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猴子府相邀，女婿揍了老丈人
於淼淼帶著靜亦淨跟著府里的小廝到了前院。
蔡老將軍威嚴的坐在客廳里，雖然沒有披盔戴甲，不過架勢依然是端著的，腰間還挎著長劍。
在老將軍的對面，坐著西亭侯世子於瑛。
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面色蒼白的跟他的那身衣裳幾乎是一個色。
蔡老將軍目光看過來，眼底帶著熱切。
於淼淼注意到這一點，於是當著眾人的面走過去，柔著嗓子喚了句：「義父……」
「哼！」蔡老將軍應了聲，要是光看他那臉上的表情還以為他嫌棄的不得了。
只有老將軍身邊的那些人才知道，他有多滿意。
於瑛抬眸看過來，漆黑的眼睛裡帶著笑意。
「於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於淼淼眨了眨眼睛，「柿子！」
於瑛勾唇露出好看的笑容。
於淼淼對施禮什麼的並不太懂，不過是平時看別人這麼做，跟著學來的，好在老將軍跟西亭侯世子於瑛都不怎麼在意這些。
「請恕我冒昧上門打擾老將軍。」於瑛客氣道，「上次在叱幽王府我送給於姑娘一塊玉墜，本來送出去的東西不應再往回索要，怎奈府中出了些事情，我母親病重，又正值她生辰，她擔心自己一病不起，於是便背著我，偷偷給我定了份親事，想在她生辰宴上讓我與對方姑娘見面……可是那枚玉墜乃是證明我身份的信物，到時怕是要向對方交換信物，所以……」
於淼淼爽快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還給你就是了。」
現在她有了蔡老將軍做為依仗，一塊玉墜算得了什麼。
她從腰間把那枚玉墜取出來遞過去。
於瑛看著她遞過來的玉墜，眼睛彎了彎。
「於姑娘真是個爽快人。」
「哼。」對面蔡老將軍發出不屑的聲音，「也不看這丫頭像誰。」
於淼淼垂著頭，努力忍住笑。
像你，像你，都像你，好了吧，老爺子！
於瑛收好玉墜，重新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青色的荷包。
「這個，請於姑娘收好。」
「什麼？」於淼淼盯著那荷包沒有接。
於瑛微笑道，「應該說是賠禮吧。」他親手將荷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另外的一塊玉墜。
這塊與他的那塊極其相似，只不過上面是粉玉，正面刻著「西亭」兩字，背面則刻著一尾靈動的小魚。
「這是……」於淼淼詫異的看著那枚玉墜，不知為何，她竟突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於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禮吧，希望於姑娘能收下。」
於淼淼剛想要伸手，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向蔡老將軍。
蔡老將軍被她的這一眼看的渾身舒坦。
就算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丫頭的這一眼卻表明她在徵求他的意見。
蔡老將軍哼了聲，「我這丫頭不懂事，連這麼件小事都不敢拿主意，讓世子見笑了。」
於瑛溫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喜歡就拿著吧。」蔡老將軍滿不在乎道，「只要你喜歡，誰送你的都可以接著。」
於淼淼暗暗乍舌。
老爺子可真是霸氣。
要是換成衛九瀟可不行，她還要提防著是不是收了東西後要給他惹麻煩。
拿到粉玉，於淼淼在手裡細細摩挲。
