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不是鳳磊智，衛九瀟怒殺聖女
於淼淼全然沒有注意到二皇子臉上的怪異表情，她仍自顧自的發泄著不滿。
「看來你是想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不平了？」鳳磊智悠悠道。
「難道你覺得事情就這麼算了，我們先去找衛九瀟去。」於淼淼拉住鳳磊智的袖子就往樓上走。
鳳磊智目光閃了閃。
「就算你告訴他又怎樣，這裡是鳳塔，神寺的人說的算。」
於淼淼回過頭，「鳳磊智，你腦子抽了嗎？」
鳳磊智被她嗆的接不上話，「衛九瀟是什麼人，神寺又怎樣，他們哪裡像是在供奉什麼朱雀神使，依我看他們更像是什麼邪惡的教派，打著朱雀神使的幌子在這裡做亂！」
鳳磊智嘴唇翕動兩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淼淼不屑的哼了聲，「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啊，這麼低劣的手段，也只能忽悠那些愚蠢的老百姓了。」
她可是從現代來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更別說這種騙局了。
她現在越發確信神寺這裡有貓膩，如果讓衛九瀟去查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她正想著，忽覺手腕一緊。
鳳磊智反抓住了她，「走，本殿帶你去找叱幽王。」
於淼淼跟著他沿著塔內的樓梯不斷向上。
從外面看鳳塔並不高，可是在裡面的時候卻覺得這裡就像迷宮似的，到處都有關閉著的門。
「在這裡。」鳳磊智指著前面一扇門道，「叱幽王他們就在這裡休息。」
說著他推開了門，並用力一拉於淼淼的手，「你進去跟他說吧。」
於淼淼被他拽進了門。
然而就在她剛邁進門內時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身子墜了下去。
幸好她學過柔術，還有雜技，在半空中翻了個身，盡力保持著身體的平穩。
怎奈高度過高，她在落地時撞到了一物，腳踝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糟糕，骨折了。
於淼淼有很多高空墜落的經驗，所以一觸地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敢移動自己的身體，而是緩緩坐到地上，伸手去摸自己的腿。
還好，骨折的地方只有一處。
腳邊散落著數座雕像，橫七豎八的倒在那裡，被她砸斷的部分露出暗紅色的液體……
這是……
剛才的祭台？
於淼淼迅速抬頭向上看去。
她剛才就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
祭台的上方，露出一扇小門，鳳磊智正站在那兒望著她，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於淼淼掙扎著站起來，「鳳磊智，你瘋了嗎，竟把我推下來！」
鳳磊智無聲輕笑，「一會這裡便會被焚燒殆盡，沒人會發現你在這裡，等叱幽王發現時你已經化成了灰，成為了神使的祭品。」
明明是鳳磊智的樣子，卻說著令她陌生的話語。
於淼淼心頭一緊，「你不是鳳磊智！」
鳳磊智微笑道，「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原本我想讓你留下來成為聖女，是你自己不知珍惜，錯過了……所以我只能遺憾的讓你成為祭品了，有你做為珍貴的祭品，吾王才能更快的甦醒過來。」
吾王是誰？難道這裡供奉著的不是朱雀神使嗎？
於淼淼滿腹狐疑，但是她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她知道這裡很快就會成為一片火海，她必須先離開這裡才行。
來到門口，她推了推門。
大門緊閉，紋絲不動。
「有人嗎！」她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來人啊，我被關在裡面了，衛九瀟！衛九瀟……」
儘管她不確定衛九瀟會真的聽到她的聲音，她還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前幾次出現危機的時候鬼爪都會趕來救她，這次也一定……
鳳磊智站在高處冷冷的望著她，「你喊也沒有用，太遲了。」話音剛落，祭台周圍的孔洞內突然噴射出數道火焰。
轉眼間便把於淼淼吞沒了。
鳳磊智站在高處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火海，火海中沒有任何移動的身影出現。
他關上小門，剛剛轉過身，眼前突然一花，一隻玄鐵套甲的大手揪住了他的脖子。
「叱……叱幽王？」鳳磊智被掐的喘不上來氣。
衛九瀟一手掐著他的喉嚨，周身凌冽的氣息宛如滾滾而來的陰雲，隨時都要降下狂風暴雨一般。
「叱幽王，你……你放開本殿！」鳳磊智掙扎著擠出一句。
