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水滴溪流
ps:不好意思親們,明天更新,今天別訂了
「這哨子怎麼能吸取人的靈力?」陶昕來問道。
「或者我吹,或者你吹,都有可能觸發它吸取靈力的功能。不過主導者和受益者只能是我,因為我才是它的主人。所以你即便拿走也沒用,你用不了。你快給我,你拿著也沒用!」
「那你再告訴我,蔣不棄是什麼人?」陶昕來並沒有馬上把小白哨子還給他。
「你小心一點,不要把我的儲靈哨給玩兒壞了!」蔣不棄憂心地又囑咐了一遍,才道:「蔣不棄?蔣不棄就是個倒霉孩子,我小時候就叫做蔣不棄,結果卻被蔣家丟棄。如今我是蔣柏望,蔣家的人統統都要聽我的,我想丟了誰就可以丟了誰,誰也不能說我一句不是!哈哈!這幫孫子!」
陶昕來無語地看了眼蔣柏望,心道這孩子是受了刺激吧?所以整個蔣家在他的帶領下,風格也格外引人注目?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蔣柏望這麼坦白是為什麼?
「你倒是格外坦白。」陶昕來給了句中肯的評價。
蔣不棄從接近癲狂的笑聲中冷靜下來。他微抬著下巴,目光中閃爍著瘋狂。「我想跟你合作。」
他手舞足蹈地走過來,「不帶什麼聶家、李家,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人胸無大志,做事兒磨磨蹭蹭。就算現在修為高又怎麼樣,都是一群傻蛋!到時候統統都得跪在我面前求饒!哈哈哈!」說著說著,他又癲狂了。
陶昕來就看著他小小的個子頂著個兒童的身子在那裡上跳下跳。表情都扭曲了,看著實在是違和,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我們合作,就你和我。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真本事的,而且你什麼都不怕。你我合作,我告訴你南海靈脈在哪裡。你帶我去找南海靈脈。等找到之後,我們就將這條靈脈歸為己用。到時候我們都可以飛升仙界。到時候誰都不敢小瞧了我們……」
蔣不棄已經入魔了。在他的意識里,開蒙大陸和仙界的距離也就那麼點兒,只要能藉助南海靈脈的力量,那點兒距離就是個笑話。他自信滿滿。覺得仙界啊仙道啊就在眼前了。他現在需要一個合伙人——他看中了陶昕來。
陶昕來皺著眉看著蔣不棄,這個神志看起來不太正常了的蔣不棄正拉著她的衣袖,巴巴地抬頭看著她,那樣子就是一副不能接受拒絕的表情,讓人看了頭疼。
不過,陶昕來想了想,問道:「你真知道南海靈脈在哪裡?」
蔣不棄神秘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不過,我不能說。這回就算你毀了儲靈哨。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如果我死了,誰也別想得到南海靈脈。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才對你這麼坦白。我是因為想與你合作,才把自己的籌碼拿出來讓你看看。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從今往後就是搭檔了。不過搭檔也得有搭檔的說法,我覺得我們應該……」
蔣不棄興奮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他腦海中已經不知道想像了多少次的美好畫面,試圖用那些畫面來說服陶昕來。
可惜,陶昕來並沒有因為他所描述的美好畫面而表現出什麼情緒的變化。
蔣不棄說著說著,便不高興了。「你到底聽我說什麼了沒有啊?」他表示不滿。
此人情緒變化極快,而且很不喜歡人忽略他。不給他回應。如果不是他想找陶昕來合作的話,按照他的脾氣是怎麼都不能容忍陶昕來的存在的。而從這一點又可以看出。此人未達目的是可以犧牲自己的喜好,忍耐自己的*的。
他的血液里深藏著瘋狂的因子,現在他瘋狂想要得到的就是南海靈脈這塊大餡兒餅。
陶昕來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不過,不喜歡不代表不能。現在要找到南海靈脈,通過此人大概是最省力最快的途經。方才她說要殺他之類的話雖帶著幾分真心,事情倒也不是非要這麼做。當時那個時候,就看誰更放不下了。顯然,蔣柏望對南海靈脈的執念比她大——或者說,他對更多地分得南海靈脈的資源這種事情執念更大。至於蔣家人如何——陶昕來覺得按照現如今他這種陰晴不定的心理狀態,蔣家其實和什麼李家、聶家沒什麼區別,都是可以拋棄的。他在意的只有自己而已。
