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對你沒有興趣
八姨太震驚的望著趙槐,臉色煞白,整個人像石雕一樣的僵在那兒。
「兒……兒子。」
趙槐低下頭,冰冷的目光與她對上:「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兒子,蠢貨。」
八姨太張著嘴,眼底泛著淚光:「你……你……」
「原本我還想留你幾年,可誰讓你這個賤骨頭盡幹些蠢事。」趙槐眼中冰冷,轉身詢問,「阿姐,可以殺了她嗎?」
趙初心嘆氣:「別,屠殺生母可是要引天雷的。」
阿姐在關心他。
趙槐心頭一暖,轉身毫不猶豫的給了八姨太一腳:「她不是我媽。」
趙初心搖頭:「嚴格來說,她還是你這副皮囊的母親。」
趙槐收回匕首,低頭詢問她的意見:「阿姐,怎麼處置?」
趙初心低頭思索,八姨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她對這種空有美貌卻毫無特色的女人是提不起折騰的興致的,剛開始的時候她覺得趙槐的做法挺好,一刀殺了,乾淨利落,然而現在……
趙初心想起她家裡最近來了一條蛇妖,那蛇妖用來對付情敵的手段她覺得很有趣,於是打算套用過來……
趙初心勾勾手指,對著趙槐耳語兩句,聽罷他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八姨太轉頭看她,此刻趙初心這張臉落在她眼裡,跟披著人皮的惡魔沒什麼區別。
沒多久藥效發作。
趙槐叫來幾名親信把八姨太扒光了丟上床,隨後找人把自己的死對頭敲暈綁來,打一針催、情劑,將兩人光裸的身子交疊在一起。
然後就是等樓大帥回來……
*
天氣寒冷,北風吹一吹路邊的積水都會凝結成冰。
汽車碾過冰渣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駛。
趙初心看著沿途的風景,忽然肩頭一沉,身上多了一件軍大衣。
「阿姐,天冷。」趙槐收斂了情緒,循規蹈矩的坐在一旁。
趙初心眉心不動,只從鼻子裡哼了哼,繼續觀賞著遠處的街景。
這樣冷淡的態度令司機微微側目,他心裡有些吃驚,整個榮城裡還沒哪個女人敢這麼對待少帥。
而且奇的是少帥居然沒有生氣,反倒一直痴痴的看著對方,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明明只過了三年,可阿姐的身子好像越來越小了,她如今藏在他的大衣里,完完整整的被包裹著,就像一顆白嫩的河蚌肉,看上去十分可口。
不,不是阿姐變小,而是他長大了,他心中苦惱著要怎麼告訴阿姐,他已經長成了一個男人?
眼神越發火熱,他用力掐著手心,必須十分克制才能忍下把她勾進懷裡,死勁蹂躪的衝動。
不!不行!
阿姐不是那些女人,他不能對她這麼做,何況她也不會允許……
「怎麼?」趙初心轉過臉,清冷的目光與他對上。
心臟仿佛被人錘了一下,他驚得臉色發白。
「阿姐……」他連連後退,眼睛裡帶著一絲驚恐。
趙初心淡淡的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趙槐攥著拳頭終於穩下心神。
對,他怕什麼?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能仰人鼻息的小鬼。
「我……我想問你,當初和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趙槐紅著臉說。
「什麼話。」趙初心擰著眉頭看他。
「阿姐,你答應會和我……和我一起……」趙槐明顯一愣,他支支吾吾的說。
趙初心細細思索良久,恍然大悟。
她當初見他這副皮囊足夠漂亮,本打算收做男寵,於是便答應了他一些事,可……
她擰起細眉上下打量他一眼,趙槐這幾年修的鬼道,如今確實小有所成,渾身鬼氣充沛,可這也讓他失去了一些活人的特徵,比方說體溫、血色。
「我記得。」趙初心看著他依然俊美,卻鬼氣森森的面容,「不過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現在我對你沒有興趣。」
她愛的一向是溫暖英俊的男人,比如樓兆琛,比如秦昊天,再不濟還有一個元秋,沒有體溫的趙槐顯然不是,還有那隻金眼……
想到這趙初心沉默下來,臉上忽然起了一種古怪的神色。
趙槐心裡驀地一緊,連忙問:「為什麼?阿姐不是最愛我這張臉嗎?!」
趙初心不打算和他解釋:「你不必再將多餘的感情放在我身上,也不需要克制自己的需求,聽說在我回來之前你曾今包養過一個女人,這樣很好,你可以繼續這麼做。」
阿姐居然讓他去找其他女人?
趙槐急道:「不!我誰都不要,我只想要你,阿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我不可以?!」
趙初心抬起眼,沉默的看了他許久,忽然一彈指,一道勁風打出。
趙槐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個耳光,耳光是無形的,只打得他臉一偏……
趙初心冷笑著,眼中仿佛結著寒霜:「你是在質問我?」
趙槐被她看得渾身打起了冷顫。
趙初心:「我沒有被僕人質問的習慣,趙槐,如果還有下回,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沒多久,汽車在李府門口停下。
趙槐望著趙初心走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攥起。
*
英雄樓的包廂里,幾名軍官正在賭拳喝酒。
趙槐幾乎陷入了沙發,身旁各挨著幾名鶯鶯燕燕,有的端著酒杯往自己胸口上倒,軍官便大笑著把臉埋進去喝。
「討厭,少帥最近是怎麼的,好久沒來了。」陪酒女挨著一名軍爺,咬著一顆水晶葡萄送進對方嘴裡。
軍爺哈哈大笑,往女人的屁股上重重一拍:「咱們少帥最近有了新目標,哪裡還看得上你們這群賣屁股的賤貨。」
酒女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懲罰似的往對方的嘴唇咬了一口。
幾個軍官吃飽喝足,手在酒女身上亂撓亂摸,最後嫌猜拳不盡興,索性擺起賭局,男的輸了賠錢,女的輸了脫衣。
偌大的包廂內嗡嗡的亂作一團。
趙槐像是全然不感興趣,盯著這些人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嚨里灌酒。
其實在不久之前,他很喜歡到這種地方來,看著這些人白天穿得像人,晚上浪得像狗的醜態,他覺得很有意思。
可自從與阿姐重逢,他看誰都像行屍走肉,包括這些女人,不過是一群穿著破布的母豬。