衛九瀟仍是掐著他的脖子不放，將他拉到一邊，同時拉開那道門。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下方就是祭台，所有的祭品都在烈火中化為焦炭。
「魚苗苗呢？」衛九瀟把他拉到門口附近。
下方的熱力不斷的傳遞過來，鳳磊智臉上見了汗。
「叱幽王，你在說什麼，本殿聽不明白。」
衛九瀟一手提起鳳磊智。
鳳磊智嚇的大叫出聲。
他的兩腳已經懸了空，下方便是熊熊烈火。
「本王再問你一次，魚苗苗呢？」
鳳磊智不敢再掙扎，生怕會從對方手裡掉下去。
「叱幽王，本殿是皇子，你竟敢……」
「你不是鳳磊智。」衛九瀟聲線無溫，就像一把刀子刮在骨頭上，令人遍體生寒，「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魚苗苗在哪裡？」
「叱幽王，住手！」聖女喬玉急急從後方趕來，企圖制止衛九瀟，「就算你是叱幽王，也不得對皇子無理。」
衛九瀟側目瞥向喬玉，「若是魚苗苗出了什麼差錯，本王不介意將神寺付之一炬。」
「你……」喬玉被駭的面無人色，「你難道就不怕被當成千古罪人！」
就連鳳國的皇帝都對神寺退讓七分，叱幽王竟然說什麼要把他們付之一炬。
「本王先將他丟下去，下一個就是你。」衛九瀟冷冷道。
「你不能！」喬玉急道，「於姑娘已經得到了朱雀神使的眷顧，來世她會服侍在神使身邊，無比尊貴，你應該感謝我們……啊！」
「來世？」衛九瀟冷笑一聲，抓住了她的胳膊，喬玉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衛九瀟從小門裡丟了下去。
喬玉自高空墜落，下方熊熊烈火捲起火舌，眨眼就將她吞沒了。
鳳磊智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望著衛九瀟，「你，你竟然殺害神寺聖女！」
「敢動本王的人，便要敢於承擔後果。」衛九瀟正要放手，鳳磊智驚的大叫出聲。
「你要是殺了我，真正的鳳磊智也會死！」
鳳磊智一番話令衛九瀟手上動作一滯。
鳳磊智見他停下來，臉上帶了絲得意。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別說什麼你不在乎，你如果死了誰來替你的父親報仇？」
難得的，衛九瀟眼中露出驚駭的表情。
「你如果死了，你父親將永遠遁入在黑暗中，無法轉世輪迴，在這世上能幫他的人，只有你了。」
衛九瀟收緊手指，猛地將鳳磊智從門裡拉出來。
「你到底是誰？」他惡狠狠地問。
鳳磊智笑起來，「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如果想當個聰明人，就把我放開。」
衛九瀟並沒有依言放開他，不過也沒有再威脅他，要把他投進火海。
「魚苗苗在哪裡？」他質問道，語氣帶著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覺察的急迫。
鳳磊智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最好忘了剛才發生過什麼，你殺害了神寺的聖女，此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等會離開時你只需跟外面人說聖女自願與於姑娘成為祭品。」
衛九瀟冷冷的盯著他，忽地抬手猛然擊中鳳磊智的後頸。
鳳磊智臉上還帶著尚未散去的得意，暈倒在地上。
衛九瀟上前解了鳳磊智的腰帶，將他捆了個結實，然後提著他一同回到了鳳塔的底層。
因為祭祀儀式還沒有結束，所以鳳塔的大門還是關閉著，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衛九瀟打開祭台外側的大門。
大門通體滾燙，門把就像一把烙鐵似的，衛九瀟只抓了一把便聽到滋滋的聲音，緊接著便聞到了皮肉被燒焦的氣味。
忍痛把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灼熱的氣浪。
祭台上早已化為一片火海，目之所及，到處都是火。
「魚苗苗！」衛九瀟啞著嗓子喊了聲。。
火海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望著眼前的火海，衛九瀟忽然有些害怕了。
就算他知道蠢魚的體內有火雲珠和冰晶，冷熱不懼……可是像這樣的大火……
他真的心裡沒底。
祭台這裡的火不比尋常，為了焚化掉祭品，這裡的火添加了火油，就是喚人進來滅火也很難把它滅掉。
只有等祭台內噴射的火油全部消耗殆盡，火勢才能滅掉。
「魚苗苗！」
於淼淼眉梢動了動。
她好像聽見鬼爪子的聲音了。
「他在等你回去。」陌生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似乎有人在輕輕觸摸她的臉。
於淼淼緩緩睜開眼睛。
她發現自己被一個女子抱在懷裡。
宛如冰湖倒映著圓月，美麗的眸子閃耀著銀光。
「是……你？」於淼淼認出她來。
在夢裡，就是她不斷呼喚著她，還說要借走她的力量。
女子雙臂環著她，就算她們置身於火海當中，於淼淼卻沒有任何灼熱的感覺。
在女子的背後，立著一隻碩大的火鳥，它張開雙翅，將她們兩人環繞在當中。
