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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最後一個任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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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不還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嗎?『師傅教得好,徒弟來養老』,我做豆腐的手藝都是大娘教的,這不, 我如今就回來給您養老了。」林淡輕笑道。

    王大娘連忙擺手:「快別這麼說,我只教了你三個月,你還每日給我.干那麼多活兒,算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怎麼能讓你來幫我養老呢!我和麼兒尚且過得下去,切莫成了你的累贅才好!」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嫡親的兒子不管她, 只跟她學了一道菜的小姑娘反把她當成親人對待, 這叫她情何以堪!

    麼兒紅著眼眶走進來,啞聲道:「林姐姐,多謝您的好意, 我.日前在周員外家找了一份長工來干, 每天幫著餵牲口, 能養活我娘,也不辛苦,您就放心吧。」

    林淡擺手道:「我說的養活可不是那種養活,你們怕是誤會了。大娘,當年您教我一道菜,如今我便教您三道菜, 學上手了便可多招攬一些生意, 再把以前紅紅火火的日子過回來, 您說好不好?」她邊說邊把磨好的豆漿用紗布反覆過濾乾淨,倒入大鍋里熬煮。

    俊偉男子一言不發,卻早已接過磨豆漿的活兒幹起來,目光片刻不離地看著侃侃而談的林淡。

    林淡把香菜、小蔥、榨菜等配菜切成丁,又把芝麻、花生用油煸炒爆香,入缽捶爛,放置在一旁待用,徐徐道:「您一年到頭只賣一個菜,客人吃久了便不新鮮了,生意自然冷清。您點豆腐的手藝非常好,何不多做幾道豆腐菜?我現在教您的這道菜是我從富順縣學來的,叫做豆腐腦,又名豆花,是豆腐的半成品,滋味卻絲毫不比豆腐差,有鹹甜兩種口味。您這家店緊挨著官道,天南海北的客人都有,北客來了您請他們吃鹹的,南客來了您請他們吃甜的,春秋冬三季吃熱的,夏季放在井水裡冰鎮,吃涼的。豆花原本沒有滋味兒,調味全靠醬汁,這醬汁的種類也很豐富,咸醬汁有麻辣味、香辣味、酸辣味等等,甜醬汁有蔗糖味、紅糖味、麥芽糖味等等。一碗豆花配兩勺醬汁,只這一個菜,您就可以做出千百種口味,輕易滿足任何客人的需求,可不比單純地賣豆腐丸子好得多?況且豆腐腦簡單易做,賣完了不需三刻鐘便能再熬製一大桶,現吃現做,客人無論何時都能吃到最新鮮的食材,豈會不喜歡?」  

    說起做菜,林淡自是滔滔不絕,不知不覺已做出兩碗豆花,一碗麻辣味、一碗枸杞紅糖味,色澤均紅艷艷的,看上去十分可口。

    俊偉男子不聲不響地拿起咸豆花吃了一口,鮮嫩到極致的口感立刻就征服了他的味蕾,濃濃的豆香伴隨著麻辣的湯汁在口中翻滾,順勢滑入喉嚨,滋味簡直妙不可言。他眼睛微微一亮,立刻拿起甜豆花吃了一口,又甜又嫩的豆花在舌尖慢慢融化,咬破枸杞又嘗到一點點澀,簡直是神來一筆。口感如此嫩滑,味道如此多變,他舀上一勺就有些停不下來了。

    王大娘和王小弟半信半疑地嘗了一口,頓時驚為天人。

    林淡做好豆花又炸了一碟禎祥豆腐,同樣配了兩種口味的醬汁,甜的、鹹的都有,若是客人覺得不滿意,自己調配也完全可以。最後她把王大娘的拿手菜高湯豆腐丸子稍加改進,做成干炸豆腐圓子,入鍋時是實心的,出鍋卻成了空心,用手輕輕掰開外殼的酥殼,內壁卻還掛著一層鮮甜濃稠的豆漿,吃起來脆中帶嫩,干中含汁,口感十分奇妙,再用煳辣椒、蒜蓉、野蔥末調成蘸水料,釀在豆腐圓子的空腔里一塊兒吃,外脆內嫩,鮮香麻辣,滋味不要太好!若是吃不得辣,便把蘸水料換成豆沙餡或芝麻花生碎,味道也堪稱一絕。

