮了揮爪子。
衛九瀟臉上平靜無波，「在二皇子府玩的可開心？」
「開心，可開心了，開心的都要死了。」於淼淼一手扶著肚子，要不是明如顏拖著她，她幾乎連一步也走不動。
天啊，肚子要撐爆了。
明如顏也顯然吃的不少，不過卻沒有她顯的這麼痛苦。
「於姑娘，要不要王爺請個大夫來，給你開些巴豆？」明如顏關心道。
「免了。」於淼淼嚇的直搖頭，「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我先回去休息下再回來跟王爺說事……天啊，我的肚子……」
衛九瀟看著於淼淼拖著艱難的腳步回了房間。
「二皇子宮中真的有鬼物？」衛九瀟問明如顏。
「有，但是那鬼物卻很奇怪，平時並不傷人，只是……傷胃。」明如顏也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而且梅如畫給的符咒起不了什麼作用。」
衛九瀟皺了皺眉，轉身進了書房，「你來說的仔細些。」
明如顏跟著他進了書房，把二皇子宮中的事說了一遍，衛九瀟又派人叫來梅如畫。
老頭子聽完明如顏所言，摸著鬍子，「看樣並不是什麼厲害的鬼物，只是有些麻煩。」
「如何麻煩？」衛九瀟問。
「但凡鬼物留在世間必是由於心懷種種無法釋懷的心愿，或恨，或愛，或怨，或痴……心中有恨有怨的這種鬼物最為厲害，但是也最好除去，反而是沒有什麼傷人之念的鬼物很難纏。」老頭子連連搖頭。
「你儘快想想辦法，把二皇子宮裡的鬼物處置了。」衛九瀟道，「而且要儘快，不能讓宮裡其他人知曉此事。」
梅如畫捻著鬍子，「我又不能進宮，只怕有些難度，要不然下次於姑娘再進宮時，我也扮做丫鬟。」
明如顏與衛九瀟一起抬頭瞪著他。
這老頭子最大的優點應該就是自信吧，他難道從沒照過鏡子嗎，就他那張老臉還扮丫鬟……
梅如畫回去他的小樓研究如何對付「填鴨式鬼物」的問題，明如顏因為也吃的有些多，所以衛九瀟便也把他打發了下去。
於淼淼的房間就在衛九瀟書房的隔壁，衛九瀟低頭正在書寫信件，忽聽對面牆壁咕咚一聲。
衛九瀟放下筆，側耳傾聽，可是對面屋裡再沒了聲音。
他放下筆，思忖片刻起身出了書房。
隔壁房間很安靜，衛九瀟輕輕推了推門。
房門沒有鎖，他很容易就推開了。
衛九瀟不禁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的心還真大，難道她就這麼放心他嗎，連門也不鎖？
進到屋內，他先四尋巡視了一圈。
在確定屋裡沒有可疑之人藏身後，他這才來到內室。
床上空著，於淼淼不知所蹤。
衛九瀟幾步來到床前，伸手掀起被子。
被子裡還帶著溫熱，顯然她剛離開沒多久。
衛九瀟暗暗皺眉。
自從上次他們經歷了斷崖一事後，他覺得蠢魚應該不會再想逃離他的身邊了，而且現在臨水照花附近被設下法陣，就算是鬼物也沒可能會輕易靠近。
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後，來到窗前，向樓下望去。
樓下有不少守夜巡邏的侍衛，不過平時他們都是隱身藏在暗處，可是現在他們卻聚在樓前，交頭接耳，不知在說著什麼。
衛九瀟轉身下樓。
「王爺。」有侍衛見他過來，連忙問安。
「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衛九瀟沉聲質問，他冷凝沉穩的模樣十分懾人。
侍衛們紛紛低頭。
「王爺，剛才於姑娘從二樓上爬下來了。」
就知道這條蠢魚不是個安份的。
衛九瀟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有樓梯不走，卻要爬什麼窗戶。
「她現在人呢？」衛九瀟問。
「去荷池那邊了。」
衛九瀟望向侍衛指著的不遠處的涼亭。
「那邊可有人守著？」衛九瀟問，他可不想再發生一次蠢魚被拐事件了。
「沒……」侍衛們表情尷尬，「於姑娘說她白天吃的有些多，想要去池裡活動活動，所以……」
衛九瀟明白了。
於淼淼怕是又把衣裳全都脫了，下了水。
不再理會那些侍衛，衛九瀟大步向涼亭那邊走過去。
深夜的荷池顯得極其幽靜，衛九瀟一眼看到丟在涼亭長椅上的一堆衣裳。
最上件的是一件紅色的肚兜，一角還繡著荷花的圖案。
脫了衣裳隨亂丟，真是不成體統。
衛九瀟眉峰緊蹙，盯著那堆衣裳看了一會，伸手把最上面的肚兜藏到了別的衣裳底下。