奇怪，剛才初見它時的熟悉感又不見了。
「這塊玉墜於姑娘可還覺得滿意？」於瑛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
「還好呀……」於淼淼笑了笑，把它收到了腰間，「多謝柿子了。」
於瑛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本就是我的不是，於姑娘喜歡就好。」
他起身準備告辭，於淼淼見沒她什麼事了便想回去。
於瑛卻突然對蔡老將軍道：「我母親生辰時府里會辦席面，我想請老將軍和於姑娘介時賞個臉面。」
蔡老將軍猶豫了一下。
這種宴請什麼的他平時是不會去的，別說是西亭侯府相請，就連宮裡的酒宴他也是能推就推，他最討厭看朝臣中那些文臣們的嘴臉。
一個個貪生怕死，背後總說他們的壞話，可是當面卻又諂媚的讓人噁心。
他正想回拒，忽見於淼淼眼睛亮晶晶的。
蔡老將軍的頭便重重的一點。
於瑛露出微笑，拱手告辭。
「義父，我們要去什麼猴子府做客？」於淼淼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正式到別人家「串門」，仔細想想還有些小興奮。
蔡老將軍故作深沉，一旁有那長眼色的小廝道：「西亭侯世子的母親乃是皇上的長姐永清公主，到時會有不少高門大戶家的小姐到場，正好可以讓她們也認識認識咱們將軍府的大小姐。」
一句大小姐只把於淼淼這臉皮厚的人也要說的不好意思了。
哎呦，什麼大小姐，你們就算這麼稱呼，倫家也不會高興的啦。
看著於淼淼紅了臉，蔡老將軍心裡這個得意勁就別提了。
沒錯，正好他可以借這個機會讓他們都見識一下，自己也有閨女了！
哼，老子也是有閨女的人了！
於淼淼入住將軍府沒幾天，皇城裡那些高門大戶以及朝臣間全都傳揚開了：都聽說倔老頭子收了個義女。
「蔡老將軍倔的像頭驢似的，他能認什麼樣的義女？」
「不會是長的像頭熊似的吧。」
「對了，聽說西亭侯府要辦壽宴，還請了蔡老將軍呢……」
「西亭侯府？他們怎麼會辦壽宴……西亭侯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清修嗎。」
「是永清公主的生辰宴，聽說她病了好一陣子了，還給西亭侯世子訂了親事……」
「西亭侯世子那病懨懨的身子能不能活到三十還是問題呢，還能成親？」
散朝後，眾臣低下里嘀嘀咕咕的，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
衛九瀟走在人群後，議論聲一字不落的傳進了他的耳朵。
「王爺。」宮門外，明如顏牽過馬來。
衛九瀟翻身上馬，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怒意，「去將軍府。」
明如顏等人全都愣住了。
去哪？
將軍府？
本以為他們王爺還能再忍些日子，不想才幾天就終於現形了。
直接殺上門索要他的媳婦嗎？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將軍府後宅。
屋裡鋪滿了各色布料，緞子，桌上堆著首飾，冷不丁看上去就像是要開雜貨鋪子似的。
「姑……小姐，你看這塊料子怎麼樣？」靜亦淨展開一塊布料給於淼淼看。
「做裙子會很漂亮。」於淼淼捏著料子的邊緣，輕薄的面料，非常適合夏季穿，要是能把裙子做的短一些……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輕快的小短裙穿在自己身上的模樣……
等一下！
一個猛醒。
不對不對，她現在不是在另一個世界，這個鬼地方是不可能有機會穿上短裙的。
遺憾啊。
於淼淼無限惆悵。
要不……偷偷做一套在屋裡穿吧，反正在老將軍這裡，外人是不敢擅自進她的院子的。
那麼熱的天，還得捂的這麼嚴實，真的是煩的要死。
