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守衛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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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白一鶴軟硬兼施的一番勸說,白子蓮帶著白一鶴重新又去了一趟禁地。
說實話,自從在焦良那裡得知了她與陶昕來之間有那麼個「暗星蔽日」的星象的時候起,她就常常心神不寧,疑神疑鬼,幾乎所有的不順利的事情都要往陶昕來身上想,而即便是很順利的事情,她也總是害怕會不會遭遇「暗星蔽日」的影響,變得不順利起來。
鏡自然看出她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但是並不提醒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白子蓮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反而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法都是對的,哪怕那其實真是錯的。
三靈峰禁地其實就是韓鳳儀設置了准入限制的秘密培養基地,在這裡面有許多珍貴和珍惜的物種,有的是為峰中或門中培育的,有的則是自己的私產,是私藏。韓鳳儀自己平時都寶貝得不得了,臨走前把這塊寶貝地託付給陶昕來,連大小蘇都略過去了。陶昕來平日裡也格外注意,平日裡捨不得損傷分毫,所以聶元靜的話陶昕來根本就聽不進去。
她心說,你要對付誰,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別借我的地兒生事啊,若是真是她的地兒,說不定還要好說一點,問題現在是,這地兒可是她師父韓鳳儀的啊,她能做自己的主,難道還能做韓鳳儀的主?這裡面的那些寶貝她師父都是小心翼翼對待,愛護有加,當眼珠子看的,動她師父的眼珠子,你說她能答應嗎?
聶元靜未必不知道這些情況,也正是因為知道,人家也不廢話了,直接把人弄倒了,先斬後奏。
聶元靜還不知道陶昕來已經被玉墨給弄醒了。而且正往三靈峰禁地趕來。
現在是,白一鶴和白子蓮在禁地之中,聶元靜晃晃蕩盪往三靈峰禁地去,陶昕來則著急忙慌往禁地飛奔疾馳。這樣一來。陶昕來竟然還比聶元靜早到禁地。
陶昕來可跟白子蓮他們不同,陶昕來是有準入許可的,跟白一鶴和白子蓮依靠那什麼鏡行事不同——雖然白一鶴並不知道鏡的存在,以為是身為代理掌峰的白子蓮得到了進入禁地的許可。
陶昕來一進入禁地就趕緊去找白一鶴,這時候她還不知道白子蓮帶著白一鶴同時都在裡面玩兒著呢,她要是知道,絕對不會這麼單槍匹馬就衝過來了。而其實在進入禁地的一剎那,她就意識到自己這麼個狀態,如果硬碰硬的話,不但討不到好。相反還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她和白一鶴可沒有什麼交情,不但沒有,估計人家還可能把她當敵人呢。
陶昕來定了定神,還決定進去。這都到這地兒了。又不可能找聶元靜幫忙,這是箭在弦上備著呢,她也只有往前走了,退回去她自己都不甘心。到時候,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怎麼著也會有辦法的。就算到後來實在沒辦法,不是她自誇,費點事兒,逃跑還是有可能的。
從這就可看出陶昕來本質有多光棍兒了。
禁地里此時還算安靜,陶昕來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白一鶴的蹤跡,沿途看了看。還好,沒有看到什麼靈植被連根拔起的情況,至於靈獸,這些小傢伙最精的,不是熟悉的人進來。早不知貓哪兒躲起來了。這陶昕來深有體會,因為她第一次被韓鳳儀帶進來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那時候可還是有韓鳳儀在啊。所以說,比起靈獸,她更擔心這些不會叫不會跑的靈植。
因為地方不大,陶昕來很快就找到了白一鶴。這時候她驚訝地發現,不止是白一鶴,連白子蓮也在。二對一,這情況對她挺不利。她下意識地去摸背後的長刀,這才想起那長刀已經斷成兩半,被她刻意留住聶元靜的丹房中了。
她略想了想,再往雲戒中探去,想要取些空白符篆出來畫點備用,這也算是戰鬥力啊。結果,看到原本堆放空白符篆的地方鋪開的燃燒過後的黑灰,她頓時傻了眼兒。
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那個……對不起啊,一……一不……不小心,燒……燒著了……」得,治好了結巴的吳用又變回結巴去了。
陶昕來那是五臟翻騰,心如火燒啊,她腦門兒青筋直跳,臉上像開了染坊,這一刻的悲憤簡直無以言表。
尼瑪,不帶這麼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啊!這要兵沒兵,要糧沒糧,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她都想哭了。
其實,吳用也想哭了。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怎麼就這麼背?聶元靜才是罪魁禍首,結果,聶元靜還沒看到影子,他先遭殃了。
陶昕來也不跟吳用發火,沒這時間。再說了,就吳用現在那風雨飄搖的小可憐樣兒,他又不是故意的,她能把他怎麼著?她還是先搜索一下存貨比較現實。
好了,現有存貨:兩張隱身符,兩張定身符,四張御火符,還有兩張御水符。除了符篆之外,還有幾樣可以暫且挪出來當做攻擊手段的法器。再多的,她思考再三,能不用最好還是不用了。
看存貨的量也不算太糟,只是白一鶴是木火雙修,白子蓮是冰系單靈根修士,所謂以己之長攻人之短,又有五行相生相剋之說,她手上的攻擊型符篆雖然品級不錯,但用他倆身上可是浪費,發揮不了最佳效果啊!
