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西亭侯府再遇血夫人
衛九瀟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扶著腦袋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上，雖然身上蓋著被子，不過周圍的環境卻是陌生的。
「醒了？」身側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蠢魚？」衛九瀟眸光忽閃了一下，側過頭，看見於淼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盤著腿，頭髮披散著，眼睛紅紅的。
她……哭過了嗎？
衛九瀟坐起身，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他精壯的身體，一絲不掛。
衛九瀟愣住了，他低頭往下看去……
什麼也沒有。
於淼淼打了個哈欠，「不用看了，我這裡根本就沒有男人的衣裳給你穿，本想給你穿身裙子的，可惜沒你這身材適合的尺碼。」
衛九瀟眉梢挑動數下，「本王為何會在這裡？」
「想不起來了？」於淼淼打量著他，「想不起來也好，你既然醒了就快點回去吧，再晚我這院子裡的下人就好醒了。」
小戀為她們燒了道符咒，說是她們會在正午時分醒過來。
衛九瀟緩緩站起身，被子從他的腰間滑落下去，悍器乍現。
哎呀我去，好扎眼。
於淼淼猛地轉過頭去，避開視線。
「有什麼好躲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衛九瀟竟然主動靠過來了，「你把本王的衣裳都脫了，難道就沒有對本王做些什麼嗎？」
「流氓。」於淼淼憤憤罵道，天知道她昨天費了多大勁才把他拖回屋嗎。
小戀根本就不幫忙，她累的吭哧吭哧的，現在胳膊還酸痛。
沒想到你竟是這種鬼爪子，初遇你時還以為你是禁X系的，沒想到把車開上道後竟然這麼溜了。
就連她都被撩的措手不及。
不妙不妙，於淼淼深吸一口氣，板著小臉故作「正義」狀。
「那你說本王為何會在你這裡？」衛九瀟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夢遊過來的。」於淼淼徒勞的蹬著腿，被他提到了床上，「放開我，臭鬼爪子，你幹什麼……」
衛九瀟熟練的啃咬弄的她痒痒的，善於享樂此道的身體很快就背叛了她。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於淼淼抬高膝蓋擋住自己的身體，阻止他的進攻。
箭在弦上，本能驅使著衛九瀟不想停下來。
「衛九瀟，這事很重要……」於淼淼被他弄的氣喘吁吁。
每次跟他撕扯都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累死個人。
衛九瀟抬頭望著她的眼睛，「你不想嫁給我嗎？」
於淼淼癟著嘴，「不是因為這個，你先放我起來。」
「不放，你就這麼說。」
於淼淼欲哭無淚。
蛟龍盤恆在巢穴外，隨時都會衝進來，這種狀態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快說。」衛九瀟催促。
蛟龍揚頭，做出吞噬狀。
於淼淼只得老實道，「昨天晚上，血夫人來過了，你還記得嗎？」
衛九瀟身體一滯，不過仍然沒有移開的意思。
有關晚上的事，他只能隱約想起一些片段。
「戀生殺也來過了？」
「是啊，當時你們全都在。」她覺得，如果有可能，還是把洗澡的事情隱住不說的好，不然這廝指不定又要發瘋。
衛九瀟眉頭結了個大疙瘩，因為醉酒，很多事他都回憶不起來了。
果然是醉酒誤事。
於淼淼簡單的把晚上的事情說了，包括血夫人的身份，還有她一身雙魂，以及詛咒的事請說了。
「所以說呢，如果我身上的詛咒不解，我只能做一條妖魚，妖魚是不可能生出孩子來的。」
衛九瀟蹙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好像終於找到了事情的關鍵，蠢魚反常的原因就在這裡。
於淼淼嘆了口氣，「欠你的那個孩子……我還不上啦。」
「……就因為這個？」
她記得當初他以為她懷了孩子時，高興的不得了。
「妖魚是不可能生出孩子來的。」於淼淼癟著嘴。
「要如何才能解除詛咒？」衛九瀟問。
「小戀會……可是我一身雙魂，只有血夫人才能幫我把身體裡多出來的那一魂抽出去。」
「血夫人？」衛九瀟露出詫異的表情，「你信她？」
「不信。」
「那不就得了，反正是解不了，你就算是條蠢魚，本王也認了。」衛九瀟重新埋首在她的脖頸一側。
「可是你以後要是後悔了，又想要個孩子，我拿什麼還你。」於淼淼掙扎著避開他的吻。
衛九瀟冷笑，「本王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證，還管什麼孩子，沒有孩子也好，省得以後本王死了你還要被拖累。」