席捲過來的火苗落在火鳥的翅膀上，化為無形。
「我被燒死了嗎？」於淼淼問。
女子露出淺淡的微笑，「你體內有火雲珠，怎麼會被燒死。」
「可我……我的力量不是借給你了嗎？」
女子放開她，抬手摸著她的頭頂，「那只是暫時借走，你的力量還是屬於你的，萌萌，多謝你。」
於淼淼一頭霧水。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不是萌萌。」於淼淼無奈道。
女子沒有反駁她的話，身後的火鳥伸過頭來，溫柔的將腦袋貼在女子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就像……戀人一般。
於淼淼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難道……難道你們兩個……就是朱雀神使！」
她想起了鳳塔四壁上的那些繪畫，陰陽相對，也就是一雄一雌。
但是，為何那女子不是朱雀的形態？
「魚苗苗！」衛九瀟的聲音穿過火海，聽上去有些力竭。
於淼淼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衛九瀟不會是以為她已經被燒死了吧？
「去吧，他在等你。」女子淡聲道，她放開於淼淼，站起身來。
立在她身後的火鳥垂下細長優美的脖頸，將她攬進懷中。
「快些回去吧，再也不要回來了。」火鳥口吐人言，發出男子的聲音。
它煽動翅膀，火海瞬時向兩側分開，露出中間一道通道。
「這裡再也不會有朱雀神使，鳳塔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你們快些離開。」
於淼淼艱難的順著無火的通道向外走去，一隻腳骨折，令她行動有些困難。
她剛走出不遠便跌倒了。
回過頭，火海已經重新包圍過來，隱隱的她還能看到火海深處的朱雀神使，它收攏翅膀，將懷中的女子護住。
「快走，不要回頭！」火海里傳來朱雀神使嚴厲的警告。
於淼淼來不及站起來，拼命的往前爬。
「衛九瀟，快來幫我！」眼看後方的火海重新合攏，就要燒到她的衣裳，「我要被烤成鹹魚啦！」她扯著嗓子使勁的喊。
前方，似有一道颶風颳過，帶著壓迫感，就連兩側的火焰都被吹的倒向一邊。
於淼淼眼前一暗，視線被人擋住了。
有人用衣服罩住了她的頭。
緊接著有人抓住她的腰，把她扛了起來。
於淼淼大頭衝下的栽倒在某人的背上，被顛簸的都快吐了。
「餵……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就在她的胃部翻湧著，不斷向她提出抗議時，她被人放了下來。
扯去頭上罩著的衣服，於淼淼大口喘氣。
她沒被大火燒死，剛才卻險險被這衣服悶死了。
「蠢魚。」衛九瀟蹲在她的面前，粗糲的手指摸著她被煙燻的黑漆漆的小臉，「有沒有受傷？」
她臉上黑乎乎的，也看不出她是不是被燒傷了。
「我的腳骨折了。」於淼淼被煙嗆的直咳，「對了，鳳磊智有問題，他好像被什麼附身了。」
衛九瀟眉頭一蹙，低頭想要去看她的腳。
於淼淼急急推他，「我們先離開這，朱雀神使說這裡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衛九瀟一驚，「你又遇到朱雀神使了？」
於淼淼點頭。
衛九瀟重重摩挲了一把她的臉，於淼淼只覺他掌心格外粗糙，還帶著燒焦的味道。
「衛九瀟你的手怎麼了？」於淼淼話音剛落，衛九瀟重新將她扛了起來。
然後他一手提起被捆成粽子似的鳳磊智，一腳踹開鳳塔的大門。
溫暖的陽光照射過來，有些刺眼。
於淼淼不禁閉上了眼睛。
衛九瀟帶著於淼淼出了鳳塔，外面等著的眾人全都面露驚訝之色。
「王爺，你們這是……」明如顏看著狼狽不堪的於淼淼，還有被捆成一團的二皇子鳳磊智。
「叱幽王，發生了什麼事。」眾信徒湊過來，「聖女呢，為什麼沒有和你們一道？」
衛九瀟沒有接話，就在這時不知誰發出一聲驚呼。
「快看鳳塔！」
眾人齊齊抬頭看過去，只見鳳塔內冒出火光。
短短時間內，大火瀰漫塔身，如同一支巨大的火柱，直衝天際。
「鳳塔走水啦！」信徒們驚慌失措。
於淼淼也在望著鳳塔，她看到火光中，似有一道金光向兩側展開，整個鳳塔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朱雀神鳥。
「衛九瀟，你看到了嗎？」她緊張的拉了拉衛九瀟的衣角。
衛九瀟一語不發，反手緊緊環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身後，看那架勢就像在提防著什麼人把她搶走一樣。
「是神跡！神跡！」信徒們大叫起來，她們也看到了鳳塔中的金光。
她們紛紛跪下來，向著燃燒的鳳塔叩拜。
明如顏等人站著一動不動，抬頭看著這難得一見的神跡。
金光一閃，金色的朱雀鳥沖天而起，脫離了鳳塔，繞著人們的頭頂盤旋了兩圈，然後遁入了雲層，消失不見了。
「回去了。」衛九瀟聲線無溫。
明如顏等人也不去管那些信徒，他們過來架起昏迷中的鳳磊智，一同往山下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提問。
儘管所有這一切都詭異的令人不可置信。
