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太子繼位，親媽還是後娘
一輪紅日躍入眼帘。
所有人全都被這光華刺的眯起雙目。
「太陽出來了！」
「朱雀神使顯神跡了！」
「……太子殿下果然是真命天子！」
「皇上萬歲！」
「皇上萬歲萬萬歲……」
雖然太子現在還不是皇上，但百姓們已然顧不得這些，人群騷動著，高呼萬歲。
大小官員也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片刻之後，他們紛紛撩衣跪拜。
除了鳳磊智等幾位皇室成員外，就連神寺外的百姓們也都跪了。
於淼淼本不想跪，可是她站著的話實在是太惹眼了，只得敷衍著也跟著跪了。
「那是……三千吧。」她眯著眼睛望著天上的太陽。
「嗯。」明如顏低聲應著。
「它怎麼會幫鳳磊智？」她記得以前他們兩個打的不可開交，還因為鳳磊智的青梅竹馬鬧過不愉快。
關於這個問題，沒人能幫她解答。
於淼淼對明如顏小聲道，「三千看來要在天上掛好久呢，等咱們回去了你要把王府里的金銀物件收好，免得三千晚上回來的時候肚子餓了，把衛九瀟吃窮了。」
明如顏嘴角抽了抽，「它好歹也算是幫了我們，這樣……不好吧？」
於淼淼翻了個白眼，「誰請它幫忙就讓它找誰去，反正我們供養不起。」
三千那個肚子，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根本不能用正常的事物來衡量，就是個無底洞，二次元！
就是座金山它也能吃得下去。
太子挺立著單薄的身體站在那裡接受百姓與官員的叩拜。
鳳磊智等人笑嘻嘻的，一個個臉上都放出光來。
「都起來吧。」太子脆生生說了句。
人群呼啦啦的全都站了起來。
艾瑪，跪來跪去的好煩。
於淼淼由明如顏扶著也站了起來。
祭祀之禮總算是圓滿完成，不過太子還是告誡眾人，不要因為朱雀神使顯了神跡便安於享樂，天空中鬼氣仍在，仍需要他們自己想辦法清除。
大小官員點頭稱是。
百姓最先散去，太子則被幾位朝臣圍住，眾人紛紛進言，勸太子早日繼位。
太子聽了並沒有什麼表示，官員們卻顯得很急。
太子偶然回頭，「皇姑，你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永清公主站在他身後，罩著白紗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
永清公主沉默了一瞬，「沒有，本宮很好。」
太子乖巧的笑了笑，「這幾日累著了皇姑，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話音剛落，忽見眾臣中走出一人，雙手捧著張摺子，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
「請太子允本侯與永清公主和離。」西亭侯於顏傑雙手呈上摺子。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西亭侯居然要跟公主和離？
天啊，他們的耳朵難道出了問題嗎，要知道永清公主可是先帝唯一的女兒，當初永清公主的婚事還是先帝賜婚。
西亭侯是鳳國唯一的駙馬爺，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要和離。
於瑛這時也走了過來，向著太子深施一禮，「還請太子殿下收了我父親的摺子。」
於瑛的出現瞬時又引來眾人一片譁然。
只聽說有勸和的，沒聽說勸離的，西亭侯世子居然主動求太子收了他父親的摺子。
就連他也贊成西亭侯和離？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永清公主的身上。
太子皺著小眉毛，無奈的看著西亭侯於顏傑手裡的摺子，轉頭又看了看永清公主。
「皇姑……你看這個……」
永清公主沉默半晌，終是微微垂了下頜，「本宮不會和離。」言罷她轉身傲然離去。
眾人看著永清公主的背影，一個個面面相覷。
太子對於顏傑道，「不是本殿不肯收西亭侯的摺子，實在是皇姑她不想和離。」