    這三道菜極為靈活多變,只要客人喜歡,做成什麼口味都可以,一旦學上手,這輩子便不用愁了。王大娘和王小弟都不是蠢人,嘗了菜式,聽了解說,心裡既高興又慚愧,也不知該不該收下這份大禮。  

    林淡從來不說空話,指點完菜色又傳授了一些生意經:「春秋冬三季你們可以免費為來往的客人提供熱茶,夏天做一些涼粉隨時冰鎮著,然後掛一面旗子,寫上『免費供應茶水』,自然會有疲憊的客人停下飲用,你們順勢再問問他們要不要吃食,這生意自然而然就做起來了。識字的人畢竟是少數,小弟可以坐在路邊等候,看見商隊過來就扯著嗓子喊兩聲,招攬招攬人氣。王大娘的手藝擺在這裡,不怕客人不滿意,客人滿意了,名聲便有了,日子也就越過越紅火,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王大娘和王小弟不住點頭,眼眶濕透。他們看出來了,林淡是真心想幫他們,否則不會說這麼多。萬沒料到當年只是發了一次小善心,今日竟有如此福報,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

    這一忙便忙到了晚上,林淡頭頂星光,自由自在地走在官道上,心中只覺闊朗。該她的,她要拿回來,欠別人的,她也會還回去,活著便要活得坦蕩。

    俊偉男子默默跟隨在她身後,看著她的目光複雜無比。

    三道菜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林淡不得已,只好在小鎮多待幾天,每天都去王大娘的店裡幫忙。林小弟煮好熱茶便坐在路邊吆喝,果然引來許多商隊和路人。他們原本打算喝了免費茶水就拍屁股走人,卻被廚房裡傳來的濃香勾住,於是要了幾碗豆花嘗鮮,這一嘗可不得了,竟停不下來了,喝一碗不算什麼,有那胃口大的連喝四五碗還意猶未盡,南客北客就沒有不喜歡的。  

    王大娘這間小店從門可羅雀到客似雲來,也不過三天而已。三天後,林淡離開了,王大娘自己鑽研了一些新口味拿出來賣,反響也很不錯。久而久之,破敗草棚變成了堅固土屋,又過幾年改建成一排木頭房子,最後竟發展成一座專賣豆花的飯館,可謂遠近馳名。而王大娘那位兒媳婦被擠兌得沒生意可做,覥著臉回來磕頭認錯,卻被趕出去,變成十里八鄉的笑話。

    這些後事,林淡尚且不知,她把母親帶回京城,安置在早已買好的小院裡,來不及停歇便去了西城區查看鋪面。回京開店這件事她已經籌劃了兩年,可說是「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京城素有「東富西貴,北貧南賤」的說法。西城區住的多是權貴;東城區住的多是富豪;北區窮人聚居;南區均是外來流民,靠苦力為生,故而低賤。

    林寶田擅長做魯菜,林淡這些年便對魯菜多有鑽研,回來開店自然還想繼續做魯菜。而在廚師界有這樣一種說法——魯菜是官菜,粵菜是商菜,川菜是民菜,淮揚菜是文人菜。既要做官菜,自然得在西城區開店,這樣才有客源。

    林淡早就派了幾個僕從回京尋找鋪面,三兩個月地等下來,果然等到西城區的青雲巷有一間雜貨鋪開不下去,準備轉讓,而這間雜貨鋪對面便是嚴家菜館。  

    按理來說,林淡既已安全抵達京城,那俊偉男子就該走人了,但他偏偏不走,也不說理由,只默默跟隨在林淡身後,像一名守護者。感知到他沒有惡意,林淡也不去管他,徑直與雜貨鋪的老闆商談價格。