荷池中，響起細微的水聲。
嘩啦……呼啦……
衛九瀟憑欄望向池面。
一尾紅色的鯉魚甩著尾巴在池裡游來游去，肚子鼓鼓的，身體顯得很笨重。
似乎因為看到他站在這裡，於是鯉魚游到涼亭這邊，抬頭鼓著腮，瞪著一對魚眼盯著他看。
「看樣真的是吃撐了。」衛九瀟揶揄道，「肚子像個球。」
紅鯉魚憤憤的甩著尾巴，揚起一串水花，潑向涼亭。
衛九瀟身體微側，避開那串水花。
「你才是球！」池子裡的鯉魚轉瞬間變成了於淼淼的模樣，雪膚半浸在水中，披散開的長髮覆蓋住她的背部，但是卻無法掩蓋住她腰間的曲線。
這樣子，反比穿著衣裳還要誘人。
衛九瀟負手立在欄杆前，低頭凝視著她。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她在自己跟前變化成人，以前她總是偷偷摸摸的。
她現在應該是信任著他的吧。
伸出左手的玄鐵套甲，衛九瀟俯下身體，看那架勢好像是要拉她上岸。
於淼淼臉上全都是水珠，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他，「王爺這是要占我便宜嗎？」
衛九瀟垂眸，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你有何便宜讓本王占？」
「那可多了去了。」於淼淼唏噓道，「我這麼塊水嫩的肥肉，我就不信王爺不心動？難道內心的某處沒有叫囂著想要撲上來咬一口？」
「本王向來不喜歡吃肥肉。」衛九瀟淡淡的望著她，眼底卻有著揮之不去的懊惱。
於淼淼哈哈大笑，「王爺，你可不要對我心動啊，會對不起小明明的。」
荷池裡，於淼淼笑的毫無風度可言。
衛九瀟盯著她雪白的身體，眸光幽深，「你還是懷疑本王是斷袖？」
於淼淼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她眨眼睛的動作卻透露出了她的心思。
「上來。」衛九瀟伸出來的玄鐵套甲就在她的面前，觸手可及。
他本可以用另一隻手的，但他卻偏偏故意選擇了這隻手。
這隻鳳國上下人人都懼怕的鬼手。
於淼淼嘟著嘴，「上來的話豈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本王又不是第一次看？」
於淼淼憤憤咬牙，「你想看就明說，你以為我會上當？」
「不會。」衛九瀟一字一頓，「因為你怕的是本王的鬼手。」
怕你這隻手？
哈！
於淼淼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了他的玄鐵套甲。
衛九瀟大手合攏，一下子就把她拽上了涼亭。
雪白的肌膚映襯著她的濕發，半遮半掩，極具誘惑。
衛九瀟呼吸一滯。
她的下半身這一次居然沒有變成魚尾。
這意外的一幕令他有些僵硬。
於淼淼哈哈大笑，「王爺，你的臉色很差哦，看來你還是更喜歡我的魚尾巴。」
「閉嘴。」
衛九瀟隨手扯過放在長椅上的衣裳，丟到她身上。
於淼淼見他背過身去，於是慢條斯理的把身子擦乾，這才穿上了衣裳。
不得不承認，雖然有時鬼爪子王爺會占她的便宜，可有時他又很君子，雖然她猜他可能也是在強撐。
身後女人笑個不停，衛九瀟額角青筋突突的跳。
像她這種大膽又不知收斂的女人，要是真的離開他的身邊，早晚會讓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魚苗苗，你要記得你是女人。」衛九瀟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懊惱。
「我知道自己是女人，不勞王爺你提醒。」於淼淼穿好衣裳後故意挺了挺胸脯。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要溫柔嫻淑。」
「溫柔嫻淑？」於淼淼眨巴著眼睛，「那是什麼玩意？」
「就你這個樣子以後怕是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更好，反正王爺你答應要養我一輩子，我有的吃有的喝，為什麼要嫁出去受罪啊。」
「嫁出去怎麼就是受罪了。」衛九瀟覺得自己又有些跟不上這個女人的思路了。
於淼淼聳了聳肩，「說什麼溫柔嫻淑，不過是為了迎合你們男人的口味，萬花叢中這朵也想要，那朵也想摘，要是他們的女人全都長了腦子，家裡豈不是永無寧日了？所以他們便用那些規矩把她們限制住，嘖嘖，真是可憐。」