他們剛剛離開鳳塔，那些信徒們便哭喊著沖向燃燒著的大火。
她們信奉的神使離開了，把她們全都拋棄了，她們不敢相信這無情的現實。
於淼淼驚的雙目圓睜，「她們瘋了嗎？」
這些信徒居然全都投身於火海。
衛九瀟頭也不回，對他而言，這些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就算她們全都自焚而亡，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說一句勸解的話。
回到神寺，這裡的人也早就看到山頂鳳塔燃燒的火光。
他們進入寺中時，所有信徒都跪在神寺門口，向著鳳塔的方向叩拜，就連他們進來時都沒有人注意到。
衛九瀟迅速帶著於淼淼回到廂房，並讓人把梅如畫找來。
同時，他叫來昨天跟隨在二皇子身邊的侍衛，向他們打聽昨天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侍衛們面面相覷，想了半天，有人道：「對了，昨天大祭祀曾派人來請殿下過去。」
衛九瀟蹙起眉頭，「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侍衛搖頭，「我們不能進入大殿，所以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好像聽到二殿下發出過慘叫。」
「是的，我們也聽到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
「不過二殿下出來的時候卻矢口否認。」
衛九瀟沉吟片刻：「明如顏，你帶人去把大祭祀帶來，切記，不要讓神寺中其他人發覺。」
明如顏面色凝重。
他們王爺所說的「帶來」可不像字面意思那麼簡單。
說的輕鬆些是「帶來」，其實是「綁架」。
明如顏帶人正準備出門，衛九瀟又叫住他們，「等一下，讓梅如畫跟你們一起去。」
於淼淼擔憂的望著被丟在一邊，昏過去的二皇子鳳磊智。
「你覺得鳳磊智變成這樣是大祭祀搞的鬼？」
「反正與他脫不開關係。」衛九瀟命人盯住鳳磊智，他先帶著於淼淼進了內室。
他把於淼淼放在床邊，脫了她的鞋子，用手在她的腿上摸來摸去。
「是這裡。」於淼淼指了指骨折的位置，「你會接骨？」
「不太複雜的話。」衛九瀟淡聲道，同時手指找到了骨折點。
於淼淼嚇的大叫起來，「等一下等一下，你真的懂接骨嗎，你別是個赤腳大夫，把我坑了。」
衛九瀟黑了臉，「本王像是赤腳大夫？」
「可是，你怎麼會懂得接骨？」
衛九瀟不屑道，「在戰場上，像這種小傷都要靠自己。」
兩軍陣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管傷在何處都要自己處理，根本不可能會有軍醫跟在他們身邊。
於淼淼打量著他的臉，「你真的會？」
「你不信本王？」於淼淼仰臉看著他的眼睛，他的臉上還留著被煙火熏過的痕跡，從回來還沒來得及清洗去。
抬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臉，「好吧，我就信一次你這個赤腳大夫。」
衛九瀟微微眯起眼睛，「對了，你身上帶著的那個珠子哪去了？」
於淼淼嚇了一跳，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
衛九瀟手上用力，腳踝骨一下子就被接了回去。
「啊！」於淼淼疼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好在衛九瀟動作更快，一下子把她按住了。
「衛九瀟，你騙人。」她疼的白了臉，胸口的珠子還好好的戴在她的脖子上，剛才他是在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接好了，等會你去把臉洗一洗，髒的像只花貓似的。」衛九瀟站起身想走，他的袖子卻被她扯住了。
「我看看你的手。」她把衛九瀟的手掌翻開。
掌心被燒焦了一大片，就連指腹都帶著燒焦的痕跡。
於淼淼忍不住咧了咧嘴，這得多疼啊，他怎麼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沒事，不疼。」衛九瀟平靜道。
她從來就沒聽他主動抱怨過什麼傷痛。
「有燙傷藥嗎？」於淼淼問。
衛九瀟出門去了，她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回來，外室里隱隱傳來鳳磊智憤怒的咆哮聲。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看看你們做的好事，吾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後面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於淼淼聽不太清。
不過從鳳磊智不斷發出的含糊聲音判斷，衛九瀟應該是命人堵住了他的嘴。
就在這時，明如顏帶人回來了。
「王爺，大祭祀我們帶回來了，不過他看上去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