    俊偉男子站在門口等待,目光轉向對面的嚴家菜館,表情有些微妙。

    「您想開一間酒樓,做的也是魯菜?」雜貨鋪老闆眼珠子轉了轉,改口道,「林掌柜,不是我有意為難您,實在是我家中生了變故,需要一大筆銀兩。您給的價錢雖然合適,卻也不算高,而這些天已接連有好幾撥人找上門來,給的價錢都比你合算。價高者得,這是做生意的規矩,您不會不理解吧?」

    林淡擰眉道,「掌柜,您想要什麼價格不如報來與我聽聽,我看看合不合適,合適我就拿下,不合適就算了。」

    雜貨鋪老闆報了一個價格,完全不是現在的林淡能承擔的。她心中略一合計,果斷道:「掌柜,您等我一天,明日我就把銀子帶過來,您準備好過戶的文書。」

    談妥之後,她讓僕從回去拿貨,自己則在青雲巷裡溜達幾圈,看看情況。

    「三百六十兩銀子,這個價格足夠買下兩間那樣的鋪面,你虧了。」俊偉男子亦步亦趨跟隨在她身後,嗓音發沉。  

    「你不懂,我就要那間鋪面。」林淡語氣堅定地擺手。

    俊偉男子回過頭,看看生意興隆、客似雲來的嚴家菜館,再看看對面的雜貨鋪子,不由心下暗嘆:林淡這是準備與嚴家菜館打擂台吧?

    鍋里的臘肉片已經全都裹上一層醃豆渣,豐富的油脂不斷發出沸騰後的脆響,並把濃郁的香氣揮發出去。林淡收回目光,對蹲坐在自己身旁的小丫頭說道:「可以倒水了。」

    小丫頭連忙把陶罐里的水緩緩倒進鍋里,水流一匯,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菜色便越發顯得渾濁,但直衝鼻頭的醃澤氣味卻淡了很多,反把豆子的清香和臘肉的薰香激發出來,有了本味。

    這種氣味的轉變立刻便被春風吹拂開來,傳得到處都是。坐在不遠處的三名男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原本有些乾渴的口腔頓時分泌出許多唾液,不用喝水都能順利把硬饃吞咽下去。但如今再看硬饃,他們卻有了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林淡完全不在意某些人的感受,似乎覺得鍋里的食物還不夠美味,便又分別投放了幾種調料,用鍋鏟緩緩攪拌。湯汁已經沸騰,正咕咚咕咚冒著氣泡,白色水汽裹挾著霸道的香味四下彌散,攻擊著所有人的鼻端和味蕾。

    小丫頭一邊吞咽口水一邊問道:「師父,湯汁都沸騰這麼久了你才放花椒,這樣會不會不夠入味?」  

    林淡徐徐道:「這是藤椒,不是花椒。花椒味麻,藤椒則麻中帶澀,煮得太久會讓食物發苦,所以要晚些放。藤椒的麻味實則比花椒更為正宗,無需用油煸炒,只需放入沸水熬煮一刻鐘便能激發出清冽的麻辣味。」

    小丫頭點點頭表示受教,林淡便把切好的筍段放入鍋內稍煮片刻,末了把洗好的野蔥三五根捲成卷,準備投入鍋里。

    小丫頭連忙拉住她的袖子,疑惑道:「師父,您曾說做菜最忌混濁,為何您這道醃豆渣燉臘肉卻又這般?這道菜本就味重,您還放這種嗆鼻子的野山蔥,別弄到最後串了味兒,不能吃了!我覺得現在的味道就很好,不需再加別的佐料。」