「小姐，叱幽王到府里來了。」幾個丫鬟跟婆子提著食盒走進來。
她們這些人都是蔡老將軍特意為她這個院子置辦的，以前將軍府里可是沒有什麼婆子丫鬟的。
衛九瀟來了！
提著裙子剛想往外跑，婆子道，「將軍說今天晚上他要陪叱幽王用飯，你尚未出嫁，不好露面，所以特意讓奴婢們把晚膳送過來。」
說著她們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開。
飯菜很豐盛。
婆子道，「這是從城中酒樓訂的席面，小姐若是不夠吃可以再派人去叫幾份來。」
於淼淼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默默汗顏。
她親愛噠義父大人，真以為她能把這一桌子菜全吃光嗎。
不夠再叫？真當她是飯桶了。
「義父沒有要我到前面去見客嗎？」於淼淼不死心，追問那些下人，「來了客人總不好連個面也不露吧。」
婆子們笑道，「小姐您不用擔心，將軍那邊也叫了一桌子菜，還特意開了一壇好酒呢。」
酒？
於淼淼愣了愣。
她記得衛九瀟的酒量……差的一塌糊塗。
別說一壇酒了，就是一壺都能醉了。
蔡老將軍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他特意想為難衛九瀟。
這一頓飯於淼淼吃的如同嚼蠟。
她不知道的是，對這一頓飯同樣無感的還有在前廳坐著的叱幽王衛九瀟。
蔡老將軍坐在他的對面，滿面紅光。
老爺子相當高興，自斟自飲，還時不時向衛九瀟勸酒。
衛九瀟的酒量他是清楚的，身後站著的明如顏暗暗著急，可是今天這個場合根本就輪不到他插嘴，只能站在那裡眼巴巴看著。
衛九瀟只喝了一杯就放了杯子，眉頭緊蹙盯著蔡老將軍。
「你的聘禮準備的怎麼樣了？」蔡老將軍眉峰舒展著，神色得意，「我的閨女可不能稀里糊塗的就這麼嫁了。」
衛九瀟目光沉了沉，「過幾日本王便會上門提親。」
「不急不急。」蔡老將軍慢條斯理的夾著菜，「我又給她多添了些嫁妝，過幾日還準備進宮一趟，想問皇上要些恩典，到時你的聘禮恐是不夠了，還要再補些。」
明如顏默默汗顏。
老將軍這是在故意為難人啊，聘禮這麼補下去，哪年他們王爺才能把於姑娘娶回來啊。
蔡老將軍又幹了一杯酒，向著衛九瀟瞪眼睛，「你怎麼不喝？」
衛九瀟緩緩端起酒杯，「能否讓本王見一見她？」
「不行。」蔡老將軍眯縫著眼睛，得意洋洋。
衛九瀟額角青筋跳了幾跳，但還是沉聲道：「她以前一直與本王住在一起，突然離了王府恐是有些不便。」
蔡老將軍沒接話，他身邊服侍的幾位士卒卻是最懂老將軍的心思，開口道，「王爺您儘管放心，大小姐在我們這絕對受不了委屈，她可孝順著呢，每天三頓飯全都要來陪著我們將軍用，飯後還要跟將軍在園裡走上半個時辰……今天要不是王爺您來，大小姐也是要過來陪將軍用飯的。」
聽到「大小姐」這個稱呼，就連明如顏都愣了愣。
衛九瀟周身氣息冷了三份，「她不懂什麼規矩，在將軍您這裡難免會闖禍，不如今天就讓本王帶她回去，待日後成親之時再將她送過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蔡老將軍一擺手，「不用了，丫頭就住在我這，哪也不去，你先別給我扯這些，先把這酒喝了。」
看著蔡老將軍挑釁的眼神，衛九瀟把頭一揚，猛地一飲而盡。
明如顏驚了，壓低聲音喚了句：「王爺，你……」
衛九瀟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聲，自牙縫裡吐出兩字：「倒酒！」
明如顏暗暗叫苦。
他們王爺只有一壺酒的量。
現在已經連喝了兩杯了，離著醉酒……也不遠了。
後宅。
於淼淼剛讓下人把吃剩的菜飯撤下去，端起茶來準備漱口。
靜亦淨進來道，「老將軍身邊的人來傳話說，將軍與叱幽王在前廳打起來了。」
「噗！」
於淼淼一口茶噴了出去。
吃個飯也能打起來，真的是沒誰了。