於顏傑面無表情，「臣心意已決。」
太子嘆氣，「這樣吧，本殿先把摺子收了，西亭侯回去了再好好想想，本殿也不想讓皇姑為難。」
他接了摺子遞給身邊站著的太監捧著。
於顏傑深施一禮，「多謝太子殿下。」
於顏傑帶著於瑛轉身離去。
很快，其他官員也都紛紛告退。
「太子殿下。」小公主與鳳磊智他們走了過來。
鳳磊智得意道，「怎麼樣，還是你皇兄靠得住吧？」看他眉飛色舞的模樣，太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哥果然厲害。」
「那是。」鳳磊智的臉都快揚到天上了。
天空中的鬼氣並沒有散去，三千化成的太陽懸的低低的，照耀著整座皇城。
「這一下再也沒人敢說什麼啦。」小公主興奮道，「太子會當皇帝嗎？」
太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以後太子還能跟我們一起玩！」
看著小公主天真的面孔，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成為皇帝後，他便再也不能與他們一起玩了。
鳳磊智忽地想起什麼來似的道，「對了，有件事還得麻煩太子。」
「何事？」
鳳磊智無奈的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我想要一些紅寶石。」
太子愣了愣，「一些是多少？」
「當然是越多越好。」
「二殿下，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理！」一旁太監冷聲提醒。
太子年紀雖然小，但他以後是皇帝，二皇子原本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竟然敢當面向太子討要東西。
太監自然要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鳳磊智僵住了，就連太子也愣了愣。
小公主與三皇子臉色變了變，腳步下意識的往鳳磊智身後挪了挪，與太子拉開些距離。
太子臉色驟然一變，向著那太監冷聲道：「住口，本殿皇兄之事豈容你這奴才多嘴！」
太監嚇了一跳。
以往太子對人都很和善，從來不曾這般嚴詞厲色。
鳳磊智等人也全都被太子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到了。
小公主弱弱道，「太子……你這樣好威風啊。」
太子臉色紅了紅，恢復了常態，「不管本殿是何身份，你們都是本殿的親人，於淼淼曾說過，兄弟間不睦會讓外人鑽了空子，最後倒霉的還是我們。」
「沒錯。」鳳磊智笑嘻嘻的挑起大指，「其實我向你要東西是另有原因。」
「說說看。」
「我們邊走邊說。」鳳磊智說著上前勾住了太子的脖子。
一旁太監嘴巴動了動。
太子目光銳利，掃了他一眼。
太監只得硬著頭皮低著頭，任由鳳磊智與太子親密的勾著脖子，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叱幽王府。
於淼淼回到王府後居然看到戀生殺坐在臨水照花底層的敞軒里。
因為天上有了「太陽」，被黑暗籠罩了一月之久的人們更願意待在太陽底下，可是戀生殺倒好，卻專愛待在陰暗的角落裡。
「你是怎麼說服三千幫助鳳磊智的？」於淼淼好奇的問。
「此事與我無關。」戀生殺淡淡道，他坐在敞軒的長椅上，兩腿搭在對面的石桌上，就算是跟於淼淼說話也沒有改變姿勢。
明如顏與眾侍衛看在眼裡，全都有些不悅。
這姿勢也太放肆了，於淼淼好歹是日後的王妃。
於淼淼卻對戀生殺的「無禮」滿不在乎，她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也學著把腳搭在桌沿上。
明如顏以手扶額。
「王妃，你這樣子可不行。」
於淼淼嘟著嘴，「行了，你別管我，衛九瀟又沒來，別跟我講規矩，煩著呢。」
「那也不行，你是女子，穿的又是裙子……」明如顏試圖說服她。
「我裙子裡又沒有光著腿，看把你嚇的。」說著於淼淼把裙子撩起來給他看，「我這裡還穿著褲子呢。」
明如顏上前一把就將於淼淼的手按住了。
