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8 奶娘

　　  吳剛介紹完後，李若拙貓著小腰看著奶娘，明晃晃的大眼睛盯著奶娘的胸前一動不動。

　　  李迅通看向小嬋：「小姐這是在幹什麼？」

　　  小嬋一面懵懂，問道：「小姐你幹什麼呢？」

　　  李若拙指著奶娘的胸脯：「奶娘。」

　　  小嬋點點頭。

　　  見奶娘神色驚懼，吳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孝珏的小爪子突然扣上那娘的胸：「我要吃奶。」

　　  奶娘五十多歲，成過親奶過孩子，本沒有什麼顧忌的，但也架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摸胸，嚇得大叫，面紅耳赤的看向吳剛。

　　  吳剛比她更為窘迫。

　　  如果不知道這小姐是裝的，他可能還不這麼尷尬。

　　  這也太……

　　  好生性。

　　  吳剛忙把頭轉過去。

　　  小嬋急忙拉住李若拙的小手：「小姐，白天不能吃奶。」

　　  晚上也不能吃啊。

　　  因為有吳剛這個男人在，李迅通也覺得頗為尷尬，拉住李若拙的另一隻胳膊，語重心長道：「阿拙已經大了，不用再吃奶了，小孩子才吃奶。」

　　  她說完看向奶娘，看那樣子，榨乾了也不可能出奶了。

　　  奶娘是面子上人，驚過之後很快鎮定下來，道：「小姐小時候是吃奴婢的奶長大的，吃了三年。」

　　  李若拙嘟著嘴道：「那現在不讓吃奶，要奶娘幹什麼？」

　　  吳剛心想，還非得有奶才是娘嗎？

　　  李迅通笑著解釋：「因為吃過奶娘的奶，就一輩子都是奶娘奶過的孩子了，如今你回來，就要把奶娘留在身邊，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李若拙心想吃奶的時候又不是沒給錢。

　　  自己被扔到上山十幾年，小嬋都能跟過去，為什麼奶娘不護著奶過的小姐。

　　  回家後就更可氣了，身為奶娘，不該早早來看孩子嗎？

　　  她怒意不顯，依然用天真的目光看著奶娘：「那以後奶娘就陪著我了？」

　　  奶娘道：「奴婢時刻伺候著小姐。」

　　  其他下人都介紹過後，李迅通看大家都忙叨叨的，就走了。

　　  吳剛開始安頓這些人。

　　  二等丫鬟李若拙不跟她親近，被排斥在屋外。

　　  屋裡除了小嬋，又給奶娘在榻上放了一套鋪蓋卷。

　　  大家都忙碌的時候，小嬋找個空隙拉李若拙拉倒裡屋，悄聲道；「小姐，以後多個人，咱們說話就不方便了。」

　　  還算她沒傻到家。

　　  李若拙微微頷首。

　　  想了下道；「我跟你說件事，那位吳總管我認得？」

　　  小嬋道：「我也認得。」

　　  李若拙：「……」

　　  出門的時候一眼看見那位大總管，李若拙就想起他來了，除了他，應該還有一個人見過自己。

　　  那個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相見，會不會跟著這個一樣，不動聲色的陪著自己演戲呢？

　　  二人才說了兩句話，奶娘就破門而入，招呼都沒打。

　　  小嬋蹙蹙眉：「肖嬤嬤，到小姐屋裡要敲門。」

　　  奶娘先是掃視一下屋裡，沒什麼特別的，然後看向坐在炕邊的兩個人，丫鬟嬌俏可人，板著臉好似能管事一樣，那小姐瞪著眼睛晃著腿，萬事都不會上她的心。

　　  奶娘笑道：「小嬋啊，十幾年不見，你開始訓斥上我來了？你走的時候才那麼大，別忘了是我老人家把小姐奶大的，那時候你還是個丫鬟，這時候也是。」

　　  小嬋道：「可是我是小姐的丫鬟，一直是我在伺候小姐。」

　　  「現在由我幫你分著不是正好？」奶娘說著走到李若拙面前抓起李若拙的小手拍著：「小姐，以後你要聽奴婢的話，小嬋自己還是個孩子，能伺候好你嗎？」

　　  她要不知道李若拙聽懂了沒有，反正李若拙就賊兮兮的看著小嬋笑。

　　  奶娘得意的看向小嬋。

　　  小嬋氣的叫著小姐。

　　  沒人理她，奶娘拉起李若拙：「忙活一上午，小姐咱們該吃午飯了。」

　　  李若拙很乖巧的跟著她走了，小嬋氣的再次跺腳。

　　  一直到吃完飯，奶娘都帖在李若拙身邊形影不離。

　　  李若拙也沒忙著她那一通，纏著奶娘跟她說話，奶娘就給她講故事。

　　  二人親密無間，把自小跟著小姐一起長大的小嬋姑娘都排斥在外了。

　　  新來的下人有幾個是極有眼神的，對奶娘的態度越發恭敬。

　　  小嬋受了冷落，自然十分難過，她又是藏不住心事的，就都表現在臉上。

　　  晚上吃過晚飯還悶悶不樂。

　　  坐在炕邊看著榻上的鋪蓋出神。

　　  奶娘跟李若拙洗漱完回來，她還坐在那裡。

　　  李若拙走過去拉著小嬋的手：「你怎麼了？」

　　  小嬋看向奶娘：「您今晚真的要住這？以前一直是我跟小姐住。」

　　  「大總管安排的，你要是不滿意，就自己搬出去。」

　　  奶娘的聲音極其不客氣。

　　  小嬋委屈的看向李若拙。

　　  李若拙眼巴巴的看著奶娘：「晚上和奶娘一起睡。」

　　  奶娘聽了大喜，看著小嬋的目光就更加得意了。

　　  小嬋氣的掉眼淚，梳洗完後悶頭就睡去了。

　　  奶娘看她睡在炕頭，心想，第一晚，我先不與你計較，等明天就給你掃地出門。

　　  因為李若拙要跟她睡，她也不用睡榻上了，二人衣服脫的只剩下中衣，躺在各自的被窩裡。

　　  桌上燭光如豆，晃得人難以入眠，奶娘這才想起忘了吹燈，沒來時，這種活都不用她做。

　　  奶娘叫著小嬋：「去吹燈。」

　　  小嬋鑽出頭道：「您後上來，為什麼不自己吹？」

　　  奶娘冷笑；「因為我是奶娘。」

　　  「奶娘。」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喊著，接著奶娘覺得一個肉呼呼的東西貼過來，低頭一看，是李若拙鑽到她被窩了。

　　  「小姐怎麼還不睡覺？」

　　  李若拙道；「要吃奶。」

　　  小嬋：「……」

　　  隨後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家小姐和奶娘。

　　  奶娘被這目光看的窘迫，低頭安慰著李若拙：「奶娘老了，不能餵奶了。」

　　  李若拙手突然探到奶娘的衣里，摸上奶娘的胸，冰涼的小手驚的奶娘說不出話來。

　　  小嬋下巴抵在枕頭上，眼睛瞪得老大。

　　  奶娘急忙去推李若拙：「小姐，不要淘氣。」

　　  李若拙狠狠一捏：「哇，好軟，好玩，還有個頭。」

　　  奶娘疼的嗷的大叫，急忙去推李若拙，李若拙手揪住她不放，一邊咯咯笑：「小嬋，好玩，你要不要玩。」

　　  小嬋臉頰莫名其妙的紅了，看著奶娘：「奶娘，我能摸嗎？沒摸過。」

　　  她又不是玩物。

　　  奶娘嚇得抱著被子跳下炕，直接跑到外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