衛九瀟垂眸看著眼前頭髮濕漉漉的人兒，幽暗的光線中他的臉反而顯得柔和許多。
「所以你便不想嫁人？」
「嫁人有什麼好，還不如自己快活。」於淼淼數著手指頭，「而且我什麼都不會啊，有時會變成魚頭怪，魚牙還傷丁，哪個男人敢要。」
於淼淼視線下滑，落在衛九瀟身體某處。
衛九瀟只覺某個部位一寒。
他現在終於隱隱有些明白了何謂「傷丁」。
這個女人……當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相信就是把鳳國翻個底朝上，也絕對不會再找出第二個像她這樣的人來。
「你這是想挑戰本王的底線？」衛九瀟半眯起眼睛，「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於淼淼毫不畏懼，「王爺確定自己能找得到路嗎？」
衛九瀟深邃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你懷疑本王的實力？」
於淼淼搖頭，「我只是覺得王爺缺少實戰。」
衛九瀟冷笑一聲，一把扯住她的腰帶，將她拉向自己。
「本王看你嘴硬到何時。」
於淼淼挑眉與他對視著，連掙扎都沒有就被他推倒在涼亭的長椅上。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衛九瀟暗啞道。
於淼淼見他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戴了個什麼。
低頭一看，只見一枚被黑繩繫著的珠子落在她的胸口。
是小戀送給她的那個珠子？
她愣了愣，突然僵住了。
衛九瀟在這個時候突然把這珠子給她戴在身上，便能防止她意外化成魚身。
於淼淼徹底呆掉了。
也就是說……現在她沒有辦法再變成美人魚了，鬼爪子王爺就能順利找得到路……
她拼命掙扎，想要抽出手來把脖子上的珠子摘下去。
衛九瀟只用一隻手便輕鬆的控制住了她的兩隻手腕，玄鐵套甲的手指挑開她的腰間，金屬的冰冷觸感令她身體微微一縮。
「現在怕了？」衛九瀟眼中露出帶著三分邪氣的笑意。
儘管只是一晃之間，但是於淼淼仍然注意到了，她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他確實是在笑。
「無恥。」於淼淼罵道。
「是你先挑釁本王在先。」
只要那枚珠子戴在她的脖子上，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也掙不開他的手，也沒有辦法化成魚身。
「衛九瀟，把你的鬼爪子拿開。」
她身上的肉軟軟的，跟他那像鋼鐵鑄造般的身體截然不同，就算手上戴著玄鐵套甲，他依然能夠感覺到掌下的柔軟。
女人的身體，原來竟是這般脆弱。
他試著用了用力，身下的人兒立即叫嚷起來。
「你想要掐死我就痛快點！」
衛九瀟無奈，只好放輕手上力道，「這般嬌氣，如何經得住風雨？」
「這可就是你不懂了，女人就是水做的，任你百鍊成鋼也能給你化成繞指柔。」於淼淼見自己掙不開，累的她自己氣喘吁吁，索性放棄了掙扎，「不過我這身子可是第一次，你可要輕著點。」
「你這身子？」衛九瀟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於淼淼趁他手上力道一松的功夫，猛地掙脫出她的胳膊，反環上他的脖子，「王爺你這功夫可真不怎麼樣，太粗魯了，沒人教過你要親熱之前要做什麼嗎？」
衛九瀟的脖子被她圈住，拉向她。
「好在王爺你這模樣也不算差，我就當免費授課了。」於淼淼仰起頭，大大方方的覆上了他的唇。
衛九瀟大腦一片空白。
男女間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曾看過不少人在風塵之地與女子廝混。
但是事情輪到他自己身上時，他卻覺得一切都好像脫離了控制。
蠢魚攻勢生猛，他下意識的隨著她一起糾纏。
微尖的齒尖掠過他的舌尖，令他心驚膽戰。
他不禁想起了她的那口尖銳的魚牙對自己造成的種種傷害。
但是這種緊張卻沒有消減他的熱情，反而變成了一種挑戰，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