「求王妃別鬧了。」
於淼淼一臉正色，她哪裡在鬧了，古代的裙子裡面向來都是要穿褲子的，她又沒說錯。
又沒露大腿，他們管的事太多了吧。
明如顏急的都快哭了，「王妃，你是想讓王爺回來把我們的頭都砍了是吧？」
於淼淼看著明如顏妖艷的面孔嗤嗤的笑，「他捨得我還不捨得呢。」
敞軒外眾侍衛紛紛向明如顏投來同情的目光。
他們王妃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跟她講規矩……大概也就他們王爺能降得住她。
對面戀生殺一語不發，將搭在桌沿上的腿收了回去。
於淼淼見狀也只得放棄這「豪放」的瀟灑姿勢。
「三千要在天上掛幾天？」她問戀生殺。
「不知道。」
於淼淼一愣，「你這主人當的一點都不稱職啊。」
「我不是小鴉的主人。」戀生殺悠悠道，「司陰殿下才是它的主人。」
「好吧好吧，你總有理，說不過你。」於淼淼嘆息著，「也不知天上的鬼氣什麼時候才能散盡，總不能讓三千一直在上頭掛著吧。」
對於她的疑問，戀生殺並沒有回答。
於淼淼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傍晚時分，衛九瀟帶著鳳磊智回了府。
於淼淼樂顛顛的跑出來迎接。
剛到樓梯下，天空驟然一暗，整個世界都像是突然被黑布罩上似的。
於淼淼嚇了一跳，叫道，「這是誰把燈關了！」
衛九瀟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命人點亮燈火。
「不是把燈關了，是天黑了。」鳳磊智解釋道。
天空中，三千鴉盡殺拍打著翅膀落下來。
「鳳磊智，有吃的嗎？」它下來就直奔鳳磊智去了。
鳳磊智捧著個精緻的小盒子，頗為自豪道，「全都是上等的紅寶石。」
三千鴉盡殺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於淼淼看著鳳磊智打開盒子，裡面滿滿都是清透光潤的紅寶石。
三千鴉盡殺毫不客氣的挑著盒子裡的寶石，一口一口的吃著，於淼淼心裡莫名的心疼。
這都是錢啊！錢！
「三千，你以後能不能別下來的這麼突然。」鳳磊智在一旁道。
「怎麼，你有意見？」三千鴉盡殺只顧低頭啄食紅寶石。
於淼淼忍不住插嘴，「你家黑天像關燈似的嗎，一下子就黑了？我剛才還以為誰把我打暈了呢。」
衛九瀟伸手蓋住了她的臉。
這種形容……也真的是醉了。
「有太陽照著就不錯了，還挑挑撿撿的。」三千鴉盡殺轉眼就把一整盒子寶石吞下去大半。
於淼淼看的肉疼。
同樣的情景每晚都要上演一次，看著每天鳳磊智帶來的豐厚「食物」，於淼淼覺得再這麼下去，早晚鳳國的國庫都會被這隻鳥吃光。
鳳國將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鳥吃窮的國家。
與此同時，西亭侯府。
西亭侯於顏傑帶著隨身的小廝，將書房收拾整理，並將一些信件投入火盆中焚燒。
於瑛正好進門，看到這一幕有些意外。
「父親，你這是……」
於顏傑頭也不抬，信手將剩下的信件全都丟入火中。
「我要走了，以後府里之事就全靠你了。」
於瑛一愣，「父親，你要去哪裡？」
於顏傑苦笑，「去哪裡都好，只要能離開……」言罷，他帶著隨身小廝走出書房。
於瑛跟在後面，一路上父子二人什麼話也沒說。
眼見來到府門口，正好永清公主回府，與他們撞個正著。
「母親。」於瑛施禮。
西亭侯卻是看也不看永清公主一眼，徑直與她錯身而過。
「站住！」永清公主冷聲道。
於顏傑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公主何事？」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於顏傑輕笑，「公主何時在意過我去哪。」
永清公主慢慢轉過身來，清秀的面容帶著些怒意，緊盯著她的丈夫。
於顏傑年過四十，發間已然帶了銀絲，然而從他臉上，依稀仍可見他年輕時英俊之姿。
當年她初嫁之時，多少人羨慕他們天作之合。
兩人容貌無雙，生下的孩子也是天姿聰慧，完美無缺。
