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巧合,還是必然?
「說起來,這次比賽規定,有點不是很公平。」紅綾有些惆悵。
「怎麼?」慕芷奇怪,他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公平。
而且相比較於以往的積分制,真的很公平了。
像是以往的時候,都是讓新生們去某一個地方,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獵殺靈獸,不同等級的靈獸,有著不同的分數。
誰獵殺的靈獸質量高數量多,誰的積分就多。
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總有些人另闢蹊徑,聚集起來,搶奪別人的積分。
是的,他們的積分是可以搶奪的。
而且學院並不限制這些搶奪。
因為天玄大陸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
若是連自己的積分都保護不住,那麼就不要說自己優秀了。
學院考察的,不只是實力這麼簡單,是綜合方面的。
看似只是想要實力最強的,但是在實際過程中,只有實力最強,號召力也強,有心計以及運氣等等,才能在千人新生中脫穎而出。
靈獸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這是學院給新生們上的第一節課,只是能夠明白這個道理以及學院用心良苦的人,並不多。
但凡明白的,無一不成為強者。
而這一次,本該出去歷練的新生測試,卻是換成了比賽制度,只是內部比賽,而且是這般簡單的賽制……慕芷心中有個猜測。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其實,凌長老有個規定沒有說,學院的資源分配,應該是以這次新生大賽的名次為標準發放的吧。」紅綾幽幽的道。
「這是必然。」慕芷撇嘴,「就算凌長老不說,新生們也沒有不知道的吧,這算什麼不公平?」
紅綾還沒有說什麼呢,打臉的就來了。
紅妝一臉驚奇的問道:「什麼資源?」
慕芷:「……」
慕芷下眼皮抽搐一下,確定紅妝不是故意的之後,內心有些崩潰的道,「為什麼帝國所有的人都以能夠成為帝國學院的學生為傲?那是因為帝國學院的資源是最雄厚的,也是最不吝嗇給學生使用的,只要有足夠的學院點,就能得到任何自己所需要的資源,甚至也可以兌換在資源給自己的家族使用。」
「而有些資源是不用兌換就有的,那就是學院免費給學生的福利資源,這些資源才是學生真正對帝國學院趨之若鶩的真正原因。」
「而這些資源的發放也不是平均的,而是由學員的成績排名發放的。新生們的第一次資源發放是最公平的,只考慮新生測試的排名,不考慮班級……不過這話就說晚了。」
對於這種方式,紅妝略一考慮便明白了,與她前世所在組織的資源分配有異曲同工之妙。
等慕芷說完,紅綾才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這次的大賽確實是有些紕漏的,就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默認的規則,那麼,你有沒有仔細想過,在第一輪的比賽中,那些沒有勝出的學生,是再也沒有機會前進了,最高名次也是五百。」
真正公正的大賽,應該是循環賽制,而不是這種一次性定奪,這其中的運氣太過縹緲了。
因為抽籤的結果是不可控的,一切看運氣。
若是有兩個實力同樣很高的人對戰,那麼失敗的那個人得多憋屈?
慕芷沒有說話,這是必然的,誰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公平。
而紅妝則是嚴肅的道,「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紅綾沉默不語,但是她的表情,卻是讓慕芷和紅妝知道,紅妝的這句話,她聽進去了。
「這話沒毛病,就像有些人生下來便是貴族,有些良好的基礎;而有些人,則是平民,甚至連修煉的前提條件都沒有。」慕芷的生活環境,讓他對這些道理很是通透,似乎是怕紅綾不理解,他舉了這麼一個例子。
紅綾眼神一動,良久,終於惆悵的道,「我懂了。」
她懂了,不止懂了紅妝和慕芷的話,更是明白了學院這般舉行大賽的目的。
見狀,紅妝和慕芷都鬆了一口氣,紅綾雖然人稱小魔女,做事也不是很講究,但是在某些事上,是真的有些較真,她能想明白最好了。
幾人說話間,擂台已經開啟。
主席台上的那些老師也紛紛離開主席台,來到了各自對應的擂台上,而他們在到達擂台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擂台旁邊插上了一個白板。
在白板之後,寫著各個擂台對應的號碼,以及上場次序。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一號擂台是一到十號木籤的學員,二號擂台是十一號到二十號木籤的學員,三號擂台則是二十一號到三十號木籤的學員,以此類推。
紅妝看了下手中的木籤,是二百一十五號,在二十二號擂台。
而慕芷是十號擂台,至於紅綾,則是二十五號擂台。
三人分別在不同的擂台,相視一笑,用眼神對彼此鼓勵,然後分別走向自己的擂台。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都很自信,但是卻沒有人鬆懈。
這可是帝都學院,焉知道有沒有黑馬跑出來?
紅妝拿著自己的木籤來到二十二號擂台前面,看了看自己的序號,是第五個出場的,這個老師倒是簡單,也不打亂順序,直接就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排下來了。
她正好處在中間。
十場比賽,二十個人,在偌大的擂台前面,倒是不顯得擁擠。
看完自己的順序後,紅妝這才看向擂台,嘴角一抽,真是好……巧啊。
這擂台上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她和許文柏當初在無盡峽谷碰到的那位老師。
紅妝眼神微動,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位老師,可不只是一名老師那麼簡單,同時他還是一名導師,最關鍵的是,他是鄧若彤的導師!
雖然她相信這位導師不是一個會徇私的,但是她不相信人性。
所以,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紅妝的手摸著下巴,心中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卻是沒有發現擂台上的導師,目光在看到她的時候,有些意外,又有些瞭然,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