合作最終還是確定下來了。蔣柏望也不傻,既然他拿出了自己的籌碼,便要看陶昕來的誠意。陶昕來自覺沒有他那樣的籌碼,於是很光棍地表示,等他們倆安全看到南海靈脈了,可不就說明誠意了。
蔣柏望氣急敗壞,提出用紅毛或者阿圖作抵押,被陶昕來含著殺氣的眼睛冷冷掃過,恨識趣地沒音兒了。
陶昕來想了想,本想從自己的雲戒中拿出幾張高品階的符篆給了他,也算是補償,但到最後只是把小白哨子還給了他。
蔣柏望毫不客氣地收了小白哨子,雖然覺得自己這回事虧大發了,但也沒有時間繼續鬧下去了。
「現在,走吧。」蔣不棄興致勃勃地朝陶昕來招手,示意陶昕來也過去。
等他們都離得變異海鯨很遠了,蔣不棄嘴角冷冷一笑。
陶昕來聽到身後巨大的爆炸聲以及海水翻騰的聲音。她忙往後看去,只見血水染紅了大片海水,海水翻滾著湮沒了一塊一塊的皮肉——變異海鯨自爆了。
「你做的?」陶昕來回過頭來問道。
蔣柏望很乾脆地說:「是我殺了它。」
「為什麼呢?」
「如果留著它,後面來的人會通過海鯨的線索找到我們的。如果被人打擾,我可不保證就能找到南海靈脈。」蔣不棄斜著眼睛偏過頭,確定後面的海鯨不可能活著了,才繼續往前走。
所以說,南海靈脈的線索其實跟海鯨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不過是蔣柏望藉以消耗修道者的力量,好讓他吸取靈力恢復自己的工具罷了。
陶昕來心頭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她微微眯了眼,手握成拳動了動,最終還是跟上去了。
蔣柏望就算有再多讓人厭惡的地方,不過說話果然算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柏望指著水中一處暗黑的漩渦,道:「這裡面就是封印南海靈脈的東西。」
「是什麼?」
「這隻有進去了才知道。」蔣柏望看著陶昕來,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陶昕來一氣進去看看。
陶昕來在漩渦邊認真看了看,也不和蔣柏望扯什麼先後的問題,直接縱身一躍,跳進了暗黑的漩渦之中。
蔣柏望心中贊了陶昕來一聲好膽量,緊跟著也跳了下去。
漩渦中沒有水,卻有罡風四起,亂石飛掃。全然的黑暗中由不得人用眼睛去視物,全部要靠感覺。
陶昕來倒是沒什麼,就苦了蔣柏望在後面不停地抽氣,似乎又被什麼打到了。
陶昕來無法地迴轉頭去扯了蔣柏望在身邊,也不說話,只帶著蔣柏望往出口飛去。
蔣柏望沒意料陶昕來能幫她,不由得一愣,想想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被趕出蔣家之後的事情,如今已是欲壑難平的心這時難得平靜了一小會兒。
飛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前方依然沒有光,沒有出口。
陶昕來疑惑地躲避著障礙物,問道:「這裡面有出口嗎?」
蔣柏望很冷靜地道:「只要找到信物,就能出去。只要能出去,就能看到南海靈脈。」
陶昕來奇怪地看著他,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蔣柏望神秘地笑道:「我自然有高人指點。」
「你若真有高人指點,何必與我合作?」陶昕來不怎麼信。
蔣柏望卻很鄙視她地道:「高人事多,忙得很,這等小事怎好麻煩高人?」說著似乎還很崇拜對方的樣子。
陶昕來無語,又飛了一陣,覺得這樣不怎麼美妙。這樣漫無目的地找,根本找不到什麼。她哪裡知道信物是什麼樣子的?
「紅毛。」陶昕來喚道。
紅毛悄無聲息地爬上陶昕來的肩頭,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鑽了回去。
所以,這裡面沒什麼寶貝,信物這種東西還是要靠她自己找了。
蔣柏望突然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面很乾燥?」
陶昕來點頭,「雖然外面都是海水,這裡面似乎沒有水。」
「那麼,我們要找的便是一滴水。」
「什麼?!」陶昕來停下步子,覺得蔣柏望異想天開。
蔣柏望卻道:「是的。我得到的提示便是這樣。你不要問我怎麼得到的提示,聽我的沒錯。」
陶昕來這回真好奇他所說的那位「高人」了。南海靈脈的消息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高人告訴他的。
於是,他們真開始找一滴水。
找一滴水怎麼找?陶昕來想了想,沒想到好的辦法。
阿圖道:「我用冰來找。」
水凝結成冰。阿圖的想法很簡單,它尋找這裡面可以結冰的力量不就行了嗎?
不得不說,這是個思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