靜亦淨繼續道，「聽說還動了兵刃。」
於淼淼嚇的一下子跳起來，提著裙子就往外跑。
靜亦淨，還有那些丫鬟婆子哪敢讓她一個人去前廳，紛紛跟在後面。
於淼淼剛出了院子便看到叱幽王府的侍衛長孔質往這邊過來了。
「於姑娘，你來的正好，你快去勸勸王爺吧。」孔質急道。
「怎麼會打起來？」於淼淼不解的問。
「老將軍逼著王爺喝酒，王爺想接您回王府，老將軍不同意，王爺就賭氣跟將軍拼酒，結果醉的認不出人……兩人便動了手。」
於淼淼咧了咧嘴。
鬼爪子那個破酒量還不如她呢，還敢跟別人拼酒？
「衛九瀟受傷了嗎？」於淼淼問。
孔質哭喪著臉，「不是啊，是王爺把老將軍揍了。」
於淼淼腳底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對了對了，她怎麼把這事忘了。
鬼爪子就算醉的再厲害也是身強體健，老將軍年紀大了，腰腿都不好，怎麼可能是衛九瀟的對手。
「快點快點。」於淼淼催促道。
老小孩子要是耍起脾氣來可是非常可怕的，這次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絕對會暗中找回場子。
弄不好……他會故意把她留在將軍府，不讓衛九瀟娶她回去。
於淼淼跟著孔質去了前廳，老遠就看見門外站著一溜王府的還有將軍府的人。
孔質分開人群，讓於淼淼擠進去。
屋裡一片狼藉。
衛九瀟與蔡老將軍滾落在地上，到處都是摔碎的盤子還有菜湯。
於淼淼站在門口看著屋裡的兩人，只覺得天雷滾滾。
這還是威風凜凜的鬼手王爺，跟氣吞山河的蔡老將軍嗎？
怎麼就跟兩個打架的小孩子似的。
明如顏跟幾名老將軍身邊的士卒滿身狼狽，衣服上全都是菜湯，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混戰。
「為什麼不把他們分開？」於淼淼問明如顏。
明如顏惆悵道，「王爺醉酒時是分不清人的。」
再說衛九瀟本就身材高大，單憑力量常人都難以企及，更別說他再會些武藝，懂得用內力。
「認不出人來也得把他們分開。」於淼淼急的跺腳。
「於姑娘你先冷靜些，別再把腳再傷了。」明如顏知道她腳剛恢復不久，生怕這時候再弄出新的麻煩事來。
他看了看老將軍身邊的士卒，「再多叫些人來，一起上吧。」
士卒們點頭，從門外又招呼進來四、五個人。
明如顏悄悄拉著於淼淼退到後面。
於淼淼心中生疑，為何明如顏不過去，他是衛九瀟身邊的心腹，為何出了事他不靠前。
明如顏像是看出於淼淼的疑慮，與她小聲嘀咕了句：「不怕死的就讓他們上好了，咱們不能過去，不然會濺血在身上。」
於淼淼驚的白了臉。
濺血？
不過是醉酒鬥毆，有這麼兇殘嗎？
蔡老將軍也喝了不少酒，罵罵咧咧的，被衛九瀟壓在下面。
老爺子身子骨不如衛九瀟強壯，根本翻不了身。
幾名士卒衝上去左右架起衛九瀟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衛九瀟雙臂一抖，一下子就把兩邊的人全都震開。
「好厲害。」於淼淼連連乍舌。
士卒們前赴後繼，結果沒一會功夫全都被衛九瀟揍的鼻青臉腫。
明如顏抬手拂了拂鬢角散落的髮絲，「於姑娘，這個時候可就要看你的了。」
「看我什麼？」
「看你對我們王爺的情份了。」明如顏幽幽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王爺心裏面是有你的嗎？」
於淼淼嘴唇動了動。
她當然看得出來，只是……她總覺得衛九瀟會後悔。
詛咒未解，她就是條魚妖，試問一條魚妖怎麼可能和人生出孩子來。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衛九瀟後悔了，就算她再心大，也絕不可能容忍他為了子嗣問題去別的女人床上。
還不如在沒嫁之前就找機會把話說開了。
於淼淼深吸一口氣，撥開前面眾人走過去。