於淼淼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沒錯，衛九瀟自己的鬼手都是問題，要是克制不了侵入身體的鬼氣，他的命運不止是死亡那麼簡單。
「衛九瀟，你不要死好不好。」於淼淼聲音低了下去。
衛九瀟輕笑，「有本王一日便有你一日，無需傷神。」
「那也不行，你不是答應要養我一輩子嗎？」
「那你答應本王，以後不會再為這事與本王鬧彆扭。」
「誰鬧彆扭了。」耍賴，就是不承認。
「要嗎？」衛九瀟啞著聲音。
「不要……」
「真的不要？」
「討厭。」
「要不要？」
「不要……才怪……」
蠢魚性子真野。
衛九瀟強壓住宿醉後頭痛的感覺，任她逞威風。
真是不容易，到口的魚兒也有逃走的風險，看來以後他要盯的更緊才行。
晌午時分，衛九瀟帶著於淼淼去見了蔡老將軍。
難得的，三個人在一個桌上吃飯。
於淼淼困的哈欠連連，昨晚她根本就沒睡。
衛九瀟因為宿醉也顯得沒什麼精神。
蔡老將軍也沒有好到哪去，昨天他也喝的有些多了，早上醒來也是迷迷糊糊的，昨天發生的事他也有些記不清了。
因為閃到了腰，老爺坐在那裡身後堆著厚厚的墊子，模樣顯得有些狼狽。
三位正主都在這，下面的人誰也不敢多嘴，生怕他們再打起來。
三人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飯，衛九瀟帶人離開將軍府。
於淼淼本以為他又會重新帶她走的事，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衛九瀟把明如顏留下了。
看著於淼淼不解的目光，衛九瀟悠然道：「去西亭侯府的那一日，讓他扮成丫鬟跟著你，若是不帶他，你便不要去了。」
於淼淼無奈，只得把明如顏留下了。
明如顏換了女裝也沒有什麼不自在，就算在女人堆里，他也是最妖媚的那一個。
舉手投中間，風情萬種，只把於淼淼院裡一個個丫鬟婆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三日後，到了西亭侯府宴請的日子。
蔡老將軍帶著於淼淼前去赴宴。
於淼淼第一次正式介入這種場合，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女眷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個個就像花蝴蝶似的，頭上插著不少「叉子」，顫顫悠悠的，也不怕它們會掉下來。
於淼淼眼睛時不時盯在地面上，有好幾次要不是明如顏扶住她，她險些踩到自己的裙子。
「你在看什麼？」明如顏忍不住問道。
於淼淼是個什麼性子他很清楚，沒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害羞啊，為何眼睛總盯著地面。
「你懂什麼，盯著地能撿到錢。」於淼淼小聲嘀咕。
明如顏無語。
於姑娘，就憑你的身份還差這點東西嗎。
於淼淼跟在蔡老將軍身後，進入客廳。
「那是……蔡老將軍！」
「這老頭子還活著？」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
蔡老將軍目光銳利，掃向人群。
人群中霎時一片安靜。
於淼淼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老爺子在這些人眼裡如此可怕，鬼爪子跟他的氣勢如出一轍。
西亭侯世子於瑛親自上前拱手施禮，帶著蔡老將軍在上首位置坐下。
於淼淼裝模作樣的上前跟於瑛施禮，膝蓋剛一打彎就被於瑛伸手扶住了。
「這裡有些亂，姑娘不如到後園去。」
於淼淼看了眼周圍，客廳里多是男子，她就算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別處逍遙。
蔡老將軍看了她一眼，哼了聲，「想去哪就去吧，小心些。」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面露驚異之色。
能得蔡老將軍出言關切的女子……她是誰？
於瑛派了名丫鬟，帶著於淼淼去了後園。
明如顏跟在於淼淼身邊，警惕的盯著四周，過了一會他湊到於淼淼耳邊小聲道：「於姑娘，這個丫鬟好像不太對勁。」
於淼淼腳步慢了幾分。
她絕對相信小明明的判斷。
「姑娘這邊請。」走在前面的丫鬟見她步子慢了，於是回頭招呼。
「我們這是去哪啊？」於淼淼故意打聽。
那個丫鬟看上去只有十幾來歲的模樣，生的很俏皮，水汪汪的一雙眸子，就像幽深的湖水。
於淼淼愣了一下。
按說這種年紀的小丫頭是不可能有如此成熟的眼神的。
剛開始小丫鬟走在前面她還沒覺出什麼來，現在對方回過頭來後她才發現，這雙眼睛她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於姑娘，你為何不走了？」小丫鬟也跟著站住了腳步，轉身望著於淼淼。