真是壓力山大。
陶昕來忍不住暗暗仰天長嘆,以現有的戰鬥資源迅速布置了一番,心說先這麼著吧。
她抬眼一看,哎呀壞了!白一鶴在拔什麼呢?那可是三葉寶芝!是師父冒著生命危險採摘來培育的靈芝品種!這個貪心鬼,那丹方上的十八種材料里可沒有三葉寶芝啊!
眼見著白一鶴絲毫不溫柔的動作,明顯是鬼子進村,東西的要,活口的不留,存心毀它生機啊!太可惡了!
我說兄弟,你用個靈鋤會死啊?虧你還是煉丹的,腦子進水吧?哎喲喲那麼用力幹什麼,寶芝那麼可愛又脆弱,沒見它根都斷了兩,疼著呢嗎?!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長耳朵似狐似兔的小獸飛撲過去咬在白一鶴手背上,白子蓮在一邊驚呼,白一鶴則在大驚之下化出五行之力,一巴掌拍在了那小獸身上。
小獸本就個兒小,還是個未成年,哪裡受得這等雷霆之力,頓時被拍飛一旁,血濺五步,歪脖子沒了聲息。
「哎呀,是兔狐!」白子蓮看著可愛的小獸當場丟了性命,心疼起來。
白一鶴則恨恨看著手背上迅速發黑的牙印,罵了句:「畜生!」說著便去掏丹藥!
畜生!這兔狐日日都要守著這三葉寶芝,與它最是要好,平日有個風吹雨打的都要找葉子給它擋一擋。它必是知道三葉寶芝危險,所以不惜性命,都躲起來了還跑出來救自己的夥伴,這才身死命殞。
這不過眨眼的功夫,陶昕來反應不及,頓時眼眶濕潤,忍無可忍。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出手往白一鶴身上砸去一個爆破法器,因白一鶴猝不及防,那爆破法器雖然最後被他揮開,但還是炸傷他的手臂。
「是誰!出來!」白一鶴氣得大叫。
陶昕來毫不掩飾滿眼的怒火走出來,這時候也不去想什麼談判什麼勸誡了。
「無恥!」陶昕來冷冷看著兩人。
白子蓮有些心虛,於是看向一邊。
白一鶴則很從容地道:「原來是陶真人,想必是你的傷是好了。」
陶昕來道:「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把你們拿的東西交出來,給我滾出去!」
白一鶴變了臉色,卻哈哈笑道:「韓鳳儀暗設私庫,中飽私囊,陶昕來,你還要包庇這個妙真的罪人嗎?還是說,你們狼狽為奸,所以……」
「你敢再無恥一點嗎?」陶昕來真是氣炸連肝肺,銼碎口中牙,掌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出去打!」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不想毀了這裡。
白一鶴冷笑道:「你當我傻?」頓時起了殺機。「子蓮,你且出去,我來對付她。」這是要把白子蓮撇開,弄死陶昕來了。他想得很清楚,現在只有陶昕來在這裡,外面的事情先不說,如果真出去了,或者讓陶昕來出去了,這事兒難以善了,只有殺人滅口才有可能擺平這事兒。
陶昕來明白了,他這是存心的,不打算留活口,也不打算珍惜這裡的靈物了。
陶昕來本不想放過白子蓮,但這狀況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破壞力,他們不會心疼,但她會,她賭不起。
白子蓮皺著眉,她不想離開,也可惜這裡的靈物,於是道:「陶昕來,都是誤會,現在我是掌峰,金光真人熟知靈植靈獸習性,我不過是請金光真人來助我認識一下此間靈物,也好日後分配門中資源,你……」
陶昕來聽不下去了,他們還能再厚臉皮一點嗎?
「滾!」陶昕來怒喝。「陶昕來!你不要口出穢言!」白子蓮被這麼一吼,惱羞成怒了。
白一鶴感動於白子蓮的維護,心想沒白疼她,這時不願她捲入其中,便道:「子蓮,你在外面等我片刻,不要與這種瘋狗計較!」
你才瘋狗,你全家都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