    林淡笑睨她,柔聲解釋:「你可曾記得我授予你的調味之法?重口菜需用增味法,突出菜品的濃郁;淡口菜需用減味法,突出菜品的鮮香;另有混合法、轉味法等等。如今我使用的正是增味法,在臘肉的熏咸里添加醃豆渣的酸辣,二者混合後再入藤椒的麻,酸辣麻三味略顯混濁,此時再入野山蔥,便又加入了微甜、微澀與微苦,另有野蔥的奇香混入醃豆渣的奇臭,使之層層遞進、層層增味,這才成了一鍋好菜。所謂忌混濁,不是說佐料放得越少越好,而是說味道越分明越好,重在層次,而非品相。且味道之間互有增損,酸味可消減鹹味,鹹味又可增添甜味,也是十分奇妙。故而我在炒制這道菜時未曾把臘肉放入沸水熬煮,因為醃豆渣的酸味會削弱臘肉的咸,焯水的話味道就淡了,你以後也要注意。」  

    林淡邊說邊把野蔥投入鍋里輕輕攪拌,原本糊成一團的豆渣湯頓時白的白、紅的紅、綠的綠,顏色變得十分好看,一股濃得難以言喻的香氣四下瀰漫開來。

    小丫頭一邊吸溜口水一邊感嘆:「師父,您真的好厲害!放了野山蔥之後,這鍋湯的味道果然又不一樣了!一鍋菜先後變了三個味道,您若是不說,我真的想不到還能這樣做。」

    林淡輕笑道,「那我考考你,放筍段又是什麼緣故?」

    「筍子和臘肉本就是一起煮的嘛,味道更好。」小丫頭剛學廚,正處於懵里懵懂的階段。

    林淡耐心解釋:「醃豆渣和臘肉都是醃菜,味道雖好卻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缺乏鮮味。這筍段便是用來提鮮的,可以彌補菜色的不足。你們嘗嘗,加了筍段之後,舌尖有沒有一股鮮活氣息?」

    林淡用勺子舀了一點湯,遞到小丫頭嘴邊。

    小丫頭細細抿了一口,頓時豎起大拇指:「真的好鮮!師父,你把這道菜做活了!」

    林淡笑著搖搖頭,這才沖早已流了一地口水的僕從們喊道:「好了,大家可以開飯了。」

    「開飯了開飯了!快把碗筷拿來!」早已圍攏過來的眾人用最快的速度盛好飯,舀好菜,埋頭大吃起來。筷子敲擊碗碟的鐺鐺聲響成一片,還有舌頭捲起食物的呼哧聲和吞咽的咕咚聲,眾人急切的吃相活似餓了好幾天一般。  

    小丫頭吃得額冒熱汗、臉頰通紅,不由感嘆道:「師父,你這一病,我們都好久沒吃飽飯了。吃慣了你做的東西,再吃別的真的沒滋味兒。」

    林淡揉揉她腦袋,目露寵溺,自己隨便吃了幾口便上車躺著去了。她的病還沒好,剛才煙燻火燎的,嗓子又開始發疼。

    坐在不遠處的兩名壯漢在林淡做菜的時候就已經咽不下饃饃了,紛紛伸長脖子往大鍋里看,連那性格冷淡的頭領都有些按捺不住地望了好幾眼,吞咽饃饃的速度越來越慢。當林淡開始述說這道菜的調味手法時,他已經徹底吃不下饃饃了,乾脆丟了水囊豎起耳朵傾聽。

    林淡的聲音很緩慢柔和,遣詞用句也十分形象生動,哪怕看不分明鍋里的食物,只聽她敘述,進而聞著味,便能想像到這鍋醃豆渣燉臘肉的滋味到底是如何美妙。當僕從們開始搶食後,這想像就化成了實質,激得三人腹鳴如鼓,口舌生津,飢餓感一陣又一陣地侵襲。