「你要帶我去哪，為什麼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於淼淼向明如顏的身後躲過去，「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是於姑娘，我又沒告訴過你我叫什麼。」
按說於瑛是絕無可能對一個下人說起於淼淼的事，蔡老將軍又沒有當眾向大家介紹過她，所以在這個丫鬟帶她離開前，並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
明如顏張開手臂，不動聲色的將於淼淼推到自己身後。
「你是誰？」他盯著對面的丫鬟。
十來歲的女孩子，身材也不高，長的小巧玲瓏的，可是她的眼睛裡卻燃燒著詭異的紅光。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太可惜了。」女孩子收起謙卑的面孔，露出詭異的微笑。
於淼淼後退一步，「你是……血夫人？」
女子泛著血色的雙眸令她想起那隻同樣有著血色雙眸的八哥。
「很意外嗎，我們還能在這裡見面。」女子微笑著。
於淼淼躲在明如顏的身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血夫人，「這是你搶來的身體？」
血夫了微微一笑，「我不是鬼物。」
不是鬼物？
對了，她曾經也是魂魄引渡人，所以她跟小戀一樣，也同樣永遠都不會衰老？
「小戀不是把你控制住了嗎？」於淼淼覺得自己快要糊塗了，那天晚上小戀捉住了那隻八哥，說是可以控制住血夫人，難道小戀失敗了？
不可能啊……
於淼淼悄悄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三千鴉盡殺的羽毛。
血夫人笑了起來，「沒用的，戀生殺不會來了。」
於淼淼揚著眉毛，「誰說的，他馬上就會來把你捉住。」
「他現在正忙著呢，就算他想要控制我，也需要時間，在他施法結束前，我完全可以把你帶走。」
血夫人上前一步，雙眸就像浸透了鮮血一般，一片殷紅。
看到她雙目的瞬間，一股強烈恐懼感就像電流似的竄過了於淼淼的脊背。
「於姑娘，你放開我。」明如顏的聲音低低傳來，把她從恐懼感中解放出來。
於淼淼這才發現自己因為緊張，緊緊抓著明如顏的胳膊，指甲都快嵌到對方的肉里去了。
明如顏抬起兩手，從髮髻間抽出數枚閃爍著微光的鋼針。
「愚蠢的人，你應該知道普通的武器是傷不到我的。」血夫人向前邁步，看似隨意的腳步踩踏在地上，瞬時溢出道道黑色霧氣。
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他們周圍便被黑色的霧氣所籠罩。
於淼淼覺得就連天空似乎都跟著暗了下來。
「不試試如何知道。」明如顏雙手合攏在一處，指間的鋼針竟然被他首尾相連，接在一起，變成了一束極長的銀鏈。
血夫人張開雙臂，徑直朝著於淼淼撲過來，完全無視了明如顏的存在。
明如顏手裡的銀鏈發出刺耳的聲響，它的一端竟然從血夫人的身背畫出一個大大的弧度，轉回來刺入對方的身體。
「咦？」血夫人愣住了。
她轉回頭，只見刺入到她肩頭的鋼針上面刻著繁複的咒式。
「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血夫人冷笑。
明如顏面無表情。
王爺派他來保護於淼淼，他怎麼可能兩手空空的對付敵人，特別是他的敵人還是神出鬼沒的血夫人。
他們王爺信不過戀生殺。
所以他們要憑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未來的王妃。
血夫人被明如顏的銀鏈刺中，然而她卻像感覺不到任何痛覺似的，輕輕鬆鬆的伸出手來，抓住肩頭的銀鏈，用力一扯。
纖細的鏈子被她從身體裡拔出。
於淼淼注意到，血夫人的肩膀處並沒有血跡出現。
「可惜，這種東西是阻止不了我的。」血夫人抓著銀鏈一端，猛地一揮，明如顏竟然被反彈開。
明如顏不得不放開他的鏈子，張開手掌，掌心處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於淼淼心裡咯噔一下。
情況不妙啊。
小明明怎麼可能是血夫人的對手，而且這裡是什麼猴子府，她對周圍的情形又不熟悉。
小戀真的不會來了嗎？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她突然間掐滅在了腦海中。
去他的，靠人不如靠已，巴巴指著別人來救才不是她的風格呢。
再說了，小明明受傷的話她會心疼的。
血夫人正準備再次向明如顏下手，忽見於淼淼轉身就跑，竟輕鬆的穿過她布下的黑色霧氣。
「現在想跑太晚了。」血夫人丟下明如顏，身形如箭一般向著於淼淼撲了過去。
明如顏見勢不妙，飛擲出暗器。
然而血夫人連躲也沒躲，硬生生用身體接了，她追上於淼淼，衣袖翻飛，巨大的衝擊力將於淼淼掀翻在地。
於淼淼忽覺視線上下顛倒，身體凌空。
「於姑娘！」她聽見明如顏的驚呼。
她知道自己被血夫人打飛了。