於瑛輕咳，以袖掩面，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永清公主眸光閃了閃，緩緩轉回身，不再看她的丈夫。
「來人。」她冷聲吩咐。
「公主。」府內下人紛紛應聲。
「侯爺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從今天起，就讓他住到後園的清淨閣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遵命。」
府中下人擁上來，分左右攙扶住於顏傑的胳膊，不容分說架著他就走。
於顏傑又驚又怒，「永清，你想監禁於我？」
永清公主背對著他面無表情，「本宮貴為鳳國公主，怎能和離，不管你願不願意，本宮都不會讓你走的，這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於瑛驚駭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府里下人帶走。
眼前的永清公主好像在突然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他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自己的母親。
就在這時，永清公主猛地轉過身來，揚手照著他的臉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於瑛被永清公主打的側過頭去。
於瑛身邊的小廝嚇壞了，戰戰兢兢的想要上前保護他的主子，卻又被永清公主的氣勢嚇的不敢動彈。
「瑛兒，你太讓本宮失望了。」永清公主怒沖沖丟下一句話，帶著身邊的侍女揚長而去。
「世……世子……」直到公主走的沒了影，小廝才敢哆嗦著上前查看他主子的臉。
於瑛突然掩口，哇的吐出口血來。
「世子！」小廝嚇的快要哭了，上前攙扶，一邊嚷著，「快來人啊！」
於瑛默默擺手，制止了小廝的呼喊。
「我沒事……扶我回去……」
小廝扶著他，可是沒走兩步，於瑛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於淼淼聽聞西亭侯世子於瑛病重，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從西亭侯偷偷跑來的小廝是於瑛的心腹，他好不容易才得以見到於淼淼一面，跪在她面前一個勁的掉眼淚。
「世子原本身子就不好，侯爺被公主囚禁，公主遷怒於世子……世子一病不起，昏迷了好幾天也不見轉醒，求求王妃去見一見他吧……」
於淼淼為難不已。
她並不討厭於瑛。
可是她也不想與西亭侯摻合在一處，因為她不想承認自己西亭侯府嫡女的身份。
衛九瀟擔心的問題她也想過。
如果真的被帶回西亭侯府，以後她要嫁誰可就不是她自己說得算了。
小廝哭求不已，於淼淼左右為難。
「世子在昏迷中一直叫著王妃的名字……求王妃去見一見他吧……小的給您磕頭了……」
於淼淼苦著臉。
她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西亭侯。
要不……變成魚，偷偷的溜進去？
她正想著，忽聽門外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衛九瀟挑簾走了進來。
於淼淼一愣，「你不是進宮去了嗎？」
衛九瀟進來後第一眼就落在了西亭侯府的小廝身上，目光犀利，帶著莫名的殺意。
小廝嚇的連頭也不敢抬頭。
「明如顏。」衛九瀟不悅道，「什麼時候就連這種人也能放進王府了？」
明如顏無奈，只得上前將西亭侯府的小廝帶出去。
於淼淼看出衛九瀟臉色不佳。
「生氣了？」她試探道。
衛九瀟盯著她，「你想去見他？」
「誰？」她裝糊塗。
衛九瀟眯起眼睛，「西亭侯世子。」
「別說的好像是我要偷見小情人似的。」於淼淼尷尬道，「我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
「可憐的人多了。」衛九瀟警告道，「西亭侯府不比尋常，你最好不要有別的心思。」
「探病也不行？」