「衛九瀟，你給我起來。」她大喝一聲，只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將軍府的這些人，平時看於淼淼在蔡老將軍身邊一幅小鳥依人乖乖女模樣，不想也是只河東獅。
於淼淼叉著腰，瞪著衛九瀟，「你快點給我起來，要是把義父壓壞了我要你好看！」
蔡老將軍臉漲的通紅，「小衛子，你想翻天是不是，快給我滾起來，老子的腰……」
衛九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於淼淼，他突然從地上跳起來，一下子朝著於淼淼撲過去。
士卒們擁上前七手八腳的將蔡老將軍扶起來。
「腰……腰，我的腰……」蔡老將軍一手扶著腰，一邊破口大罵，「好你個臭小子，連老子也敢打，想娶我閨女……我要你好看！」
於淼淼被衛九瀟撲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在地上，疼的她叫出聲來。
「衛九瀟，你快起來，要壓死我啦！」
衛九瀟瞪著血紅的眼珠子，俯視著她的姿態宛如進食前的野獸。
於淼淼看得心尖打顫。
「那個……咳咳，王爺，您能不能先起來一下，我們有話好說？」
衛九瀟的臉向她湊過來，酒氣灼熱，全都扑打在她的臉上。
近距離看著他的模樣，於淼淼渾身汗毛倒豎。
不是吧，這廝不會是想……做那事吧？
雖說她並不介意跟他那個那個，可是眼下這地方不對啊。
抬頭看向明如顏，拼命向他擠眼睛：小明明，你快點想辦法啊。
明如顏露出無辜的表情：於姑娘，我真的愛莫能助。
於淼淼恨的想要咬人，嘴上卻只能溫言相勸，「衛九瀟，拜託你別在這裡那個，拜託拜託……」
衛九瀟的臉快要貼到她的臉上了。
於淼淼被她盯的口乾舌燥，壓的快要窒息。
衛九瀟只需再向下一點，就能碰到她的嘴唇，但是他卻懸在那裡，遲遲沒有動作。
好在下面那些人都覺察出了什麼，哄勸著老將軍，先把他弄了出去。
明如顏把剩下的人全都趕了出去，反手把門關上了。
於淼淼無語凝噎。
為何她有種被隊友出賣的感腳？
「衛九瀟，你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於淼淼覺得衛九瀟好像冷靜了不少，「你知道我是誰嗎？」
衛九瀟盯著她看了半天，粗礪的指尖捏在了她的下頜上。
「蠢魚。」
於淼淼暗暗鬆了口氣，能認出她來就好辦。
「你先起來，我背後好像壓到了什麼東西，好疼……」她扯謊道。
地上碎了不少盤子，衛九瀟眸光閃了閃，搖搖晃晃的向後退開，居然真的把她放開了。
於淼淼坐起來，無奈的看著自己這身沾了菜湯的衣裙。
好端端的衣裳，就這麼毀了，全都是油湯，怎麼洗得乾淨。
衛九瀟站在那裡，斜睇著她，眼神陰鬱。
於淼淼走向門口，一邊道，「先讓明如顏送你回去吧。」
她的手剛碰到門板，身後一股大力扯住了她的腰，天旋地轉間，她被衛九瀟大頭衝下的扛了起來。
「衛九瀟，你快放我下來！」於淼淼倒吊在他的背上，捶打著他的背。
衛九瀟推門出去，雖然步履搖晃，可是卻沒有倒的意思。
「衛九瀟，你要把我帶到哪去！」於淼淼發現衛九瀟扛著她往府門外走，於是大聲叫起來。
與此同時，數名將士手持利刃攔在了大門口。
「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將小姐帶出府，王爺，請您放下我們小姐，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得罪了。」
於淼淼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
不是吧，不過是來吃個飯，喝個酒，怎麼就變成了搶人了，現在馬上又要演變成了一場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