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8 還施彼身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李曉珊見李若拙眼睛瞪得老大,蹙眉問道;「你不困嗎?」
李若拙搖搖頭,反問道;「你不困嘛?」
李曉珊手撫上額頭,確實頭有些暈暈的。
這是怎麼回事?
許是昨晚沒睡好?
李曉珊沒有在意,看著李若拙。
李若拙也看著她,目光天真無邪,咧著嘴笑,好似以為她在跟她做遊戲。
李曉珊沉下臉道:「你一點都不困嗎?」
李若拙搖著頭:「不困啊。」
「真的不困?」
「真的不困啊。」
怎麼可能呢?李曉珊忍著一陣陣的眩暈感,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若拙。
忽地,李若拙水靈靈的眼睛有些失神,李曉珊心中一喜,叫道:「阿拙?阿拙?」
「嗯?」李若拙神色疲憊。
李曉珊輕聲道:「你是不是想睡覺了?」
「沒有啊?不困啊。」李若拙硬撐著眼皮。
李曉珊:「……」
突然砰的一聲,李若拙直愣愣向後一摔,躺在炕上。
李曉珊;「……」
丫鬟聲音驚喜的走過來:「暈過去了?」
李曉珊站起,忽感胸口十分煩悶,她手扶在桌上,看著丫鬟;「你去把表哥帶過來,這裡交給我。」
丫鬟應聲而去,摔的木門咣當一聲響。
等門關閉了。
李曉珊踉蹌一步走向李若拙,她手撐在炕面上,看著李若拙的衣領呵呵笑:「阿拙,你不要怪我,誰讓你非要嫁給總耳,姨母給表哥找來了可以行房的藥,一會你就是表哥的人了,啊,表哥你見過的,就是那個大傻子,他是傻子,你也是傻子,你們才般配,也不用擔心嫁不成,你們行完好事,姨母和母親立即就會帶人來跟你們做主,還會帶好多人呢。」
說完,她伸手去夠李若拙的扣子,手抬到半空,身子立即站不穩,一下子趴在李若拙身上。
「怎麼回事?」眩暈感一浪高過一浪,這不像是沒睡好的感覺。
身下的人忽然睜開眼,衝著她嘿嘿笑。
李曉珊驚的合不攏嘴:「阿拙……」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氣無力,驚的心要跳出來。
李若拙翻身將李曉珊平放在炕上,隨即笑道:「李曉珊,你想不到吧?」
「你……」李曉珊指著李若拙,但是眼皮在打架。
李若拙伸手將李曉珊眼皮蓋上,再抬起手,那個方才面目猙獰的女子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李若拙嘿嘿笑,忙將小几撤下去,鋪好被子,將李曉珊剝個精光。
窗外的雪將視線都模糊了,四周陰沉沉一片。
李若拙將窗前的薄沙帘子放下,屋裡就更陰暗了。
她將李曉珊塞進被窩,用被子半遮住臉,這時聽見門外有動靜,她尋了尋,立即跳的炕對面的木榻後,隨即縮下身子。
門被打開,丫鬟押著大傻子進來,之所以說押著,是那傻子身上掛著鐵鏈,雙目通紅,面目猙獰,一點不似飯前見到那般乖巧。
李若拙見了吐吐舌頭,果真是服了春藥的,藥量還很高,如果她真的是個傻子,可就栽在這些人手裡了。
丫鬟掃了一眼炕上,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小珊小姐動作可真是利索。」然後打開傻子鏈子,使勁將傻子往炕邊一推。
那傻子摔倒在炕腳下,但是沒哭,吭哧吭哧站起,向炕上爬去。
丫鬟咯咯一笑,飛也似的就往出跑,很快關上門。
全程她都沒有仔細辨認床上的人。
因為是吃了春藥的傻子,比較有力氣,最重要的,不辨敵我,所以那丫鬟也怕被他抓到吧?
李若拙如是想,等門外不再有動靜,她從榻後悄悄探出一個頭。
屋裡只有傻子的哼喘聲,那聲音似不滿足,好似也很不舒服,情緒莫辨,十分急切,李若拙從沒見過這樣的哮喘病,不知道為什麼,聽得面紅耳赤,抬眼見傻子早已掀開李曉珊的被窩,抱著李曉珊開始撕自己的褲子。
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生孩子,但是家裡的醫書上有寫,跟男根有關。
所以當時吳管家要欺負小嬋,他就把吳管家給切了。
傻子喝了春藥,對女性的氣味極其敏感,所以不用人幫忙,也能找到李曉珊的所在。
李若拙不明白為什麼傻子要在李曉珊身上大動,但聽李曉珊睡夢中極其痛苦的喊著疼,傻子的口水都滴到李曉珊嘴裡,她咧咧嘴,不忍再看,掀開窗戶,利落的跳出屋子。
外面是一片乾淨又寧靜的世界。
院子裡只有一串淺淺的腳印。
李若拙估計,是丫鬟留下的,那腳印一直通到院外,最後在夾道盡頭跟別的腳印混在一起,就尋不到了。
李若拙要看好戲,不願意走遠,身子依靠在夾道的牆邊看著天上的雪。
白雪飛舞,將她大紅的衣裙襯的醒目無比,她的目光歡喜中帶著邪氣,上身像是沒長骨頭,姿態閒適,正是這樣無人之時的站沒站相,才能讓人明白,她是個多麼不守規矩的人。
可她還長著天仙一般的臉。
這就有些讓人瞠目結舌,像是原本生長在溫室牡丹,偏偏在無人的野地看見。
對,從她身上一眼就能看出四個字,野性難馴。
這樣的李若拙,正好被一雙含情帶笑的眼睛看見,他從不遠處輕步而來,落到李若拙前面,呵呵一笑:「在這裡等我嗎?不怕人看見?」
李若拙早就聽見了動靜,當人急步而至的時候,她已經站直了。
「何總耳?怎麼又是你。」
何總耳微愣一下,復又笑道:「還從沒有人叫過我的全名,我爹娘都不這麼叫我。」說著手伸過來,要捏李若拙的下巴:「叫我大郎。」
李若拙眼睛一瞪:「你是不是又忘記我是誰了?」
何總耳手一顫,慢慢縮回去,抬頭看著天空,一笑道:「這裡的雪沒園子裡好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身手來牽李若拙。
李若拙將手背回到身後:「不去,我還要看熱鬧呢。」
「什麼熱鬧?」
李若拙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你真的要跟我好?」
何總耳不解她的意思,但見她目光狡黠,像是一隻調皮的小貓,春心大動,點著頭道:「自然,我跟我爹娘說了,一定要娶你過門,不然我家怎麼會同意我們兩的婚事呢?難道這還沒有誠意?」
李若拙道:「那好,一會有人要是欺負我,你必須要幫我。」
她用必須,就是命令。
何總耳一愣,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減了,這女孩好看是好看,可是才發現一個問題,她好似不會屈服,還修為極高,如果真的跟她成親,豈不是要受一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