「不行。」
「為何，西亭侯府吃人？」
衛九瀟重重點頭。
於淼淼語噎，「你在開玩笑？」
衛九瀟嚴肅道，「永清公主會馭魂之術，你覺得你去了還能回得來？」
於淼淼張了張嘴，「我是她的女兒啊，雖然我沒有承認，不過她總是知道這件事的吧，還能把我強留在府里不成？」
衛九瀟微眯著眼睛，「那你以為於瑛因何病重？」
於淼淼道，「我聽那小廝說永清公主遷怒於自己的兒子。」
「因為西亭侯當著眾臣的面前向太子遞了摺子，請求和離，永清公主回府後便把他囚禁了，又當眾打了於瑛，他這才病了。」
於淼淼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掉到腳面上了。
永清公主這麼生猛？
不管是誰，要是家裡有這麼個辣媽，想來都是不好過的。
太強勢了吧。
「而且於瑛的病無藥可醫，就算你去了也沒有任何用處。」衛九瀟繼續道。
「我聽明如顏說，他的病是在宮裡染上的，好像是被人下了毒。」於淼淼回憶道。
「是咒毒，無可解。」衛九瀟一字一頓，「宮裡的事遠比你想像的還要黑暗，先帝曾言，永清公主若為男兒身，當為繼承皇位最佳人選，怎奈她是個女兒身，所以皇位便傳到了她弟弟手上。」
「任誰有個手眼通天的長姐也不會把皇位坐的心安，所以皇上才會對當時還年幼的於瑛下手，還有……」
衛九瀟捏住她的下頜，輕輕捻著，「若是本王猜的不錯，你身上的詛咒也應該是這麼得來的。」
於淼淼兩眼瞪的溜圓。
我擦，這麼黑暗，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按說中了詛咒後你會變成魚妖，卻沒有性命之憂，你卻小小年紀便夭折了，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於淼淼背後直冒涼氣，「衛九瀟……你，你別嚇唬我……」
某些答案呼之欲出，只不過她不想承認就是了。
「你與於瑛腰間都帶著玉墜，就連西亭侯也有一個，梅如畫說這是引魂血玉的碎片。」他將她腰間懸著的粉玉玉墜拿在手裡，「你可知引魂血玉是如何煉製成的？」
「我聽梅如畫說過。」於淼淼道。
煉製引魂血玉之人，要用自己最親近之人的魂魄才能把血玉煉製成形。
「你覺得西亭侯府的引魂血玉是從何而來？」衛九瀟冷冷道，聲音里就像淬著冰。
「會不會是……先帝賞下來的？」於淼淼努力讓自己往最好的方面去想。
衛九瀟冷笑了聲，「引魂血玉乃是邪惡之物，你覺得先帝宮裡會有這種東西？」
於淼淼呼嚕吞了口唾液。
「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她結結巴巴的用手指指向自己。
「你覺得呢？」
衛九瀟把粉玉玉墜提起來，懸在她的面前。
這玩意真的是用了她的魂魄煉製成的嗎？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這具身子最初的魂魄。
這也正好能解釋得清，為何當初萌萌的魂魄離去後，還剩下了另外的一個「自己」，想來那人就是於淼淼的正身。
於淼淼背後一陣陣發冷。
天啊，永清公主真的是親媽嗎？
怎麼看著像是白雪公主里的後娘呢。
她一把抱住了衛九瀟的脖子，還是她的鬼爪子最好了。
感覺到她用力摟著自己，衛九瀟滿意的眯起眼睛。
「待太子繼位後，本王便帶你南下。」
「嗯嗯。」是非之地，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半月後，太子登基。
同月，宮中請來了紫曜閣的馭魂師，終於把皇城上空的鬼氣清除乾淨。
衛九瀟進宮向小皇帝遞了摺子，辭行南下。
「你走了，於淼淼怎麼辦？」最近小皇帝對衛九瀟越發的尊敬起來。
「本王會帶她一同南下。」衛九瀟道。
小皇帝有些失落。
「本王不敢把她留在王府。」衛九瀟難得的解釋了句。
小皇帝露出微笑。
於淼淼跟鳳磊智有點像，都會天然的吸引麻煩到身邊。
「望叱幽王早日修好鳳塔歸來，到時朕還要參加你們的婚禮呢。」太子微笑道。
衛九瀟當天回了王府，明如顏派人收拾東西，準備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