不過她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
摔回地上前，她在半空中調整了姿態。
以令人想像不到的靈巧動作著了地，雖然因為反作用力的關係，在落地時，她被慣性推出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不過總體來說，她已經盡最大可能，將自己受到的傷害減低到最小。
「你跑不了的。」血夫人上前踩住了她的裙角，「只要你不在了，戀生殺便不會再來妨礙我。」
於淼淼看到血夫人手中逐漸蔓延的黑氣向她湧來，渾身的血就像是被冰住了。
血夫人到底想要她怎樣，她是想要她體內的火雲珠嗎，還是直接殺了她？
難道她今天就要死在這裡嗎？
就在黑氣要將她吞沒的瞬間，自她腰間，一道紅光升起，黑氣盡數消散。
血夫人大驚。
再次聚起掌中黑氣。
明如顏趁勢從她背後攻過來，血夫人只好轉回身應付明如顏。
「於姑娘，快走！」明如顏向她喊道。
走？往哪走？
這次跑了還有下次。
一次一次的，有完沒完了！
於淼淼從地上爬起來，掀起裙子，快速從裙子底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這是她提前藏起來的，為的就是防備會有這種突發事件。
她將銳利的一端對準了血夫人的後心。
她投擲飛刀的技術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只要能給她短暫的時間瞄準，她可以說是百發百中。
定了定神，飛刀猛然脫手。
血夫人正在對付明如顏，全然沒有留意到身後。
小刀正中後心，一股暗紅色透過她的衣服，瀰漫開來。
血夫人身體一僵，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瞪著於淼淼。
「你……竟然可以傷到我？」
於淼淼也沒想到自己的刀居然會有如此威力。
就連明如顏打中對方都沒有見她流血，自己才不過一下子……
「這不可能，我的性命……只有司陰殿下才能取走……這不可能！」血夫人情緒失控，從她背心的傷口，大量的黑氣湧出來。
「只有司陰殿下才能取走我的命，你竟然……你竟然……」血夫人尖叫著，向著於淼淼撲過去。
「什麼人，竟敢在西亭侯府造次！」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一道紅光閃過，血夫人像是被什麼擊中，身體憑空消散，就像一捧細沙，散落在了地上，然後被黑氣捲起，竄上天空。
「還是讓她逃了。」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一小叢灌木後，他抬頭望向天空，下頜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他一手握著一塊玉墜，玉墜上隱隱散發著紅光，空中飄散著的黑氣遇到它，盡數退去。
明如顏上前將於淼淼從地上扶起來。
「小明明，你傷了哪裡？」於淼淼看到明如顏嘴角溢出的血跡，心裡不禁有些歉疚。
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被牽連進來。
「我沒事。」明如顏溫和道，看他臉色，神色如常，根本不像是剛才經過一場惡鬥。
於淼淼站起來向陌生男子道謝。
這時餘下的黑霧散去，她這才注意到中年男子手中握著的玉墜像極了當初於瑛送給她的那枚。
「不知兩位是？」中年男子打量著於淼淼和明如顏，眼中隱隱露出不悅之色，「此處乃府中禁地，客人不得入內。」
「我們也是被人騙過來的。」於淼淼無辜道，「誰知道你們府里的那個丫鬟竟是血夫人扮的。」
「血夫人？」中年男子大驚，「你們是誰，為何認得她？」
於淼淼也是一頭霧水，「你又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中年男子嚴肅道，「我是西亭侯於顏傑。」
於淼淼呆住了。
敢情這個人就是西亭侯府的主人，於瑛的父親。
於淼淼正要開口，明如顏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乃是叱幽王府的人，這位是我們王爺未過門的王妃，蔡老將軍的義女，時才我們在園中險遭血夫人所害，幸得西亭侯所救，改日我們王爺定當登門道謝。」
西亭侯於顏傑皺了皺眉。
叱幽王府的人？蔡老將軍的義女？
他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於淼淼，眼中疑慮越來越濃。
明如顏準備帶著於淼淼告辭離開，不想卻被對方叫住了。
「你們等一下。」
於顏傑幾步來到於淼淼跟前。
明如顏大感不妙，他橫過身子將於淼淼擋在後面。
「你腰間的玉墜，可否給我一觀？」於顏傑看向於淼淼腰間繫著的粉玉玉墜。
那正是於瑛送給於淼淼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