    「娘的,我快受不了了!」吊兒郎當的壯漢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晶亮的嘴角。

    「那麼一大鍋菜,你說他們吃得完嗎?」另一名壯漢滿懷希冀地問。

    俊偉男子沒答話,一雙鳳目卻不受控制地盯著那口大鍋,喉結微微聳動,似乎在吞咽口水。  

    三人沉默了一陣,眼見那邊的人接連往鍋里下筷,夾了臘肉夾筍段,夾了筍段夾野山蔥,末了連豆渣湯都舀出來拌飯,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趙老六,你去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多餘的飯菜,咱們拿錢買。」吊兒郎當的大漢用手肘捅了捅同伴。

    趙六低聲罵道:「你他娘的怎麼不去?」

    「我不是剛罵過那小廝嗎?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羅鐵頭,你要面子老子就不要啊?」話音剛落,一陣風便把濃郁的菜香吹了過來,麻辣酸三味混雜著臘肉的熏咸,未曾吃入口中就已有了酣暢淋漓之感,簡直是勾魂!

    「娘的,這麵皮老子不要了,老子這就過去問一問!」趙六當即丟下臉面,懷揣二兩銀子跑過去。

    之前被二人無情拒絕並嘲諷過的小廝費了老大勁兒才把臉從碗裡抬起來,翻著白眼道:「這麼一點菜,我們六個人吃,怎會吃不完?」

    「我們花錢買還不行嗎?」趙六掏出二兩銀子,笑得十分諂媚。柴火一直燒著,湯汁也就一直沸騰,香得簡直沒邊兒了!他一靠近大鍋就有些走不動道,口水嘩啦啦直流。

    「不行。」小廝繞過他走到鍋邊,撈了幾片臘肉,又撈了幾根筍段和野山蔥,唏哩呼嚕扒進嘴裡,根本沒空閒再說話。  

    趙六盯著他油光發亮的嘴直看,表情有些可憐巴巴的。

    似乎覺得屬下有些丟人,俊偉男子沉聲勒令:「回來吧。」

    趙六看了看小廝的湯泡飯,又看了看沸騰的大鍋,這才不甘不願地回來。三人有志一同地拿起水囊灌水,稀里糊塗混了個水飽,嘴裡越發沒滋味。稍坐片刻,各自撒了一泡尿,灌下的水立刻便沒了,三人肚子更餓,盯著大鍋的眼睛都有些發綠。

    小廝被幾人的目光瞪得心裡發毛,不禁忖道:明日才分道揚鑣,下午和晚上或許還有用得著這三人的地方,乾脆就施捨一點吧,於是用鍋鏟舀出僅剩的一點肉片和湯汁,裝在一個大碗裡,揚聲道:「還剩一點燉菜,你們要不要?」

    「要要要,多謝這位小兄弟!」坐立難安的趙六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另兩人雖極力遮掩,喉結依然不受控制地聳動起來。

    熬到最後的湯汁是精華所在,臘肉早已爛熟,豆渣也已半化,品相看上去不咋樣,味道卻堪稱一絕,掰開饃饃放入碗中吸飽汁水,然後大大咬一口,干硬的口感立刻便被軟糯酸咸、麻辣鮮香取代,叫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三個大男人頭碰頭地擠在一起,一人捏著一塊饃饃沾湯汁,還把臘肉夾在兩塊饃中間,大口大口吃得急切。最後剩一點湯底,俊偉男子鳳目一瞪,另兩人便不敢動了,含淚看著頭領把饃饃掰碎扔進碗裡,唏哩呼嚕吃得一乾二淨。

    趙六把碗退回去時麵皮都是紅的,無他,這碗太乾淨了,比人家用水洗過的還光亮。

    林淡原以為那兩張紙是銀票,想推開,聽清之後立馬接了過來,匆匆掃視幾下,態度越發軟和:「多謝你,我每天未時過來教你做金毛獅子魚,申時離開,直到教會為止。若是嚴家菜館又出了新的招牌菜,我便再教你一道菜,也是教會為止。他家出什麼,我便教什麼,包教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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